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冀州张青山
冀州这个地方，有个叫张青山的书生。■一个年长他三岁的哥哥张东海。张青山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为照顾年幼的张青山兄弟，父亲续弦娶了刘氏。刘氏为人贤惠，对两兄弟视如己出。张青山的哥哥张东海从小就顽劣，长大后更是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整天就是吃喝玩乐。为此，后母刘氏多次劝诫张东海。开始时张东海还能表面上听从，三番五次之后，当刘氏再劝说他，不耐烦的张东海便恶语相向。刘氏看张东海已经无药可救了，担心他将来败光家产，于是请族长出面，给两个儿子分了家产。分家之时，刘氏断了和张东海的母子关系，同时也让张青山断了和张东海的兄弟关系。口说无凭，立字为证！从此张东海便于母子二人再无半点瓜葛。
为了远离张东海，分家之后，刘氏带着张青山在村外新建了一处宅院居住。这处宅院虽然简陋，但是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刘氏之所以选择和张青山生活，是因为虽然是一奶同胞，但张青山和张东海却性格迥异。张青山温文尔雅，喜爱读书，对待刘氏也是极为孝顺。日子虽然过得清淡，但儿子孝顺，刘氏十分知足。在刘氏的教导下，张青山刻苦攻读，很快就在当地成了小有名气的书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青山因为孝顺的美名加上有文采，还快就结交几位文人朋友。在这些朋友中，张青山最敬重的就是孙安国。孙安国不但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而且文韬武略也在当地是首屈一指的。不仅如此，孙安国为人豪爽仗义，经常扶危济困。富在深山有远亲，孙安国的身边有一群人簇拥。但是在所谓的朋友中，孙安国最看重的是张青山。孙安国知道张青山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的朋友。加之这个小兄弟人品和文采都很出众，所以格外高看张青山。知道张青山日子过得清苦，孙安国几次送给张青山财物。盛情难却，几次婉拒后，张青山只得收下。
“儿啊，这绸缎是哪里来的？”刘氏看着张青山拿回来的一匹绸缎问道。要知道她们家可是没有钱买这么一匹绸缎的。
“娘，这是孙大哥送给我的，说是让我给您做两件像样的衣服。”张青山放下绸缎说道。
“我听说圣贤的人都讲求礼尚往来，你收了孙公子的绸缎，你准备拿什么东西回赠孙公子呢？”刘氏问道。
“这——”听母亲这么一问，张青山还真是为难了。想来想去，自己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孙大哥的。总不能把家里的老母鸡抓一只送过去吧？那也实在是不像样子啊！
“是不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孙公子的？”刘氏接着问道。
“是！”张青山羞愧地点头回答道。一来因为自己做了读书人不该做的事而羞愧，二来因为让母亲失望、给母亲丢脸而羞愧。
刘氏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古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用非得整日吃吃喝喝称兄道弟，也更不用互相送礼物以示亲近。再者来说，你与他身份相差悬殊，如今你受他恩惠又无以回报。孙公子有钱有势，如果哪一天他有求于你，你要是想报恩，必然是你要用性命或者是一生的清白才能够做到的！如果是那样，你是成就了义，但又怎么能对得起你在地下的父亲，又怎么能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呢？做人千万不能只看眼前的好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
