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尽,战国始,赵、魏、韩本三国属晋。v,乃分晋为三地。数百年间,虽互有争执,亦互为唇齿。秦灭六国,三地之民,亦心属三晋矣!

    陈胜起事,旧国皆立。故魏之后裔,魏咎被举为魏王。其后败于章邯,引火**!其弟魏豹,生性坚韧。奔走逃亡,终于楚地,得怀王扶持,领军数千,以略故魏之地。

    魏豹亦乃智勇之将,知其河水南岸,魏属为四战之地。故,领军渡河,于河北,赵国西,魏之旧地起事攻伐。由魏豹为故魏之王族,深得旧民之心。数月间,连下二十余城,随称魏王!

    此间,楚、赵、齐势盛。王离九原大军南下时,虽与之魏地相近,却无暇顾及。此让魏王豹,招揽众才,势更盛矣!钜鹿被围时,张耳因魏赵被秦军隔断,恐其无意驰援,随未相求。

    然,魏豹观得清势。此次秦围赵,众援之,乃为定天下大势一战。魏若不往,其后恐难得利也!随领军三万,由西往东,翻山越岭八百余里,赶赴钜鹿。

    魏豹至钜鹿北时,观援军据守不出,秦军势盛,随心有别意。未于燕赵援军处下营。复领军续行,至钜鹿东北数十里处,沙丘附近驻扎。因其知,楚齐十万联军已至漳水东岸。

    然,魏豹数次遣人,与其相商援赵之事,均为上将军项羽,已驻守待令告知。魏豹不解其意,却不知为怀王之因也!但,上将军之重谋范增,却遣人与之言,‘若楚军渡漳水,可来助之,当为灭秦之大功也!’

    是夜,魏豹得范增之约,‘翌日领军助之,共灭暴秦!’魏豹知楚齐十万之军,其势之盛,必可败秦,随依约整军前来,共战秦军。

    当魏豹领军至约定之地,无见楚齐联军,心道“定乃秦军见楚齐军势盛,不战而逃!吾军当速速前突,否则晚矣!于是之,魏豹令其军,往钜鹿急行。军行十余里,闻得前方杀声震天,马嘶鼓鸣。魏豹知乃大战伊始也!

    “众将士!暴秦无道,四方来战!今乃吾魏地武卒,一展雄风之时!出战!”

    “魏武卒,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三万大军,杀奔战场!虽此魏武卒已非彼时之军,然,魏地尚武之风,亦可组精锐之师也!

    此时,楚齐联军正乃危急之时,战阵已乱,士卒已尽乎力竭。项羽无奈,釜已破,舟已沉,难道下令撤军?此时若撤军,无异于自杀。还不若战死沙场,来得痛快!

    “呜!呜!呜!”

    “杀!杀!”

    “魏地武卒,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十数万人之战场,闻声皆顿,抬眼观望。只见楚军后阵,漫野皆兵,亦乃红流如涌!军旗招展,斗大魏字。原乃魏地之军,为楚齐之援军。楚军本意无望,竟见有援军杀至!军势一振,复起精神,厮杀开来。

    曹嘉望着魏军大旗,心中懊恼,亦有不甘。“难道历史真的不可改变?看这魏豹,也不像是个怂货啊!”

    “将军,此一变,始料未及!应速速退军,至大营据守,待棘原大军赴至,复战不迟。”

    曹嘉闻任礼之言,才缓过神来,道:“如今只得如此,传令虎豹骑断后,三军退至大营据守。”

    “噹!噹!噹!”

    退军钲声响起,秦军如海水退潮一般,急速回流。项羽见势,欲下令追击,再观军士见援军至、秦军退,强撑的意志一泄,皆瘫坐于地。加之虎豹骑断后,项羽打消此念。

    然,秦军军士,亦是强撑之力,且仍需持之。幸得骑军断后,才可匆匆退军。曹嘉亦领中军骑卫于后,护持大军后撤。

    “众将士,莫慌乱!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非战之过,众将士皆为勇也!”

    急奔十余里,加之曹嘉连续喊话安慰,大军低落之情绪,渐渐好转。数万大军,整行军队列,急速前行。此时婴昶带头高呼:“大风起兮云飞扬!”

    “云飞扬!”

    众军士皆高声附和,以复振军势。

    “力拔山兮战虎狼!”

    “战虎狼!”

    此一观,哪里是战败撤逃之军!竟像是得胜凯旋之师!

    再观项羽军,此战伤亡惨重,众军士皆无战胜之喜。此时,魏豹近前,搭手道:“上将军,魏豹领军前来,随时候令于上将军。”

    “魏王此次及时驰援,吾于此拜谢。”项羽虽对魏豹不喜,但,此次事出至此,亦不可拒人千里之外。魏豹闻言亦是搭手一拜道:“上将军何来一谢,此魏豹之幸也!可与上将军同战之。”两人正于此交谈,范增急匆匆走来。

    “上将军、魏王,此处非寒暄之地。既乃同战,亦为同声共气。老夫以为,应思虑续之何为。”

    “自是整军复战,攻其甬道大营。”

    “上将军此意,今晨可为。然,此战后,时机不复也!”

