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生来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方士鼓橐山河动,电闪雷鸣劈的高。->

    天上神仙原有种,地上邪祟必须逃,冤有头来债有主,错把别人当目标。

    “置身事外”的谭墨等人,回到栖息之所,足足昏睡了一整天,要不是“小瘦孩”摇摇晃晃的起来,吵着闹着要吃东西,恐怕这两位还要继续睡下去。马车丢了,驿站也不敢去,谭墨想了想后提议继续向南,穿过福寿山百里范围之后,再找个没人的山沟沟里,休整几天再说。这么大的阵仗,想想都心虚。陆云也同意这个观点,不管大阵里面倒霉的是哪几波人,最起码现在已经算是在江湖中扬名立万了,这样算来也和布阵之人算是彻底形成了敌对关系。为了安全起见,陆云这次抱起了自己的“孩子”拉着未过门的媳妇,让谭墨前面领路使用隐身遁法即刻飞走。

    这伙人飞哪暂且不表,咱们先聊聊冥界。

    冥界的九殿阎君又开始犯难了,拿着天庭传下来的协查通告是既高兴又犯愁。高兴的是自己的儿子有出息,立了如此的不世奇功,让枉死城顺利添丁八万多名。犯愁的是天庭下的旨意模棱两可,即表明了立次功者可以免试成仙,又暗暗表达了私自沟引妖劫仙雷触犯天条的罪名。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几个意思,既然想不通,那就把下属叫来一起研究研究。判官大人最近很忙,前脚改革了地府办公流程,成立了模块化管理,后脚就多了八万多常住居民。一切吃喝用度、就业、住房都需要考虑安排,本来想着干脆偷偷的将这八万冤魂直接转世投胎,怎奈律法明文规定阳寿未尽的枉死者不可以直接投胎,碰触律法之事轻则丢官免职堕入下三道,重者可是要魂飞魄散的,再说了,孟婆那里赶制忘情水也是需要时间的。所以一贯冷清阴森的枉死城此时四处张灯结彩,满大街的横幅乱挂。这边一条:枉死城我的故乡在这里。那边一条:爱护环境,死鬼有责,不得随意大声哭泣!判官大人看着这些横幅让手下人挂得是七扭八歪的,直皱眉头。刚要呵斥手下重新有序的调整位置之时,接到鬼卒的禀报,说是九殿阎君有请,有要事前去商议。

    阎君大人召唤,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接到消息之后,判官一溜烟的向着大殿方向跑去。刚一进门就看到阎君时喜时忧的对着公文发呆。判官不敢惊扰阎君,只能躬身行礼,细声细气的说道:“判官前来报到,不知阎君大人因何事召唤下官?”“哎~”阎君回过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后说道:“造孽啊!你看看,这个孽畜在外面又惹祸了!”随后将文书递给了判官。

    判官接过文书,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珠一转,会错了意。只见他轻轻将文书毕恭毕敬的放回到阎君大人的龙书案上,躬身施大礼参拜后说道:“恭喜阎君、贺喜阎君!”九殿阎君也蒙了,忙问道:“喜从何来?”判官回道:“贵公子探查大阵,巧令劫雷破阵,拯救天下苍生,这还不是大功一件吗?”九殿阎君听罢,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没看到这公文里还暗自表达了私自沟引劫雷之事是触犯天条大罪的意思吗?’勾引’二字何其刺眼啊!”

    判官听后呵呵一笑说道:“阎君大人,这个恰巧是玉帝出于对贵公子的爱护。您再好好想想,贵公子年轻有为,如果这事换做天庭里的神仙来破大阵也就罢了,可是贵公子双十年华,初出江湖就能立下如此神功,还有什么怪罪能够可抵消的呢?”说完后偷偷瞄了一眼九殿阎君继续说道:“天庭之所以发这等模棱两可的公文,就是在间接地叮嘱阎君大人,此事暂不表彰,怕公子得到嘉奖之后骄傲,戒骄戒躁是我们做阴灵应有的品德,不是吗?”

    我艹,这都能让你解答出来,阎君心升佩服。想来也是,据听说十万天兵天将也未必打得过这地狱道的罗刹国,按道理来说,破掉这沟通罗刹国的大阵确实是大功一件!对!不愧是判官大人!有理有据,分析得对!越想越对的阎君那阴霾的脸,逐渐好转起来。判官大人看到由阴转晴的阎君,心里也有了想法:看来我刚才分析的是对路子了,那我还不趁此良机继续拍拍马屁?要知道,只有深得上司的赏识,这官才能做的牢靠啊!于是判官又拱着手笑呵呵的建议道:“阎君大人,陛下有一提议不知可否采纳?”

    九殿阎君正在高兴头上,不假思索的回道:“但讲无妨。”判官立刻说道:“经过此事之后,我枉死城添鬼八万有余,重阴司鬼差和冥界大军无不士气高涨,像我们这样雷厉风行的办事府衙恐怕真的是世间少有。为了能让这良好的风气,继续维持下去,我建议能不能每个办事人员都发个奖章?让得佩戴奖章的众兄弟们也能时刻勉励自己,继续发扬良好作风。并且枉死城现在鬼满为患,失业率极高,制作奖章之事,好歹也能提高些就业率不是?”

