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隐隐雷鸣

    “回来?”

    乙酉默念。w>

    “嗖”的一声,那云竟真回到了跟前。

    “落。”

    那云悠悠的挨着乙酉的脚。

    这挺听话啊,咋的,我一上去就不听指挥了?

    乙酉微微撇嘴,吸口气,我再上去试试。

    慢慢爬起来,抬脚,上去,嗯,挺结实啊。

    站稳了,默念“起”。

    哟嗬,晃悠着,飘.....

    离地几尺了,呵呵,再起,又升高了些。

    “且住。”

    挺好啊,这不,我怎么说它怎么行动啊。

    “疾。”

    乙酉再次念诀。

    “嗖”一声,“呀”的一声,乙酉脚下的云窜了出去,乙酉又是一个倒栽葱掉下来。

    “扑通”,“嗳呦.....”

    随着一声“扑通”,乙酉“嗳呦”一声,四肢着地,来了个嘴啃泥,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回来。”

    鼻尖贴着地,肚子触着地,两只手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要是拍在谁脸上,那一定相当的脆,乙酉恨恨的想,恨恨的叫。

    “噗”,这一张嘴满嘴的土。

    “好玩么?”

    此时现身的余烬笑的很“恶毒”,很“灿烂”。

    “你,这是何意?看我笑话,还是你使得计?”

    “哈哈,却不是我了,是你自己没领会奥义,不得要旨,怪得谁。”

    脚尖轻轻触着就在乙酉脸侧的云,悠哉悠哉的说。

    “这怎么说?”

    “怎么说?目前你想所驾的云,是游移于你身体外的,也就是说,它尚是你的身外之物,你懂么?”

    “不懂,依你之意,你驾的云是你自己的?”

    “我不驾云。”

    “你不驾云?那你能飞那么快?”

    乙酉真是醉了,一脸的涩,看着他令人“生厌”的恬笑的“小脸”。

    “我也不是飞。”

    “你,你,真可恶,说这么半天,不驾云不飞,那你滚?好快啊。”

    乙酉揶揄着,翻过身,仰面朝天,伸出脚去微微踢身侧的云。

    “我用的是缩。”

    余烬欣然道,并不理会乙酉满脸的嫌恶和语气的针刺。

    “缩?什么意思?”

    乙酉一挺身坐起,“嗳呦”一声,眼疼出了泪,却是欣色的望着他,惊异不已。

    “这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复杂的。”

    余烬微微晃着脑袋。

    “说它简单,就是这周天之内,我想去哪,心念一动,就到了;说它复杂,却是,这周天之内的任何去处都要印在脑海了,我才能做到心念到人到,你明白吧。”

    “这样说,我似乎明白了。”

    乙酉点头,表示理解:“就是说,这需要事先知道你所要去的地方的位置、方位和方向,然后就能一蹴而就,是呗?”

    “事实上,的确如此。”

    余烬看着乙酉深深点头,满脸的笑意。

    “这个如此简单的办法,你缘何不教我,却要我受此轻侮?”

    乙酉稍用力,将那多云蹬出去,愤色道。

    “不是我不肯教你,而是你必须学会驾云,这是基础。”

    余烬莞尔,很是童真的样子。

    “你要须知,作为一个神,若是连最基本的驾云都不会,岂不笑死神也。”

    余烬轻笑,似乎就是在笑乙酉的笨拙。

    “何况,作为一个想要有所作为的神,若是不掌握几门法术,日后如何在神界立足,如何为尊为圣,甚至回归本身?”

    “原来是这样?”

    乙酉随着余烬的话,心念转动:为尊为圣?可是我能想的,驾云么,倒是颇有趣,学会了,嘿嘿,四处转转也不错也。

    “哦,对了,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那甲壬恢复了本名,叫许真冠?以前为何不用本名呢?”

    “呵呵,这,”

    余烬稍作沉吟:“是这样的,像你和甲壬啊,丙寅啊,凡是叫这个名字的神,是周天神界的杂役,就是说,尚未入流的神仙,都用这样的名字,而一旦有所成绩或者功勋的话,就可以升职,恢复本来名字,算是入流了,却是无品,也可是说是末品。”

    “那么他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么?”

    “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这一点余烬也没把握。

    乙酉随着余烬的话,频频点头,竟是这样的?

    看来在没升职或者有所功勋之外,自己是不知道自己的本名的,不然,我是该知道自己的名字的?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内,余烬说我不是乙酉,那元氏圣母也说我不是乙酉,我究竟是不是乙酉?若是我不是乙酉,那么我知道了“自己”本来的名字,又有何用呢?

    想到这儿,乙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惆怅和孤寂,脸上现出淡淡的愁容。

    “想那两个妮子了?”

    “哪两个妮子?”

