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万籁俱寂这种说法,对于魔术师和servant来说是不合适的。

    在夜晚的黑暗之中,那些躲藏在阴影之中的英灵们都在不停的各自进行着不可掉以轻心的侦察和àn shā活动。

    特别是对于在这个冬木市内的魔术师们来说,需要关心的焦点主要有两个地方。

    矗立在市内山上的那两座豪华宏大的洋馆——间桐家族和远坂家族。

    堂堂正正坐落在那里的以圣杯为目标的master的居城,近来经常有低级的使魔以侦察为目的不分昼夜的在那附近来来往往的游荡。

    不过,馆主对于这种程度侦察早有防备,已经在洋馆周围架设了十几二十重的以侦察和防卫为目的的结界。

    这从魔术的意义上来看,简直就使这两个洋馆和要塞没有任何的区别。

    当然,其中一座要塞已经崩塌了……

    不论多么稳固的要塞,如果是内部出了问题,脆弱程度和一般的民房没有差别。

    当初间桐家崩塌的时候发生的一切,所有在关注着这两处的魔术师们都注意到了,更注意到有一个金色的「球」从间桐家中飞了出来。

    就算只是看一眼也知道,那绝对是servant做的事。

    不过看样子,是并不听话的servant,至少和间桐家是不对头的。

    而且那么轻易就毁掉了能够作为绝佳据点的间桐宅,恐怕也不怎么有脑子?{呵~呵~}

    而在间桐家毁灭之后,所有的目光就更加集中在了远坂家——那个金色的「球」在飞出来以后就消失不见了,所以作为目前唯一明面上存在的远坂家,自然就像是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惹人注意。

    也正因如此,远坂时臣似乎也是知道这么回事,不断地加固着远坂家的防御结界。

    如果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即使是具备魔力的人类也别想踏进结界半步,更别说那些好像巨大的魔力结晶一样的servant了。

    不管是实体还是灵体,想要不被察觉的潜入到这好似要塞一般的结界之中,是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

    不过,也有一种例外,能够将这种不可能变为可能。

    作为刺客的servant,assassin具有将气息切断的技能就是这种例外。

    虽然没有强大的战斗能力,但是assassin能够将自己的魔力抑制在几乎为零的状态下进行行动,使自己好像看不见的影子一样接近目标。

    更进一步讲,对于作为言峰绮礼的servant的assassin来说,今晚的潜入任务实在是太简单了。

    因为他现在潜入的,并不是死对头间桐家的宅院。而是一直到昨天为止都还是他的master绮礼的盟友,远坂时臣的府邸。

    绮礼和时臣背着其他的master在暗中结为盟友的事情,assassin当然知道。而且为了守护master之间的秘密约定,assassin曾经多次在远坂的府邸里担任过警卫的任务。

    所以,他早就对这里结界的配置和密度进行过调查,当然对其中的盲点也了如指掌。

    assassin边在灵体状态下熟练的回避着错综复杂的结界,一边在暗中嘲笑着远坂时臣那可笑的命运。

    那个高傲的魔术师似乎对作为他手下的绮礼非常的信任,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饲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狗会反过来咬自己的手。

    绮礼向assassin下令杀掉时臣,是不到一小时之前的事情。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事情使得绮礼有了杀意,但恐怕是因为前几天时臣召唤sevrant而引起的。听说和时臣订立契约的servant好像是servant之archer,但是通过观察,这个英灵甚至比绮礼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这么看来,再继续和时臣合作下去就没有任何的好处了,也许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他才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没有必要过于慎重,即使要和archer正面交锋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一定要迅速的干掉远坂时臣。”

    这就是master绮礼的指示。就lián zhàn斗能力最为低下的assassin与其交锋时都“不必惧怕”——可见时臣召唤出来的archer的英灵,一定是非常令绮礼失望的。

    「真是废物……」

    在心中嘲笑着,assassin不断地高难度扭动着身体。

    远坂家的防御结界最让人头疼的就在于,不管你看不看得见防御结界,那像是裂缝一般不规则而又狭窄的空隙根本就不是人能够钻过去的。

    但是对于assassin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稍微有点难度」的问题而已。

    手向着非正常的方向扭折过去,然后在通过了之后又折回来。

    轻易地让自己的骨骼断开再接驳,整个过程无比的顺畅。

    作为「山中老人」的组织首领,每代继承assassin之名的人都是经过gāo qiáng度特训的,这种技能用在潜入上太过合适了。

    「太轻松了……」

    头向后扬起,同时手用力往后一扳,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刺客再次钻过了一个本不该是人体能够钻过的缝隙。

