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开始教刘辩武艺,而他在宫外也找工匠打造好了两柄木刀,一大一小,正适合他和刘辩。

    马超每ri都在认真地教刘辩武艺,而刘辩也在认真刻苦地学着。在马超看来,一个皇子能如此,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休息之余,马超向刘辩问道:“不知教皇子学问的先生是何人?”

    “与先生同姓,也是一位马先生,名ri磾。”

    马ri磾?初一听这名马超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仔细一想他知道了,好像还真有这么个人。就是那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字,今天长知识了,那字念“低”啊。马超点点头,说不定哪天可能就见到了。

    “先生要见马先生吗?”

    “不,先生只是好奇罢了。”

    “哦。”

    “好了,继续习武!”

    “诺!”

    刘辩不敢怠慢,又开始拿起了木刀跟着马超学习刀法。

    一ri,马超还真就遇到了马ri磾其人,他是要去教刘辩刀法,而马ri磾则刚从刘辩那出来。他一见马超,忙问道:“请问是扶风茂陵的马超马孟起吗?”

    他早知道皇帝给刘辩找了个教武艺的先生,就是马超。而这个时间来这,还拿着木刀,无一不表明马超的身份,所以马ri磾有此一问。

    “正是,先生莫非就是翁叔先生?”

    翁叔是马ri磾的表字,是马超从刘辩那听来的。至于马ri磾其他的一些情况,他是半点儿都不知道。

    “不错,没想到今ri恰巧遇到了孟起。我正有一事要向孟起询问,此时此地不便谈及。如孟起明ri闲暇,还请到府上一叙!”

    人家都说找自己有事了,自己也没什么大事,所以不可能推辞。看马ri磾年纪,应该和马腾差不多了,“如此就叨扰翁叔先生了!”

    “是我找孟起有事相询,何来叨扰之说,要说叨扰,也是我打扰到孟起了!”

    “没有,没有,先生折煞我了,明ri定会到府一会!”

    “好!那我便在府上恭候孟起!”

    接着,马ri磾又把自己的住址告诉了马超。马超一听,他家距离自己那还不远,自己自然是很容易找到的。说完之后,两人相互道别。

    马超虽然还不知道马ri磾到底是找自己有什么事,但却并不妨碍他去,反正去了不就自会知道了吗。至于其他的,又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他马ri磾一介文士,又和自己无怨无仇的,自然是没什么威胁。再说这是京城,天子脚下,自己如今虽无官职,但也是皇子的先生,不可能会有人对自己下手。就算有,也必须先权衡一下,然后制定出一个缜密的计划才是。

    第二ri上午,马超如期赴约。马ri磾见到马超,“孟起,坐!”

    “谢翁叔先生!”

    “不知翁叔先生找我所为何事?”

    “我就知道你会好奇先问此事!那我先问问你,孟起是何方人氏?”

    马超心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天你还说了,今天就忘了?不过依旧是回答道:“我乃扶风茂陵人!”

    马ri磾闻言点了点头,“孟起知我又是何地方人?

    这个马超还真就不知道,不过马ri磾这么一问,难道说他也是……

    “这个确实不知。”

    “我亦是扶风茂陵人!”

    果然,马超一听,这马ri磾还是自己老乡,难怪他找自己,这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不过马ri磾好像不是为了这个才找自己的吧。

    又听马ri磾说道:“敢问孟起先祖可是我大汉伏波将军马援公?”

    “不错,先祖正是马援公!”

    行啊,你马ri磾连这个都知道,听谁说的,马超心想。

    “先祖亦是大汉伏波将军马援公!”

    惊讶,不得不惊讶,马超怎么也没想到这马ri磾居然也是马氏后人。都是一个先祖,那两人就是亲戚啊。尤其是以古人来说,无论远近,你们只要是一个先祖,那你们的亲戚关系是跑不了的。

    马ri磾拿出了自己的家谱请马超观看,果然这马ri磾是和自己一个先祖的,都是马援公。

    “孟起,你们家应当也有此物,不知你是否看过?”

    “这个,我还真就没见过,家父也没给我看过。”

    马ri磾一笑,马超随后也笑了。自己没看过太正常了,一来这家谱可不是去显摆的东西,不可能没事就拿出来,二来自己家也从来没有过认亲的事,自然也就没拿出来过。要说家谱自己早晚会看到就是了,你像皇家的族谱那都是宗正负责保管着,但像马腾、马ri磾他们家,家谱都是由每代的家主所保管,以便族人相认。所以等马超接任家主位置的时候,马腾自然会把家谱传给他。

    马超可不认为自己家没家谱,马援后人的分支都应该有,自己家这一支也一定是有的,除非出现意外把家谱遗失了,要不这东西除了对自己家族的人有用外,对别人可都没什么用。

    “孟起,家谱你早晚会见到的!以我之推算,我是你的族叔,而你则是我的族侄!”

    这下好,就这么一会儿,自己就多了个叔父,虽然是远亲吧,但也是亲人不是,马超心说。马ri磾自然不会占自己便宜,而他说是自己的族叔,那基本上就不会差了。

    “叔父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贤侄快快请起,晚间贤侄一定要过府饮宴来啊!”

