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的何敬终于赶到了潘洋海域,今天的海风特别大,顺风顺水之下何敬的舰队很快就赶到了双方交战的海域。々的木板和尸体让他胆颤心惊。

    纪纲的心情比何敬还要紧张,戴罪立功,顾名思义就是余罪未清,沈京不会武功,如果出了岔子,把小命丢在海上。那可就要数罪并罚了。

    何敬在一旁宽慰道:“三艘对三艘,就算吃点亏,总还能坚持到我们赶到吧。”纪纲指着海面上断木残尸,“你觉得能坚持到我们赶到吗?”

    何敬取过千里眼往西北方向一望,赶紧拍着纪纲的肩膀:“快看,那里有一堆船。”把千里眼镜塞给纪纲,何敬命令部下,全速前进,做好战斗准备。

    一干士兵摩拳擦掌,往炮口装填火药。其余四舰听到长舰发出的海螺号,拉开间距,也做好了战斗准备。五艘舰组成锋矢阵,直插远方。

    平远号上,众水手看到飞奔而来的五艘战舰,在确定不是敌人的增援之后放下心来。“战斗完了才赶来,马后炮。”

    ……

    终于见到了郑和郑大帅,在清远号上,沈京单膝跪地,简单扼要地向郑和报告着战斗的经过。

    成大均终于活过来了,跪在甲板上哆哆嗦嗦。

    “伤亡几何?舰损几何?”郑和的两个问题已经把他问懵了。沈京赶紧上前解释道:“成百户和日酋大战三百回合,生擒敌酋。”至于瘫倒在地的情节,就自动省略了。

    “你来说”郑和严厉地问着沈京:“让你们出海演习,怎么会跟倭人船队起了冲突。”

    沈京大喊冤枉:“是倭人在半道拦截我舰,率先向我开炮,这是有预谋的。邓大人你说是吧。”

    “对对对,”邓大人像是捞到了救命稻草,赶紧附和着。

    “可是你们打沉的是来朝贡的倭船,你就等着被御史弹劾成筛子吧。”郑和忧心忡忡地说:“你们缴获的银子,是倭人进贡给大明的贡品,皇帝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

    “郑帅,这些银子不是贡品,而是他们路上抢来的。”沈京辩解道。

    “哦,可有证据?”朱瞻基向前一步,拦住了郑和要说的话。他的父亲处于争夺皇太子的关键时刻,要是被人加以利用,说不定会给父亲朱高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沈京能把这件事说圆了,对于他是有利的。

    沈京望着郑和,仿佛在询问。这位又是谁?

    “这是世子殿下,你尽管道来。”郑和解释道。

    世子殿下,朱瞻基?一下子见到了日后成为皇帝的大人物,沈京心说,这个机遇太好了,烧冷灶正是时候。

    “世子殿下,倭国人打劫了明州徐记商号的商船,杀害了伙计和船员,把他们的银子打劫一空,还绑架了徐家的大公子。”说罢,朝后面一挥手,“带上来。”

    徐公子是两个水手架上来的,他已经走不动路了,这两天的经历噩梦般地在脑海里不断重演。从小到大,他都是养尊处优的,没料到会吃如此苦头。

    徐岩马上分清了众人当中的头领郑和,他重重地跪在甲板上,大喊着要郑和为他做主。

    “不要惊慌,把事情完整地说一遍。”郑和命令道,那声音不怒自威,极有威严。

    原来这个徐大公子是搭乘自家的海船顺路来苏州玩的。老爷起初不同意,但是禁不住这子软磨硬泡,又觉得货船一向贴近海岸线,终于答应了走海路。没曾想,就在入海口,遇到了倭人的船队。倭人杀光了船上的所有人,单单把这个徐公子留了下来。大概是想把他卖给土匪来个二次利用吧。这样的公子哥怎么也能向徐家敲诈出个三五万两白银。

    徐大公子徐岩抽抽搭搭地说完事情的经过,抬起头看到沈京,惊喜地叫到:“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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