    「太轻松了……」

    转了个身,脚下妙至毫巅地踩在距离触发屏障还有一毫米的地方,像是跳舞一般轻松躲过扫过来的屏障。

    「太轻松了……」

    正想着,assassin已经来到了最后的屏障。

    这里没有任何结界的盲点,要想通过这里的话,就必须以物理的手段破坏结界使其消除才能继续前进。这是在隐形的灵体状态下无法完成的工作。

    躲藏在植物的阴影之下以后,assassin开始从灵体向实体转变,一个带着骷髅假面的修长的身躯开始显现。

    这时他到了和远坂的其他结界所不同的地方,很多的「视线」从遥远的地方射过来。

    这些大概都是那些在结界之外监视府邸的其他master的使魔。

    不过只要不被时臣发现,这些偷看的家伙都可以不管。

    作为同样以圣杯为目标的竞争对手,他们没有理由去通知远坂时臣assassin已经潜入这个消息。

    对于这种竞争对手之间的残杀,大家都会采取一种旁观者的态度在一边看着。

    「在这些旁观的视线中,众目睽睽之下被剥去高傲的外衣,难看地死去,远坂时臣……」

    assassin一边窃笑着,一边向最外边结界的封印点上伸出了手——

    “轰!”

    就在他手刚伸出去的一瞬间,从他的正上方好像闪电一样飞下一把闪耀光辉的枪,穿过他的手背将他的手钉在了地上。

    “唔……!?”

    那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得连assassin都没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

    然后,剧痛,恐惧,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才慢慢卷上他的脑子。

    对这炫目之枪突然的一击深感意外的assassin,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抬起头来寻找着投枪的哪个人。

    不,根本就没有寻找的必要。

    在远坂府邸的屋顶上,矗立着一个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那是甚至能够令满天的星辰和月亮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威容。

    assassin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受伤的愤怒和伤口的疼痛,现在他心中所有的只是对那种压倒性的威严感的恐惧。

    “趴在地上的蝼蚁。谁允许你抬起头来的?”

    黄金的人影用他那好似燃烧起来的红色的双眸俯视着趴在地上的assassin,一边以轻蔑的口吻质问道。

    不,与其说是「轻蔑」,倒不如说那黄金的人影根本连「轻蔑」的态度都不屑对assassin使用。

    “你没有看到我的资格。蝼蚁就要像蝼蚁一样,只要趴在地上低着头去死就可以了。”

    那是看着路边的尸骨时,连看着「活物」的态度都不给予的冷漠。

    接着,在那黄金的人影周围,又出现了无数闪动着的光辉。在空中显现的有剑,有矛,有无数种类,却又互不重复,而其中任意一样都是有着绚烂装饰的宝物般的武器。并且这所有武器的矛头所指,都是向着assassin。

    无法战胜——assassin想都不用想,他的直觉便告诉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无法战胜的。

    和那样的家伙作战本身就是愚蠢的,我不可能战胜他。

    从他能够使作为servant的我受伤来看,那个黄金的身影应该也是servant没有错。而他又守护着远坂的府邸——也就是说,他是archer职阶的英灵?

    难道,那个家伙不是不必害怕的么?

    仔细的回忆起master曾告诉自己那句话的assassin,终于领悟到绮礼那句话其实并没有错。

    在具有如此压倒性势力的敌人面前,就连所谓的恐惧——是啊,就连感觉到恐惧的余地都没有——

    能感觉到的。只有绝望。

    伴随着风被切裂的声音,无数闪耀着寒光的尖刃向assassin飞去。

    assassin能够感觉到那些视线。

    那些在结界之外注视着他的使魔们的视线。其他的master们应该也看到了,第四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个失败者,连一招都没出就被打败的servant。

    在他生命最后的一瞬间,assassin终于理解了。他的master言峰绮礼和……作为他盟友的远坂时臣的真正的目的。

    远坂时臣坐在自己屋子里面宽松舒适的安乐椅上面聆听着外面无数宝具切裂肌肤并深深的刺穿大地而发出的轰鸣。

    “嗯……是个不错的开始……”

    外面闪耀着的金huáng sè光辉将自言自语的魔术师的侧影映射了出来。

    那黄金的身影就好像能够驱散一切阴暗的光辉一样,将侵入者就地处刑。然后灵体化返回屋内,再次以实体的样子出现的servant之archer,昂然站立在他那面带满足表情的master身边。

    再仔细观察这个人,仪表堂堂,身披黄金甲胄,头发是好像燃烧的烈焰一样直立的金发,面容端庄,是一个华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貌青年。那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绝非凡人的双眸中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神秘光辉。

    “实在是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呢,时臣。”

    时臣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接着必恭必敬而且优雅的向他鞠了一躬。

    “非常抱歉,我的王中之王。”

    作为servant,对召唤自己出来的master应该是必恭必敬的。

    但是远坂时臣却毫不犹豫的对自己召唤出的servant如此谦恭。

    因为本身就是贵族血统的继承人,远坂时臣经常以自己远胜过他人的「高贵血统」而异常自负。

    可他为什么对他为了赢得圣杯战争而召唤出来的英灵如此礼遇呢?不但没有当作下仆使用,反倒待如上宾。

    那是因为,这位以archer的身份出现于现世的男人,正是那传说中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君临古代美索布达米亚的半神半人之王。

    作为英雄拥有最悠久的历史,是人类世界最古老的国王。

    有什么血统,会比他更为高贵呢?

