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可以看到不同的风景,还能看到各种人,各种社会现象。﹣>

    爬山涉水啊,以前爬山只不过跟走一条长点的楼梯差不多,现在真要爬山。还体验到,摸着石头过河是什么意思了。路上还碰到蛇,我吓破胆,但王权却拿起来玩,还说不是毒蛇不用担心。

    经过一条村路,看到有人在种田,和在二十一世纪所见不同,这里种田的大部分是青壮年。

    他们忙碌地干各种活。

    挑着水和有机肥的,一些人弯腰用手在细细挑着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我问。

    “耕田啊。”

    “那个,他们弯着腰在干什么?”

    “在看有没有害虫、有没有病苗。”

    “一棵一棵地看?”

    “嗯。”

    “那个人怎么把苗拔了?”

    “那是杂草。”

    “看着一样啊。”

    我完全看不出来有个啥区别。

    “为什么田里没有水?”

    “有啊。”

    “我记得种田的时候田里都是水的。”

    “那是水稻,这不是,不需要灌水。”

    “哦。”

    眺望过田的对面,有个小孩坐在路边,从一坨泥和根茎混合的东西里挑东西,在挑花生,看得到他不时偷吃几个。

    有人迎面而来,从我们旁边经过,背着一大捆柴,我回头看了下,光着脚板,裤子挺脏的,木柴挡住了上半身,看不到上衣。

    有点想,进村看看,古代的农村怎么生活。

    “我们需要进村吗?”我问。

    “不用,沿着这条路走,再过一座山就到城里了。”

    “我想去村里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所有的村基本都一样,还有,再不赶路太阳就下山了。”

    “哦。”

    也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

    不知走了多久,也没有个手表,没有任何计时工具。夏天真他什么的热,汗流浃背,后背贴着包裹的地方估计全湿了,又不敢脱少件衣服,因为蚊子嗡嗡地在头上转。累啊,浑身不舒服。

    “几点了,现在。”

    “什么几点?”

    “什么时辰了。”

    “申时,得捉紧了,酉时一过城门就关了。”

    “申时到酉时隔多少时辰啊?”

    我都完全想象不出要花多少时间。

    “就隔了一个时辰,你家人没教……不好意思,我忘了。”

    “没事。”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还要走那么久啊!

    又走上山,还好有山路,不用爬。

    走到树木比较多的地方。

    “累死了,歇一会吧。”

    “才走了多久,这就累了?”

    “不知道,反正我不行了,我要休息了。”

    我走到树根下,把包裹丢地上,然后坐着休息,还扯开衣领,用手向里面扇风。

    “真弱鸡,行吧,歇息一下。”

    他也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也不管脏不脏了,累坏了,直接躺下。

    树上有红色的果子,我不认识是什么果子。

    “红色的那是什么果?”

    “那是石榴。”

    “石榴?石榴不是绿色的吗?”我一脸诧异。

    “石榴怎么会是绿色的?”

    “我以前见到的石榴都是绿色的。”

    “我从没见过绿色的石榴。”王权说。

    可能是狐妖的世界和现实世界有差异吧。

    王权忽然灵活地爬上树,丢了好几个红色的石榴下来,然后从树上跳下来。

    “弱鸡,要吃石榴吗?”

    “吃。”

    我拿起石榴擦了擦,一咬怎么味道怪怪的?吐出来。

    “弱鸡,石榴不是这样吃的,掰开吃里面。”

    他掰开石榴,里面是一粒粒红色的东西。

    我看了看我拿的那个石榴咬开的口,也露出了一粒一粒红色的东西。连里面也不同了,我吃的石榴都是绿色皮,白色果肉的。

    我掰开,里面是一粒粒红宝石镶嵌起来,很好看,还有几粒蹦地上。我照着红宝石似的果肉咬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奇怪,怎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嚼不烂。

    吐出来,红宝石瘪了,每一粒红宝石里面都有个小白色的核。

    “你吐出来干啥?”

    “这么多核,怎么吃?”

    “直接吞进去不就得了?”

    不习惯,不吞,就当喝果汁算了。

    “差不多了,走吧。”

    “才刚坐下啊。”

    “你不走我走。”他拿着剑和他自己的包裹走了。

    我看了看周围,有些不知名的昆虫,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声,有时听到“丝丝”的声音,不会有蛇吧?

