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一切都是混沌之初,一切都能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水墨画里弥漫着好闻的青草气息。Ψ>

    整齐划一的队伍踏在青草上,开始了他们新的一天的守卫任务,刚刚换过夜班的他们精神还算抖擞,两只大手臂甩得那叫一个得劲,手中的弓弩擦得油亮,那一双双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仿佛是如果有猎物不小心落入他们的视线,必然成为众矢之的,万箭穿心而死。

    医馆内,坚持了数日未能好好睡眠的大夫们终于能回家安歇,有个好睡眠了,可是他们依旧不能随意行动,因为这段时间有人日夜监督他们,如果他们胆敢到处胡说八道,定然受到死亡的惩罚。

    折从远已经能够勉强下地了,但是身体依旧虚弱。无人帮衬,连上厕所都是一件难事。针对这种情况,那些被放回家的大夫们一致口径:“他的毒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身体连日来未能摄取足够的营养,加上气血两虚,他需要静养来慢慢恢复。”

    来探视的孙德章总算当了一回好人,大手一挥,那些被软禁的大夫们纷纷得到了“自由”可以走出医馆这一亩三分地了,去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了,憋在医院多日,整个人看上去像是没有了生气,事实上他们像是刚刚放了监狱的罪犯,走出医馆大门时,感觉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

    “大夫……”一名助手敲门进入,见到孙德章便是说道,“长官,病人要见您。”

    “嗯?老远要见我?”赶紧从台上拿起帽子戴上,操着大步挪动自己略显肥大的身体,三五步飞一般跟着助手离去,仿似是一阵风。

    折从远半卧在床上,见孙德章过来,他想撑起身体来迎接,吓得孙德章急忙三步做两步走来到他身前按住了他的肩膀,没好气道,“你要干什么?好好睡着,一切都有哥哥来担待呢。”

    “章哥,让你费心了。”

    “老远,你说的哪里话?”坐在床沿的孙德章眼角有些湿润,“这几日你可是吓坏了哥哥,哥哥站又不是,坐又不是,就差没扑在你的床上为你祷告了。”

    “让哥哥辛苦了。”

    “好了,好了,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在这里痛哭抹泪流涕算是什么事?不说这茬了,你能醒来,就一切安好了。”孙德章眼角未干却是笑容满面,他是真的开心。

    “哥哥,杀我的人……”

    “我们正在查。”

    “杀我的人,是……”

    “我知道,是西域那帮地下到处乱窜的老鼠。”

    “是……”折从远没再说话,因为他此时大口地呼气吸气,胸膛起伏得利害,他是中毒,其实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不能立刻起来,因为他要彻底成为那名受害者。

    孙德章看着老远说话难受,便是吞不下这口气,口里骂道:“妈的,这群地下老鼠真是阴魂不散,我定要一个个揪出来鞭尸,为老远你解恨!”

    “哥哥……”

    “老远,你安心养病,外面的事情就交给哥哥,放心,害你的人,一个也不能逃,我的行事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杀错没放过,管他是不是,杀了再说,我就不信了,给他安上地下老鼠的罪名,上级还能找我晦气了!”

    根本不等折从远回答,孙德章已经离开了病房,他行事作风素来是雷厉风行,根据手下得到的线报,便是立刻派了行动小组进行侦查,“聚香楼”成为首个侦查对象,可是孙德章派的人有些捉急,他们是行动组的又不是侦缉组的,哪里会什么侦缉?在聚香楼里面搞得是乌烟瘴气。

    行动小组的组长李寒蝉名义是第三行动组组长,暗里却是有另一层身份,是千夫长的表侄子。他有这么一层身份在,干起事来那是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聚香楼这种好差他当仁不让,招呼兄弟那是一个快速,十几名弟兄手里面拿着大家伙,裤裆下也是个大家伙就来闯聚香楼了。

    “所有人给老子识趣点,我这是奉命行事,如果有哪个不开眼的给老子捣乱,看老子不捏碎他的小弟弟。妈的,来一趟聚香楼,不想断子绝孙的就给我靠墙站好了!”几个小特务在聚香楼里面大声诈唬。不过,此时的聚香楼也没有几个客人,一大清早除了那些夜不归宿的客人便是找不出几个上门的,而那些装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只是刚刚迈出闺房,正要吃个早餐解解乏呢。这倒好饱肚子的解乏没有了,反而是惊吓的解乏到处都是,姑娘们吓得是花容失色,慌忙逃回闺房。

    老鸨在墙根哆嗦不敢上前搭话,可是李寒蝉怎么会放过她?操着精良的家伙一脚踹开后院的大门,几个人冲进去翻查,无奈屋内空空如也,连鬼影都找不出一个,哪里有什么人?

    “操!”李寒蝉吐了一口唾沫,“老鸨,死过来。”

    老鸨远远听到叫自己,她慌忙上前回话。

    李寒蝉踹了一脚老鸨肥胖的身体,脸上满是阴霾道:“人呢?她,说,你将她藏哪里了?”

    “李大队长,饶命啊。”打着哆嗦的老鸨面如死灰,被李寒蝉这般安插罪名她承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地求饶,鼻涕泪水抹在李寒蝉的裤管上,惹得李寒蝉再次踢飞了她。

    老鸨撞在一面墙上,撞得七荤八素,可是她根本不顾这些,爬了过去继续说道:“李大队长,您老和我也不是什么生人……”

    “还认亲认戚了?草……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了?”

    “是,没有,八竿子打不着……”老鸨见惯了长官的嘴脸,急忙反口道,“李大队长啊,您要找的人我……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藏人,我哪敢啊,您给我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操,少给我放屁。”李寒蝉狠狠地将箭头顶在老鸨的太阳穴上道,“你还敢糊弄我,信不信我给你吃个红葫芦串。”

    老鸨整个身体发颤,唯独头不敢动半分,她吞了一口唾沫道:“李大队长,您要找的这位姑娘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在我聚香楼只是暂住,卖艺不卖身,连契约书都没有啊,大队长……我没有骗你啊……呜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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