    远坂时臣的信条是对于高贵的东西就要尊重。就算拥有令咒的支配权也好,又或者订立了什么样的契约也好,都无法将贵贱颠倒。

    所以即便是作为自己的servant,面前的这个黄金色青年也应该被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今晚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今后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相信他们今晚见识过「英雄王」的威力以后,那些杂碎就不敢再来添乱了。”

    “嗯。”

    对于时臣的判断,archer也点头表示赞同。像时臣这样必恭必敬而又不卑不亢的态度,在现在这个时代是很难得的。这一点,作为英雄王的他也能够理解。

    “暂时先让那些野兽们互相厮杀,然后我们再来观察究竟哪一个才是值得我们去狩猎的狮子。总之,在找到猎物之前,请暂时的等待一下。”

    “好,那眼下就先随便的散散步来打发无聊的时光。这个时代也相当的有趣呢。”

    听到archer这么说的时臣,心里反倒有点被他弄糊涂了。

    他所召唤到的servant确实是英灵里面最强的。但是这英灵那强烈的好奇心和由此而引发的擅自行动却是非常的让他头痛。

    自从他来到现世以来,没有一天晚上在远阪的府邸里老老实实的呆过。就连今天晚上为了应付assassin的袭击而叫archer留守屋顶,也是时臣费了很大的工夫才说服他。

    “……您中意吗?这现代的世界。”

    “无法挽救的丑恶。但随便怎样也好。我所关心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中有没有值得加入到我收藏之中去的宝物。”

    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之后,archer那红色的双瞳中充满着神的威严注视着时臣,缓缓的开口问道。

    “如果,这是一个没有一样东西值得我去收藏的世界的话……”

    ——毫无意义就召唤我出来的罪过可是很重的啊。时臣。

    这是没有说出来的话,但是却毫不偏差地传达给了远坂时臣。

    这位最古老的王者就像是小孩子一样任性,但是他任性的同时却又具备着将这些任性全部实现的实力,这一点让远坂时臣感到头痛不已。

    不过,面对他这次任性的宣言,远坂时臣却笑了起来。

    “请放心,圣杯一定会令英雄王您满意的。”

    时臣并没有感觉到不安,而是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那是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物,不论多么高尚的宝物都比不上?

    “那要我亲自检查过才知道。……不过,还是算了。暂时就先按照你说的办。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宝都是我的东西。不管是圣杯也好还是别的什么也好,没有我的允许就想把他们拿走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冷笑一声放出这样豪言之后,英雄王便解除了实体状态,他的身形像一阵霞光一样渐渐消失了。

    “你所说的狮子什么的,我就作为消遣暂时期待着。时臣,细节部分就交给你来办了。”

    时臣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听着,一直到英灵的气息在屋子里完全消失以前,他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一点懈怠。

    “……呀咧呀咧……”

    直到这黄金的威压感完全消失了之后,魔术师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对于servant来说,除了他们英灵本身的特有的能力之外,还会根据他们在现世的职阶不同而得到相应的能力。

    assassin的「气息切断」和caster的「阵地制作」,saber与Rider的「骑乘」等等都属于这种。同样的,以archer职阶存在于现世servant所获得的,是被称为「单独行动」的特殊能力。

    这种可以不必依靠master的魔力供给而维持一定程度的zì yóu行动的能力,当master想要消耗掉自己全部魔力发动技能的时候,或者master因为受伤而无法对servant提供足够的魔力的时候,这种能力就显得尤为重要。

    但有利也有弊,那就是master无法完全的将servant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

    作为archer的吉尔伽美什所拥有的单独行动能力相当于a级。

    这种程度的能力想要维持在现世的存在自不必说,就lián zhàn斗和使用宝具都可以完全不依赖master的支持而进行……英雄王对于这一点到是非常满意,这样他就可以完全不用顾虑时臣的意思了,所以我们经常能够看到他在冬木市大摇大摆的散着步的身影。

    而始终都没有和servant建立魔术回路的时臣,则完全无法掌握自己的servant究竟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

    「要是召唤出来的是saber就好了……以英雄王的实力加上saber职阶的剑为主要战斗方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状态的话,恐怕就更好操纵了……」

    时臣不由得在心里说道……该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吗?

