夜鼠望着他:“还有一个,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弄死云诗彤!”

    段飞恨恨地望着他,纵然他有再高端的功夫,也压不住夜鼠的势力,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变态,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那些人个个都是疯子,甚至有些人的能力在段飞之上。所以,想要跟夜鼠斗,那无异于自杀,真答应呢,还不知道他提出什么变态的要求来。

    “你先说!”

    “我说出来,你就必须答应,要不然我就不说!”夜鼠悠闲地喝了一口茶:“你可以考虑一分钟,没有结论的话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了,当然也见不到云诗彤!”

    段飞咬了咬牙:“好,你说!”

    “这样才乖!”夜鼠危险地笑了起来:“既然你不想脱离天罚,那好,我也给那老东西面子,不跟他抢。不过呢,你这个人我还是得要,所以我打算认你做义子,你叫我爹,怎么样?”

    擦啊!有这么不要脸地想当人爹的吗?

    段飞愤怒地站了起来:“不好!你又没有养过我,凭什么?”

    “好好好,你不答应就算了,咱们俩两清!”夜鼠说完,站起身来:“再见了段飞!”

    眼看着他的脚就要迈出门去,段飞突然大叫:“好!”

    “这才象样子嘛!虽然你的前二十多年我没管你,但是从你叫我老爹的那一刻起,我会好好对你,一定会让活过三十岁,比段瘸子抚养你的时间要长!”夜鼠突然来了精神,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协议扔给段飞:“来来来,先签字,签了以后我带你去见儿媳妇!”

    段飞拿过协议,操啊,题目是“关于段飞认爹的细则协议书”,里面规定他每年要跟夜鼠至少见一面,每次见面都要叫爹,不叫的话他会消灭他一个小老婆,直到海枯石烂。都是些什么操蛋的东西!段飞忿忿地签了字,然后把协议扔给他:“我老婆呢?”

    夜鼠拿过协议,得意地看着那签字:“孩孩,你的字真不错,比你爹我写地强多了!”

    说完把协议放进抽屉锁好:“跟我来,今天吃家宴,诗彤就在我家呢,话说比她妈妈年轻的时候漂亮多了。亏我那时候还瞎着眼睛喜欢岳秋荷,而且爱得死去活来的,现在看她女儿,水灵灵的,这才值得追呢!”

    段飞听他胡说八道,撇了撇嘴:“你要是还有心,我可以给你和我岳母牵线,看到时候我老岳父不跟你拼了!”

    “他?早就跟我拼过了,根本就不是对手!”夜鼠落寞地道:“可是没有用,岳秋荷不喜欢我,我就是赢了她也不干!娘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趁着喝醉的时间把柳风他妈给干了,留下了这么个种!”

    段飞愕然:“原来,你还做过这么缺德的事!”还以为他跟柳风的妈妈是有感情呢,搞了半天是酒后乱性。

    夜鼠傲然道:“老子是干道德经出身的,最缺的就是德!”

    段飞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象夜鼠这样又不要脸又立牌坊的,而且他大言不惭,自我感觉良好,象这样的人真该被万人唾弃。好,本来还有很多恶毒的话,不过看在他已经“协议成爹”的份上,段飞都忍了。

    很快就来到二楼餐厅,在一个包间里,云诗彤正坐在那里点餐。

    “诗彤!”段飞叫道。

    云诗彤抬起头,又惊又喜:“段飞?你怎么来了?”纵然她的感情再冷淡,在被警察带走经历了惊吓又被关到现在的情况下,见到段飞也依然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形象,扔到菜单就扑进了他怀里。

    这是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的一瞬间,段飞这个抱了n多女人的男性,搂着自己的老婆感动得都快哭了。这是老婆大人亲自、第一次如此激动地先行扑来,如果是在家里,他会虚弱得倒在床上的。

    紧紧地搂着她,云诗彤胸前的两团肉球紧贴着段飞的身子,压迫感十分强烈,段飞的双手在她的背后抚摩着:“好了好了,没事了!”

    “我还以为这次完蛋了!”云诗彤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们问我是不是杀了柳风,我就知道柳风是被人杀死的,肯定是你……我就承认了!”

    段飞心里一暖,捧着她的脸蛋:“又不是你,你承认什么?云总,你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反正就是你,也是为了我才那样做的!”云诗彤抹着眼泪:“我很害怕,他们说要杀了我!”

    云诗彤是被绑匪劫持过好几次的人物,面对坏蛋,她向来都是气定神闲、泰然处之的,这一次能有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被恐吓过了!