    “等等我!”我急忙起来追上去。

    终于到城门口了。

    “那什么字啊?”我指着那城门上不知道什么篆写的门匾。

    “颍上。”

    “今天早上我们来的那个城是什么城?”

    “凤台。”

    “哦,有多远啊?”

    毫无概念,我只知道省会名字和一些有名的城市。

    “一百多里吧。”

    一百里大约是五十公里,难怪他催得那么急,还经常抱怨我走得慢。

    我之前骑自行车骑了一早上才走了不到十公里,现在用双腿一天,不,半天,因为一天是二十四小时,现在估计走了超过十二个小时,还不止,感觉双腿要废了。

    找了家店住下,这次的招牌我能看懂,写着“嘉禾馆”。

    “老板,两个通铺位,最好人少点的。”王权说。

    “得嘞,客官这边请。”

    通铺是什么房?

    我跟过去。

    进到一个房间,左右都有一张非常长的床,已经有十几个精壮男子盖着被子在躺着,还有一些脱开上衣拿扇子扇风。

    王权找了个比较空的地方,大概还能睡五六个人左右的地方,把行李放床上。

    他叫我一脸为难的样子,说:“你睡里边,那边没人,我睡这边,隔开那些人,位置够你随便躺了。”

    行吧,出门在外,顾不了那么多了。坐在床上,双腿一阵酸痛,感觉是军训时连续做一百个深蹲跳后,连续一个月腿都酸痛的那种感觉。这次不知道要痛几个月了。

    看着身边十几个壮汉,浑身不舒服。 ̄﹏ ̄)

    还不到睡觉时间,先出去溜达溜达吧,艰难地扶床站起来,站直后膝盖不能弯,一弯就要命地疼啊。

    “我出去透个气。”我说。

    然后我双脚蹬直地走,感觉像是个傻瓜在走路。

    走到旅馆大堂,应该也不算旅馆,有餐厅和住宿结合的,算酒店吧。左右看了看,大堂摆着四五套老桌椅,不算太大,只有一两桌人在吃东西,还有楼梯上二楼。

    对了,古代没有水泥,柱子可以用木头,墙壁有青砖、泥砖,楼顶用瓦片,那二楼地板用什么铺的?

    楼梯在账台边,账台门人,我走过去。

    老板忽然出来,堵在账台入口:“客官你想干啥?”

    我说:“随便看看。”

    老板:“随便看看?”

    我说:“随便看看。”

    老板:“你来账台干啥??”

    “没有没有,我上二楼而已。”我慌忙说。

    “没有最好,别让我捉到你在账房做什么。

    我走楼梯上二楼,楼梯口和账台口很近,也不知道老板怎么设计的,楼梯口明摆着人来人往的。

    楼梯是木制的,油着黑漆,中间已经磨得褪色,应该是常走人的原因。每上一级楼梯都要弯膝盖,是种折磨啊,痛得很。

    不出所料,二楼地板是木制的,铺得挺严实的。

    有个房间开着门,站在门外往里面看了看,里面貌似没人。

    地板居然铺着红地毯,里面打扫得贼干净,还有精致的茶杯,还有一张大床,窗帘都绣有各种花纹。和通铺完全是两个世界啊。

    “干什么!”老板忽然在我后面呵斥一声。

    “随便看看。”我笑着说。

    “你盯着客房说随便看看?你觉得我会信吗?刚才就注意到你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你是不是在踩点?”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我看你个住通铺的穷鬼,贼眉鼠眼的,就不像个好人。”

    贼眉鼠眼?我倒觉得这个老板尖嘴猴腮,嘴唇上留着左右两辫尖胡子,他才像贼眉鼠眼呢。

    “行,行,我不看了,我下楼。”

    我下楼找了个靠近大门的座位坐着。

    老板站在账台划账,不时还盯着我。

    我转过身,对着门外。

    一个壮汉进来,大喊一声:“小二,给洒家来壶酒。”

    “哎,客官,我是这的掌柜,您这边坐,请问要什么酒?”老板笑脸相迎,带他到一张桌子坐下。

    “越烈越好。”

    “得嘞,客官要不要再要些吃的下酒?”

