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说教,保健才刚刚掌握了平心静气的法门。>

    “好了,我也有点饿了,一起去吃点东西吧健哥!”

    过完了为人师的瘾,刘路亚又恢复了常态,揉着肚子对保健说到。

    “不去了,都这么晚了我得搬家呐,你去吧,等我休班我再来找你!”

    “那……成吧!不过你要记住哈,任何修行大多毁在懈怠上,若是你不能坚定恒心,任何事情你都不会守到结果”

    “这还用你说?管好你自己得了!”

    “那成,回见了您奈!”

    打了声招呼,刘路亚就走了出去。

    保健摇了摇头,扛起铺盖卷就准备去打车,冷不丁的刘路亚的脑袋又伸了进来。

    “忘了告诉你,网吧那事儿并不是本座算的不准,而是没应在你的身上,就那会,我去网吧,本想找贾盖单挑为咱家正名呐,却听说他们那一群当中有一个熬了好几宿的通宵直接吐血昏倒了,最后还是贾盖拿了钱,叫了救护车给送进了医院里,怎么样?本座说他破财,结果真就应验了,你以后可不能不信我!”

    “我信,我信你还不成吗?”

    保健无奈的说到。

    若是让刘路亚知道夹道里发生的一切,他自然就不会回来跟保健说这些了。

    “这才是兄弟,那我走了哈!”

    刘路亚说完,风骚的扭着屁股下楼而去。

    保健收拾妥当之后也出了房门,打个车,奔着徐阳留下的厂址去了……

    却说刘路亚跟保健分别以后,为了抄近道便又走了保健常走的夹道。

    刚刚进了夹道,四周蓦然变的更黑了,并且隐隐间有些女人的尖叫和哭嚎声传来。

    “还来?”

    今非昔比的刘路亚冷笑一声,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疾声念道:

    “灵宝天尊,安慰身影,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急急如律令!”

    等到咒语念罢,指中的黄符也划为一缕青烟飘散,刘路亚的周身泛起一道青光,周遭的黑雾便不能近身了。

    做完了这些,刘路亚又摸出一支烟点上,嚣张的说到:

    “区区鬼打墙也敢献丑?道爷还是你道爷,但已经不是当初的道爷了!”

    在他的预想当中,既然使出了“净身咒”,那么鬼怪的怨气就不能逼近自己,蒙蔽自己的神识,鬼打墙自然不攻而破了,却不料,虽然黑雾不能近身,但是一张大网却从天而降,把他给网个正着。

    “谁人暗算我?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

    既然是人在作怪,刘路亚就打算搬出自己的师父。

    “果然是修士!”

    黑雾散尽,在夹道的两头走过来七八个人,一身西装带个墨镜,其间有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子,捂着手帕,慢悠悠的说到。

    若是保健在此,一定会认出他们就是在这里寻找“失物”的那一群人。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挣扎无果的刘路亚问道。

    “我就说嘛!陈抟老祖在这里飞升,怎么着也得留下点传承,朋友既然是修士,那不必说,肯定得到了陈抟老祖的点化,兄弟我所求不多,只要你能告诉我陈抟老祖的睡功秘诀,我不但会给你赔礼道歉,还有厚礼相赠!”

    捂着手帕的李皮鹏慢慢的走到刘路亚跟前,带着浓浓的港音如此说到。

    “打团我就会,陈抟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刘路亚装傻道。

    “朋友,你这可就没意思了,你知道为了寻找陈抟老祖的下落我们李家付出了什么吗?不但付给‘神算无踪’归无期前辈一百万的卦金,还捐出三千万在贵省川省云省建了三十所小学,这才劳动归无期前辈相助大体算出了老祖的方位,就算是这样,我们还跑遍了两省十三市,最终才在这里发现了老祖的踪迹,本想携诚意与之一见,没想到他却在这时飞升,经过我们多方打探,才确定此处是他的最后居所,而在这时,你一位修士出现在这里,若是说与老祖无关,恐怕你自己也不会相信吧!”

    李皮鹏悠悠的说到。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我都怀疑我自己到这里是另有目的。”

    刘路亚如此说到。

    李皮鹏闻言一喜,还未等他说话,刘路亚又开口了:

    “不过,我确实是经过而已,网吧才是我的目的地!”

