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

    北上边境,烈日照射下让人格外的焦躁不安。〞>

    “报!泰灵那边又来叫阵了”黑甲铁盔将士冲入帐中,高声禀报道。

    这是北荒黑甲禁军的中军营,账内北方高坐的正是匆匆赶来的北天佘,几日前北天佘到此之时,真是泰灵蛮夷一波进攻,好在北天佘带领将士守了下来,在此之后一连几日,这泰灵蛮夷则是日日来到军前叫嚣,嚷嚷着要取下北无双的头颅。

    北无双身在何处?北天佘不知,但凡有敢辱骂北无双的人,皆是被重将士怒目而视,恨不得生啖其血肉,若非北天佘镇压,恐怕这军中将士早已经冲出去拼了个你死我活。

    北无双是谁?那可是二十万黑甲禁军心目中的神明,胆敢辱骂神明,自然是要拿命相拼。

    揉了揉额头,北天佘疲惫不堪的说到,“任由他去,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得迎战!”

    “将军,这......”

    “还不快去?”北天佘怒喝一声,将这将士的话堵了回去。

    等到那将士离去之后,北天佘又幽幽说到,“小二啊小二,你可真不让人省心,如此老爹生死未卜,你又离去”,摇了摇头北天佘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又接着道,“也罢,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和老爹毕竟不能陪你一辈子!”说出这句话后,北天佘仿佛瞬间苍老许多,眼下的形式他无法离去,这黑甲禁军还需要他!

    “天漠的孙子们,爷爷今天又来了,且叫你们王爷出来迎战,爷爷今天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当尿壶,哈哈......”阵前,一**上身的刀疤脸汉子叫嚣道。

    闻言,黑甲禁军皆是怒气冲冠,杀器铮鸣,几欲抽刀迎战。

    恰是北天佘来了,“我说了,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乱动!”

    “可是,将军,那孙子竟敢侮辱王爷,我定要杀他,将他千刀万剐!”一旁有个年轻的将士面色潮红的说到!

    “千刀万剐,千刀万剐!”后面将士听到之后皆是应和起来。

    “闭嘴!”北天佘大喝一声,“此事,我来解决!”

    说罢,北天佘一马当先冲出阵营,与那刀疤脸对峙起来。

    “呔,你是何人?”见有人冲出,刀疤脸愣神之后便喝到。

    闻言,北天佘置之不理,眉头一横,翻手间屠浮刀出现在其手中!脚下用力,身下的宝驹便如奔雷一般窜出。

    泰灵军营后方,章绶仁注目盯着出现的北天佘,冷声说到,“这就是北无双的大儿子,北天佘?”

    其身后,那虬须大汉接话说到,“正是此人,这北天佘十年前来到黑甲禁军,这些年来杀我同胞无数,在其军内更是有人称之为天佘王,实力已经是四灯大侯境界,眼下陈将军叫阵恐怕不敌!”

    “且放心,陈文渊乃是小侯巅峰实力,那北天佘或许能胜,但绝不会容易?”

    “......”虬须大汉撇了撇嘴,内心却是嗤之以鼻,若是这北天佘如此好对付,又怎能在这军中立下赫赫威名,你带来这姓陈的,多半是要被杀的抱头鼠窜,这话虬须大汉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眼前章绶仁代替自己成了领军将军,若是有个分歧,多半是自己难受。

    战马嘶鸣,蹄声踏踏!

    “孙子,报上姓名,爷爷不杀无名之辈!”陈文渊爆喝一声,屈马向前,铜铃般的眸子瞪着北天佘说到。

    夹紧马腹,宝驹四蹄一荡,速度越发的快了,“杀你者,北荒北天佘!”

    屠浮刀在北天佘手中一立,只见北天佘猛地朝前劈砍而下,简简单单的一招力劈山河,却有无穷气势爆发。

    “早就听闻你北天佘又两手,今日爷爷来会会你!”

    说罢,陈文渊手下不慢,双手伸出,一柄巨大的铁锤便被其舞动起来。

    大喝一声朝着北天佘迎去。

    眼见二人越来越近,那陈文渊的重锤舞起来举重若轻,竟在空中出现数道残影。反观北天佘,依旧是单手持刀,作势劈砍。

    后方观战的章绶仁见陈文渊舞出一手好锤法,也不禁咧嘴说到,“陈文渊这些时日又有进步,我看那北天佘也不过如此,刀法粗线无比,不知你们是为何被其杀得胆战心惊。”

    闻言,虬须大汉面色一顿,想要开口反驳,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将军教训的是!”

    似乎是在做给章绶仁看,北天佘与那陈文渊临近之时,只见得刀光一闪,寒芒爆射。

    再看过去,刀还是那青紫交错的屠浮刀,人也依旧是那威风无比的人。

    这时,章绶仁突然站了起来,面色严肃的说到,“好快的刀!”

