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任流生和老五李辰运,老大白水在qq游戏里面斗地住,玩了一会,老五李辰运突然说道:“光是这样玩,没什么意思,不如赌点有意思的吧。x样?”

    任流生:“老五,你想到什么歪点子了?”

    白水:“听起来有好玩的了。”

    李辰运:“一个人凑50块钱出来,合起来就是150元了,我们打牌到十点,看谁输了,就用这150元在网上买一件东西,寄到他的公司地址。”

    任流生有点意外,输了的人还有东西收,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

    白水:“你直接说买什么东西吧,别吊人胃口了。”

    李辰运:“你们听好了,到时候要买的东西是........飞机杯。”

    任流生正喝着水,听到他打出来的字,大吞了一口,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任流生:“不能这么玩吧,要是让同事知道了,多尴尬,影响形象啊。”

    白水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老五,这种赌法,你都能想得到,i服了u,那就来玩吧,who怕who。”

    李辰运:“老八,这有什么的啊,输的不一定是你,而且就算寄到你公司了,别人也不一定知道是什么东西啊,是吧。你不会现在还是个处男吧?”老五在诱导着任流生,后面还加上了激将法。

    任流生:“我的第一次是给我的梦中情人了。”想想他们也能知道任流生说的是什么,不过也只能这么回避自己此刻尴尬的处境了。况且现在其它两人都已经同意,除非今晚不打算玩牌了,不然只能参与这个赌局。不过任流生知道自己的牌力,比起两个人,自己输的可能性更大。

    任流生:“那就开始吧,我就不信输的人会是我。”

    李辰运:“唬唬,那就开始了,哈哈。”

    打了一个多小时的斗地住,就到了十点,任流生还是积分最低的那一个,愿赌服输,把钱转给了老大白水,买东西的事就由他负责。

    这几天,任流生都在提心吊胆的,是真的怕万一在公司里,别人知道包裹里面是什么东西了,自己恐怕没脸继续呆下去。还好快递送来的时候,听到喊任流生的名字,他马上就跑过去说是自己的,要上别人帮忙签收就有露陷的危险。还好外包装是没有任何字的密封包装,快递单上也没有标明是什么东西,就是不知道快递员是不是已经猜到,任流生感觉到他脸上有一种特别意味的笑。詹荟香问任流生:“阿生,是网上买了东西了吗?”任流生强装镇定:“嗯,是的。”就朝着自己座位走了过去,把东西放在背包里扣好。下班拿回家后才真正把这几天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周六的时候,不用上班,任流生在家里看书,眼睛有点累了,就看着窗外,起了不小的风,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暴风雨前乌云压城的宁静,下雨前柔柔的轻风,没有风时雨中的旋律,都是任流生喜欢的情境,所以锁上门,走到了只有一个顶棚的楼顶,四面只有女儿墙,并没有其它围栏挡住视线。可能是之前风太大了,任流生的衣服被吹到了地上,见到这样子,赶紧捡了起来拿回房里。还好是晾干了之后掉下来,不然掉在地上脏了还得再洗一次。

    重新走到楼顶,见到地上还有几件女性衣裤,特别显眼的是一件粉色的连衣裙,应该是睡裙的样子,一时犹豫,不知该不该帮忙捡起来,随便走着看看四周也没见个人影,想起之前自己衣服掉的时候,就有人帮任流生放到了那张椅子上,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这套衣服的主人,只是难道自己帮这点忙,还要担心别人以为自己有恋物癖吗?

    再看了看四周,还是没人,就把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捡起那件连衣裙的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面料柔滑质感,让任流生忍不住多注意了一下手里的触感,本来是先捡起粗糙的牛仔裤,放在手上,手指接触到连衣裙的时候,本能地把连衣裙放在了牛仔裤的下面,接触手掌的位置,再捡了其它衣物之后,放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

    走到女儿墙边,感受着轻轻吹过的微风,看着远方,似有雷云滚动,并不平静。一个地方站了几分钟,就走到另一边,转身的过程中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到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如此两三次,任流生想到,刚才好像太紧张了,忘了在捡起衣服的时候甩动一下灰尘,捡自己衣服的时候都还有习惯性的甩动,帮别人捡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呢,真是奇怪。再次看了看四周,慢慢过去一件一件甩动了一下,再自然地放好。不好意思再呆在上面,任流生赶紧回到了屋里。