“娘，儿子知错了！”张青山留着泪给母亲跪下磕头认错。随后马上把绸缎还给了孙安国。当然，在还给孙安国绸缎的时候，张青山只是说母亲告诫他无功不受禄，粗茶淡饭足矣。见张青山的母亲也如此让人崇敬，孙安国更加决心要交张青山这个朋友。从此把张青山当自己的兄弟看待。送东西不要，孙安国还是想帮这个兄弟。知道张青山喜爱读书，于是让张青山随便翻看家中的藏书。
三年后的冬天，比往年格外的寒冷。刘氏不幸得了伤寒病离开了相依为命的儿子。本来就比较贫寒的家境，给刘氏治病就花光了仅有的那么一点积蓄。母亲刘氏亡故后，张青山根本就没有钱安葬母亲了。刘氏虽然是后母，但是对张青山是刘氏一手带大的。在张青山的心里，刘氏跟自己的亲身母亲一样重要。一个给了自己生命，一个给了自己生活。为了能让母亲入土为安，张青山决定卖掉房子！
张青山要卖房子安葬后母的消息一经传出去，大家无不为之感动。大家纷纷过来帮忙。都是普通人家，没多有少也都是恩义。孙安国听闻小兄弟的母亲过世，亲自上门吊唁。知道张青山无力安葬，孙安国拿出了二两银子。张青山知道不应该收孙安国的钱，但是想到其他人日子也都不好过，要是只顾念自己的安危，而不考虑众人的利益，那不是君子所为！为了大家，张青山收下了孙安国的银子，安葬了母亲。
本来就只有母子两个人，如今刘氏离开，就只剩下张青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为了排遣孤单寂寞和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张青山拼命苦读。可即便如此，张青山也好多次梦见母亲刘氏。但是梦总有醒的时候，一朝醒来就更加的悲伤了。
寒来暑往，转眼间到了仲夏时节。这一天中午张青山从地里干活回来感觉特别的累，没有吃饭就躺下睡着了。恍惚之中，刘氏微笑着来到了张青山的身边。
“娘！儿想您啊！”张青山不觉泪流满面。
“傻儿子，娘也想你啊！”刘氏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摸着张青山的头。
“娘，您在那边过得好吗？”
“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阎王大老爷说我生前积了功德，所以再过些日子就让我投胎到富贵人家去享福了！”刘氏高兴地说道。
“娘，您是大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听说母亲来生有了好命，张青山说不出的高兴。“娘，您投胎到哪里？我去看您！”张青山问道。
“就是孙公子家。再过一个月，孙公子的夫人就要临盆，那就是为娘投胎的时辰。”
“太好了娘！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去看您！”听说母亲是投胎到熟人家，张青山格外高兴。是熟人家就可以随时去看望了。
就在张青山高兴的时候，刘氏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孙公子今晚有一场灭门之灾！”
“啊？”张青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要是孙公子家有灭门之灾，那您还怎么投胎啊？”
“儿啊，你先不用担心！孙公子平日里积了很多功德，命不该绝。判官大人让为娘通过你转告孙公子，‘今天晚上带着所有家丁，埋伏在东墙的大槐树下便可将贼人全部擒获。’”
醒来之后，张青山虽然感觉这梦有些蹊跷。但是想到孙安国富甲一方，难免会招来贼人加害。不敢怠慢，张青山马上赶到孙安国家中，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孙安国。孙安国听后惊出一身冷汗！要说还得是懂得兵法的孙安国厉害，平静下来后，孙安国没有马上召集家丁布置。为了防止走漏风声，直到深夜，孙安国才召集五十名护院家丁手持兵刃埋伏在东墙下的厢房里。借着淡淡的月光，众人透过厢房的窗户紧紧盯着东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到了子时。突然之间，从东墙外跳进了一个黑影。一个家人拿着刀就要出去抓贼，孙安国急忙使了个眼色制止。孙安国知道，能够造成自己家这样大户灭门的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果不出孙安国所料，后来又从墙外跳进来九个黑影，一共是十个贼人。十个贼人聚齐后，蹑手蹑脚向里院走来。就在他们靠近了厢房的时候，孙安国大吼一声“抓贼啊！”，五十名家丁蜂拥而出将十个贼人团团围住。十个贼人见状，吓得没敢动手，乖乖束手就擒。