    对于除了自己世界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的时臣来说,作为英雄王的那个男人到底为什么如此的沉浸于类似散步这种大众营生之中呢。他是一点也无法理解。

    “算了,目前这些事情都交给绮礼就可以了。——现在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

    时臣边微微笑着,边透过窗户望向楼下的庭院。

    在偷偷潜进的assassin的尸体周围,那些因为被过度攻击而飞溅起的沙石散乱的堆积着,呈现出的甚至是比zhà dànbào zhà都惨烈的景象。

    ===分割线===

    “assassin——被杀了?”

    对于这种过于简单的结果感到失望的韦伯-维尔维特睁开了眼睛。

    他把到刚才为止一直监视着远坂府邸的目光收回,眼前再次出现了熟悉的景象——他寄居中的老夫妇家二楼的房间。刚才他在眼睑中所见到的,是他通过使魔控制的老鼠的视野转过来的图像。这种程度的魔术,以韦伯的才能来说,也是能够做到的。

    在圣杯战争的序盘,最保险的对策,韦伯选择了从监视间桐和远坂两家开始。虽然郊外的山林之中还有艾因兹贝伦家的别墅,但是北方之魔术师貌似还没有来到日本,就现状来看还没有特殊监视的必要。

    间桐家已经毁了,而远坂家表面上看还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目前看来与其冒险去强攻据点,莫不如继续进行监视静观其变。但是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喂,Rider,有进展了哟,其中的一个servantbèi gān掉了”

    但即使他这样呼唤,在床上睡觉的哪个巨汉也只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接着连身都没翻就继续睡过去了。

    “……”

    对于巨汉的这种态度,韦伯是非常不满。

    假如说在他自己的屋子里——当然,准确的说这应该是别人家,不过现在也只能这么看了——有这么一个邋里邋遢的彪型大汉就这样栏天的睡啊睡的,简直就让他完全无法忍受。本来已经命令他,平时没有必要出现的时就候变成灵体的状态,但Rider却以“有身体的感觉很爽”为由,始终保持着这种魁梧的身材。实体化持续的时间越长,master就要浪费掉更多的魔力来提供给servant进行维持,虽然这对于韦伯来说这种浪费是很没有必要的事情,但是Rider对这种事却完全没有在意。

    还有另一点让韦伯无法忍受的就是,浪费了韦伯这么多如此重要的魔力之后的Rider都干了些什么呢……实际上,他什么也没于过。不管韦伯如何的劝说让他去进行侦察活动,他都不听,只是自顾自舒舒服服的睡大觉,要么就边嚼着煎饼边看租来的影碟。这样的servant,怎么看都有点说不过去了。

    “喂,正经点!assassin可已经bèi gān掉了啊!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啊!”

    “嗯。”

    “……哎”。

    rěn wú kě rěn的韦伯提高声音叫道,Rider终于满脸不情愿转过来面朝他看着。

    “我说,那刺客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不过就是个躲在阴暗之中偷东西的老鼠罢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

    “别说那个了,小子,来看这个,很厉害啊。”

    忽然间Rider的口气一变,充满jī qíng的指着电视屏幕说道。现在DVD机里放映的是《实录-世界háng kōng战斗力PaRt4》……只要是面向军事迷的资料,不管是文献还是影像资料都被Rider一网打尽悉数收集。当然,实际上去搞到这些东西就是韦伯的工作了。要是真让这彪型大汉自己去书店和音像店搞资料的话,作为master的韦伯反倒更不放心了。

    “来看,这个叫b2的大黑家伙。很猛啊。这玩意我想搞它十个你看怎么样?”

    “——有那些钱的话,不如直接买一个国家来更方便呢。”

    韦伯自暴自弃的扔下这么一句话,是啊,Rider却带着很认真的表情嘀咕着。

    “果然问题还是出在资金方面吗……要是哪里有像波斯波利斯样富饶的国家的话,就去赶紧把它抢来才好?”

    不管怎么说来到现世的这位Rider,貌似已经开始顺应时代的从现代战中寻找征服世界的方法了。即使是圣杯,所能给予的知识也是有限的。类似于隐型轰炸机一台多少钱这样的问题,应该已经超出了那个范畴了。

    “总之,这个叫kè lín dùn的男人是眼前的一个强敌啊。好像是自大流士以来我所见到的第二个强敌。”

    “……”

    自从召唤了这个servant以来,韦伯就一直被他气的胃疼。照这么干下去,等拿到圣杯的时候,一定得被他气成胃溃疡不可。

    韦伯先把眼前这个大汉的问题从脑海里踢开,开始为将来的事情做起计划。

    不管怎么说,第一个被于掉的是assassin这件事实在是太幸运了。韦伯知道,作为自己servant的Rider拥有强大的战斗能力,是那种适合正面交锋的类型。而对他来讲最有威胁的,莫过于那些企图在背地里突发冷箭的敌人。assassin就是那种敌人。虽然更准确的说来servant。caster也是很麻烦的,但是和能够悄无声息便接近你的assassin比起来,还是后者对自己的威胁更大一些。

    saber,Lancer,archer这三大骑士和只有一身蛮力的berserker都不足为惧。只要凭借Rider的能力和宝具,就能够力压他们取得胜利。

    接下来只要能够找到caster的真身,阻止了他的话——

    “——说起来,assassin是怎么bèi gān掉的?”

