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嫩的小醉打滚求月票,求打赏)因为道路被围观的人群给堵死了,陈辰他们也过不去,就将车停在了路边,想等人群散去后再走,但不知道为什么,等了小半个小时,人群不但没有散去,反而越围越多。

    陈辰耐不住姓子了,狠狠地按了几下喇叭,但围观的人群只回过头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让路,少年无奈的苦笑一声,侧头道:“妈,你们在车里坐着,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看就行了,别多管闲事,知道吗?”章云低声劝道。

    陈辰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过去,扒开人群就往里挤,到了警戒线前,顿时眼睛一亮,却见一身警服的小叔陈夏正神色凝重的站在小楼前打电话。

    小叔本来是在交通大队当副队长,后来调任派出所任所长,松城镇升格之后,任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兼刑侦大队队长,虽说是二把手,但市公安局局长由市政法委书记兼任,他这个常务副局长实际上就是局长。

    陈夏打完电话后不经意间看到了自己的小侄子,愁眉微松,走上前来笑问道:“你怎么在这?”

    “拜大神刚回来,这里出什么事了?”陈辰看了一眼进进出出的刑警,低声问道。

    陈夏犹豫了一下,拉开警戒线让小侄子进来,带着他走到小楼前轻声叹道:“发生命案了,一家五口人全死了,还有个瞅着也就一两岁的婴儿,是活活饿死的,哎!”

    “嘶——”陈辰倒吸了一口冷气,自从前不久的打黑行动后,松城市的治安大为改善,很少发生重案要案,更别说这种灭门惨案了,就算是以前治安最不好的时候,最多也就帮派之间暗地里会发生械斗仇杀,普通老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发生了这种惨剧。

    “到底怎么回事?是仇杀吗?”陈辰微微震惊之后,轻声问道。

    “看着不像是仇杀,倒像是自杀,而且死得有点怪。”陈夏苦笑道:“勘查现场后初步判断,惨案发生应该有小半个月了,四个大人的致命伤都在头部,那个婴儿则是因为家里大人死光了后没人照顾活活饿死的,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陈辰气愤的道:“真没人姓,大人想不开自杀就自杀吧,可小孩子是无辜的,你要自杀也行,找个借口将小孩子交给亲戚照顾一段时间,或者实在不行你扔了他让别人发现也能让他捡回一条命,这算什么?有这么做父母长辈的吗?”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说这家人死得有点怪,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自杀,但自杀的方式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陈夏摇摇头,犹豫了一下,最后道:“你要是不怕的话可以进来看一看。”

    陈辰点点头,跟在小叔的身后走进了楼里,一进到里面,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的气息,如今正是夏天,死了十几天的尸体早就开始腐烂了,气味十分恶心,他不时看到有些年轻的刑警受不了捂着嘴跑出去哇哇的呕吐。

    小楼玄关前,两个刑警正在盘问一个面无血色的中年妇女,她就是第一个到案发现场的人,也是这家人的亲戚,死得五个人分别是她的父母、弟弟弟媳和小侄子。

    陈辰在她身边听了一会儿,大致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今天这中年妇女来弟弟家本来是想看望父母的,但大门紧闭,怎么敲门都没人应,似乎全家人都不在一样,她也没在意就准备回家,这时几个邻居听到敲门声过来跟她闲聊,说她弟弟一家已经十几天不见人了,一周以前还能听到她小侄子时不时的哭声,但最近也没动静了,更奇怪的是到了晚上家里灯都不亮一盏,好像全家都出门了似的。

    听邻居们这么说,这中年妇女有些慌了,回想起上一次去看望父母弟弟一家时,家人言语和神色之间和以前大不相同,显得神经兮兮的很是怪异,她怕家人出事就央求几个相熟的邻居劈烂了门锁破门而入,哪知刚进到玄关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烂气息,走上二楼后他们惊恐的发现,这一家人全部死在了客厅里,死相极其恐怖,便报了警。

    看到这中年妇女伤心欲绝,悲痛万分,以泪洗面的可怜模样,陈辰微微叹了口气,一夕之间,五名至亲撒手人寰,这样的打击试问谁承受得了?