    乙酉一呆,抬脸望向薄含不屑的余烬。

    “哦,没有,真的没。”

    脑中却顿时浮现她俩的忧色和挂念,慢慢变作欣喜和欢畅,俊美和妙曼,唉。

    乙酉微微“叹”:“你在说红云和绿袖?说实话,这一会,就为了这么个云,折腾的我腰酸腿疼,哪有时间想她们,再说,我也发愁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呢。”

    一脸正容,认真的道。

    “慢慢来,慢慢会知道的。”

    余烬似乎被乙酉感染,也一改往日的嬉笑样,很严肃的说。

    “呵呵,是吧,或许慢慢会知道的。”

    乙酉苦笑,伸出手指轻轻勾扯眼前的云,嗯,竟能勾住拽扯?

    乙酉手上微微用力,拉近,放开,嘿嘿,很好玩啊。

    到嘴边了,又缩了回去。

    只顾玩耍这面前的云,乙酉就没在意余烬的隐然离去。

    云里面似乎有东西啊,能被自己手指勾住,然后放开缩了回去,就在自己眼前伸缩?

    一时顽心,乙酉来回勾扯着......

    “啪”的一声,一根筋状的东西反弹在乙酉脸上,“嗳呦”一声,乙酉闭眼,叫疼,倏然起立。

    风,徐徐吹,阳光正暖,鸟儿轻啼。

    却原来是一场梦?

    静悄悄的树林,绿油油的草地,哪有什么云啊。

    呵呵,真好。

    乙酉唇角微微一翘,一抹轻笑飘在眉角,回去吧,想那甲壬该是下值了,我也去和他叙叙“旧”。

    院中静悄悄的,殿内该还是忙碌的景象吧,一如云部的样子?

    “你便是乙酉了?”

    刚要进殿,却看到由殿内走出一神。

    “嗯,是的,您是?”

    乙酉忙站住,恭立。

    好美的女神。

    婀娜的身姿,妙曼的神态,紧致的衣衫,俏丽的容貌,竟是一个年约三旬的美妇。

    “我是电母。”

    看乙酉一脸的恭顺,谦谦的站立,她自我介绍。

    “电母?您好,您好,我就是乙酉,不知您有何指教。”

    心中一惊,乙酉惶声道。

    “你不必紧张和惊慌,我恰巧有事来这儿,遇到你,看你面生,便想你该是初来的乙酉了。”

    电母俏目周身打量一下乙酉,温声道。

    “正是我,我正是乙酉。”

    低下头去,不看,乙酉唯恐自己眼中露出的惊羡再次惹祸,故而深吸气,屏气息,依旧有点紧张的回。

    “呵呵,我有那么令你惊恐?或是本神容貌不及那两个丫头?竟令你不愿直视?”

    一阵轻笑,脆如银铃,说的乙酉心中更是惶恐不已,头更低了。

    这,这,初次遇见,电母对我竟是这般说辞,叫我何言以对?

    乙酉惶惶然,心飘心荡,悬在了半空。

    胡思乱想,心神难宁。

    额头竟沁出细密的汗来。

    “我,我”,鼓足勇气,乙酉怯怯抬头,眼前却哪还有半个影子。

    电母竟不知何时飘然走了。

    唉。

    舒出一口气,乙酉举手拭去额头的汗,茫然的眼珠生硬的转着,确实走了。

    乙酉如释重负,举步朝殿内走去,这片时竟令我双腿沉重无比?吓的吧。

    进的殿来,乙酉看到殿正中转盘旁端坐一位面貌黝黑,嘴阔唇厚的老者也正举目看向自己。

    “他是沈以南,执事。”

    “沈执事。”

    听余烬告诉自己后,乙酉赶紧躬身行礼。

    “哦,你是乙酉?”

    沈执事略略点头,面色一缓,这小子倒也识礼。

    “许执事早已下值,你可去后院找他,你是归他司属的。”

    沈以南言罢,便不再看乙酉。

    “是,那我就下去了。”

    乙酉看一眼不再理会自己的沈以南,再略略环视一眼四周,见众人也是略略回头看一眼自己,便继续忙自己的,毫不在意自己的出现。便微微躬身退出。

    的确和云部是一般的运作,毫无差异。

    出得门来,乙酉转身朝殿后走,泛出微微失望。

    后院正中也是一座殿堂,却是规模小些而已。

    门上牌匾上书“雷神殿”,房门却是紧闭的。

    院子右侧是四间厢房,和左侧对应。

    这儿也是静悄悄的。

    乙酉轻步往前走,来到厢房最后挨近雷神殿的那间房前,到了门口,朝着房内看去。

    房内床铺整齐,却是空空的,却看到正对房门的窗下,悬挂着一个浓墨的“甲”字,想来这是区分值日的了。

    由此往大殿循环?轮流值日?也是和云部一般的设置。

    既然这个房间是空的,想来第二、第三个房间也是空的了,第四个肯定是下一班准备值守的在休息了。

    他们都去了哪儿?

    扫一眼静悄悄的院子和正殿紧闭的房门,乙酉心中没了主意。

    去地面的厢房看看。

    乙酉懒懒的朝对面走。

    这四间厢房也是空的?竟是什么都没有?

    乙酉转头看向紧闭殿门的雷神殿,我进去看看?

    心顿时跳起来,这,好么?

    雷神会不会在里面?

    若是他在,可就麻烦了。

    犹豫着,沉吟着,乙酉一时无措,身子微微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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