    项羽闻言,一时不语,以为范增似在责怪于己。魏豹闻言,接道:“不知范公有何良策?”

    “良策谈之不上。老夫询之魏王,自燕赵援军大营,一路行军,可有秦军阻之?”

    “吾军沿钜鹿泽南岸,一路行军,因高丘密林遮挡,未遇秦军一卒。”

    “善!既是如此,老夫以为,大军复行此路,往援军大营。”

    项羽闻言,不顾魏豹于此,将范增拽至旁处,小声问道:“范公此意何为?此战胜负未分,怎可退去!”

    “上将军,若复往甬道大营必败也!”

    “范公怎可如此断定!”

    “秦军新败,必定增兵。且吾军已辎重粮草全无,一战不下,如何持久?燕赵军营,虽据守不战,但北地粮草充足。吾军若至,后顾无忧。且数军集聚,势盛可战也!”

    项羽闻言,思虑良久,终是意同,随将一并事宜,皆付范增处置。自渡河一战,龙且军损六千,田都军损三千,英布军共损六千,蒲将军军损三千,田安军损五千,江东精锐竟损七千余众!九万大军折了三万!

    范增将龙且余军四千,蒲将军余军七千并入项羽中军。英布一万五千军为先锋,与魏豹军先行。范增另遣项庄领一千军士,渡漳水,归东岸扎营,以惑秦军。

    再观秦军归营,即刻整军备战。候之良久,不见楚军来攻。曹嘉随遣灌婴,领军查探,其后心中惴惴不安,总绝有未料到之处,且或为惊天巨变。

    而此时,燕赵联军见事不可为,战事不利,随已退撤大营据守。王离恐攻营损之甚重,随亦退军,待棘原大军至,复起攻营,一战而定。

    然,棘原十万军将至章邯大营,章邯未及整军出战,乃接曹嘉败退,王离退军之军报。章邯思虑再三,觉此时复战,良机已过,随令大军于营修整。待汇集两军之情,乃定出战之议。

    日近黄昏,灌婴领军回营,即刻赶往中军大帐,禀之军情。曹嘉见之即问道:“项羽军行何处?是何原因,未复至攻战?”

    “禀将军,麾下领军至大战之地,未见项羽军扎营,亦未见其军。吾即续领军前出,于项羽军强渡漳水之处,见其军已渡河东归,于彼岸十余里处扎营。”

    “哦!项羽退军?灌婴,汝可探查细致?”

    “麾下于河岸潜军静观,对岸楚军伐木扎营,两时辰未见有异。”

    帐中众人闻言,皆为之疑惑。婴昶道:“项羽援军辅之,其势已盛,却不进军。莫非其已之吾棘原军至?”

    “两日前之军令调遣,楚军岂可知晓!”柴武意定言道。

    “吾以为莫非楚军复为粮草一事,乃无力为继也?”郦商持有怀疑言道。

    “于此猜测,不若复以梅鋗之前所计,观其动,严防之!”仓乐提了个有效之法。

    正当众将计议之时,任礼手持军简,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众人皆止住话头,神情亦为之一变。每逢大战之后,众人最不想见的人,乃为任礼也!

    “诸位!此战战损已出,吾军失之颇巨!”任礼见众将一如既往,沉默不言,神色难过,然,乃继续言道:“婴昶军损四千八百有七,战山军损三千一百有四,越川军损三千七百六十,虎豹骑军损一千又八,战马四百匹。南海军共损一万二千六百七十九军士,皆为战亡,无一伤残!”

    任礼报完,亦是心痛。此冰冷数字背后,乃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昨夜同饮高歌,今日阴阳永隔!战争之残酷,生命似蝼蚁,为何从古至今,众生依旧互相残杀,乐此不疲!

    “吾复南海军誓,‘残养其身,亡养其亲!’按阵亡军士名录,愿迁南海之军属,即办。不愿者,除朝廷抚恤外,重金予之!”

    “诺!将军,另有一事,董翳军此战,失损万余。上将军议,董翳调归中军,余两万军,入南海军,问将军意否?”

    “此乃上将军令也,亦乃为南海军所虑。吾何有异意。”

    终议定,将婴昶一万余军,入战山、越川两军,各复至一万军。婴昶复领两万新入之军。之后,曹嘉似是想起什么,对婴昶道:“婴昶,汝至军中,将今日战阵,与英布大战之小将,召来中帐。”

    “与英布大战?······将军召来何为?”

    “呃······瞧你那样!只是聊聊,不挖你墙角!看把你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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