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法律沼泽地
贾磊和约翰.里德闲聊了一会就告辞了，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呦！看看我这是遇见谁了？这不是我的老朋友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吗？”贾磊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和刚从汇丰银行套房里出来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挥手打了个招呼。
“贾磊？你怎么会在这？”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看到贾磊后惊讶的问到。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可是希尔顿酒店专门招待外宾的高级套房，我这个外国人出现在这里很正常。但是你一个e国人出现在这里，才是不正常的事？”贾磊笑了笑，挑眉看着他说。
“嗯……”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好像被贾磊问住了，愣了一下。
“我亲爱的合伙人米哈伊尔先生，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贾磊看着眼前的套房门牌，意有所指的问到。
“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是来谈生意的，现在生意谈完了，正打算去拜访你呢。”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仿佛没听懂贾磊话里的阴阳怪气，脸上挂起微笑热情的对贾磊说到。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回我的房间去叙叙旧，我们可是合伙做生意的老朋友了，总不能在这吵起来让外人看笑话吧？”贾磊看着汇丰银行套房的方向低声说到。
里面靠着门缝偷听的人知道自己被贾磊发现了，下意识的“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你说的对，我们的确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叙叙旧。”霍多耳科夫斯基看到这笑着答应了贾磊的邀请，于是二人来到了同一层楼贾磊的房间。
“哼！霍多耳科夫斯基您现在可是升官发财了，肯定看不上我这种倒买倒卖的华夏倒爷了。可惜你看不上我这种小倒爷，人家汇丰银行也看不上你这个e国爆发户。”贾磊坐在沙发上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和嘲笑，在气势上瞬间镇住了对方。
“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我们可是一起创业的合伙人，我是真的不知道贾磊你来了莫斯科，所以才没提前来看你。”霍多耳科夫斯基不愧是老狐狸，既使被贾磊就差指着鼻子骂见利忘友了，依然能够笑着和他说话。
“行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借口你就别说了，凭你在莫斯科本事，恐怕我刚踏进希尔顿宾馆就有人告诉你了，你没过来找我，只不过是发达后看不上我罢了。”贾磊打断他的话直接说出事情的本质。
“既然你都明白，那你想怎么样？”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终于不装了，收起笑脸往沙发上一靠，平静的看着贾磊问到。
“我需要一个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贾磊说着就把从花旗银行那拿到的合作文件扔到桌子上。
“你怎么会有这个？”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看到后文件惊讶的问到，他没想到贾磊这么厉害。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可是花旗银行的股东之一！虽然我只是它一个小股东，但是我和花旗银行的关系肯定比你亲近多了，我能拿到这个文件很奇怪吗？”贾磊笑着看着他说。
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自以为很聪明，结果他刚出门就被华尔街的人卖了。
“你要是不提，我都已经忘了你是花旗银行股东这件事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拍着额头苦笑说，他这次被贾磊抓到把柄真是一点都不冤。
“我看你不仅忘了我是花旗银行股东这件事，还忘了我是梅纳捷普集团的股东吧？”贾磊冷笑说。
“我没忘！”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立刻反驳说。
因为贾磊从来不管梅纳捷普集团的经营，他的确偶尔会忘了贾磊这个冤大头股东，但这话可不能跟对方实话实说。
“你真的没忘吗？我可是从九二年入股后，一次都没收到了梅纳捷普集团的分红呢。”贾磊冷冷的看着他说。
他只是懒得去梅纳捷普上班，又不是真的不想要钱，好几年不分红不是忘了就是故意的。
“啊……这个……，你也知道我们集团这里几年发展的速度很快，所有的收益都被用来收购产“私有化”企业的股份了，所以就没钱给你分红。”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镇定的解释到，他说的可是真话。
“梅纳捷普集团没钱分红？可我看你这几年的别墅和豪车都没少买呀？”贾磊故作惊讶的问，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语气一点都不配。
“好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事了。我承认，关于没给你分红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退股，我马上让人把你入股的钱和分红、以及利息都还给你。”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说到，他愿意把贾磊入股的本金和分红都还给贾磊。
“谁说我想退股了？梅纳捷普集团发展的这么好，我增加股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退股。”贾磊笑着拒绝说。
梅纳捷普集团这两年买下和入股的公司都快有上千家了，这么大的一座金山，可不是给一点儿分红和利息就能把贾磊打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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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加股份？你这是什么意思？”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听到这里终于维持忍不住脸上的微笑了，他皱着眉头看着贾磊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后问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愿意再拿出一亿美元来追加投资，来增加我在梅纳捷普集团的的股份占比。”贾磊笑着回答说。