    “来碟花生米吧。”

    “客官,我这有招牌菜……”

    “不用了,你先把酒上了。”壮汉打断他的话。

    老板低声嘀咕:“没钱还叫那么大声。”

    “你说啥子?”壮汉高声说。

    “小二!来给这位英雄来一壶上好的好酒还有金花豆!”老板赶紧喊话,盖住壮汉正想找茬的声音。

    金花豆是什么玩意?

    一个小二出来,摆上一碟炒花生和一小壶酒。

    还是花生。

    我问小二:“这花生为啥叫金花豆?”

    小二走过来,低声对我说:“客官不知道啊?这称呼都是对又穷又死要面子的客人起的,还有,一般客人要好酒时我们会说上一壶好酒或者一壶上好的酒,如果说上好的好酒,就是一般的酒,如果声音拖长点,就是兑了水的水酒。”

    “小二!不用干活啊?”老板喊一声。

    “就来!”小二喊一声,然后说:“客官有空再聊啊。”

    小二匆忙离开,继续给其他人上菜。

    “小二,给我开间上房。”

    一个穿着华丽的公子打着扇子进来,扇子上写着鬼画符似的草书。

    进门后把一大个银元宝扔我桌上,老板迅速把把账本收到抽屉里,锁起来,以百米冲刺速度过来拿走元宝,一套看似娴熟的动作。

    “客官,楼上请。”老板点头哈腰,然后亲自带他上楼。

    这人真犀利眼。

    王权轻出来,对小二说:“两碗白饭,就点咸菜。”

    王权坐到我的桌上,和我对面的椅子。

    “为什么不点多些菜?”

    “你出钱啊。”

    “哦。”

    小二端了两碗白饭上来,还有一小碟咸菜。

    老板和刚才那个公子下来,老板点头哈腰地走在他前面。

    老板找了张空桌,亲自拍了拍椅子,笑脸说:“客官请坐,我们这的招牌菜有……”

    “有什么好酒好菜上就行了。”

    “明白,明白。”

    不一会,老板亲自给他端了满满一桌菜。

    “怎么不吃啊?”王权问我。

    “哦,哦。”我看入神了,都忘了自己吃饭。

    看了看白饭,然后夹了一筷子咸菜放中间,刨两口,抬头又看到对面桌子上慢慢的菜,不能看,越看越吃不下饭,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那个点了一碟花生米的壮汉居然还在吃。他倒两滴酒在酒杯慢慢嘬,然后吃一粒花生,然后又滴两滴酒……难怪吃得那么慢。

    继续扒饭。

    “嘚”一声,折扇打开的声音,我抬头看,那位公子把折扇打开,又露出那几个鬼画符似的草书。

    “道长,你知道那扇子写的是什么字吗?”我问王权。

    “东方不败。”那位公子哥听到了我说话,对我说。

    东方不败?不是欲练神功那家伙吗?我笑得差点喷饭。

    “这位小兄弟好像有意见。”他笑着说,“不过也难怪,东方不败,这还有反面。”他把折扇翻过反面。

    “东方失败?”我念出来,这次的字端端正正,标准的楷书。

    “为什么一边写东方不败,一边写东方必败?”我问。

    “东方不败虚无缥缈,难以看到,东方失败十有**,人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合起扇子。

    东方?指东方月初?

    我问:“东方指的是什么?”

    “王权家人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笑着说。

    “他不是王权家人,不过是个还没入籍的下人。”王权轻说,说完,继续吃饭。

    “小兄弟,甘心当王权家的下人?”

    这话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谁会甘心当个下人,不过如果现在说不想当的话,鬼知道王权轻会怎么对我。

    “小兄弟不便回答,行吧,也晚了,我去休息了。”公子起身走了。

    “客官您还一口没吃呢。”老板说。

    “送给那个小兄弟吃吧。”

    我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看手里的白饭,看了看对面满满一桌菜,有红烧鱼、鸡蛋羹、东坡肉、白切鸡、蒜蓉炒肉……等等,白切鸡?白月初交换身体的那只鸡好像是一只母鸡,动漫里落兰唱的歌有提到。摇了摇头,我想到哪去了,离题了。我看了看王权。

    “去吃吧。”

