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

    “到,头儿有何吩咐?”警卫员模样的年轻人,身壮力健,虎头熊腰,身体笔挺地站在折从远床沿。№>

    “你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不习惯仰视别人。”

    警卫员“啊”的一声,慌忙蹲了下来,他哪敢在头儿面前找凳子安坐?他根本没有这个资格,能够在头儿身边办事,自然深知头儿的脾性和毒辣,他能对自家兄弟客客气气的,不代表兄弟们就能在他面前放肆,毕竟这名无冕“阎罗王”的头儿还有一个习性,最恨傲气的人和不懂规矩的人,这也是自家“家规”里面最严厉的一条,若然有人胆敢无视这条“家规”,下场必然是凄惨的。

    警卫员亲眼目睹了前些时日某个愣头青的无知,叫嚣着自己背景深厚,什么狗屁军机门不过就是老子的后花园,第二天这名趾高气扬的家伙就真的成了后花园的常客,再也难见园外风景。头儿是真毒,愣头青不是说是后花园吗,好,后花园的站岗任务你就给我站稳喽,如果少了一只老鼠我唯你是问。日后有什么任务基本与这名愣头青绝缘,像是面壁思过一样的愣头青整日面对着四面都是墙壁,只有清冷的风告慰可怜的心灵,但偏偏这时候几乎崩溃的他耳畔传来被风摇动的花草像是发出可怕的嘲笑,让他苦不堪言。要不是他真有那么一丁点背景,托人说情塞了金山银山后走出了后花园,从此对军机门如同是地狱深渊般有着幽黑的阴影。

    回过神来的警卫员,尊敬问道:“头儿,您有什么不适吗?需要我去叫大夫过来给您诊断?”

    “不必了,我只是觉得屋里面太沉闷,待了大半个月没有什么乐子,你看看能不能找些活物过来让我心情快慰些。”

    警卫员皱起眉头不知怎么做,折从远笑道:“你也无需为难,我刚才听到外面是不是有些吵闹?”

    “打扰到您了?”警卫员战战兢兢道,“我去处理下。”

    “等等,你急个毛线啊,等我说完再去。”

    “是。”警卫员刚想站起来,被折从远笑骂便不敢再挪动身子。

    “你去招呼兄弟们,将那个吵闹的人带进来,让我活络活络筋骨,都大半个月没有下床了,手咯得慌。”

    警卫员大惊失色,慌忙道:“头儿您万万不要下床,大夫千叮万嘱您一定要休养,不要有过大的活动,否则会扯伤您的伤口,而且您身上的毒素未完全清理干净,我怕会让毒素进一步恶化。”

    折从远笑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屁话,难道我这大半个月不当家你们一个个都要反了天了?”

    警卫员脸色更加苍白,摇头保证自己的忠心。

    “好了,好了,快些去吧,我只是做下适当的运动,军机门还有一大堆屁事等着我去处理呢,我怎会拿我的身体来玩?你放心就是了。”

    警卫员拗不过他,只好出门让人将那位刚刚被喝退的乞丐拖回来,带到折从远面前后,关上门退了出去。折从远已经能够落地行走了,他身上的毒素经几名老大夫悉心调理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不去理会耳朵的疼痛,他其实与正常人没有任何差别。此时见这名乞丐模样的人站在自己身前,衣衫褴褛毛发衰败,身上还能传来阵阵恶臭,原来挺斯文的一人,闹成这模样实在有些难为他了。

    折从远想出口感叹几句,不料乞丐却是泪流满面,吓得折从远没好气道:“老钱,你是不是装乞丐装上瘾了?整天在外面的大路旁跪着哭着,不嫌烦吗?”

    “烦吗?”老钱双目一瞪,身上不知道掉落了什么乌漆嘛黑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音。

    折从远拾起来敲了两下,说道:“装得还蛮用心的,居然还用上了道具,这东西不便宜吧。”

    老钱上前推了一下折从远,折从远倒退一大步,闹得老钱被赃物涂黑的脸苍白起来,担心道:“你的伤势还没有好得彻底?大半个月不见,你都虚弱成这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有些时日没有下床落地,一时不习惯站不稳而已。好了,老钱你我一大把岁数,就不玩这些悲伤春秋的游戏了,说说吧,你三天两头老是在外面转悠,不单单是为了见见我吧。”

    “我……”

    “你不用担心,我的房间干净得很,没有人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老钱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还是躺床上吧,我也坐一下,在外面跪着双腿不好受。”拉过椅子,老钱与折从远面对面坐下,他从折从远的手里抢回来道具给自己的背脊装上,这样子让他看起来苍老可怜很多。他望着折从远包裹着纱布的头,不禁皱眉道:“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大碍?耳朵还痛吗?对了,你也不要怪他们,他们也是迫于无奈,只是忠于职守铲除狗特务,做法是对的,只是眼睛不透亮……”

    “我知道他们的难处,也没有怪责他们的意思,他们已经为我们帝国牺牲了性命,我焉能怪他们?反倒是帝国那边,不知道这笔烂账又该……”

    “老远啊,做我们这一行,不能想太多了,越是想得深刻就越是糊涂,自己犯下的罪孽自己最清楚,想在人前解析清楚,怕是有些难了。不过我始终相信你,你是一名出色的特务,对帝国的功劳也必然是最大的。”

    狗特务狗特务就是如此的无奈,两面不讨好,即便以后自己能够光明正大地去做回自己,怕是有些麻烦吧。叹息了半晌,折从远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他问道:“老钱,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至于以后我们会怎么样,就让老天来定夺吧,反正明天的太阳是否还能照亮我们的心田,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想多了无益。”

    老钱长吁一口气,抛开这件烦恼了多年始终未能释怀的糊涂账后正了正色道:“仙儿已经是失踪了多日,我们联系不上她了,会不会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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