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布缓缓摘下布条,不禁兴奋地在空中翻飞起来,如同鬼魅一般。*见那只雏鹤站在树梢上,不由得分了心,身体又失去控制开始往下坠落。

    “专注!尽力找回刚刚那种感觉!”人马尽量控制自己先不去帮助他。

    张信布屏住呼吸,双眼一闭、毛孔紧缩,所有的汗毛瞬间直立,他成功地悬停在半空中。他睁开眼,慢慢地踩着空气站了起来,像下台阶一样走向地面。

    人马紧跟着张信布一跃而下,一脸严肃地告诫张信布:“虽然你这次成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但那不代表你从此以后就能完全驾驭你的身体,因为你已经和宝石融为一体。虽然那可以帮助你更好的激发自己的潜能,但是那也意味着你必须要更专注的去感受它的存在。毕竟宝石已经不再是实物,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只靠接触就能迸发巨大的力量。

    听完人马的唠叨,张信布终于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他不明白伤势初愈的雏鹤为何要飞上树梢。人马告知他那是因为昨晚山顶的白鹤母亲哀鸣一宿,悲伤欲绝。

    知道缘由后,张信布决定将雏鹤送回山顶。他一跃而起,颤颤悠悠地落在树梢上。于是一人一鹤在丛林的上空跌跌撞撞地展开了一场滑稽地追逐战。

    当张信布从树上抱下雏鹤,呼唤老狼出发的时候,才意识到打自己醒来就没见过老狼。他开始用疑问的眼神拷问着人马。

    人马无辜的回答道:“昨晚大乱之后,我一直忙着照顾你!”

    张信布对着丛林打口哨,丛林里却一反常态的安静,没有任何回应。他只好先带着雏鹤往山上去,看看一路上是否能寻到些老狼踪迹。

    人马又开始唠叨起来,反复叮嘱张信布遇事不可大意、不能仗着自己那点本事胡来等等。

    沉浸在“神力”中的张信布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穿沟越壑、步履如飞。

    人马则在丛林里开始寻找老狼。

    到达山顶,张信布小心翼翼观察着四周,却并未见得白鹤母亲踪影。又进屋打探一番,依然空空如也,和他上次来时没什么两样。他出门放下雏鹤,正要离去。一撮从房顶跌落的干枯松针引起了他的注意,抬头望去,只见白鹤母亲躲在屋脊后面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他忙伸出双手示意自己并无任何兵器,同时移开目光尽量不和白鹤母亲有任何目光接触。他慢慢后退,白鹤母亲从房顶上跳下来,快速地扑打翅膀驱赶着他。他渐渐退远,转身朝山下走去。回头看时,白鹤母亲已经用翅膀将雏鹤揽入腹下,并用尖喙不停地替它梳理着毛发。

    下山的路上,张信布没了上山的喜悦。他低垂着头,瞳孔里出现一个针尖儿大小的白斑,手上、脚上弥漫着鬼魅般的黑烟。足之所至,均枝枯叶烂、泥土发黑。终于,张信布再次晕了过去。

    人马在丛林中来回搜索,仔细找寻着任何可能的踪迹。

    火焰时高时低的跳动着,频频发出“噗噗”的声响。火上烤着的肉香气扑鼻、色泽诱人,从肉里溢出的油滴被贪婪的火焰抢食着。

    张信布睁开迷蒙的双眼,瞥见一眼金光闪闪的烤肉。想去取食,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树上,无法挣脱。

    “火焰笑得如此之欢,想必是有贵客将至!”似乎是烤肉的人回来了。

    张信布用仅剩的力气稍微抬了下头,瞥见来人后,问道:“你为什么要绑着我?”

    从四只马蹄蹦到张信布面前时的嗒嗒声,便能轻易断定这蹄子的主子正得意至极。很快,蹄子的主人发话了:“为什么?你知道我等一刻多久了吗?自我见你落入谷底,就没有一刻不盼着现在这场景,没想到最终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你没了那石头,你就是我砧板上的一块肉,不过我暂时还不会动刀!”

