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一路微笑的回应着紫竹峰上跟他打招呼的弟子们,自从寒佑收拾了钱彪这事在小辈之间传开了以后,眼见着他非但没有惹来钱彪的报复,反而每天都活蹦乱跳的,生活不知道多么滋润。√弟子们心思纷纷活络起来,都想要与这原本唯恐避之不及的师弟打交道,就连牛皋那伙人,见到寒佑都是一个大哥前一个大哥后,生怕哪里又做的不好惹怒了这个煞神。

    “喂!夕颜你跑慢点啊!我都要追不上了!”寒佑大声的冲着山下喊着。

    追不上不是因为身法不及,两人实力相差无几,身法更是同出一门,真要比起来,自然还是寒佑要更胜一筹,奈何邹乐容可没有他们这样的脚力。他只得锻体境,还没跑出多远就被后发的寒佑给追上了,寒佑也不跟他废话,拎起他就继续追着前面的夕颜。

    “师弟啊!你好好的追师妹不就成了吗!还把我掺和进来干啥!你这么提着我,我不要面子的吗?”一副欲哭无泪,苦大仇深的样子,邹乐容放弃了挣扎,任由着自己在风中摇曳。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师兄如此超脱于物外的一个人,难道还会在意面子这种东西吗?”寒佑低下头,回给他一个天真的笑容。

    “超脱个鬼啊!你再不把我放下来,师妹可就越跑越远了!”

    “无妨,师兄你还是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刚刚没有讲完的话吧,说话说一半可真是吊足了师弟我的胃口啊!”笑的像个小恶魔,仿佛邹乐容今天不开口就不会把他放下来一般。

    “那你还是提着我吧,看师妹这脾气,应该是她比你厉害!你真要问还是自己去问师妹吧!”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邹乐容直挺挺的在那闭目装死。

    总算来到了山下,夕颜也停下了脚步,这才向后看看他们跟上来了没有。

    “得得得!算你厉害!”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又不能拿这个日现原形的师兄怎么样,追上了夕颜,就把他放了下来。

    像是一只滑溜的兔子,邹乐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和寒佑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贱贱的冲着他拍了拍屁股,又立马继续跑开,像是害怕寒佑追上来提留着自己继续溜达。

    “再见了您呐!自己慢慢琢磨去吧!”冲着寒佑做了个鬼脸,鼓励的看了夕颜一眼,后者微微一囧却也勇敢的回视着,只剩下寒佑满头黑线的捂住了自己的脸,考虑着自己当初接近这个二货到底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

    ……

    凰武仙院,临川谷。邹乐容前去修习有关炼器的课程,而寒佑二人自然便来到了两人拜师的地方。一路上夕颜也不说话,寒佑想哄却是不知该从何开始,小心赔笑了一路,寒佑都感觉颇为煎熬了,此刻到了目的地才真正松了口气。

    “师傅!师傅!我们来了!”想着缓解下尴尬的气氛,一进山谷,寒佑就扯着嗓子大声叫唤着。

    “臭小子!大清早的叫魂啊!”张修铭那中气十足的声音瞬间响彻山谷,就连旁边瀑布撞击岩石的声音都给瞬间淹没了。

    两人赶紧捂上耳朵,过了好一会才敢把手给放下来。

    “我去,师傅,您这才是叫魂吧!”看着张修铭向着他们走来,寒佑不禁苦着脸抱怨道。

    “哼!看你小子以后还敢不敢跟为师没大没小!”捋了捋苍白的胡须,脸上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倒是越老越像一个小孩,不过也与寒佑确实出色有关。

    “冤枉啊!徒儿哪敢跟师傅没大没小啊,那些可都是亲近师傅爱戴师傅的表现啊!”

    “行了!别扯淡了,臭小子!就你那点花花肠子玩玩同龄人也就算了,还想跟我老人家斗?”

    抱着师傅的大腿眯着眼傻笑,寒佑企图萌混过关,却是被张修铭一脚踹的滚出去一个跟头,看着这一老一小没个正经,夕颜这才不禁掩嘴轻笑起来,仿佛冰山解冻,也不枉寒佑费了一番功夫。

    “不多废话了,夕颜,你往后山走,我在那布下了一个小型幻阵,今天你的任务就是从里面走出来。”

    讲起正事,张修铭也严肃了很多,半月来寒佑和夕颜每天一大清早就会来他这报道,两人的待遇是关门弟子级别的,张修铭每天都会根据他们的情况来做最新的指导。

    “知道了前辈!”夕颜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寒小子,为师刚刚配合的怎么样!”直到肉眼再看不见夕颜的身影,张老头一脸坏笑凑到了寒佑的面前。

    “为老不尊!”向后退开几步,寒佑一脸嫌弃的说道。

    “喂!臭小子!才说你没大没小了不是!为师可是在帮你!老远就看到你摆着张苦哈哈的脸,怎么?现在就过河拆桥啊!”张老头凶巴巴的说道。

    “哪里哪里!师傅你可是我最尊敬的人了!以后还指望着您给我多多解围了!”寒佑站到张老头的身后,卖力的给他按着肩膀,俨然一副狗腿的模样。

    “哼!算你小子识相!说吧,怎么有把夕颜给惹生气了!”老人闭上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椅子,惬意的享受着按摩,徒弟的生活状况,身为师傅,张老头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必要了解的。