    Rider一边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身,突然间的向韦伯扔出这么一句话。

    “……哎?”

    “我说,打败assassin的那个servant,你不是看到了么?”

    韦伯被问的哑口无言。看到确实是看到了——不过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好像是远坂的servant……大概是。无论从外表来看还是从攻击的招式来看,都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厉害家伙。总之就是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弄的就……”

    “关键的就是这个地方。你个bái chī。”

    伴随着自己那傻里傻气的声音,韦伯忽然间感觉到眉间好似炸裂开来。感到一阵超出想象的痛感,韦伯一下子往后仰去。

    是Rider的中指,这家伙弹了韦伯一脑壳。虽然他并没有用什么力量。但是Rider那好似老松树根一样的手指还是把韦伯的脑袋弹出又红又肿的一个大包。

    又是暴力。又是**上的攻击。那种由疼痛而引起的恐惧和愤怒使韦伯连最后的一点点理智也丧失了。被自己的servant攻击已经是第二次了。这也是他人生中第二次被打。

    因为愤怒而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的韦伯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ider没有去理会气的肺都快炸了的master,深深叹了口气道:

    “我说你啊,与其在这跟我较劲,不如再去仔细的观察一下那个战胜了assassin的家伙,你说呢?”

    “……”

    韦伯没有办法反驳他。Rider说的对。虽然自己很不愿意被这个就知道睡觉、看书、看影碟、一天到晚吃个没完的servant教训,但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今后的问题并不在那些被dǎ dǎo的对手身上,而是那些还存在着的敌人。

    “算了,怎么都行了。你说的那个闪金光的还是什么的家伙。没有什么特别让人注意的地方吗?”。

    “那,要那么说的话……”

    从那一瞬间所发生的事情来看,到底能够知道什么呢。

    总之,首先可以判断那干掉assassin的攻击是通过宝具来完成的。即使是通过使魔的眼睛,也能够看到那庞大魔力的破坏力量。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像暴雨一样射向assassin的武器的数量——

    “……Rider,servant所能够拥有的宝具数量……一般来说只能有一个?”

    “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是偶尔也会有拥有两到三个宝具的特殊的英灵。比方说,我伊斯坎达尔就是这种类型。”

    这么说来,在他被召唤出来的当天,他一边给韦伯看了自己的宝具,确实也说过还有其他的王牌这样的话。

    “哎呀,去算计宝具的数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就我所知,所谓的宝具,是关于那个英灵的最有名的故事或传说的一种具体化的表现,所以并不一定非要以武器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说对于‘一种宝具’的意思,既可以按照字面理解为一种武器,也可以认为是一种特殊能力,或者是一种攻击的手段。”

    “那么,也有那种能够同时发出几十上百个剑的宝具吗?”

    “可以无数fēn liè的剑吗?嗯,是有的。这是被作为单一的‘宝具’而定义的能力。”

    “……”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和dǎ dǎoassassin的招式还是不一样。韦伯通过使魔的眼睛所看到的那被发射出去的武器,每一个都具有自己独特的形状,那绝对不是fēn liè的同一个武器。而是每个都是一个独立存在的武器。

    难道说,所有的那些都是宝具吗?但那应该是完全不可能的。干掉assassin的那些武器,绝对不止两三个这点数量。

    “嗯,没关系。关于敌人到底是谁,只要见到他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Rider边磊落的大笑着,边用力的向陷入深思的韦伯的后背用力拍去。一股强大的冲击力将韦伯的脊骨直到肋骨都震的发麻,矮小的魔术师不停的咳嗽起来。虽然这次的打击并没有屈辱的意思,但韦伯还是从心里希望Rider以后不要采取这种粗鲁的表达感情的方式。

    “那,那样怎么没问题吗!?”

    “没问题。简直激动人心。”

    Rider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放出豪言道。

    “吃饭和爱情,睡觉与战斗——无论做什么都要尽量从中享受快乐。这便是人生的秘诀”

    “……”

    韦伯对这四样一样都感觉不到快乐。不,其中两样他甚至连经历都没经历过。

    “好了,咱们去外面找点乐子去怎么样?”

    大汉活动着脖子传出咔咔的声音,边伸着懒腰说道。

    “出发了,小子。快准备啊!”

    “出,出发……去那里?”

    “去那里?当然是那边了。”

    “你别开玩笑了!”

