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沈浪走的倒是走的无忧无虑,反正跟自己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调查组的事情却是越演越烈,沈浪走的第二天,赵卫国他们一行人去矿业公司下属的煤矿调查的时候,直接的就被埋了进去,好在走的并不是很深,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总算是爬了出来,不过各个人身上都已经带伤了,有点甚至还非常的严重,已经危及生命了。 飞

    这个还算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两个矿主因为一些纠纷,直接的就开打了,不仅仅是动用枪支弹'药'这么的简单,不过这些个事情现在跟沈浪已近没有了任何的关系,自己老老实实的陪着自己的师傅逛逛山林,没事的时候可能放两枪找个乐趣,骑马撵兔子,溜溜自己师傅的那条狗,端是得意和自在。

    走了几天的时间沈浪倒是跟进山的护林队碰到了一起,沈浪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些人,一行人还真的是不少,有十几号吧!有电台,有医'药',还别说真的是非常齐全,沈浪甚至还看见了几只猎枪,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山里面出来。这帮人看见了范六爷,那叫一个尊重呀!简直都要把范六爷当成祖宗一样的供起来!

    想想也是,他们几乎都是范六爷一手给带出来的,这种感情是难以磨灭的。不过这帮家伙在看着范六爷的同时,也是在注视着那边的沈浪,范六爷现在已经很少上山了,一个季度上一次上那个都了不得了,现在竟然陪着这个年轻人一起的上山,要知道就算是刘总来了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不少人都看见过这个状况,刘总来的时候老爷子要说不待见他,那个就是真的不待见他,甚至生气的时候还能踹上两脚,唯一能让老爷子开心的也就是刘总的大公子,那个小家伙淘气归淘气,但真的是非常的可爱,看着就让人喜欢,可是眼前的这位究竟是谁呀!看这个气势好像不是一般人,等闲人家养不出来这样的年轻人。

    倒是有人趁着吃饭的时候问起来范六爷,这个跟着的年轻人究竟是谁,范六爷也没有好气的说道:“跟我要债来的,好事从来的都不找我?!”听着范六爷嘟囔的几句,周围的人全部的都明白了过来,所有人都知道越是得六爷看重的人,被骂的最多被收拾的最恨,还有就是范六爷的那个声音,虽然好像是在骂这个年轻人,但是言语之间还是透'露'着丝丝的溺爱。

    “六爷,要不我们陪你走一趟吧!最近这段时间正式这帮飞禽走兽最活跃的时间,人多力量多,彼此还可以照应照应!正好大家这段时间也是馋了,可是这个方面的手段跟六爷却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

    “滚蛋!”范六爷生气的骂道,“当年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上山也不是没干过,我还没有老到走不动的地步,不过吃完东西我和小浪就不收拾了,回去的时候好好的注意一点,给家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听见没有?”

    又走了几天的时间,沈浪和范六爷两个人来到了当初的那个石涧,现在这里跟当初的时候可是不一样了,里面重新的设计和建筑,这里已经被护林队当初了一个固定的补给点,里面储备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一旦要是出现什么情况在这儿待上一段时间绝对没有问题。沈浪看着这个有点小别墅设计的布局,也是不住的点头。

    “师傅,这个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在这儿住两个月的时间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还别说收拾的还挺干净!”

    “哼!”范六爷没有好气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似的吃饱了没事干,跑到这样的荒山野岭往这样的闲情逸致,都是为了吃口饭而已,这帮护林队的也不容易,现在人多了,加上后勤有保证,但是需要走动的地方也多,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是一般个辛苦。刘庄这个犊子还算是仁义,也就看在这一点上面,我才让他进屯子吃饭,不然早就给他打出去了,这个山林承包给他也算是找对人了。”

    沈浪把马栓到棚子里面,范六爷从里面拿出来草料开始喂马,沈浪打了一会下手,随后才拿着钥匙打开门,里面可能因为前段时间有人收拾过,所以倒也不显得有多少灰尘,挺干净的,看着摆在房间里面的汽灯,沈浪也是挺好奇的拿了出来,不过这个东西自己不太会摆弄,还是在范六爷的指导之下才给点亮的。

    看着这个明亮的马灯,沈浪也是用杆子给挑在了高处的挂钩,现在天'色'还没有暗淡下来,但是这个等看着还是很明亮的感觉,沈浪收拾了锅开始做了一些吃的,范六爷则是把席子给扑在炕上,随后拿着毡毯扑在席子上面,把桌子拿在炕上,等他把炕收拾好了以后,沈浪这边的饭菜也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爷俩个把门一关,沈浪把酒壶放在热水里面,两个人喝了起来,倒也是有滋有味。范六爷原来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识过沈浪的酒量,但是这一次沈浪喝了不多就开始有点醉的感觉,甚至连桌子都没有收拾,直接的就倒在了炕上。看着沈浪的这个样子,范六爷也是叹了一口气,自己知道这个徒弟心里面有事,不然绝对不会这个样子。