“可我暂时还没有扩股和融资的意思，你想增加股份这件事不可能。”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摇头说。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缺钱吗？”贾磊敲着桌子上的文件夹肯定的说到。
“这份招标书里要卖的股份是尤科斯石油公司的，不是梅纳捷普集团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对贾磊解释说。
“我知道，我还知道尤科斯石油公司被禁止只卖给外国公司，所以我只要梅纳捷普集团的股份，反正尤科斯石油公司早晚也是梅纳捷普集团的。”贾磊认真的说，拍卖会的消息和这件事都是他从三十年后的记忆里知道的。
“你……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尤科斯石油公司的归属这应该是机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震惊的看着贾磊问，这件事现在e国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你忘了我和叶阁下也是有几面之缘的，更何况我身后还有整个鞑靼斯坦的情报网，不然我又是从哪得来的拍卖会的邀请函。”贾磊三言两语间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和人脉，暗示霍多尔科夫斯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谁都别想把他踢出梅纳捷普集团去！
“看来你是非要参加这次拍卖会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看着贾磊语气不善的问到。
“是的！不过鉴于e政府的关于外国人禁止参加某些企业的法绿条文写的过于笼统和模糊，我更倾向于找一家e国本地银行合作，一起参加拍卖来降低风险。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我也可以找别人。”贾磊回答说。
“这条法绿怎么了？我觉得它很好啊。”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笑着说。
“约翰.里德和我说，e国关于禁止外国人参与核心企业的相关法绿写很模糊，这样就会产生很多种不同解释。
就算他们花旗银行的律师可以找出这条法绿上的漏洞，按照你说的计划，和e国本地银行合作参与尤科斯石油公司的竞标。
一旦你们公司和花旗银行翻脸把他们告上法庭，他们在e国和你们打官司肯定会输的，他怕人财两空所有才拒绝你的合作邀请。”贾磊回答说。
这才是约翰.里德和其他外资银行，拒绝和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的合作提议真正原因，当然不想花底价三倍以上价格去参加拍卖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呵呵……，你知道吗？那个让所有外资银行都讨厌的禁止外国人参加某些企业“私有化”拍卖的法绿条文，其实是我们公司的卡加罗夫斯基起草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大笑着说到，在这场谈判里他终于站了一次上风。
“咳咳……！”贾磊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这个消息的离谱程度，简直是他这个生长在红旗下的人无法相信的！
“每次我以为这个时代已经够离谱的时候，他们总会告诉我它们还能办出更离谱的事儿来……”贾磊在内心崩溃的喊到。
“你们为什么要写这条法律呢？”贾磊震惊的问到。
“当然是为了提前排斥掉大部分外国竞争对手和投资者了，你们这些外国财团和投资银行的钱总是比我们e国人多的，真要是只靠金钱多少的来拍卖企业，我们可争不过你们这群外国人。”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笑着说，所以他就让人写的这条法律来吓退99%外国投资者。
“你们这可是比霸王合同更厉害的手段，这样一来即使我们这些外国银行家雇佣再高明的律师，也拿不到相关法律条文的最终解释权。对吗？”贾磊问到。
“是的！e国刚刚才成立二三年，法律还不健全，我们需要这种能灵活解释的法律来保证我们e国人的利益，我们管这叫做法绿沼泽。”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点点头说，这是他作为一个e国官圆应尽的义务。
当初那个混乱的时代，e国人就是靠着这种“法绿沼泽”把外国投资者拖下泥潭，一点儿一点儿稀释或侵吞是华尔街投资者的股份，把被外国人抢走的企业又抢回到e罗斯人手里。
“我现在突然庆幸我是梅纳捷普集团的股东了，它有你这么厉害和聪明的董事长，未来一定会成为e国十大集团的。”贾磊拍着胸口庆幸的说。
能成为e罗斯七大寡头之一的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你说的对。”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得意的点点头，他喜欢贾磊的夸奖。
“你因为得尤斯科已经下了这么多功夫了，我现在突然插进来，你和你背后的利益集团肯定会很为难。我觉得我可以退一步，让你们不这么为难。”贾磊突然说到。
贾磊通过梅纳捷普集团的人可以直接撰写法律条文这个消息，知道这次拍卖会的水很深，决定服软退步。
“哦？你要怎么退一步？”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好奇的问到。
“你们现在不是缺钱吗？所以我打算按照你们写的这个合作合同来和你们合作，当这个帮你在拍卖会上抬价的冤大头。”贾磊笑着说。
“那你打算出多少钱？”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听到这里感兴趣的问到，他很好奇短短三年时间贾磊到底赚了多少钱。
“3亿美金！这笔钱一半用来买尤科斯石油公司的股份，一半用来入股梅纳捷普集团、来保证我的股份不被稀释掉。”贾磊认真的说，他把原来入股的1亿美金提高到3亿美金。
“你这是要做两手准备啊，你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我最开始的合伙人，我当年没看错人。”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赞赏说，他当年的眼光可是真不错。
“彼此彼此！我的眼光也不错，在您当年还没发迹的时候就入股了刚成立的梅纳捷普集团。”贾磊自夸说。
这就是金手指的力量！
“竟然贾磊你肯出这么多钱来合作，我们当然求之不得。成交！”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说完对贾磊伸出右手。
“成交！”贾磊同样伸出右手和他牢牢握在一起，社会主义国家才不流行喝香槟那套形式主义呢。
“既然我们已经打算合作了，那就来谈谈关于明天拍卖会细节吧。”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坐下说到。