    Rider站起身,那高大的身躯直达棚顶,脸上带着微笑看着韦伯愤怒的表情说道。

    “监视远坂府邸的人应该不只你一个。那样的话其他人也就应该已经知道assassin的死。这样一来,那些以前忌惮被assassin暗算的家伙们就敢出来活动了。而我就去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找出来干掉。”

    “找出来干掉……虽然你说得简单……”

    “我可是Rider,要论速度的话,其他的servant可都不是我的对手哟。”

    Rider边说着边从腰中的剑鞘里拔出宝剑。韦伯看他的架势就知道他又要召唤出那个宝具,吓的连忙制止。

    “等下等下!在这里召唤可不得了,会把整个屋子吹飞的!”

    ===凑字数真爽==={以上内容依然是原文,所以接下来是原创的四千字……劣者的节操好可怕……}

    “你怎么看?”

    莫求缘看着面前水镜上显示出来的景色说道。

    在她面前的虚空中悬浮着一道水幕,在水幕上,映射的是assassin的死状。

    “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只是简单的藏龙布局罢了。”

    雾切摇了摇头说道。

    这种程度的布局,实在是太过粗浅了。

    “不,并不只是藏龙……”

    然而,莫求缘却摇了摇头。

    “布局这种东西,一种是单向而行,一种是双向而行,一种是融会贯通……远坂家的这次布局,至少是双向而行的……这种手段,应该是我所知道的一种很有趣也很实用的布局方式……”

    在莫求缘的手边,正摆着一副西洋棋。

    一边笑着,莫求缘一边用皇后将刚才吃掉了她的兵卒,敌手的骑士吞掉了。

    “暗行兵法……公子献头。”

    “可是这样献头,有什么作用?不还是藏龙吗?”

    雾切皱了皱眉,伸手捏着下巴思考着。

    “先不说这个……响子你是怎么看出来这是藏龙布局的?”

    银青色的少女毫不在意地转移了话题,并且颇有兴趣地看着雾切。

    这种布局,通常来说会布局的人——比如说莫求缘她自己{她毫不在意地夸了自己一次}——首先想到的,都是另一方面的布局,然后才是慢慢联想到藏龙的问题。

    但是,身旁的侦探却第一时间先发现了这个布局「藏龙」的意义,而对于另一方面的布局却似乎并没有察觉的样子。

    雾切对于布局的考量方式,和一般布局的人不同,她擅长的是寻找蛛丝马迹,而不是纵观全局。

    也就是说,远坂家的这一战,居然留下了什么能够推理出来藏龙目的的线索吗?

    “assassin的行动方式有问题。”

    雾切指着正在重放的水镜上显示出的画面说道……话说还能重放的啊喂!

    在水镜之中,还清晰地将远坂家的防御屏障什么的全都显示了出来。

    虽然说远坂家也是世家,但是这种程度的防御屏障和不可视魔术的层次,想要瞒过活了接近两千年,连梅林的魔法都能看穿的老妖怪还是差得远ljmhgnbfcdsxcdvfbgtnhyl.k;/‘{作者被莫莫按头滚键盘中,请稍等}

    “这种进军方式,很显然是为了杀掉远坂时臣……如果不然的话,也不会去想要破坏这个防御结界……但是,虽然不知道assassin的master是谁,总之可以确认的是,他的master肯定是和远坂时臣同盟的……如若不然,assassin的潜入不会那么顺利……远坂家的防御屏障,就算是能看见也没有办法完全躲开,何况这种结界,就连servant也看不清楚,但是assassin却是在内部出现的,也就是说,这家伙对于远坂家的一切了如指掌……”

    “说不定是因为assassin有特别的潜行技巧嘛。”

    莫求缘纯良地笑着装傻说道。

    听到莫求缘的话,雾切无言地看了她一眼:“这种侵入已经不是潜入的水平了,assassin的行动目的性非常明确……但是,为什么要挑上远坂家?如果他的master真的和远坂时臣没有关系,那么在握着assassin这种牌的时候,首先应该先隐藏在暗处等待时机,而不是这样贸然潜入……而他却这样做了……以及在最后,assassin被那个金色英灵击杀的时候,虽然用骷髅面具遮住了脸看不清楚,但是很明显是对于那个英灵的出现或是实力感到震惊……为什么会震惊?在圣杯战争,遇到再强大的对手都不应该是什么奇怪的事才对……也就是说,有人给了assassin误判的情报,让他认为远坂家的英灵不足为敌,而且那个人还是assassin非常信任的人……”

    “啊……原来如此,线索是在这里啊……这种线索也就只有响子你才找得到啊,亏我还期待了好久以为能听到可以用来嘲笑远坂家的漏洞来着……”

    莫求缘抬起手来捂了捂额头。

    这种线索,除了拥有「观察眼」而且将观察眼发挥到极致的【超高校级的侦探】以外,也没人能做到了?

