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姐姐同意就是了,好像姐姐就是那般心狠之人似的。卐/>

    妹妹从来没有这么强硬过,或许是想欺骗自己的内心吧,毕竟被家族束缚十几年,什么都给她安排好了,包括这次去御灵殿也是去见区道铭,看他对妹妹的感觉,喜欢的话就联姻……

    她要反抗,而这个少年便是就抗争的希望。

    书画将他抱上赤翼神驹,三人顺风远去,只留那灼焦数里随卷起。

    ……

    这是梦吗?

    “铃,听话,乖乖的在屋里待着,我把这个文案给经理送过去,这辛苦了一年的成果,预示着我能一直陪你,直到宝宝出生。”

    我兴奋的想将她抱起来转几圈,但看到她明显隆起的肚子,我忍住了冲动。

    “唔,好吧,我就不去了,寒,外面雪大,自己注意保暖,别冻着了。”

    说着又给我整理了围巾和冬帽,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整理了,舍不得自己走我能明白,自己一定马上就回来。

    “早点回来,我等你”外面的雪又下大了许多,格外的寒冷且阴沉的可怕。

    我带上门,向外走去,道路两边时而听到雪落地面的沉重声,树枝乘势舒展了一下腰肢,路上显有车辆,几道车痕尤其显目,遥遥的向远方隐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怀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岳母打来的。

    “喂,妈,有事吗?我现在……什么,铃要生了,还发病了?”

    明知道她一到冬天就发病,当初为什么不强硬一点,坚持不要让她孕育孩子,任她再怎么撒娇,再怎么不理自己,再怎么使小性子绝食,再怎么……

    我转身就跑,一阵寒风挂过,手中的文稿纷飞,像重获自由的鸟儿,在雪中翩翩而舞,帽子也加入了狂欢,向后翻滚而去。

    气氛沉重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般,头暴露在寒风中,冷凛的抖颤了几下。

    我满脑子都是她冬天发病难受的画面,如今还要分娩,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仿佛经历了漫长的煎熬,漫长的像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我推开门冲向卧室,紧握着她的手,我要与病魔争夺,我不放手,我们还有好多山川河流没有去看呢。

    “夜先生,夫人由于高烧,全身乏力,这可不利生产啊。”

    她是我老婆的家庭医生,性格挺柔和的一个女医生,此时神情一些紧张。

    “夜太太,使劲儿啊,一会儿就能看见你们的小宝宝了,想想那可爱的小模样,像你还是像夜先生呢?”

    她好像透支了所有的力量,我手上传来的力道加紧了几分,随着一声痛苦的呻吟,孩子终于出世了。

    “把……孩……孩子,给……给我抱抱。”

    女医生轻轻的将清洗后包扎好的孩子递给我,我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放到枕边,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孩子看,想笑,但是连勾起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咱们的多可爱啊,鼻子和嘴多像你呀。”

    看着她迫切想抚摸孩子,我将她手拉起来放到孩子脸上,看她一脸满足的样子,我高兴的不行,正准备说些什么,她手从我手中滑落,眼泪顺着两颊流过,在脸上划过长长的轨迹。

    我心咯噔一声,把自己一惊,那一秒心脏像窒息了一般。

    “夜先生节哀,夫人走的很安详,好满足呢。”

    女医生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几遍,带着哭腔,哽咽的劝慰我。

    回忆就像录像回放,昨夜残影,仍在侵袭故梦里,谁登谁的场,谁为谁而歌,谁恋谁的傻和着谁的牵挂,路有三千,难道永生也不再相逢,我愿用辉煌所有,换取曾经拥有。

    我斜靠在小排挡的椅子上,喝着两打啤酒,拿起瓶子猛的灌了几口,呛得喉咙生痛,剧烈的一阵咳嗽。

    “小伙子,失恋了吧,完全没必要这样,放不下就去追回来,两个人呢,总是有一些值得去珍惜的东西,抛下面子去哄回来就好了。”

    小排挡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看他气质不凡,绝对不是没有钱,怎么会在这里买烤串呢。他一边烤串,一边和我说着话。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也不管我听不听,自顾自的说着:

    十年前,我那时还在上大学,第一次打暑假工,也就是前面那个印刷厂。

    我们初次相遇是在厂里的食堂里,她端着一碗面坐在我对面,几次欲言又止,因为我总是躲闪她的目光,所以她沉默了,我匆匆吃完饭,转身便走,偷偷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心猛然一跳,她仿佛想开口,我慌张的逃开了。

    第二次相遇也是在食堂,她大方的向我打招呼,并且让我坐她对面仅剩的一个位置,正巧我前面有一个男孩也想坐那个位置,她告诉他那里有人了,我不想她丢脸,便随着离开了,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那复杂的目光和收拾餐盘匆匆离去的背影。

    第三次见面是在包装车间里,我们第一次长达对视五秒,她问候式的一笑,我也回以微笑,都没有说话。这八个小时里,我们相互偷看着对方。

    她认真的样子真美啊,后来又见过三次,都没有说话,五秒对视,相互微笑,然后分别。

    后来我转夜班,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我终于开始慌乱,暗暗发誓,再次相遇就表白,去死吧,软弱,伪尊严什么的,可再也没有见过了,再后来,她通过我的一个工友给了我一封信。

    ‘其实我相信一见钟情,白昼冷光不见你,只剩下幻想的回忆,靠近一许,总是有天堑般的距离,不敢言语,全世界都是你背影和蜷缩在暗夜里的自己。’

    我也回了一封信给工友,说有缘就给她吧,她不曾再来过就罢了,交完信就上学去了。

    ‘白昼交替,无意隔断了两个世界的格局,你在白昼里穿行,我在暗夜里潜影,幻想中的回忆也要渐渐走向离别里,佳霞难遇,遇见你,无意邂逅整个世界的美好。’

    待我事业小成,但再无心仪之人,或许人一生怦然心动的就那么一次吧,我便来此等她,听那个工友说她在这里等我五年了,前一个月刚走,这次只留下一句话‘我只等你到三十岁,无缘便弃了’。

    我也准备在这里等她五年,如果她不再来此地,我便全世界的去找她,至死方休。

    我从一开始就相信缘分,所以我想去把握天意,但现状暴露了我不愿承认的懦弱,抓不住的,转身便会沉入匆匆的人群,寻不到,此生便再无交集了。

    ……

    他仿佛从缅怀中回过神来“小伙子,两个人之间总会有一些值得去珍惜和收藏的,你这样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呵呵,都说最好的安慰就是比惨,希望藉此来安慰到你吧”。

    相爱需要些许勇气,再遇需要更多运气,你要把握爱情,还是等待天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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