“我觉得在谈细节之前，我们还应该干另外一件事？”贾磊眼珠子一转说，他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事这么急？”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好奇的问到，都不能打他们谈完重要合作再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找几个人，把外国人禁止买卖核心企业的相关法律条文的风险，和这个酒店里所有的外资银行的代表说清楚。让他们知道参加明天拍卖会的风险有多高，血本无归的几率有多大。”贾磊意味深长的说。
“呵呵……你居然比我还狠，不过我喜欢！”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笑着说，能够减少竞争对手他当然高兴。
“不是哪家银行都带了律师来仔细研究这个条例的，即使带了律师来有些外资银行也不清楚e国本身的政治环境多复杂。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帮他们一把。”贾磊厚着脸皮说到。
“不过我们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狠把人都吓跑了，上面还指望着这群外国人来e国投资呢，要是把人都吓跑了可就遭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提醒贾磊说。
“你放心吧！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这群外国银行家连杀头的风险都敢冒，明天拍卖的几家大型石油企业的利润可不只是百分之三百，它都能达到百分之一万了。”
“就算是地狱，明天也会有许多外国人银行家想去走一遭的。”贾磊回答说。
这些故弄玄虚的话只能吓退一些胆小鬼和没背景、没后台的普通投资者，那群真正的华尔街大鳄哪个不是正商勾结、背景深厚的，明天恐怕要有一场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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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看看我这是遇见谁了？这不是我的老朋友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吗？”贾磊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和刚从汇丰银行套房里出来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挥手打了个招呼。
“贾磊？你怎么会在这？”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看到贾磊后惊讶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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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到这儿来就是来谈生意的，现在生意谈完了，正打算去拜访你呢。”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仿佛没听懂贾磊话里的阴阳怪气，脸上挂起微笑热情的对贾磊说到。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回我的房间去叙叙旧，我们可是合伙做生意的老朋友了，总不能在这吵起来让外人看笑话吧？”贾磊看着汇丰银行套房的方向低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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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霍多耳科夫斯基您现在可是升官发财了，肯定看不上我这种倒买倒卖的华夏倒爷了。可惜你看不上我这种小倒爷，人家汇丰银行也看不上你这个e国爆发户。”贾磊坐在沙发上开口就是一连串的质问和嘲笑，在气势上瞬间镇住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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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自以为很聪明，结果他刚出门就被华尔街的人卖了。
“你要是不提，我都已经忘了你是花旗银行股东这件事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拍着额头苦笑说，他这次被贾磊抓到把柄真是一点都不冤。
“我看你不仅忘了我是花旗银行股东这件事，还忘了我是梅纳捷普集团的股东吧？”贾磊冷笑说。
“我没忘！”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立刻反驳说。
因为贾磊从来不管梅纳捷普集团的经营，他的确偶尔会忘了贾磊这个冤大头股东，但这话可不能跟对方实话实说。
“你真的没忘吗？我可是从九二年入股后，一次都没收到了梅纳捷普集团的分红呢。”贾磊冷冷的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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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纳捷普集团没钱分红？可我看你这几年的别墅和豪车都没少买呀？”贾磊故作惊讶的问，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语气一点都不配。
“好了，我们也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事了。我承认，关于没给你分红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如果你介意的话可以退股，我马上让人把你入股的钱和分红、以及利息都还给你。”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说到，他愿意把贾磊入股的本金和分红都还给贾磊。
“谁说我想退股了？梅纳捷普集团发展的这么好，我增加股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退股。”贾磊笑着拒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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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你不是缺钱吗？”贾磊敲着桌子上的文件夹肯定的说到。
“这份招标书里要卖的股份是尤科斯石油公司的，不是梅纳捷普集团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对贾磊解释说。
“我知道，我还知道尤科斯石油公司被禁止只卖给外国公司，所以我只要梅纳捷普集团的股份，反正尤科斯石油公司早晚也是梅纳捷普集团的。”贾磊认真的说，拍卖会的消息和这件事都是他从三十年后的记忆里知道的。
