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玄观,浸透了时光,也充满了缠绵往事。市的喧嚣,只有宁静和淳朴。

    原本以为这样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不曾想,却被几日前的一阵敲门声打破。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殷阳,居然又在打坐的时候睡着啦。

    “来啦!”殷阳一边理正衣冠,一边暗想:这儿地处偏僻,少有人烟,居然有人造访,真是,怪哉怪哉。

    门外一名男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蓄着短发,眉目清秀,面容俊雅,英气逼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神态甚是潇洒,让人第一眼看见就不由暗自折服。

    “蜀山弟子云无心,特奉掌门之命前来拜见清玄观玄诚真人。”这句话说的中气十足。

    “师兄请进,家师正在正殿上香,请随我来。”殷阳说罢将云无心领入观内。

    清玄观坐北朝南,东西对称,进入正门又有仪门,阶下是钟鼓楼。再往里走,出现五间正殿,左右两庑各三间,再往后便是经阁、丹房、生活住处等,本来整个建筑杰瓦白墙,古朴典雅,只是如今一副破败之像。

    正殿内,祀奉三清,都是浴金铜像。一名老者正在焚香祷告。

    等待之时,云无心看了四周,原本庄严的道观,在如此一个清晨,却显露出完全不同的气氛。

    道观古香古色,仍然如同往日那样静默地矗立着,然而,那些残破不堪的门窗,却昭示着破败以后的场面;房前屋后到处长满了杂草,有些墙年久失修已然倒塌;空旷的练功场上,那些代表着年轻活力的身影也早已消失不见,偌大的道观如今只剩这师徒两人。

    感叹之时,那上香之人已转过身,打量了一番,点点头。目光转向殷阳,示意殷阳退下。

    “弟子告退!”殷阳很不情愿的离开了。不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殷阳是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自打记事起,每五年都会有人在这时候邀请师父,不过通通被师父拒绝了,想必今年也不例外吧。就此殷阳继续阅读经卷暂且不提。

    “弟子云无心拜见玄诚真人!”话未说完,老者抬手虚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这种客套话就免了。说正事罢!”

    “一个月后,五年一度的炼气宗盛会——试剑大会将在鄙派举行,弟子专程来送请柬的。”

    玄诚真人摇了摇头,“我清玄观早已名存实亡,这二十年来老夫亦不曾下山走动,令师还能如此看重清玄观,老夫很是感激,这把老骨头已经不中用了。试剑大会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有我没我又有什么分别。”可以看出,玄诚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凄凉。

    “你还是请回吧。”

    “小侄此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此事可是关系到今后炼气宗的形式走向,而且与贵派二十多年前的惨案貌似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炼气宗的命运如何他并不关心。但是听到与二十多年前的事有关,吃惊得面色一变,但只一瞬间事,随后又平复如常,不过脸上的愁容不由更盛。

    见玄诚的反应,云无心继续说道:“几日前,鄙派门人在山野间,发现几具尸体,死相十分凄惨。死亡时间不长,却已腐烂严重,但是不招蚊蝇,不生蛆虫。这么热的天却散发一股阴气,让人感觉如坠冰窟。”

    云无心顿了一顿,看了看玄诚已经布满冷汗的脸,接着说道:“家师听闻此事,立马前去查看。发现这些人皆是修行之人,而且实力不俗。看伤口,应该是一人所为,一击毙命。速度极快,甚至这几人还没反应就已中招。如此强者,放眼整个流黄辛氏国也超不过一手之数。结合这些不得不联想到贵派当年的惨状。”

    听完此事,玄诚心中五味杂陈。这些年来,玄诚一直查询当年的事,只是没有任何线索,早已心灰意冷。想不到,今日在此听闻疑凶现身,又重拾信心。

    云无心见玄诚陷入沉思,该办之事也已办完,打算就此离开。

    “玄诚师叔,家师交代之事小侄已全部传达,参加与否还望师叔三思,毕竟对于这次的敌人,师叔比我们更加熟悉,小侄告退。”

    见云无心要走,玄诚赶紧说道:“贤侄难得来此,怎能不让老夫尽些地主之谊,此等山野比不得蜀山,却也有些独特之处。何不在此休息几日,讲讲令师近况?”

    “师叔如此美意,小侄心领了。只是还有几家门派等着小侄前去传达,实在是不便久留,他日若有机会,必定再次拜访,到时候可不要赶小侄啊。”

    “贤侄哪里话,既然还有要事去办,老夫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别忘了替老夫向令师问声好!”

    “一定一定,小侄就此告退。”

    送走云无心,玄诚来到偏殿,看着满脸愁容的殷阳叹了口气,说道:“怎么,还是感觉不到吗?”

    “弟子愚笨,始终不能感觉气的存在。”殷阳羞愧地说到。

    玄诚听罢,难免会有些失望,“唉,也是难为你了。其实当初为师遇见你时,就发现你先天元炁不足,于炼气一途难有成就,没想到连这第一步都如此之难。”

    看到师父憔悴面容,殷阳并没有说什么。

    “这些年来我一直把你留在我身边,从没让你离开过请玄观,那你想见试一下外面的世界吗?”

    听到要出去,殷阳笑开了花。自从殷阳记事起,就是打坐,念经,挑水,种菜,洗衣,做饭。总之枯燥无味,唯一陪伴他的只有松鼠野鸟之类的小动物。早就想出去玩了,今天听到师父这样说,自然高兴的不得了。但看到师父刚才的表情,再联系这句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师父您不会是想赶我走吧?弟子虽笨,与炼气无缘。但做些杂物却是得心应手。您带弟子长大,弟子愿陪您变老,求您不要赶走殷阳。”

    听了殷阳的话,师父笑了。这些年多亏了殷阳的陪伴,否则生活中哪来这许多乐趣。即使夜晚被噩梦惊醒,看到殷阳熟睡的面庞,也就释然了。

    “傻孩子,你在胡说什么,为师一把年纪早晚会离开你的,不过,我现在活的好好的,这一次出门,只不过是去参加我辛氏国炼气宗五年一度的盛会,你快收拾行李,我们吃完午饭,便出发如何?”说罢将那请柬递与殷阳。

    殷阳打开请柬,见其上只寥寥数字,但书“敬请端阳佳节,聚会蜀山,与天下英雄樽酒共欢。”

    “太好了!我这就去,您就歇着吧师父。”殷阳闻之大喜,不自觉间,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看到这个样子的殷阳,玄诚也无奈的笑了起来。“你也是个修道之人,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炼气宗弟子行事不可失度,快而不急缓而不怠,方显我派门风,快去吧…”

    如此,师徒二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踏上了旅途,而这次旅途也彻底的改变了殷阳。原本日复一日平淡的生活,虽然没有波折却十分安逸,可在这一天,命运的指针还是悄悄做出改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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