    淡淡的笑容从李皮鹏的脸上隐去。

    “我知道,你们这些修士都瞧不起我们这些凡人,就凭我李家在社会上的地位也奈何不了你,不过没关系,我这次来内地‘恰巧’有一位我父亲多年的好友跟我一起,‘恰巧’他也是你们阴阳界中人,刚刚的那个‘幻影迷踪’就是他搞出来的,你既然能破了他的法术,看起来你的修为也不低,不如趁今晚夜色正好,你们切磋一下如何?”

    李皮鹏说完,不等刘路亚搭话,就冲着手下的几个黑衣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几人点了点头,就走到了巷口两端,架上了人墙,防止有人打扰,而一位身穿长袍的老者就从人墙中走了过来。

    “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父亲的至交,南洋的阮幼赢阮大师。”

    刘路亚看到老者,瞳孔一凝。

    “降头师?”

    “道友好眼力。”

    阮幼赢夸赞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谁跟你是道友?不同道的。”

    刘路亚一点面子不给。

    “说什么幻影迷踪,不过是为阴煞殓魂扯的遮羞布罢了。”

    听到刘路亚如此说,阮幼赢面色巨变,转身低声对李皮鹏交代了几句,只见李皮鹏神色复杂的看了刘路亚一眼之后,点了点头,转身朝巷外走去。

    等到李皮鹏离开了巷子,只见阮幼赢从怀里掏出一把黑沙随手一扬才开口说道:

    “想不到在临市这么个地方竟然还有如此高人,年纪轻轻的就能看出老夫的手段。”、

    “怎么?自己敢做还怕别人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一把噬音虫洒下是为了隔绝我俩的谈话吧!难道李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竟然连噬音虫也认识,我对你是越来越佩服了,不过······”

    说道这里,阮幼赢阴鹫的脸上愈发狰狞。

    “从你道出阴煞殓魂这四个字的时候,就注定了今晚便是你的死期。”

    “想杀人灭口啊?”

    刘路亚也换了脸色。

    “阴煞殓魂,用阴时惨死的阳男寿衣为底,集齐七名童女的鲜血,以黑狗血熔炼七夜,书写符咒于其上,做法时只要拿出沾有阳男鲜血的草人置于路旁,那么经过之人必会被七名童女的怨气敛了魂去,又因此等邪法阴阳相济,不避寻常破煞之物,倒也难以应付,没想到我出道第一单,竟会收到如此大礼”

    刘路亚说罢边摇头边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哈哈~~~若不是你如此猖狂,就凭你这份见识,老夫都想收你为徒,可惜呀!可惜你不该当着李公子的面说破老夫的手段,如今他只要回去略一打探,自然会知道我的底细,你让我失去了这么一位金主,那么我就取了你的性命把你炼成鬼道童,稍稍的弥补我的损失吧!”

    阮幼赢说完就从袍子里掏出了一件衣服,也不知失了什么手段,只见他将这件上衣迎风一抖,好似吹气一般,这件衣服就鼓胀了起来,接着阮幼赢便放开了双手,这件单衣就好像被人穿着一般快速的向刘路亚飞来。

    “你只知道阴煞殓魂有草人害命之术,恐怕没见过真正的索命血衣吧,如今术法式微,你能死在如此精绝的术法之下,也不枉你修行一场了。”

    看到刘路亚站在原地未动,阮幼赢轻出了一口气,自己的索命血衣唯一的弱点就是在进攻的途中,若是有那经验丰富的法师使些神通不让血衣近身,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而现在自己的血衣马上就要到了他的跟前,到那时,血衣中的七个厉鬼一起使出手段,不管是道家法师还是佛门金刚恐怕都徒呼奈何了,这小子年纪轻轻能有这份见识已属不易,阮幼赢绝不相信他会达到比法师和金刚境界更高的真人境界和罗汉境界,在他看来,刘路亚已经是个死人。

    阮幼赢虽说汉语说的熟练,可是他毕竟不是正宗的中国人,在中国有句老话他还没有研究明白:人生不如意事十之**,结果就偏偏应在了他的身上。

    只见刘路亚看到血衣飞来毫不惊慌,就在那血衣中窜出七股黑气扑向他面门的时候,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了那个“道祖公仔”往面前一举,嘴里也不闲着: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

    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

    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

    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

    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

    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

    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段金光神咒被他用五秒钟的时间字正腔圆的念完了,若是保健在此肯定得惊掉下巴,这哪里还是他所认识的刘路亚?