    我沉默不语,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吃吧,没毒,我也不会怪你。”他继续吃咸菜拌饭。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如果去吃,那说明我嫌贫爱富,王权轻虽然嘴上说不怪我,但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以后会不会刁难我。不吃,万一王权真的不介意呢?况且吃一顿饭也不能说明我真的嫌贫爱富,不吃的话又会错过红烧鱼、鸡蛋羹、东坡肉、白切鸡、蒜蓉炒肉……哎呀,真的好纠结啊,老天来帮帮我做个决定吧。

    “哎呀呀!再有钱也不能浪费食物啊,这些有钱人啊,仗着自己有俩钱,吃香喝辣不算,还浪费食物,哎,我就勉为其难帮他处理掉吧。”

    那个喝酒嗑豆的壮汉高声说话,生怕别人听不到,还厚颜无耻地坐在刚才公子哥的位置吃东西。

    “客官,客官,你不能这样,这是给那位小兄弟的。”老板在一边慌忙说。

    “让他吃吧。”我说,然后继续扒饭。

    吃完饭,再在门外逛几圈,看看风景,然后天黑了,回房睡觉吧。

    王权在我左边,把我和其他人隔开了,我这边还有很大的空位。

    夜半时分,听到声响,小二又带了三个壮汉进来。

    三个壮汉看了看,径直走到我右手边的空床,睡下。

    我浑身不爽,凑合着吧,明天就好了。

    “呼噜噜……”对面床不知道谁打呼噜。

    “呼噜……”

    我把包裹盖在头上,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呼噜……”声音越来越大。

    我使劲隔着包裹抱着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没呼噜声了。

    身上怎么痒痒的,好像有什么在爬。伸手去,好像捉到了什么。我拿来一看,一只虫子。

    “啊啊啊!”我喊出声。

    好几个人醒过来,小二也打着油灯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众人问。

    “不知道这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爬。”我捏着虫子给他们看。

    “嗨,多大点事,一个虱子,怕什么?”小二说。

    “男子汉大丈夫没几个虱子成什么事?”我右手边的壮汉边说还边挠身体,找出一个虱子,放嘴里“啪叽”咬了一下,随口吐到两床间的过道。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在这睡了。

    我跳起来,想走,想起了什么,又把包裹也抱起,王权那家伙睡得跟死猪似的,难怪之前没发现我放走狐妖。

    小二问:“客官,你干啥?”

    我说:“带我去洗个澡。”

    小二:“哈?半夜洗澡?”

    我说:“洗澡。”

    小二:“现在没热水啊。”

    我说:“凉水也没事,冰水都没问题。”

    我匆忙跑了出去,然后洗了个凉水澡,半夜凉嗖嗖的,凉水一激,加上双腿的酸痛感,啧啧啧,又冷又酸又痛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洗完澡后,浑身上下检查一遍有没有虱子,哪怕有地方痒就算没有虱子也洗个两三遍。

    打开包裹整理一下,尤其是衣服使劲抖了抖,上下左右仔细检查个几遍,确认没虱子才放心。

    我坐在大堂的椅子上,趴在桌上睡。偶然发现小二点着灯站在账房那。

    “你怎么还不睡啊?”我问。

    “掌柜说你一个人在大堂,他不放心,要我看着你。”

     ̄^ ̄……

    把我当小偷了……

    “不管了,我先睡了。”我说。

    第二天,王权出来。

    “弱鸡,今天怎么那么早就起床啊?”

    我睁着带黑眼圈的眼睛对他说:“压根就没睡。”

    “行吧,喝点热粥就出发吧。”

    不久,我们就出发了。

    “离我那么远干啥?”王权说。

    我和王权轻一直保持四五米的距离。

    “我怕你身上有虱子。”我说。

    “虱子有啥可怕的?”王权向我走来。

    “虱子不可怕,但是我怕。”我退后几步。

    “难怪你今天死活不肯帮我背行李。”又走近几步。

    “保持距离,保持距离。”我说。

    “走吧,不然跟不上我了。”

    王权飞快地向前走去,我跟在后面跑。

    (本章完)

章节目录

狐妖小红娘之从相思到苦情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淮水之南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淮水之南并收藏狐妖小红娘之从相思到苦情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