    “恩!言之有理!你下去办吧!”九殿阎王可算是将心病去除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考虑其他?根本就没过脑子,直接答应下属的建议。

    判官大人退下之后,又一溜小跑的往自己的偏殿跑去,来到自己的龙书案前,正襟危坐,叫来手下吩咐已成定局的建议。手下之人不敢怠慢,马上找到相关衙司按照判官大人的意图开始设计图样。制作过程是需要时间的,小道消息可就不需要了。转瞬间,枉死城也好,各大地狱狱卒和犯人也好,包括正在排队喝汤轮回的众鬼魂都开始流传,阎君的儿子立了大功,天庭下文表彰,所有相关人等都能得到天庭牌的勋章,以后凭此勋章,见官大三级!

    奖章已经变成了勋章?流言蜚语啊!小道消息就是这样经过层层加工淬炼而成蜚语的。连半天功夫都没到,城里面就轰轰烈烈的形成了向陆公子学习的热烈场面,奖章还没出图样,就有消息灵通人士开始打点相关府衙,看看能不能花钱买块勋章戴在自己胸前,也好在街坊面前显摆显摆!

    转过话题,我们来看看那几位倒霉的方士,自打天雷如爆豆般劈向大阵,这龚聂瞬间明白了大概,带着众人四处乱窜,躲避劫雷。好不容易跑到远处,又突然发现周边阴兵四起,想来冥界大军是包围了这里。于是这群人顾不得洗脸,施展隐匿术法,躲了起来。待天雷完毕,大阵被破除后,暗道侥幸,绕开阴司鬼差偷偷的跑到包围圈外,找了个还算清澈的小河洗漱起来。要知道方士一门,那都是掌控国运的走向的贤臣,龚聂更是贵为国师,这形象是万万不能被诋毁的。待清洗完毕,换上了干净衣物后,正要催动术法的时候,“咔啦”一道劫雷,夹杂着炽热的温度劈降下来,丝毫不带偏差的落在了龚聂的脸上!紧接着又是六道,一点没浪费的将其余六名手下挨个劈了一遍,当时众方士再次集体懵圈,看得在天庭里窥视下界的众神仙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方士们愣了半天才缓过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了,跑吧!催动五行遁法,没命的往自己的大本营方向飞去。回到方士宗门后,这几人一头扎进各自房间,找来清水轻轻擦拭微焦的额头。宗门内众弟子面面相觑,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都围到这几人的房间外,等待几位方士出来后再了解情况。谁知等了大半天也没人出屋,用术法感受几人气息,发现并无大碍,无奈之间,大家找来宗门内的长老前去了解缘由。长老到来之后,敲了半天算是敲开了其中一人的房间,进去之后看到自己的师侄正在满头大汗的用毛巾擦脸,不免好奇。上前止住师侄的动作,自己细细观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只见这位师侄哪里只是皮肤焦黑这么简单,分明是这雷痕之印已然印在了灵魂之中。看完之后的长老,出门遣散众人,又接连敲开其他几位房门,一看也是这样!深吸一口气,强行打开大方士龚聂的房间之中进行查探。在宗门长老绝望的眼神中,大方士龚聂也明白了。这雷痕之印恐怕是要伴随一生了,无奈长叹一声,愤恨的说道:“好你个天宗派,我本不想与你们这么快就撕破脸皮,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自从大方士逃回宗门开始计算时间,第三天的时候,江湖上流传着一则消息。方士宗门掌门龚聂,因行为不当,触犯宗门律法,被大长老革除掌门之职。罚龚聂等七人,在宗门后山思过崖面壁百年。掌门一职由同门师弟龚合暂代。就在众江湖同行津津乐道相互打探之时,皇宫又传出一旨诏书,昭告天下。具体内容太过生涩,不便细表。反正内容大意是:朕的江山十年以来,国泰民安。可是有奸佞宵小之辈,为了谋取朕的江山,在朕的祖籍设立魇阵,致使八万余人丧命,如此之恶劣行径,应给予严惩!灭其九族!随后是四张画像,两男一女一小孩,画像之人也一反常态,刻画的人物,并不惟妙惟肖,只是草草几笔勾了个大致轮廓。不过赏赐却是丰盛,举报核实后可赏金万两,丰世袭忠勇侯。另声明,国师劳苦功高,最近偶染风寒,回宗门修养,国师一职由同门师弟龚合暂时继任。消息一出,众豪杰纷纷哗然,各大宗门势力纷纷派出精锐行走江湖,打探蛛丝马迹。

