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眼拼命的磕头求饶,把额头都磕破了,额头黏黏的,是血流了出来。∑>

    黑无常慢慢蹲下身去,用手托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

    “黑无常爷爷饶命啊!”眯眯眼吓得翻过身去,连滚带爬,想去开灯。

    他分不清开关哪个开哪个关,乱捏一通,灯没有亮。

    鬼一步一步逼过去,挥起衣袖,狠狠的抽打起来。

    平素柔软的长袖,穿在黑无常身上,力道出奇的大。

    眯眯眼被打得鬼哭狼嚎,又因为惊吓过度,大小便失禁,房间里传来一阵阵恶臭。

    半个小时之后,他大约被打得麻木了,活脱脱一个死人,捂着脑袋,翘着屁股。

    什么时候,黑无常离开了,他还依然保持那种姿势。

    第二天,在城里玩腻了的老娘回家了。

    眯眯眼的母亲姓张,五十多岁,一米六左右。

    她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确切的说应该是四个,还有一个弟弟。

    人称老张婆,在村里有些威望。

    她有两女一儿,两个女儿都嫁得好,还特有孝心。

    只有眯眯眼最小,是她的一块心病,整天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给她脸上抹黑。

    就是这样一个心高气傲的老太婆,也拿她儿子没招。

    老张婆年轻时很有一把力气,当年靠自己那双勤劳的手,硬是把弟弟拉扯成了大学生。

    如今弟弟有了出息,她也跟着沾光,时不时弟弟会把她接到城里去享福。

    老张婆一进院子,院子里一片狼藉。

    爱干净的她很不舒服,马上就想把那个肇事者找来训斥一顿。

    她踢踏踢踏来到儿子房门前,见门口套着一根绳子,越发生气。

    幸亏自己还没老眼昏花,如果老眼昏花的话,说不定老命就搭在这根绳子上了。

    她顺手抄起墙边的一根扁担,发现门没有拴,轻轻一推,便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眯眯眼像一条叭儿狗,屁屁翘得老高,双手捂住脑袋,一个晚上,他都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老张婆见儿子那副鬼样,气不打一处来。

    她举起扁担,没头没脑打了下去。

    “黑无常爷爷,黑无常爷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老张婆皮肤是黑,但是还没黑到黑无常那种程度。

    儿子胡言乱语,越发增加了她的怒火。

    她位高权重的弟弟都没有嫌弃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居然骂她黑无常。

    她下手越发没了轻重,恨不得打死这个孽畜。

    再次吃痛的眯眯眼,连忙抱头鼠窜。

    “跑,你跑哪里去,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孽畜。”老张婆拉开嗓门骂了起来。

    眯眯眼闭着眼睛,耳朵却灵敏度高,老娘的大嗓门,他还是挺熟悉的。

    “老娘,是你,你什么时候回家了?”眯眯眼不恼反而很开心的模样。

    他屁颠屁颠跑过去,抱起老娘就转圈圈。

    “你这个孽畜,发哪门子神经,把家搞得乌烟瘴气一片狼藉,你是成心想气死我吗?”

    老张婆狠狠的捶打眯眯眼,眯眯眼越发转得快。

    “你这个背万年时运的,老娘本来坐车就晕,你想办丧事了吗?”

    眯眯眼这才把老娘轻轻的放在沙发上,乐呵呵的说:

    “老娘,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你儿子,差一点就被黑无常抓去了……”

    老张婆听得目瞪口呆。

    “真的假的?你这孽畜,铁定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不然阎王爷夜不会派黑无常爷爷来我们家抓你。

    不行,我得去水麻子那里,买一些香纸来烧烧。”

    老张婆本来就相信那些鬼事,今天又听儿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便信以为真。

    她屁屁还没坐,水还没喝一口,就心急火燎去买香纸了。

    路上,碰见铁头母子买盐回来。

    香香想探听一下消息,看昨天晚上,强子的恶作剧有没有效果。

    “老张婆,你回家了,去买什么?”香香笑嘻嘻的招呼道。

    老张婆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低声对香香道:“昨天黑无常来我家了。”

    “真的假的?”香香忍住笑,假装很吃惊。

    老张婆如此这般,把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香香听。

    “香香,铁头身子弱,你也多拜拜菩萨什么的,整天去丁棒的小诊所打针吃药,钱花了还不见效。”

    “你老说的是!”香香恭维道。

    丁强昨天晚上折腾了眯眯眼大半夜,直到把这家伙打趴下,他才偷偷溜走。

    出来时,现场没有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眯眯眼喜欢装神弄鬼,这和他的老娘有很大关系。

    老张婆是逢年过节必定烧纸,哪怕是在路上摔一跤,也觉得自己是得罪了路神。

    在哪里跌倒,必定在哪里烧一些黄纸。

    昨天丁强全程都是把力气传到衣袖上,呼啦呼啦一顿乱抽。

    没有动过眯眯眼一根指头,却照样把眯眯眼打成了叭儿狗。

    正是这种掩饰和伪装,才让眯眯眼信以为真。

    他觉得,自己就是得罪了黑无常,敢冒充黑无常,玷污无常美德,活该打屁屁受惩罚。

    丁强得了老鬼那本针灸书,如获至宝,逐字逐句的理解。

    对着那些人体图片,他一个个记住穴位。

    甚至把铁头当成**标本,只要一有时间,就琢磨这个。

    当然,那片荒芜的杏林竹林,也等着他去整理。

    砍掉那些灌木和荆棘,剩下那些杂草,就简单多了。

    他身上的毒液,比起毒蛇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毒蛇的毒液,只能凝固动物的血液,只能造成神经紊乱。

    对植物还起不到杀伤力。

    丁强就不同了,他简直就是万物的催命鬼。

    幸亏还能溶解于水,可以稀释一下毒性。

    他可不想由他经手的土地,最后因为毒性太强,变得寸草不生。

    经过十天半个月的打理,曾经毛草丛生的荒野,就只剩下杏树了。

    这样的日子忙碌而充实。

    老鬼交代的任务,他也在积极做好准备。

    在熟悉了书里内容后,他打算理论联系实际,看看效果怎么样。

    老鬼要他交出十条毒蛇,才肯给他一根九寸长的金针。

    他决定再次进熊首山,抓些毒蛇回来。

    一方面供母亲驱毒,一方面想要提炼蛇的毒液,还有一方面,则换取老鬼的金针。

    自从听老鬼说了,他那个乞丐和尚师傅,在熊首山替他养了一条叫小白的灵蛇,他对熊首山的感情,与日俱增。

    老鬼让他别碰小白,但是看看小白,总可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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