    相处得久了,何青竹在与同事们的交往中,越来越显露出一抹男孩子才会有的爽朗英气,本来在女同事中,何青竹就是容貌最好的一个,墨黑色披肩长发,没有仔细分别看过她的五官,但搭配起来,整张脸给任流生一种很自然协调的感觉,似乎改动了其中任何一处,就会完全变了味道。平常素面朝天,任流生没有见过她化妆的样子,或者是平常化了淡妆,没有经验的任流生看不出来。偶尔穿着小西装套裙的惊艳,总是能更多地吸引任流生的目光。

    对待任流生,她似乎没有特别在意男女之别,一次两个人在厂里,她知道任流生又被安排了项难度不低的工作,站在他的侧面,用手拍了拍任流生的肩膀,说道:“流生,真是公司的顶梁柱,这样的活又得你来做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脑细胞。”任流生感受着她关心的话语如沐春风:“都习惯了,谁让公司里就两个设计呢,到时候需要你的帮忙,可不准推辞。”何青竹微笑着说:“没问题。”

    转过头看着一个角落的工人,说道:“我先去那边看看了。”任流生点了点头,看着她走向那边的背影,回味刚才何青竹手拍着自己肩膀的感觉,似乎是拍了两三下,搭在肩上几秒之后才拿下来的。这让任流生想起了不知从哪看到的一句话:当你的手偶尔搭在我的肩头,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死的温柔。

    厂里一个男同事叫阿山,过来跟任流生说:“何青竹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你看刚才都亲密地拍着你的肩膀。”

    任流生摇了摇头:“不是的,你想得太多了。”

    阿山不信:“肯定是有点意思的,你加把劲啊,不然怎么搭着你的肩膀,不搭着别人的。”

    任流生:“她都有男朋友了。”

    阿山:“有男朋友又怎么样的,又没结婚,你还是有机会的。”

    没想到连阿山都这么看得开,不过任流生知道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

    下了班,已经快下午6点,任流生和何青竹一起出了厂,有何青竹在身边,任流生面上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样子,心里却是挺开心的,渐渐变暗的天色即使走向寒冷的黑暗,似乎也感觉不到有多么寂寥。

    进入地铁里,平常两个人是坐不同方向的地铁。任流生说道:“我今天坐到客村转线吧。”

    何青竹知道任流生平常是从公园前转车的,说道:“干嘛要从客村转,这样你转两趟挺麻烦的,你还是坐1号线吧。”

    任流生坚持道:“差不多都一样的。”就跟着她走到3号线前的等待区,地铁在这时正好进站。

    她见任流生还站着,意外说道:“你还真的打算绕远路啊,别了,你去坐1号线吧。”

    任流生见到她再次这么说,也不好再坚持跟她一起走,就说道:“那我去坐1号线了。”

    何青竹:“88”

    任流生:“88”

    任流生站在那里没有进去,看着何青竹走里地铁里,转过身来,两人相对一笑。整辆地铁过站以后,任流生走向另一边的1号线,从公园前换乘回家。

    晚上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做饭,任流突然有一种感慨,什么时候我回家才能有饭吃呢?

    关英台、揭微芙已经有了孩子,平常闲聊得比较多的内容,就是关于孩子的,给任流生的感觉似乎女生结婚后一切生活的中心都围绕着孩子,平常公司晚上的活动不能参加,要回家带孩子,周末也一样。关英台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现在工作赚钱,还不都是为了我那个孩子。其它的就别想了。”

    可能真的是这样的吧,孩子刚出生前两年,女性带孩子是会很累,任流生也不觉得男性就能逃避不管,只是生活中的确是不少男人是把照顾孩子的事扔给了妻子。之后几年的孩子还是会经常粘着母亲,直到上小学之后一段时间,做母亲才会轻松一点,不用时时刻刻看着孩子,会重新获得宝贵的自我时间。

    听着两个人经常聊到家庭锁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虽然也知道婚后生活是不可能只有琴棋书画诗酒花,只是听着她们说着生活中一点一滴,任流生似乎对婚后的生活有了一丝丝恐惧,也不知道是不是患有轻度恐婚症。如果生病的话,还得对的人来治。

    四月份的时候,詹荟香从公司离职,去了另外一个公司。在穗城这个城市就是这样,人员流动性很大,特别是年纪比较小的员工,一两年换个公司是很平常的事。说不准之前一起工作的同事,什么时候有了另外的打算就离职了。虽然不在同一个公司也保留了联系方式,只是没有共同的事情,很多人都是联系得越来越少。也许过了几年,都忘记了他的名字,隐隐约约偶尔想到还有那么一个同事,记忆里模糊的脸怎么努力地想也无法变得更清晰。

    公司为了补充人员,新招了一个业务,叫鸣笙,二十多岁,大大咧咧的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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