    段飞气冲冲地转向夜鼠:“你吓唬她了?”

    “废话,昨天我还不是你爹,我是柳风的爹,能不吓唬她吗?”夜鼠豪不在意地道:“你庆幸,要不是知道你今天会来,我早就让人办了她了!”

    段飞白他一眼,又摸着云诗彤的头:“老婆,没关系,都过去了!”

    云诗彤点了点头,她确实没有被上刑,可是夜鼠却在昨天让她参观了刑房,那里面的女人受罚的方式各种各样,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在这之前,云诗彤总觉得世界上的所有事都是围绕着法律来的,她所见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恶心的事情离她很远。可是在那个瞬间,她的整个世界观都倒塌了,原来世界并不如想像的那么好。

    再见到段飞,云诗彤突然觉得又委屈又难过,这个曾经让他厌恶并欺负了那么长时间的男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赶了过来。他救自己会遇到多少凶险,连云诗彤都能想像得出来,可段飞还是来了。

    这让云诗彤觉得踏实,感动,还有一丝小小的愧疚。

    她要好好地对他,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有过多少不能让她接受的过去,但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是她的依靠,是她后半辈子相依为命的唯一的人。

    “好啦好啦,才分开两天,至于的嘛!”夜鼠说着,随意地坐到主座上:“儿子,媳妇,来坐下吃饭了!”

    儿子?媳妇?云诗彤茫然地看看段飞:“怎么回事?”

    段飞苦笑:“没什么,回家再跟你说。这个老头子昨天没有对你怎么样?他要是吓到你了,你就别理他,要是对你还好,就叫个老鼠爹好了!”

    老鼠爹?夜鼠马上道:“不行!就叫爹就行了,干吗要叫老鼠爹!”

    “你不是老鼠吗?擅长在晚上打洞撬锁的不是你呀?”段飞道:“叫这个是为了纪念你,尤其是在你百年之后,还有个名字可以叫老鼠!”

    “我不叫老鼠!”夜鼠敲着桌子:“老子叫夜鼠!”

    段飞哼了一声:“晚上出来的都是老鼠,你要是叫昼鼠那还新鲜点!”

    两个人为了名称争论不朽,云诗彤在旁边听得心烦,插嘴道:“为什么要叫老鼠爹?我们不是有吗?”

    夜鼠正经八百地道:“你老公,为了救你,认了老子做爹。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儿媳妇,也得跟着叫爹,要不然我会治他的!”

    云诗彤小心地看了段飞一眼:“真的!”

    段飞很郁闷地恩了一声:“吃饭,吃完赶紧回上海!”

    “不用急,在这里就跟在家一样!”夜鼠呵呵笑着:“诗彤啊,你妈妈最近怎么样啊?”

    段飞一听这话,差点晕过去,都这个时候了,他没必要为了当年求爱被拒的事再为难人家闺女?而且有拿着个大男人直接问人家妈妈的吗?忍不住了,段飞道:“你要是真想做人家爹呢,就拿出个爹样来,不要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不好!”

    “噢是吗?爹还要有样子吗?”夜鼠嘿嘿笑道:“没做过,没经验,你们多担待啊!那个诗彤啊,亲家母还好?”

    段飞口里的茶叶顿时喷了。

    夜鼠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好意思地低头喝了口汤,道:“诗彤啊,你自己说,段飞对你好不好?”

    云诗彤重重地点了点头:“好。”

    “那回去以后赶紧地把事办了!”夜鼠道:“都结婚好长时间了?段飞你也真忍得住,这要是你老子年轻的时候,不知道办过多少次了!”

    次奥,他干吗那么清楚?

    见段飞惊讶地望着自己,夜鼠得意地道:“我手底下的那几个老太太,都是毒眼,看人看得太准了。她们跟我说的,诗彤现在两腿很紧,肯定还是个处,我当时就为柳风那个笨蛋惋惜,他怎么就那么笨呢?不过你更笨,白结婚了!”

    段飞的脸被他说得红一阵白一阵,云诗彤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来。

    “哎哟,别把床上那点事看得太重了,越重越坏事!”夜鼠道:“诗彤啊,我看你对段飞还是很在意的,如果你就靠这个来悠着段飞,那你就错了。如果有一天,你被哪个人糟蹋了,到时候就会说,哎呀,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早就给了段飞算了!”

    夜鼠的话很粗鲁,也过分,却也是大实话。云诗彤在被柳风抓去的时候,真的有过这样的遗憾,现在听夜鼠一说,自己倒是真的有些赞同了,不过段飞在旁边,她出于面子问题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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