    随着刘路亚最后一个字吐出口腔,七股黑气也堪堪到了面门,这时只见公仔周身蓦然发出一道金光,整个塑像变成了一座小巧的金身,而在保健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太上道尊的法相,手捧拂尘盘膝而坐,眯眼微笑法相慈祥,只见这尊法相随着刘路亚的意念而动,拂尘轻挥,那被刘路亚称为“阴阳相济,寻常难破”的血衣就化成了碎片落在了地上,而那七股黑气在公仔金光的照耀下早已烟消云散了。

    “噗”

    法术反噬,阮幼赢吐出一口鲜血后瘫在了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怎么可能?”

    阮幼赢绝望的喊道。

    看到对方术法被破,刘路亚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收了法力,看着手中破碎的公仔,刘路亚眼中露出了疼惜的神情。

    “怎么可能?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问?要不是因为你,我师父送我的这件保命神器怎会如此?我让你坑我,让你坑我。”

    暴怒的刘路亚跳到阮幼赢跟前“哐哐”的踹了他几脚。

    “你知道吗?这可是龙虎山的张天师闭关一年所制的太上天尊,天上地下只此一尊,送给我师父以后我师父也只是敬着供着,道爷我出山,师父疼我才让我带着避过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寻常我只要戴在身上就诸邪辟易了,没想到今晚上遇见你这么个东西,害我丧失重宝,你说,怎么赔我?”

    具有实干精神的刘路亚不再留恋失去的宝物,转而对阮幼赢谈起了赔偿事宜。

    “那个道······小友,只要你放我一马,看见没有,我这块江诗丹顿,买的时候三十六万,给你。”

    阮幼赢忙不迭的把戴在手上的腕表脱了下来。

    “还有这块翡翠,也给你!”

    说着有从脖子上解下一块玉来。

    “这里还有张银行卡,是我在中国办的,里面还有六十多万,密码五四九五二七,也给你。”

    又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

    “你看,这样成吗?”

    “你也知道,在我们修道之人来看,世俗的钱财已经没有多少吸引力了”

    刘路亚一脸严肃的说道。随即面色一变,笑嘻嘻的把那几样东西接了过来。

    “不过,世俗中的钱财可以用作世俗中的善事,那也是一份功德,我就收下了。”

    阮幼赢闻言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以弹丸之地的邪术冒犯我天朝上国的威严,这又是一条罪不容诛的大过。”

    阮幼赢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过我天朝向来有容人之量,只要我查明你没有在我国害过性命,我倒是可以放过你。”

    “没有,绝对没有,我怎敢在天朝害命?你一定要相信我。”

    心情犹如坐过山车的阮幼赢赶紧否认。

    “那阴煞殓魂~~~”

    “那都是我在我国做下的,自从我来到天朝最多就是整些邪术吓唬一下别人勒索些钱财,却从未敢害命啊!”

    “唔!这样啊······”

    刘路亚双手抱胸掐着腮帮做沉思状。

    “这样,法师,我那里还有些余财,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全部用来捐助慈善”

    “当真?”

    “当真!”

    “好吧,你可以走了!”

    “真的?”

    阮幼赢有些不大相信。

    “当然,趁我没改变主意!”

    “多谢法师。”

    得到了刘路亚的允许,阮幼赢因为修为被废,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巷外走去。

    看着阮幼赢离去的背影,刘路亚掏出了手机。

    “喂!师父,刚刚小赚了一笔,这不是赶紧给您老人家汇报一下嘛!用的啥?就是我在路边摊买的玩偶,不贵,才五块钱,嗯!知道,我会去捐的,奥,还有,那个降头师用的是阴煞殓魂之术,唉唉唉!您老人家消消火,他已经被我破了法,成为了废人,啥?为啥不灭了他,师父啊,法治社会您让我当街杀人?我知道没关系,可不也是麻烦嘛!嗯,还在临市,你处理吧!唉!好咧!我明白,正在查呐!嗯!挂了啊!”

    挂了电话,刘路亚又拿出一张黄符,念过咒语引燃了周边的噬音虫之后便快步离开了。

    三十米开外的一栋楼里,一名黑衣男子也在打着电话。

    “主上,看过了,陈抟确实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对,现场出现过一名南洋降头师和一位道门修士,没有发现我,不过暂时也没有梦天机的下落,好的,我明白,会继续查的。是,我尽量······啊不!我一定完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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