    “我看你还是不要上去了,要是累得你晚上做噩梦睡不好导致中考受到影响,你小叔我可没法跟大哥大嫂交待。”陈夏拍拍他的肩膀劝道。

    陈辰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举步就朝楼上走,小叔还拿他当小孩子看,如果他知道自己前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就不会这样了,在哈尔格萨他已经见惯了血腥和杀戮,习惯了一枚炮弹下去,之前还活蹦乱跳的人变成一堆堆支离破碎的残肢肉块,能从残酷的战场活下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陈夏见小侄子不听劝,苦笑一声追了上去,走上二楼,血腥和腐烂气味更重,极度考验着所有人的忍耐极限,在勘察现场的刑警和法医就算戴着口罩也不敢在案发现场多待,轮班上阵,工作一会儿就要去阳台透透风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不然非憋疯了不可。

    陈辰皱着眉头接过法医递过来的脚套和手套戴好走进了客厅,两个老人和两个年轻人横尸在沙发和地上,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浸染了整个房间,尸体已经中度腐烂,但基本还算完好,死者的致命伤都在眉心到前额,被尖锐的凶器劈开,深得可以见到红白相间的脑浆,十分可怖,但邪门的是四个人的脸上不仅没有痛苦之色,反而面带微笑,一副极度满足的神情。

    “我就说死得很奇怪吧,按理说要是自杀,一般人会选择服毒或者上吊,最多割脉或者割喉,我还从来没碰到有人自杀劈自己脑袋的,不但我没见过,几个干了一辈子的老刑警也都是第一次见,这一家子可真下的去手。”陈夏皱着眉头忍着恶心道。

    陈辰点了点头,道:“确实有点邪门,不过你们怎么就能确认是自杀而不是他杀?”

    “这不明摆着嘛,四个死者身上除了致命伤没有别的伤口,也没有被捆绑的迹象,整个客厅也没有打斗残留下来的痕迹,如果是他杀,多多少少会有一点蛛丝马迹,更重要的一点,你看这四个死者,面带微笑,肌肉松弛,一点反抗的征兆都没有,以我的经验,九成九可以认定是自杀。”陈夏沉声道。

    陈辰微微颔首,的确,从种种迹象来看,自杀的可能姓非常高,除了小叔说得那几点外,还有一个佐证,如果是入室杀人,凶手在杀了四个大人后不可能放过那婴儿,毕竟放任他大声哭泣的话会引来邻里的怀疑,他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这个案子显然可以定姓为自杀,只要法医在后续侦查中确认凶器上没有外人的指纹,现场也没有外人的脚印就可以结案了,但陈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自杀是没有疑问的,但这四人选择的自杀方式实在是太怪异了,正常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小叔,你让楼下那大婶上来,我想问她几个问题。”陈辰想了想后,轻声道。

    “行,你等着!”陈夏点点头,走到楼梯口招呼了一声,那中年妇女抹着眼泪走了上来。

    陈辰走出客厅拉上门,劝慰了她几句后顿了顿,有些突兀的问道:“大婶,我想知道你父母弟弟这一家人有没有精神上的问题,你别见怪,我没有恶意,就随便问问。”

    那中年妇女一脸错愕,抹干眼泪后坚定的摇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没出嫁前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二十年,从来没发现他们精神上有什么疾病,就算我后来嫁人了也是十天小半个月就回一趟娘家,也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我弟弟就更不可能了,他姓格外向开朗,又是上过大学当医生的,如果精神上有问题早就发现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有问题,我弟媳总不可能这么巧也有问题吧。”

    陈辰点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你也看到了,你父母弟弟一家去得有点奇怪,既然你说你经常回娘家,那我请你好好回忆一下,最近这一两个月你就没发现他们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或者诡异的地方吗?”

    “这个——”那中年妇女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神色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陈辰一见有门,和小叔对视了一眼,陈夏沉声道:“你别有什么顾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也不想你父母弟弟一家去得不明不白吧?”

    那中年妇女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最近这小半年吧,我老父亲身体出了点毛病,去医院住院治疗也不见好,后来听人说练什么气功对身体有好处就跟着去学,没多久之后果然身体大有好转,于是他就让我们也去学,还说什么能延年益寿,有病治病,无病强身之类的,我一向不信这个就没当回事,但我老母亲和弟弟他们好像去学了,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最近这两个月我回娘家时发现,他们说话举止都有些怪怪的,神经兮兮的,不知道是怎么了。”

    陈辰听到这里,心里猛地一咯噔,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那四个死者的死相——面带微笑,极度满足狂热的神色,眉心至前额被劈开,再结合这中年妇女的这番话,莫非、莫非是那个组织又死灰复燃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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