    这种程度的破绽,完全没有嘲笑的余地啊!{你的重点不对啊!}

    “英灵在这个世界,最信任的恐怕也就是自己的master?至少在情报上,能确认是利益共同体的也就是主从了……既然如此,那么assassin会这样确信,第一想必「远坂家的英灵很弱」的情报是assassin的master送给他的,第二他会如此相信,恐怕是因为他的master这个情报没有需要他质疑的可能,也就是说,他的master和远坂家是达成了联盟……但是,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要牺牲assassin……藏龙的话,应该让assassin被轰杀的时候直接召回,利用「尸骨无存」掩盖assassin未死的事实,但是那个的确是assassin的尸体……”

    雾切皱着眉看着水镜上显示着的尸体。

    慢慢地化作乙太因子,无疑是死去了的英灵尸体,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

    如果就这样丢失了assassin这张底牌,不就没有意义了吗?隐藏起来也就……

    “响子,看别人的布局不应该是这样看的哦?”

    莫求缘一边拿起兵卒吃掉了一个教士,一边笑着说道。

    “就像是响子你崇拜过的「那位」说的一样,「当我们把一切的不可能都排除掉以后,剩下的一个答案不论多么匪夷所思,那都是真相」……这个布局,只要按着你现在找到的线索往下推,那么答案就很容易推论到了……响子多谢你哦,如果不是你的「眼睛」,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想清楚这个「第二向」呢……”

    “第二向?啊,你刚才说的「双向而行」?”

    听到莫求缘像是打哑谜一样的话,雾切先是皱了皱眉,然后才反应了过来。

    “没错……和响子你说的一样,assassin的master的目的是「藏龙」……但在那之前,远坂家的目的是另外一个。”

    莫求缘微笑了着,伸手指了指水镜上那金光闪闪的英灵道。

    “展现出了那个金光闪闪的英灵……想必是archer,那种可怕的战斗方式,绝对是英灵中的轰炸机了……展现出他的实力,为的就是震慑在暗中窥探远坂家的人……”

    “作为现在唯一还在明面上而且必然是master人选的远坂家,这是一个高调的宣言,炫耀他们那近乎无敌的实力……assassin作为刺客的英灵都无法潜入远坂家,这个举动无疑是在告诉看着那一切的人们「你们无法潜入这里,别打歪主意」……而且在看到那个英灵之后,你觉得大家会有什么想法?”

    “想法……那种数量的宝具,绝对是这一场圣杯战争的种子选手?”

    以雾切的眼力,当然看得出来,那一次轰炸根本就不是「可以变成复数的宝具」而是「复数存在的宝具」……「宝具」本身就是英灵们的「王牌」,虽然被圣杯弱化了,但依然似乎能够决定胜负的东西,自然应该是重中之重,但是那个金色的英灵居然能将宝具当做消耗品一样扔出去,其实力该有多可怕?

    “没错……那么这种时候就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把这种对手放到最后去对付,因为这样的对手如果在中途就遇到,就算运气好能够战胜,也只会被其他人捡了便宜;另一种则是……”

    “巴结上去!”x3

    三个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在棋盘的另一边,一个黄发的小萝莉一脸纠结地看着眼前基本上被一扫而空的棋盘,一边同时把话题接上了。

    “看到拳头大的就会想要去拉一把抱大腿,这种我当年看得多了。”

    小萝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移动着自己的「王」,试着拜托困境。

    但是,看到她的棋路,银青色的策师少女微微一笑,手中的骑士一跃而上,将妄想逃脱的王堵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远坂时臣的目的……不管别人选择哪一个,至少远坂家就处于一个安全的状态下了……这就是远坂时臣这条计策的「第一向」……而第二向,就是assassin的藏龙了……借用这个过程,让assassin隐藏到幕后,同时,assassin的master还能以「servant已经被杀了」作为理由进入教会寻求庇护,这样一来,最让master们感到棘手的assassin就失去了master这个弱点……”

    “但是,assassin的死也是事实……?……!”

    “没错……把一切的不可能都排除掉,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相信,这都是答案……assassin是作为暗手最好的棋子,没理由就为了这样一个shì wēi放弃,所以他们能这么轻松让assassin死去,很显然是因为……”

    “那个家伙是个消耗品。”

    一旁的小萝莉再次抢了莫求缘的话头。

    挑了挑眉,莫求缘将头扭了过去,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然后毫不在意地随手挪动了一下,再次将对方的棋路封死。

    “呜咕!”