    收拾了桌子以后,范六爷又找了几块木头疙瘩塞到了锅底,这个炕肯定热乎乎的一直到明天早上,把外面的大门锁好,重新的换了一盏马灯。汽灯和马灯是不太一样的,汽灯亮但是时间短,也就五六个小时罢了,顶不到天亮,马灯暗淡一点,但是时间长只要有油就行。

    早上范六爷起来的时候看了一下,虽然听见阵阵的风声但是在院子里面却没有发现沈浪,顺着目光往外看去,自己的徒弟正在那儿打拳呢?呼哈的也不知道在喊着一些什么,看着这个样子也就是一些花拳绣腿,反正自己没有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范六爷今天也没有打算走,午吃饭的时候也就很是直接的问道:“我看的出来你这一次来心事好像很大,出了什么事情,老是把事情憋在心里面容易把自己给憋坏的,说出来虽然不见得能好一点,我也不见得能听懂,但是至少不会让你一个人感觉苦楚。”

    犹豫了一下子,沈浪也是微微的苦笑,“前两天的时候出去处理一点事情,事情处理的有些让人感觉憋屈,但就我本身来说还在掌控之,就算是外界的风言风语我也没有很在乎,在接受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有所考虑的。但究其这个事情再往深处思考一下,我始终感觉这个心有点难以平静,有点想不开是一个方面,再者也是为了躲避一些东西。”

    “说的云山雾罩,狗屁不通。”范六爷很是不屑的骂了起来,沈浪也是看着自己的师傅哈哈的大笑起来,“师傅,你还别说你这么一骂倒还真的让我感觉挺高兴的,不过你也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犯贱!”

    “我看是你小子的皮子又有点紧了,欠收拾了。”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范六爷倒是嘿嘿的一笑,在沈浪看来自己的师傅多少笑的有点猥琐,“小浪呀!不是我当师傅的说你,你不能老是就这么一个人待着,俗话还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个人,就我看你也挺正常的吗?”

    “师傅呀!有的时候我也想放纵一下,但是我特殊的身份决定了这样只能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我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更何况我不觉得找人放纵一下子就可以彻底的解决我的烦恼和忧愁,忍一忍也就无所谓了。”

    “狗屁的理论!”范六爷依旧是非常的生气,“男欢女爱,这个是正常的现象,要是国人都像是你这个样子的话,还***五千年的传统呢?能有五百年的历史,那个都要感谢老天的照应!我说这才多长的时间不见,你是不是傻了?”

    沈浪看着自己这位貌似有点脱线的师傅,多少表现的也是很无奈,不过想一想感觉也挺可笑的,貌似还从来的都没有人这样的说自己,不管是什么身份的人,从来的都不会跟范六爷似的,对自己可以没有丝毫的顾忌,想说就说,怎么痛快怎么来,也别说这样的人生也是非常的潇洒,也挺让人羡慕的。

    午的时候沈浪跟自己的范六爷拿着刀锯绳子,牵出来一匹马,去周围清理一下,一个是不让动物在这个周围聚集,另外就是为了收集一些材火,不管是谁来了,这个都是必须的规矩,为的就是防止有的时候来这里没有了材火,还得先去整理,谁也不知道那样会不会耽搁事情,所以以防万一。

    砍了一天的柴,午的时候将就的吃了一些东西,砍好的树枝和木材都放在马上,这个也省的两个人自己背了,回来了以后天'色'还非常的早,两个人收拾了院子,沈浪还特意的在四周打扫了一下,一天的生活看着很孤寂和无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浪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异常的好,好的让自己都感觉很莫名。

    早上起来的时候沈浪抬眼看了一下,然后抓着山石就开始往上爬,差不多能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沈浪终于来到了顶端的位置,看着远处的深林,再看看底下的石涧,沈浪竟然站在了这个石顶打坐了起来,能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吧!打坐完毕以后沈浪也是在山上开始打拳,心态很是平稳,甚至有点空灵的感觉。

    倒是范六爷出来的时候四下的看着,并没有返现自己徒弟的身影,那边的大门还关着呢?自己的徒弟应该不会出去的,等自己抬头一看,豁,这个家伙怎么上去了?吓得老爷子差一点叫喊了出来,这个要是自己惊倒了他,摔下来的话恐怕真的就要粉身碎骨了,不过就算是这个样子,老爷子的心里面也是有点忐忑不安,太危险了。