十个贼人被押解到官府。县官马上升堂问案。一顿板子后，十个贼人说出了实情。原来这十个贼人中有一个张青山的大哥张东海。平日里这十个人游手好闲，胡吃海喝。败光了家产后，就想干一票大的，把孙安国家灭门，然后带着金银财宝远走高飞。
案情大白，十个贼人被发配充军。为了感谢张青山的大恩，孙安国和张青山结拜为异性兄弟。在义兄的资助下，五年后，张青山高中榜眼，从此为官一方。
为了远离张东海，分家之后，刘氏带着张青山在村外新建了一处宅院居住。这处宅院虽然简陋，但是依山傍水，景色怡人。刘氏之所以选择和张青山生活，是因为虽然是一奶同胞，但张青山和张东海却性格迥异。张青山温文尔雅，喜爱读书，对待刘氏也是极为孝顺。日子虽然过得清淡，但儿子孝顺，刘氏十分知足。在刘氏的教导下，张青山刻苦攻读，很快就在当地成了小有名气的书生。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青山因为孝顺的美名加上有文采，还快就结交几位文人朋友。在这些朋友中，张青山最敬重的就是孙安国。孙安国不但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而且文韬武略也在当地是首屈一指的。不仅如此，孙安国为人豪爽仗义，经常扶危济困。富在深山有远亲，孙安国的身边有一群人簇拥。但是在所谓的朋友中，孙安国最看重的是张青山。孙安国知道张青山是他为数不多的几个真正的朋友。加之这个小兄弟人品和文采都很出众，所以格外高看张青山。知道张青山日子过得清苦，孙安国几次送给张青山财物。盛情难却，几次婉拒后，张青山只得收下。
“儿啊，这绸缎是哪里来的？”刘氏看着张青山拿回来的一匹绸缎问道。要知道她们家可是没有钱买这么一匹绸缎的。
“娘，这是孙大哥送给我的，说是让我给您做两件像样的衣服。”张青山放下绸缎说道。
“我听说圣贤的人都讲求礼尚往来，你收了孙公子的绸缎，你准备拿什么东西回赠孙公子呢？”刘氏问道。
“这——”听母亲这么一问，张青山还真是为难了。想来想去，自己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孙大哥的。总不能把家里的老母鸡抓一只送过去吧？那也实在是不像样子啊！
“是不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回赠孙公子的？”刘氏接着问道。
“是！”张青山羞愧地点头回答道。一来因为自己做了读书人不该做的事而羞愧，二来因为让母亲失望、给母亲丢脸而羞愧。
刘氏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古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不用非得整日吃吃喝喝称兄道弟，也更不用互相送礼物以示亲近。再者来说，你与他身份相差悬殊，如今你受他恩惠又无以回报。孙公子有钱有势，如果哪一天他有求于你，你要是想报恩，必然是你要用性命或者是一生的清白才能够做到的！如果是那样，你是成就了义，但又怎么能对得起你在地下的父亲，又怎么能对得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呢？做人千万不能只看眼前的好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啊！”
“娘，儿子知错了！”张青山留着泪给母亲跪下磕头认错。随后马上把绸缎还给了孙安国。当然，在还给孙安国绸缎的时候，张青山只是说母亲告诫他无功不受禄，粗茶淡饭足矣。见张青山的母亲也如此让人崇敬，孙安国更加决心要交张青山这个朋友。从此把张青山当自己的兄弟看待。送东西不要，孙安国还是想帮这个兄弟。知道张青山喜爱读书，于是让张青山随便翻看家中的藏书。
三年后的冬天，比往年格外的寒冷。刘氏不幸得了伤寒病离开了相依为命的儿子。本来就比较贫寒的家境，给刘氏治病就花光了仅有的那么一点积蓄。母亲刘氏亡故后，张青山根本就没有钱安葬母亲了。刘氏虽然是后母，但是对张青山是刘氏一手带大的。在张青山的心里，刘氏跟自己的亲身母亲一样重要。一个给了自己生命，一个给了自己生活。为了能让母亲入土为安，张青山决定卖掉房子！