    话音未落,北天佘面前的陈文渊应声倒地,脸上却有着三分狰狞,七分恐惧,头颅落下,致死他也不明白为何那把刀如此轻松的砍下了自己的头颅。

    瞬间的寂静之后,黑甲禁军这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欢呼,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句,“天佘王!”随后整个阵前皆是附和起来。

    收回屠浮刀之后,北天佘屈着坐下的宝驹,面前泰灵军营,眺目远望,这目光似乎穿透了万千将士,与那起身的章绶仁对视一眼。

    “驾”,这一眼北天佘告诉了章绶仁,北荒禁军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只要不是你亲自前来,那叫阵之人必然是有来无回。

    可身为主将的章绶仁若是去叫阵,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

    泰灵军阵,如丧考妣一般,陷入了浓浓的挫败之中,“好一个北天佘,颇有其父当年之勇,是章某小瞧了!”

    回到座位上,章绶仁沉声说道,“何将军,这几日让将士们不要去叫阵了!”

    “末将领命!”那姓何的虬须大汉领命而出,额上还有涔涔冷汗跌落,“这北天佘的实力又进步了,如今的我恐怕已经不是其对手了。”

    虬须大汉怕的不是北天佘高超的实力,而是怕其冠绝的天赋,仅仅是月余时间,北天佘的刀法已经到了自己看不透的地步,若是过些时日,此处恐怕无人是其对手了。

    果然接下来几日,泰灵军中皆是安分守己,北荒这边自然也是乐得清闲。

    清闲的不只有北荒禁军,路上的北无双与老广二人同样是自在无比,与天云归撕破脸面之后,北无双只觉得浑身轻松无比,终于不用再假惺惺的说话。

    “王爷,再过十日便能回去了!”老广策马来到北无双身边说到。

    闻言,北无双轻笑一声,“是呀,如今的北荒才是真正的北荒!”

    北无双虽然清闲了,可北藏一却是一路的不爽。

    “此......此路是俺开,此树是......是俺栽,要想,要想......”

    “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是不是?”北藏一看着眼前结结巴巴的山贼,捂着额头说到,“你都这样的,还出来打劫?”

    刚刚离开北荒,北藏一众人便遇到的一伙山贼拦路,心中暗叹还是北荒太平,又看着山贼的模样,北藏一真不知晓这些人为何敢出来打劫。

    “别......别废话,把钱交......交出来!”结巴山贼,提刀指着北藏一一行人“凶狠”的说到。

    只见广胖儿这时候慢悠悠的从后面出来,“好汉,这钱我们可以给你,不过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你说!”

    “来,跟着我念”,只见广胖儿长吸一口气之后。

    “肩背一匹布,手提一瓶醋,走了一里路,看见一只兔,卸下布,放下醋,去捉兔。跑了兔,丢了布,洒了醋”,喘了口气,广胖儿又贱兮兮的说到,“好汉,只要你念一遍,我们就把盘缠给你!”

    听完广胖儿的话,北藏一忍不住笑了出来。

    再看那结巴山贼口中念念有词,“布......布醋......醋兔,奶奶的,你......你敢耍......耍我,兄弟们,砍......砍死他们!”

    这山贼也不傻,知道被广胖儿戏弄之后,立马召集手下兄弟气势汹汹的朝北藏一等人走来。

    只是楠姨出手了,不倒半盏茶的功夫,地上已经哀嚎一片,这还是楠姨见这群人只是普通人,手下留情的结果。

    “怎样,现在可还要买路钱?”北藏一走到这结巴山贼跟前,笑嘻嘻的问道。

    那结巴山贼一边哀嚎一边说道,“好......好汗饶命,不要......要了!”

    这遇到山贼仅仅是路上的一处小插曲,比起那血祭**的事情自然全无危险。

    这半月的时日,北藏一与君红蝶的感情也越加的亲近,那日在北藏一挺身而出救了君红蝶之后,君红蝶心中对于北藏一便生出了莫名的感觉。

    君红蝶的变化,楠姨看在眼中,心中自然也提君红蝶高兴,毕竟在楠姨眼中,北藏一可是一名神奇男子。

    就连广胖儿都看得出来这高高在上的君大小姐,如今已经算的上是跌落到了凡尘,陷入了爱河之中,只可惜此事北藏一却仍不知晓。

    “再过数日便能到达上京城了,红蝶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回家”

    “那我能一同前往吗?”北藏一眨了眨眼,“新姑爷上门!”

    闻言君红蝶面色一红,羞怒道,“想得美,你这混蛋别想进门!”

    二人的打情骂俏被广胖儿听在耳中,幽幽的叹了一声,便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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