    张信布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注意力全在那闪着金光的烤肉上。强烈的渴望甚至使他那疲惫的身体都无法不出卖他的这一点儿来自原始的想法。

    “你想吃这烤肉?哈哈哈……”四只得意的马蹄蹦到火边又蹦了回来。

    烤肉在张信布的模糊的视线里晃来晃去,最终被粗鲁的塞到他嘴里。、

    张信布使劲咬了一口后,烤肉便被烤**支在他的面前,让他艰难地啃食着。

    “要我说,这肉味真是不怎样!不过也难怪你不那么挑剔。毕竟你这年纪,大概不可能会吃过真正美味的烤肉!”,四只蹄子得意地迈入了灌木丛中,消失了。

    张信布恢复了些体力,开始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发现自己应该是在山下的丛林里,因为周围生长的植物跟他捕获巨兔时所见的那些一模一样。另外,火堆旁是一片沙地,地上还有一些啃剩的骨头……然后他又开始啃起了面前的烤肉。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微的口哨。张信布应声望去,是人马躲在灌木丛中给他暗号。他开始变得有些愤怒,想要挣脱绳子。

    “你别动,等我过来给你松绑!”人马低声说到。

    “*你妈的!”张信布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想大声地表达出自己对背叛者的愤怒。那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似乎在另外一个地方,十分陌生的地方。他还在挣扎着,并不领人马的情。

    人马害怕惊扰了敌人,想要迅速上前就出张信布。没想到刚走出两三步,便觉得被什么拽住了脚,紧接着自己就被吊在半空,有力无处使。

    四只马蹄又从丛林中跳了出来,得意洋洋地在火边蹦来蹦去:“贵客终于来了,等得我甚至都睡着了!”

    张信布这下傻了眼,既觉得惊讶,又感到惭愧。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四只马蹄”,也就是另一匹人马才发现,他原来是被自己推下山崖的“理智士兵”。

    理智士兵走到张信布和人马面前:“总算不枉我煞费苦心的等了这么久。你害我变成现在这样,还被困在这该死的山谷里。我恐怕只能杀了你来泄我心头之恨,无奈你当时宝石护身,我动不了你!可现在,老天都站在我这边,那破石头已经和那头愚蠢的犀牛同归于尽了!”。理智士兵发出了坏人得志的经典笑声后,突然改了话锋:“不过也不是一定非要弄个鱼死网破,只要……这位人马老兄肯告诉我那条通往山谷的路在哪儿!”

    “哈哈哈……”即使被绑,人马的笑声依然粗犷,“你竟然偷听俩爷们掏心窝子!”

    “少扯那些没用的,你若是不肯说出出去的路,我就只能让你们俩也死在这山谷里跟我陪葬!”

    “哈!”人马嘲讽道,“这山谷要能死人,你从上面掉下来还能站在这里?”

    理智士兵一下子懵了,开始不解地围着火堆打转。突然,他拾起地上的骨头狠狠地朝人马砸去:“你想骗我!那你怎么解释这些?”

    人马一时语塞。

    理智士兵拔出他那明晃晃的大刀耀武扬威地向人马走去,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一边说道:“既然你说不会死,那试试又何妨!”

    理智士兵大力挥舞的刀停在人马的脖子上,些许鲜血将刀刃舔红。

    人马甚至没有眨眼。

    理智士兵大笑着收起刀走向张信布,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小孩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我看得出来你有多重视这个孩子!”话音一落,张信布的右手便与身体分离。

    撕心裂肺的疼让张信布在他的叫声传出山谷前就昏死了过去。

    “这次我真要看看在这山谷里到底能不能死人!”,理智士兵再次举起大刀,刀口直接对准张信布的喉咙。

    “你这刀下去就再也别想知道出口在哪儿了!”

    “如何让我信你?”

    “这孩子在你手上,还怕我不乖乖听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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