    毕竟马超下午还要去教刘辩习武,所以不能一直待在马ri磾这。

    “一定,小侄一定前来!”

    自己叔父找自己,自己就算是不想来也得来,更何况自己也想来。

    “小侄这就给家父写信,让他早ri赶到雒阳!”

    “如此甚好!”

    马ri磾给马超准备好了纸笔,马超提笔给马腾写了封信,大致内容就是,儿在雒阳遇到了我马氏后人,是儿的族叔,还请父亲找时间来京。至于其他的就不必马超多说了,马腾来了也不可能不带家谱就过来。而马超也知道,马腾收到信后,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毕竟他也是认亲的人,可惜自己家这支是人丁稀少。

    马超也只听说过自己父亲还有个大哥,自己有个大伯,不过却从来没见过。可能自己父亲与大伯能有联系吧,但大伯和自己家这边好像没看到有什么往来。

    信写好后,由马府下人赶往陇西去送信,而自己父亲对自己的字太熟了,自然是用不着什么证明的信物。信送走后,马ri磾又给马超讲了讲他所知道的马氏一脉的其他人,比如经学大师马融,马ri磾是马融的族子,所以马融是和马超祖父一辈的人,可惜老人家早已不在了。

    马融的名马超自然也是听过的,那是大汉著名的经学大师,卢植和郑玄都是他的弟子,只是没想到他也同样是马援的后人。

    聊得差不多了,马超起身告辞,毕竟不能耽误皇子刘辩的习武。

    “叔父,小侄这就告辞了!”

    “好吧,孟起你去吧,别忘了晚上一定要回来!”

    “小侄一定,请叔父放心就是!”

    同为马氏后人,自然是要多亲多近,两人都是如此想法。每代每一支的马氏后人都不忘去使家族荣耀,恢复昔ri荣光,但一直也没有哪代真正是振兴了家族,所以每代的每一支后人都要相互扶持,这样也许真就能达成未了的心愿。

    晚间,马超准时前来赴宴。不过这次他倒是买了一些礼物,第一次是不知道马ri磾和自己的关系也就没冒然去送东西。而且之前他也知道,马ri磾此人学问好,是个真正的读书人,冒然去送东西也不太好。

    但第二次来却不一样,马超作为一个晚辈,理所应当是要孝敬长辈的,所以送些东西以表尊重。马ri磾也能理解,马超作为自己的子侄一辈,送些东西给自己,自己自然是不会说什么。

    席间,两人又谈了很多,像马超如何从敦煌被召来雒阳,做了刘辩的教武先生,不过马ri磾说他最喜欢听的是马超在颍川书院交流大会的事。

    所以马超也没办法,自己这叔父喜欢听,那自己就讲讲吧。在马超看来,颍川书院交流大会的事,自己可从来没炫耀过,反而是一想就觉得不好意思,一般情况下是绝不会主动讲起的。但今ri,此情此景让他没有办法。

    马ri磾作为一个读书人,确实是喜欢马超说这个。他当然也没什么炫耀的意思,再说了,席间就他们两人,他向谁去炫耀去啊。马ri磾只是觉得马氏后人能取得如此成绩,他也是倍感荣耀,这应该说是所有马氏族人的荣耀。

    其实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注意上了马超。因为马超在颍川书院中说的是扶风马超马孟起,之后马ri磾细一打听,马超果然是扶风茂陵人,和自己是一个地方的。所以他不得不去注意,更没想到的是马超此次进京居然和自己一样,也是做了刘辩的先生,当然还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自己还有其他官职,但马超没有。

    本来他听说之后,还想找机会和马超好好聊一聊,但没想到居然碰巧遇到,于是就把他请到了府上来,仔细一问,果然都是马氏后人。他还是自己的子侄一辈,这个让马ri磾特别高兴。马家能有马超如此少年俊杰,相信会恢复往ri荣光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马ri磾为马家能有一个如此后生而高兴,平时不怎么喝太多的他今晚喝了不少,马超是连连劝他少饮。最后他终于是不喝了,那时因为想喝也喝不下了,没看都醉倒在案上了吗,马超只能是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马ri磾是个饱学之士,在一般情况下他绝不会如此失态的,可想而知他今ri是有多高兴,而在自己子侄面前当然也是能放得开的。

    在马ri磾没醉倒的时候,他可能预料到自己快醉了,所以他拿出了自己收藏的一方砚送给了马超。马超作为自己的子侄一辈,而自己第一次见晚辈,做长辈的自然也是要送些东西。而他作为一个读书人,别的东西还真就没有,不过却爱好收藏砚台,所以拿出了一方送给了马超。

    长辈送的东西,自然是不能推辞,所以马超谢过后就收下了,他能感觉出马ri磾这个叔父对自己的认可,对自己的欣赏和对自己的期望,想来自己还真就是任重而道远啊。

    马ri磾交由下人照顾,他只是不胜酒力还喝多了,多休息就好。而马超则拿着砚台回了自己的府邸,他边走还边想,这次没算白来,还整了方砚台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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