    方士交代完毕,我们再继续品评神秘人。当这帮人心惊肉跳的看到无数金光砸来之时,也顾不得什么大阵了。谁都明白小命要紧,命都没了,拿什么去揭开统治世界的新篇章?于是纷纷用自己的法器玩命的抵挡劫雷和大阵崩溃时产生的反噬之力。法器瞬间粉碎、大阵瞬间崩溃,九人如同流星般从天的这边灰过去,又从上面灰下来。也是奇了怪了,全没死,只不过晕厥而已。掉落的地方也很有讲究,恶魔岭。恶魔岭本就人烟稀少,一群江湖通缉的群妖正在讨论晚饭吃点啥的时候,天上就掉下了九个馅饼。这天上掉的馅饼好是好,可是这些馅饼个个面目可憎,不知道吃了能不能中毒,会不会拉肚。慢慢围上来后,正准备上前仔细观察之时,雷公雷母已经飘到了上空。看到群妖,雷公就一皱眉,玉帝法旨上明确不让这些人马上死去,怎能擅自更改?本想着等这些小黑人醒后再用天庭牌妖劫雷劈下来,看来这时间快来不及了。又看到这些人各个面带罗刹面具,心里面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但是本着铁路警察各管一段的原则,还是先留这几位一条狗命再说。既然不能抓你们又不能让你们就这么死了,那就多受点罪吧。只看到九道天雷雨露均沾,稳稳的劈在九个人的面具之上。吓得群妖屁滚尿流,四处躲藏逃命。再看那九人,被雷电一激,立马直挺挺的坐了起来。惹得在天庭观看的众神仙,不住叫好!暗攒雷公、电母职业技能甚是了得。

    这九人清醒过后立刻站起身来,用仅有的术法遁身潜逃,摇摇晃晃的飞向自己教会总坛。咬牙飞了一天一夜,这才来到自己的邪教总坛跟前。为首的教主钢牙都快咬碎,心中这个恨啊,就别提了。暗暗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带领恶鬼教众弟子,踏平这捣乱之人的门派。正在原地发狠的教主还没做出下一步指令之时,其余的八名手下慌了起来,教主赶忙问原因,这不问还好,一问之后顿觉天昏地暗、双眼发黑。为啥?还不是因为面具摘不下来了呗!教主看了半天,手下用各种姿势来摘面具,或躺、或站、或蹲总之不管姿势美不美,面具就是摘不下。看的教主一阵郁闷之后,才想起自己的脸上,好像也带了面具……

    折腾完一翻后,恶鬼教教主和八名手下也认命了,这面具八成是和自己的脸皮焊死了,既然摘不下,也省的下次搞东搞西时再戴了。随着一阵腹中鸣叫,才想起来,貌似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面具没有口,这可咋整?恶鬼教还没复兴,总不能直接改成饿死鬼吧!多亏一名手下机灵,吩咐教内杂役去煮肉汤,又命小喽啰找来钻头、细锯尝试着给面具开个口……

    又是一番折腾,教主肯定是不能先来,怎么也要手下先实验一番,待有了经验之后再做打算。哎~别提了,人的面部和面具的紧密度导致了部分的变形,尤其是嘴!打个比方,你的面具如果上宽下窄,那嘴唇多半会被挤压变形成不高兴的模子,为何这么说?面部的肉由上向下挤压,两个嘴角是向下撇的,按照嘴型锯出口子来以后,猛一打眼观看就是活脱脱的不高兴。反之呢?不在浪费墨水,完工后猛一打眼活脱脱的笑哈哈。可轮到教主之时,大家就犯难了,面具开口的时候,姿势千奇百怪,为什么千奇百怪?疼啊,除了鼻孔和眼睛的部位有洞,别的地方那都是货真价实用天外玄铁打造的。高温加上蒙着来,谁要是还能保持正确的姿势,我送谁免费观看本小说的月票……

    教主大人之所以一开始只称呼为神秘人,那是因为他的名字不到特殊场合提出来,我都不好意思写下去。教主叫什么?教主是南北朝时,北魏鲜卑族复姓艾斤氏与汉族通婚后的后裔,单姓一个艾字。有了姓后那就起名呗,父母生养他之时,因为次子夜间总是哭闹,只有在抱着他悠来悠去的时候才能安静。俗话说就是现在的夜哭郎,白天猛睡,晚上猛哭的那种。为了让他时刻铭记母亲为了他一次次的熬夜,一次次的悠来悠去,干脆就起了个单名“悠”。自此以后,这位教主的名字就叫艾悠。为何这会儿才介绍呢?要知道,教主也饿啊。开口的时候也会疼啊,教主的面具最是奇特,上宽下也宽,根本不好定位,为了避免没有必要的蛮干,教主决定自己进屋对着镜子,“看”着来。拿起了家伙事,进入了自己的房屋,对着镜子一通猛钻猛锯,嘴里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艾悠~艾悠~

    疼就会改变钻孔和细锯开口的方向,结果再走出来时,左边嘴角向上翘,右边嘴角撇下来。回想着自己的模样,看了看这八名手下,教主乐了!只看到自己四名手下是笑脸,另外四名是哭脸,自己又是半哭半笑的阴阳脸,甚是宽慰的说道,自今天起,本教改名,阴阳教!你等几位以后就是我座下的八名总坛护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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