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周仓,你这头死猪,快醒醒!”

    香山擦了擦嘴角流出的涎水,睁开惺忪的眼睛。灬>

    他先是闻到一股青草混杂着马粪的怪味,接着抬头看见身边站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

    这个小童的扮相很古怪,这种造型只有古装电视剧里才有:前发齐眉后发遮颈,脑袋两边梳着两个发髻,上面系着红头绳,粉嘟嘟的一张脸,明眸俊眼,唇红齿白,瞅上去跟年画上的粉娃娃差不多。他身上穿着交领的青色袍子,袍子长及膝盖,腰里系着根布条子,脚底下蹬着一双帛面木屐。

    虽然这个小童长得不赖,但是他说话粗鲁,眼角眉梢带着三分鄙夷七分邪恶,香山很讨厌他。

    香山懒得搭理他,而且他叫的是周仓,与己无关,于是他翻了个身,闭上眼接着睡。

    看见香山不搭理自己,小童怒了。

    他扯着嗓子骂道:“周仓,你这个怂货!快说,你把关老二的青龙偃月刀藏到哪里了?”

    香山很纳闷,他心中暗想:“周仓是谁?这个没教养的小兔崽子又是谁?他说的关老二到底又是谁?怎么还他娘地扯上青龙偃月刀了?”

    正当他疑惑不解地时候,突然觉着肋部一阵剧烈的疼痛。

    原来小童见他不吭声,发了雷霆之怒,抬起脚来,用足浑身的气力,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这一脚正好踢在香山的肋叉子上。

    香山疼痛难忍,他觉着自己的五腹六脏移了位,心肝脾肾乱了营。

    睡意皆无,他挣扎着坐直了身体,冲着童子骂道:“小兔崽子,我法克你祖宗!”

    这话说完以后,没等童子反应过来,香山自己先懵了:自己的声音婉转圆润,可是此时声音嘶哑,难听得如同破锣一样?

    他心中暗想:“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候小童凑到他跟前,弯下腰身,伸手去拽他的耳朵,嘴里一边骂道:“傻瓜,赶快将你主人的破刀找出来!”

    香山这会很烦躁,没好气地推了小童一把。

    小童噔噔往后退了两步,打了一个趔趄,然后一屁股蹲在地上。

    他呲牙咧嘴地揉着摔疼了的屁股,冲着香山破口大骂:“周仓,你这个蠢货,奶奶的,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你他娘地敢打我?”

    这个小兔崽子一定是专业碰瓷的,而且演技还挺高超,自己压根没用力气,他便如此夸张地摔倒在地。

    小童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骂道:“周仓,你……你竟然敢打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你他娘地等着,待会我一定让张老三狠狠地揍你一顿不可!”

    香山顿时错乱了,他觉着脑仁疼。

    “这个小王八犊子叫我周仓?我主人是关羽?奶奶的,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越想脑子越乱,脑浆子如同滚烫的火山岩浆一样沸腾起来。

    香山伸出两手去抱脑袋!

    当他的手触碰到脸时,他又吓了一跳。

    脸贼大,皮糙肉厚不说,感觉还毛茸茸的,似乎长了一脸的络腮胡子。

    香山差点吓尿了!

    他随即下意识地试探这摸了摸,再次触摸到自己的脸,他的两只手“倏”地撤了回来,如同遭到电击一样。

    他再看看自己的手,指头粗得象擀面杖,巴掌大得如同蒲扇一般,反过来看看手背,发现手背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毛,足有半寸多长。

    “老天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香山心里慌作一团,他想找面镜子照照,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香山瞪圆了眼睛往周围瞧了瞧,发现自己躺在一座破烂不堪的马棚里,身下是一堆干草。

    距离他不足一丈远摆放着一个条形的马槽,马槽离地三尺,马槽后面拴着三匹马,它们一字排开,一边打着响鼻,一边心不在焉地咀嚼着马槽中的草料。

    最外面的是一匹帅气的白龙马,一根杂毛都没有,浑身上下白得象雪一样;中间是一匹雄健的乌骓马,毛发黑里透亮;被挤到最里面的是一匹瘦得如同秋后脱了形的螳螂一样的驽马。

    香山慌忙从干草堆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往马棚外面走!

    东墙下放着一口巨大无比的水缸,香山赶紧冲着水缸跑了过去。

    那个小童在后面扯着嗓子骂:“你这个怂货去哪里?赶快回来找关老二的破刀……”

    水缸里盛满了水,香山战战兢兢地将脑袋凑到水面上方!

    脑袋大得象斗一眼,脏兮兮的头发足有两尺长,头发中间沾着枯树叶干草根,自己白净的瓜子脸黑得像巧克力一样,而且足有面盆大小,铜铃一般的眼睛大而空旷,脸颊和下巴长满了乱糟糟的胡子,胡子硬得象猪鬃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傻乎乎的。

    奶奶的,这哪里是人呀,明明是野人,明明来自几万年前的北京周口店。

    香山顿时崩溃了,两腿一软,一屁股蹲坐在地上,绝望地闭上了眼,接着泪如泉涌。

    这不是现实!这一定是在做梦!

    想到这里,香山使劲揪了揪胡子,生疼;使劲扯了扯脸上的横肉,生疼;咬了咬黑不溜秋的粗胳膊,生疼……

    这不是做梦,这是血淋淋的现实!

    自己磁性的声音不见了,如玉般的皮肤不见了,英俊的相貌不见了,而且智商也一定被拉低了,不然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为什么会叫自己傻子?

    最让他绝望地是:长成这幅熊样,以后还会有姑娘喜欢自己吗?

    那个小王八犊子还在马棚里扯着嗓子骂:“周仓,你这个该死的蠢货……”

    奶奶的,一定是穿越了!

    没想到穿越的运气这么差,穿越后自己不再是聪明帅气的李香山,而变成了邋遢蠢笨的周仓!

    真是倒霉,比他娘的天蓬元帅运气都差,好端端地当着卷帘大将,没想到一睁眼却变成了猪头。

    香山不由地悲由心生,他越想越痛苦,越想越悲伤,最后忍不住咧开大嘴,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哭起来!

    “我的命咋这么苦哇……”

    香山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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