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王之中,越王的地位无疑是然的,在当今圣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步步风险的夺嫡之路,有一次被人陷害的狠了,险些丧命,是越王殿下替皇上顶了罪,被先皇幽禁十二年,后皇帝登基将他释放,他也早没了少年时的锐气,每天清闲度日,过着琴棋书画诗酒茶的日子。1

    可以说当今皇帝能够顺利登基,离不开两个人,第一个是沈灏,第二个就是越王殿下,而上一世嫁予林逸之后,林逸曾对沈灏下过好几次狠手都没能成功,离不开越王殿下保驾护航的原因。

    皇帝对越王殿下的信任依然越所有人包括沈灏,他偶尔会领巡防之责,去往各地,没成想竟会出此意外。

    “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可是路途遥远,又”昭阳一想到父王生死不知,就慌乱的不行,明明知道找沈慕清又能有何用,还是一大清早就跑了过来。

    “你且先跟我来。”沈慕清领着昭阳进了父亲的书房,桐桐也迈着小短腿跟了跑了过来。

    沈慕清仔细地看着从西北边防向着河套地区的路线,细算着每一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不是渭北,就是陇西。”匪徒从河套向西逃窜,要么进入渭北境,要么进入陇西境,而不管是渭北萧氏还是陇西顾氏,都是一方巨擘,镇北侯萧尧和平西王顾炎礼都是以给皇帝找麻烦为乐子的。

    不管越王逃往哪个方向,怕是都凶多吉少。思及此,昭阳的一张脸惨白的再无一丝血色。越王殿下必须救下来,不管是为了与昭阳自幼为友的情谊还是为了父亲和沈氏。

    可西北之地,皇帝鞭长莫及,更别提还有两家添乱的

    想来这世上能解此局者怕是只有一人了。

    可是这人

    上一世只闻其阎罗之名,未曾有过一面之缘,但能让林逸睡梦之中都不断咒骂的人,光凭想象就足可以让人心生寒意了。

    “昭阳,怕是只能去找顾九爷了。”

    昭阳一怔,“顾九爷你不会是说平西王的小叔叔顾飏吧。”昭阳的脸更白了。

    顾飏比平西王整整小了十岁,现在也不过二十四岁,但却是让整个西北境闻风丧胆的阎罗王,外族人都称他为顾阎罗。

    而自打三年前,西北牧族,渭北萧氏和陇西顾氏形成三方对立的局面之后,顾飏就进了京,因为他的名字飏和太子同名,按照规制,他应该要避讳改名的,但顾阎罗就跟不知道这件事似的,他敢明目张胆的藐视皇权,别人却没那样的胆子,所以在背后都按其在兄弟中排名称其为顾九爷。

    “走,我们去临海别院。”京都无海,却有临海别院。

    轿子距临海别院一个街口就停了下来,两个小公子跳了下来,正是乔装过的沈慕清和昭阳郡主。

    “走啊。”昭阳拽了拽沈四的袖子。

    “等等等等,先缓缓,缓缓。”沈四抱着盒子,求人办事哪敢不带礼,而就算昭阳的珍宝堆满了阁楼,怕是这些小姑娘的玩物根本不够顾阎罗瞧的。

    沈四心里不断回想起前世林逸在睡梦中都对顾飏咬牙切齿的样子,只觉得腿肚子软,就靠着街角蹲了下来。

    “要不我把东西送你,你自己进去,我在外面等你。”沈慕清将盒子递过去,好像一点都不心疼她的宝贝。

    昭阳郡主柳眉倒立,“沈慕清”

    与此同时,临海别院湖心阁三楼窗口,隐约可见有人正向顾九爷禀报着临海别院街角俩姑娘蹲墙角的事情。隐没在层叠竹叶中的男子看不清侧脸,一身白色锦袍,正在沏茶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好像吩咐了什么,那人领命退了下去。

    这边两个姑娘终于做好了心里准备,“走吧,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沈慕清咬了咬牙,站了起来。

    “可我想缩着头”昭阳郡主委委屈屈地说道。

    沈慕清佯装瞪眼:“还救不救你父王了”昭阳一听急忙拽着沈四站了起来,二人你扯我我扯你的向临海别院的大门走去。

    等到了地方,“临海别院”四个大字苍劲有力,透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好像透过那铁画银钩,能够直面沙场铁血,烽火狼烟,能写出这样的字的人,定是从尸山骨海中爬出来的。

    只是门口没有人。

    昭阳郡主手里拿着拜帖,有点懵。头一次自己亲手拿着拜帖,连个丫头也不敢带,这怎么能连个看门的都没有呢。

    而且大门是敞开的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进去,越王殿下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坚强起来。”沈四摸了摸手里的盒子,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她唯一凭借前世记忆获得的珍宝。

    从大门而入,过二门,东西中三路,荒凉凉地一个人影都没有。

    沈四思考了一瞬,说道:“我们只能分头找了,如果遇到了人就表明来意,如果九爷不在,就等,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昭阳答应后向东走去,沈四继续向前,越过演武场,到达湖畔,湖畔无花,满眼绿色,但有茶香弥漫。

    有茶香一定有人

    沈慕清心里一喜,走过月白色铺满圆润如鸽子蛋大小的白玉石块的九曲桥,直奔湖心阁。等她气喘吁吁爬上三楼,入目的便是一个白衣男子,悠然闲适的泡着茶,修长的手指如玉,捻着白色骨瓷的茶杯有种别样的美感,袖口腰间用银线绣着祥云纹,腰间无一佩饰,干净利落。五官隐没在氤氲升起的水雾中,模糊不清。

    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其醉也,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哪有一点阎王的样子。

    但这人他见过。

    朔日时她带桐桐去城西,就看到他在营外啃鸡腿,那时的他,锦袍半敞,眼神慵懒妖异,但只一眼就让沈四远远退离。这人还真是,听说的,印象里的,眼前的,都不一样。

    “沈四姑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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