张青山要卖房子安葬后母的消息一经传出去，大家无不为之感动。大家纷纷过来帮忙。都是普通人家，没多有少也都是恩义。孙安国听闻小兄弟的母亲过世，亲自上门吊唁。知道张青山无力安葬，孙安国拿出了二两银子。张青山知道不应该收孙安国的钱，但是想到其他人日子也都不好过，要是只顾念自己的安危，而不考虑众人的利益，那不是君子所为！为了大家，张青山收下了孙安国的银子，安葬了母亲。
本来就只有母子两个人，如今刘氏离开，就只剩下张青山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为了排遣孤单寂寞和对母亲的思念之情，张青山拼命苦读。可即便如此，张青山也好多次梦见母亲刘氏。但是梦总有醒的时候，一朝醒来就更加的悲伤了。
寒来暑往，转眼间到了仲夏时节。这一天中午张青山从地里干活回来感觉特别的累，没有吃饭就躺下睡着了。恍惚之中，刘氏微笑着来到了张青山的身边。
“娘！儿想您啊！”张青山不觉泪流满面。
“傻儿子，娘也想你啊！”刘氏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抚摸着张青山的头。
“娘，您在那边过得好吗？”
“好着呢，你不用担心我。阎王大老爷说我生前积了功德，所以再过些日子就让我投胎到富贵人家去享福了！”刘氏高兴地说道。
“娘，您是大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听说母亲来生有了好命，张青山说不出的高兴。“娘，您投胎到哪里？我去看您！”张青山问道。
“就是孙公子家。再过一个月，孙公子的夫人就要临盆，那就是为娘投胎的时辰。”
“太好了娘！到时候我一定第一个去看您！”听说母亲是投胎到熟人家，张青山格外高兴。是熟人家就可以随时去看望了。
就在张青山高兴的时候，刘氏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孙公子今晚有一场灭门之灾！”
“啊？”张青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要是孙公子家有灭门之灾，那您还怎么投胎啊？”
“儿啊，你先不用担心！孙公子平日里积了很多功德，命不该绝。判官大人让为娘通过你转告孙公子，‘今天晚上带着所有家丁，埋伏在东墙的大槐树下便可将贼人全部擒获。’”
醒来之后，张青山虽然感觉这梦有些蹊跷。但是想到孙安国富甲一方，难免会招来贼人加害。不敢怠慢，张青山马上赶到孙安国家中，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孙安国。孙安国听后惊出一身冷汗！要说还得是懂得兵法的孙安国厉害，平静下来后，孙安国没有马上召集家丁布置。为了防止走漏风声，直到深夜，孙安国才召集五十名护院家丁手持兵刃埋伏在东墙下的厢房里。借着淡淡的月光，众人透过厢房的窗户紧紧盯着东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时间在紧张的等待中到了子时。突然之间，从东墙外跳进了一个黑影。一个家人拿着刀就要出去抓贼，孙安国急忙使了个眼色制止。孙安国知道，能够造成自己家这样大户灭门的绝对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果不出孙安国所料，后来又从墙外跳进来九个黑影，一共是十个贼人。十个贼人聚齐后，蹑手蹑脚向里院走来。就在他们靠近了厢房的时候，孙安国大吼一声“抓贼啊！”，五十名家丁蜂拥而出将十个贼人团团围住。十个贼人见状，吓得没敢动手，乖乖束手就擒。
十个贼人被押解到官府。县官马上升堂问案。一顿板子后，十个贼人说出了实情。原来这十个贼人中有一个张青山的大哥张东海。平日里这十个人游手好闲，胡吃海喝。败光了家产后，就想干一票大的，把孙安国家灭门，然后带着金银财宝远走高飞。
案情大白，十个贼人被发配充军。为了感谢张青山的大恩，孙安国和张青山结拜为异性兄弟。在义兄的资助下，五年后，张青山高中榜眼，从此为官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