    沈浪从山顶下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沈浪还感觉挺疑'惑'的,自己也没有想到时间竟然会这么的快,看着自己师傅的样子沈浪也是'露'出来歉意的笑容来,“对不起师傅,早上心情大好,一时有些激动就上去了。”看着师傅范六爷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沈浪也是陪笑着的说道:“明天就走吧!师傅,有的事情感受一回就可以了。不过下回来的时候倒是可以准备一点钢丝绳和铁链,这样上去就不会有太多的危险了。”

    下午的时候沈浪又跟自己的师傅把这里好好的收拾了一下,准备明天离开,可是半夜的时候很是不凑巧,沈浪就听见哗啦啦的的声音,竟然下雨了,沈浪把手放在自己的脑后位置,用心的听着这细细的雨声,倒是睡在炕头的范六爷好像也感觉出来了什么,低低的骂了一声,可能是感觉有些凉意了,还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沈浪倒是披着自己的衣服站起来,悄声的走到了外间找出来一些树木疙瘩塞了进去,然后又重新的回到了炕上,没有多长的时间沈浪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睡得很是安慰也很是香甜,还别说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寂静无声,空灵韵味。

    早上的时候沈浪推开门的时候,整个身体突然的感觉一阵的凉气袭来,非常舒爽的感觉,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非常的清新,沈浪在门口的房檐下站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自己的师傅走出来以后,沈浪才让开了自己的位置。因为两个人早就换上了冲锋衣,所以倒也不怕这个雨水。

    陪着自己的师傅喂马,沈浪有特地的来到了房顶检查了一下,看看有没有漏雨的地方,人不留客天留客,沈浪在屋子里面烧了水泡茶,又搬出来两张椅子,跟自己的师傅坐在屋檐的下面,喝茶、看雨、抽烟,淡淡的品味着这个雨的孤寂。不过范六爷显然没有沈浪的这个心情,待这个茶水有点凉了以后就回到了屋子里面。

    加了一把火上炕睡觉去了,只有沈浪坐在这个椅子上面,看着瓢泼而下的雨水,还有自己手上袅袅而上的烟雾,阙意、自然、平淡,甚至有点无味,但是沈浪却是深入其,空气有点'潮',温度也下降的有些快,但是这些对于沈浪来说却没有什么问题,陪着沈浪的是师傅的那条狗,老老实实的趴在深蓝的身边位置,懒洋洋的。

    晚上的时候沈浪煮了一点粥,跟自己的师傅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躺下了,沈浪虽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却没有立刻的就睡去,还是在用心的听着这稀稀拉拉的下雨声,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自己是异常的舒服。

    这个秋雨下的时间比较长,差不多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沈浪和范六爷两个人都被强制的留在这里,当然了下雨天不是不能赶路,但是毕竟会出现危险的情况,更何况两个人也不赶时间,沈浪对留在这里好像还很是在意,范六爷也不想撅了自己徒弟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来这里一趟,当然要顺心一点的好。

    一直等天开始放晴了以后,沈浪和范六爷两个人才收拾了马匹,整理好院落,关上了大门牵着马继续的在山林里面行进着,一连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这场雨下的比较透彻,至少在这段时间不用担心什么火灾的问题了,因为下雨的原因,沈浪和范六爷两个人行进的有些慢,差不多将近十来天的时间,两个人才出了这里,回到了屯子里面。

    不过回到屯子里面的时候,沈浪看见了两位旧识,刘庄来这里自己并不感觉怎么奇怪,奇怪的是孙玉铎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倒是让自己感觉有点好奇。跟两个人相互的点点头,相互的寒暄了一会,范六爷看了看孙玉铎,然后莫不在乎的从刘庄的身边掠了过去,刘庄因为跟范六爷打了一声招呼,还被范六爷给踹了一脚,看的孙玉铎也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

    沈浪去护林队那边洗了一个澡,顺便换了一身的衣服,这才出来跟刘庄他们会合,午的时候大家就在范六爷的家里面吃的东西,直到这个时候沈浪才明白孙玉铎为什么要过来了,主要是看上刘庄这里的山野菜了,这里的山野菜不管是从'药'用价值还是食用价值来说都是非常的高,其前景非常的广阔。

    刘庄原本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沈浪,这个还是挺护林队那帮人说起的,知道了这个情况的时候正在跟孙玉铎谈合作的事情,最后孙玉铎打着考察的幌子就过来了,倒是范六爷喝酒的时候看看孙玉铎,又看看沈浪,脸上面倒是浮现出来一丝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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