    “我也不清楚啊!徒儿要是能明白,也不会每次都这样一头雾水了啊!”当下便将紫竹峰上的事情又说了一遍,越讲越是迷茫,到得最后更是恨不得仰天长叹。

    “乖徒儿,为师问你一个问题啊,如果夕颜让人给伤害了,你会怎么做?”张老头玩味的说道。

    “那还用问?我还不得抄把大刀满处去剁了那人啊!”神情颇为激动,寒佑恶狠狠的说。

    “那你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打不过就想办法啊!阴死他丫的!就是阴不死,也得让他长长记性!”

    “这么暴躁啊!你把夕颜当自己什么人了?”

    “当然是妹妹啊!我向她承诺过,会好好保护她一辈子的!师傅您是不是年纪大了,怎么静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嗯?”寒佑赶紧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事啊,我这种老年人可是搞不懂了,或许过几年你自己就能懂了,好好琢磨吧!”开怀的笑了笑,示意寒佑不用再继续了。这么有趣的事如果全部给他捅明白了,张老头以后还怎么好好看戏呢,自然是乐得静观其变,感受下年轻的朝气。

    “结果师傅您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啊!还多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简直和住我隔壁的邹师兄一样!”谈到这些,寒佑不再是那个沉稳对敌,没脸没皮的寒家大少,倒像是一个被青春难题困扰的男孩,不是他不够聪明,只是当局者迷。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半个月来,为师已经向你展现了许多铭纹的奇异之处了,今天,你首先回答我,在你看来,铭纹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赶忙转移话题,现在抛出来的问题也确有它的重要意义。

    “师傅,在徒儿看来,铭纹就是一种种性质,我们通过铭纹,将种种性质附加在载体之上,从而使得载体获得这种性质,进而拿来使用。”低头沉思了片刻,寒佑给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嗯,不算错,可终究还是浅薄了一点。”半个月能拥有这样的理解,张修铭对寒佑的悟性表示满意。

    “在为师看来,这些铭纹就是各种事物存在的证明!它们奇异的纹路如有丝毫差错就完全不会发挥出任何力量,像你说的那样,一种铭纹对应着一种性质,就像半月前,你第一来碰到的那个茶壶,其上的铭纹就是创造者从一种能令人产生幻觉的花中领悟出的东西。说起来可能十分玄妙,实际上就是那花让创造者感悟到了它存在的本源,然后通过铭纹体现,最后作用于载体,就使得载体在短时间内拥有了它的特质,铭纹就是这么个东西。”

    说起铭纹,师徒俩也正经了许多。

    “那么也就是说,实际上铭纹就是一种类似于本源的东西,它的那些轨迹中就蕴含了物体特质运转的道理,而把它刻在载体上就相当于将这些本源强行加给载体,也破坏了载体本身的特质。”寒佑点点头仔细的分析起来。

    “对,大体就是这样,而且目前我们已知的铭纹实际上只是占有了极小的一部分,还有更多的本源需要我们去挖掘出来,这也是我一直在研究的东西。”

    “这么看来,这铭纹说是禁忌可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啊!摧毁物体本来的特质,强硬的加上其他更有用的特质,用久了不崩溃才怪!有违天道的东西,天道又怎么会让它长存!”低头看着地面,寒佑幽幽的说着。

    “怎么?臭小子,害怕了?”戏谑的看了寒佑一眼,张修铭并不显得多么紧张。

    “拜托!就这半个月的相处,师傅您还能觉得我是个胆小的人?再说了,修行之人本就是逆天之人,修行就是向这天道抢夺更多的寿元,不也是再改变人类原本的本质吗?”

    “哈哈哈!就知道这次没有选错人!你小子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可笑那些修行者们纷纷以此为禁忌,殊不知修行就是身为人类最大的禁忌!”张修铭开怀大笑,像是找到了知己,虽然这知己和他差了几个辈分。

    “来,寒小子!接着!”丢给寒佑一把玉尺,上面刻满了奇异的铭纹,只留末端仅容一手捂住。

    本能的没有触碰刻有铭纹的位置,只是握住了玉尺上空白的地方,入手轻盈好似没有丝毫重量。

    “这是我这两天刚刚做出来的小玩意,也是你的第一个课题!”张修铭捋了捋胡子,继续说道,“此物唤作‘千斤尺’,本身的材料算是很轻的玉料,刻有铭纹的部位,越是靠近顶端重量便越重,我要你重新做一把同样功用的东西给我,这几天你就可以不用来我这了。”

    寒佑逝者从下摸了摸玉尺上刻有铭纹的位置,确实像师傅所说的那样,重量在逐渐加重。

    “之前为师也跟提到过,铭纹并不是你照着刻上去就能有效果,它讲究形态的同时,更为重要的还得是神韵,所以你需要好好理解重量这个概念,就好像千斤到底是多重,你需要好好的去理解,这是为师给你的一个提示。好了为师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让寒佑静静地体悟其中的奥妙,张修铭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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