    某黄毛萝莉发出了一声悲鸣。

    “啊……对哦,都忘了你的眼睛也很毒了……没错,assassin是消耗品,也就是说,被这样牺牲掉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这次的assassin召唤出来的山中老人,生前是拥有着多重人格或是多重身份或是完美装扮的手段,然后英灵化后拥有产生复数个「自己」的能力的存在……不过这样一来就能安心了,我本来更担心的是那些拥有一击必杀技能的刺客,但是山中老人通常并不具备多么gāo qiáng的实力,一个宝具就差不过是极限了……通过牺牲一个「分身」,借此隐藏起assassin,让其他参战的master们认为assassin死了,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会被assassin从背后偷袭,而因此从暗处纷纷走出来……这就是远坂时臣这个布局的「第二向」……”

    一边分析着,莫求缘一边一脸愉悦地欣赏着某萝莉纠结的表情。

    “唔咕……”

    看着眼前已经接近死棋的棋盘,黄毛萝莉一脸郁闷加纠结地发出了可爱的声音。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太过高看自己的servant了……啊对了响子,那个金闪闪英灵的身份,能推理出来吗?”

    少女笑着问道。

    “当然没有问题……这些宝具很明显不是「一个宝具分成数分」的情况而是真正的「复数的宝具」,也就是说,这个英灵生前至少拥有着这大量的宝具……尤其是有一个很有趣的情况……”

    雾切伸手在水镜上戳了戳,戳得水幕一阵涟漪。

    所幸莫求缘对于道术的掌握还算是比较在行,没有当场被雾切直接戳烂掉……

    指着水幕上显示着的,一把贯穿了assassin的剑,雾切微笑了起来。

    “这把剑,不觉得很眼熟吗?”

    银青色的少女眨了眨眼,仔细看了上去。

    那是一把很美丽的剑,没有什么装饰,但是散发着名为「神秘」和「幻想」的美丽。

    虽然并没有见过,但是莫求缘很轻易地看出了那即视感的来处。

    这把剑,和那把曾经被她的徒弟拿在手中的「石中剑」,竟然有着如出一辙的「气质」。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这大概就是石中剑的原型「树中剑」,也就是被大英雄齐格弗里德拿在手中的「胜利之剑gRam」了……但是,这个英灵的姿态,很显然不是齐格弗里德……而且,拥有这么大量的宝具,这么有钱的角色,难道你想不出有谁吗?”

    雾切微笑着,用略带挑衅的眼神看向了莫求缘。

    而莫求缘则是轻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程度,如果还想不出来的话就太对不起她「超高校级」的水准了。

    “这种程度,也就只有传说中拥有世界的王者了……不过看那个态度,恐怕不只是「传说」的水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稍微有些棘手了……”

    “呜叽呀啊啊啊!!!”

    突然暴起的小萝莉发出的吼叫,棋盘被狠狠掀翻,已经胜负分明的棋子掉了一地……

    “嗯,距离将死还剩下三步,你的耐性又进步了……”

    毫不在意砸到脑袋上的棋盘,头顶上就这样顶着飞过来的棋子的莫求缘一脸欣慰地笑道。

    “闭嘴!”

    小萝莉从座椅上蹦了起来,一脚踩着莫求缘的膝盖,一脚踩在轮椅的扶手上,一手拎起莫求缘的领子,完全不在意那因为她的动作,在那huáng sè短裙下的**被看了个精光,对着少女就是一阵极近距离的逼视。

    那双眼睛,很明显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

    虽然构造和人类的有点像,但是那更像是野兽。

    “你这家伙,果然是在小看我?”

    低沉着嗓子,小萝莉杀气乱飚地说道。

    那肆意放射的杀气,甚至让莫求缘的衣角都飘动了起来。

    但是,身处在这杀气之中的莫求缘,却面不改色地微笑着。

    而一旁的雾切似乎也没有任何劝阻的打算,只是好像饶有兴致地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杯咖啡,静静地看热闹。

    “说话!”

    摇动着莫求缘的衣领,黄毛萝莉露出小虎牙怒道。

    “不能让她说话。”

    在一边看热闹的雾切一副看出殡不怕殡大的样子添油加醋地说道。

    “如果让她开口说话,你就输了一半;如果让她说完,你也就输掉了,所以要杀她,你必须先不能让她说话。”

    “没错,所以在我开口说话之前,你应该立刻杀了我……啊,对不起,我已经说话了。”

    被拎着衣领的银青色少女满脸纯良无害地微笑着说道。

    “少废话!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和那家伙打一场?老娘才不要窝在这里下什么棋!”

    黄毛萝莉大声地说道。

    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莫求缘和雾切两人却都感觉这个理由,更像是她掩盖自己下棋水准太烂引起的尴尬而已……

    “安心好了……”

    莫求缘笑得更加灿烂了起来。

    对付远坂时臣那种高调的布局,莫求缘有一个破法。

    藏龙那边只需要看破就没有问题,而这边的高调的布计,要pò jiě就更简单了。

    “明天就够了……”

    策师的少女,笑得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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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原创部分四千六百多字,劣者果然节操多得没朋友……嗯,大概就是这样,这次的圣杯大概会稍微欢乐一点,因为白圣杯侧的人……倒不如说就连白圣杯本身都很欢乐……嗯,就是这样,小夜就是小夜,一下子把好多怒海潜将都炸出来了{笑}……求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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