“你……你从哪得来的消息？尤科斯石油公司的归属这应该是机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震惊的看着贾磊问，这件事现在e国还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你忘了我和叶阁下也是有几面之缘的，更何况我身后还有整个鞑靼斯坦的情报网，不然我又是从哪得来的拍卖会的邀请函。”贾磊三言两语间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和人脉，暗示霍多尔科夫斯基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谁都别想把他踢出梅纳捷普集团去！
“看来你是非要参加这次拍卖会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看着贾磊语气不善的问到。
“是的！不过鉴于e政府的关于外国人禁止参加某些企业的法绿条文写的过于笼统和模糊，我更倾向于找一家e国本地银行合作，一起参加拍卖来降低风险。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我也可以找别人。”贾磊回答说。
“这条法绿怎么了？我觉得它很好啊。”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笑着说。
“约翰.里德和我说，e国关于禁止外国人参与核心企业的相关法绿写很模糊，这样就会产生很多种不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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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们公司和花旗银行翻脸把他们告上法庭，他们在e国和你们打官司肯定会输的，他怕人财两空所有才拒绝你的合作邀请。”贾磊回答说。
这才是约翰.里德和其他外资银行，拒绝和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的合作提议真正原因，当然不想花底价三倍以上价格去参加拍卖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呵呵……，你知道吗？那个让所有外资银行都讨厌的禁止外国人参加某些企业“私有化”拍卖的法绿条文，其实是我们公司的卡加罗夫斯基起草的。”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大笑着说到，在这场谈判里他终于站了一次上风。
“咳咳……！”贾磊听到这个消息后震惊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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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以为这个时代已经够离谱的时候，他们总会告诉我它们还能办出更离谱的事儿来……”贾磊在内心崩溃的喊到。
“你们为什么要写这条法律呢？”贾磊震惊的问到。
“当然是为了提前排斥掉大部分外国竞争对手和投资者了，你们这些外国财团和投资银行的钱总是比我们e国人多的，真要是只靠金钱多少的来拍卖企业，我们可争不过你们这群外国人。”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笑着说，所以他就让人写的这条法律来吓退99%外国投资者。
“你们这可是比霸王合同更厉害的手段，这样一来即使我们这些外国银行家雇佣再高明的律师，也拿不到相关法律条文的最终解释权。对吗？”贾磊问到。
“是的！e国刚刚才成立二三年，法律还不健全，我们需要这种能灵活解释的法律来保证我们e国人的利益，我们管这叫做法绿沼泽。”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点点头说，这是他作为一个e国官圆应尽的义务。
当初那个混乱的时代，e国人就是靠着这种“法绿沼泽”把外国投资者拖下泥潭，一点儿一点儿稀释或侵吞是华尔街投资者的股份，把被外国人抢走的企业又抢回到e罗斯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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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做两手准备啊，你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我最开始的合伙人，我当年没看错人。”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赞赏说，他当年的眼光可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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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金手指的力量！
“竟然贾磊你肯出这么多钱来合作，我们当然求之不得。成交！”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说完对贾磊伸出右手。
“成交！”贾磊同样伸出右手和他牢牢握在一起，社会主义国家才不流行喝香槟那套形式主义呢。
“既然我们已经打算合作了，那就来谈谈关于明天拍卖会细节吧。”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坐下说到。
“我觉得在谈细节之前，我们还应该干另外一件事？”贾磊眼珠子一转说，他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事这么急？”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好奇的问到，都不能打他们谈完重要合作再说。
“我觉得我们应该多找几个人，把外国人禁止买卖核心企业的相关法律条文的风险，和这个酒店里所有的外资银行的代表说清楚。让他们知道参加明天拍卖会的风险有多高，血本无归的几率有多大。”贾磊意味深长的说。
“呵呵……你居然比我还狠，不过我喜欢！”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笑着说，能够减少竞争对手他当然高兴。
“不是哪家银行都带了律师来仔细研究这个条例的，即使带了律师来有些外资银行也不清楚e国本身的政治环境多复杂。我这是在助人为乐，帮他们一把。”贾磊厚着脸皮说到。
“不过我们也不能把话说的太狠把人都吓跑了，上面还指望着这群外国人来e国投资呢，要是把人都吓跑了可就遭了。”米哈伊尔.霍多耳科夫斯基提醒贾磊说。
“你放心吧！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这群外国银行家连杀头的风险都敢冒，明天拍卖的几家大型石油企业的利润可不只是百分之三百，它都能达到百分之一万了。”
“就算是地狱，明天也会有许多外国人银行家想去走一遭的。”贾磊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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