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沉思了一下子道:“显然而见,那女子并非凶手。”

    “那真凶会是谁?而之后死的人是谁杀的?”朱胜宇涨红了脸问道。

    落尘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朱大人可以查啊!”

    朱胜宇脸色涨红成猪肝色了,“落公子,若是对本官有微言请直言。不必说此等讽刺的话,本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

    路阳不看他,冷冷地说:“朝廷命官?很快便不是了。”

    朱胜宇一张脸顿时白煞了,他面如死灰,冷汗直流,喃喃地道:“这一日,早便算到了,只是没想到机关算尽,还是避不过。”

    路阳暂时不想宣他的罪,只下令道:“把此案所有的资料移交给本官,这一次,本官不要听到任何关于销毁一说,如此重大的案件,就算回忆,也能把细节给本官回忆出来。暂时不罢你的官,且给你一个机会戴罪立功,若是此案能告破,当记你一功。若是你再推三阻四,休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事到如今,朱胜宇只得应道:“下官自当尽力协助大人办理此案。”

    在稷山县几日,路阳和落尘把所有的证据接手过来,细细翻看了证据,路阳已经心中有数。

    路阳等人回到震山县,刚好真山县大牢发生了一件奇异的事情。那齐康宁忽然整个人发疯,竟然把监狱的铁栏扭弯,穿到对面把那三名陪同她一起作案的几名男子痛殴一顿,等衙役赶到的时候,几名男子已经被打得内出血,奄奄一息了。

    大夫诊断过后说:“姓名算是保住了,但是想要康复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并且要好生调理,大人,此等恶人,治与不治并无区别!”

    路阳看着那几名男子年轻的脸,心中叹息,对大夫说:“治吧。”他们有罪,罪不至死。

    大夫尊敬地道:“是,大人宅心仁厚,是我震山县百姓之福啊!”

    路阳回答说:“本官也只是依法而行,他们原本就罪不至死的。”

    大夫没有再说话,只是对路阳的神色越加地尊敬了。

    再看那宁康齐,她自从发疯打人之后,狱卒用铁链子锁住她,丢她在暗黑的水房里。她就一直傻傻痴痴地数着手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她就这样反反复复地数着手指,数到四的时候偶尔哈哈地大笑,笑声凄厉刺耳,让人不忍再闻。

    路阳在窗口看了一下,问那狱卒:“她今天说了什么?”

    “就一直数着手指,什么都没说,数数手指然后就哈哈地笑,笑得十分恐怖,卑职现在耳朵还发麻呢!”狱卒回答说。

    落尘跟在路阳身后,见路阳想开门进去,便道:“我跟你一起进去吧。”他倒不是怕她受到伤害,只是怕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会被那疯子有机可乘。

    路阳点点头,狱卒打开门对路阳道:“大人千万小心,此女疯狂不已,唯恐会伤害大人。”

    “恩,你在外间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路阳说道。

    狱卒点头应声便把门推开,路阳与落尘走了进去,外间的光线顿时刺入黑暗的水房,宁康齐抬起脏兮兮的头笑嘻嘻地看着路阳,又看了看落尘,嘴里还是念念有词地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路阳走到她身边,忽然把她的手指抓住,再严肃地问:“现在是几个?”

    宁康齐挤出一丝狠毒的笑,轻声道,“是三十二个!”

    路阳心中一震,再问:“不对,该是三十六个吧?”

    宁康齐愣了一下,忽然整个人发疯起来,“不是,不是,是三十二个,一直都是三十二个,你们混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她脸色忽然涨红了,猛然站起来挥动着锁链,哈哈大笑:“三十二个,就是三十二个,一直都没有三十六个,是你们冤枉了我,是你们冤枉了我!”

    “她鬼上身了吗?”路阳问道。

    落尘摇摇头:“不是,没有鬼上身。”

    “那是怎么回事?”

    |“走吧,此事交给我调查,你不必多费心思。”落尘拉着她的手出去,右手往身后一挥,一阵清风扑向宁康齐,她整个人打了一个机灵,怔怔地看着落尘和路阳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手腕和所处的环境。可只消一会,她又阴阴地笑了起来:“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落尘拉着路阳的手出了水房,他慎重地对狱卒说:“不许任何人进去,好生看守着,哪怕她说她要死了,你也不能进去。”

    狱卒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勉强顶上:“是,卑职知道。”

    “晚上几个人值班?”

    “水房就卑职一个!”狱卒回答说。

    “多安排两个人值班,把这片鳞片放在怀里,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丢弃。”落尘说道。

    狱卒小心翼翼地取过龙鳞,有些不安地问到:“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有。只是预防万一而已,放心吧,就算有什么事情发生,有这块龙鳞在,可保你平安无事。”落尘说道。

    路阳微微笑:“还不谢谢落公子,须知道你手上这块龙鳞,可是天下人日夜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有了它,你百毒不侵百邪不近。”

    狱卒若获至宝,紧紧护在胸前,感激不尽地说:“谢谢,谢谢,谢谢落公子!”

    宁康齐的阴笑还不断地从里面传出来,但是狱卒却像是有了护身符一般挺直腰杆,正气凛然地站好身姿。

    出了牢狱,路阳拉住落尘的衣衫,“为什么不让我插手?”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闲极无聊罢了。”落尘语气轻柔地道。

    “想骗我?忘记我的老本行了?”路阳哼哼道,其实不说她也知道,自从有僵尸的出现,他便开始让她远离这宗案子,他是怕她难过,因为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活死人,一直都为此耿耿于怀。他怕她感怀身世,郁结于心,所以即便自己多么不想管这尘世间的事情,他也硬要亲自出手,原来,有一个人无时无刻都顾及自己的感受,是这么催人泪下的一件事情。

    落尘揉揉她的头发,“走吧。不管为了什么,你听我的就行。”

    路阳忽然想起温暖第一次见到寒越,她对寒越说:你什么都不必管,你只是一个孩子,你只需做好一个孩子的本份便可。其他的事情留给大人去操心。那时候,她便觉得这句话其实是一个爱的宣言,并且一直梦寐以求某人会这样对她说。

    但是,某人一直没有说,她从没期待过的人却说了。她觉得泪水一下子便涌了出来,她傻傻地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落尘,想起可人之前对她说的话,心中更觉得酸涩不已,若是落尘一直喜欢她,他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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