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女子,姹紫嫣红的花瓣彩带,热舞将全场的气氛带到了极点。﹢>

    春风楼地牢。

    “老实一点,再叫打断你的腿。”

    “芸娘,我要见芸娘。”地牢的黑暗处,身穿破衣的男子浑身是血。他的双手被玄铁链子锁住,就算是天下最快的兵器也斩不断,只有独一的钥匙才能打开。那把钥匙就在鸨母纳兰彩的身上。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牡丹落谁家?

    歌楼的热闹沸腾与地牢的凄清苦寒形成鲜明的对比,地牢里的小厮也感到气恼,凭什么自己不可以到那温柔乡中招待,偏偏被鸨母安排到了这里,受这种猎猎寒风的鞭笞。

    “别抱怨了,谁让人家把老板娘服侍的妥妥贴贴的,看看自己的样子,你有这个资本啊!”其中一个小厮望着另一个坐着喝闷酒的小厮说道。“能有一壶热酒就算不错的了。你来之前,我们都没有酒喝,除非自己掏腰包。”

    地牢内两兄弟正喝的起劲,地牢最东南角落的破衣男子继续哀嚎惨叫。

    “你能不能消停点,老子喝个酒都吵吵嚷嚷的,再不闭嘴,现在就做了你。”拿着外牢钥匙的小厮打开外面一层牢房,从外面提了一桶水往身在里牢的男子身上浇去。

    男子浑身**的,像个水鬼。趁着这个机会,他扒着铁杆试图靠近小厮。

    “兄弟,我求求你,给牡丹送一封信吧。”破衣男子撕开缝好的衣服从里面取出信和一厚沓钱,“求求你,帮帮忙!”

    小厮见钱眼开,这么多钱,这辈子都不愁吃喝了。

    “董凯定兄弟,你不早说,其实我早就看不惯这个鸨母的所作所为了,太伤天害理,太没有人性了。”小厮看着信封面的署名,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可以撼动山海的力量,那么有钱可以算作一种。

    歌楼内,牡丹结束之后回到房里,发现房间好像有人来过的踪迹,是一种臭男人的气味!女子的闺房向来香气氤氲,不染一丝纤尘,但是刚才进门就连贴身丫鬟喜儿都闻出异样,更何况玲珑的牡丹。

    很快杜芸发现自己的枕头好像被动过,轻轻挪动,一封信肆无忌惮的躺在枕头下面。她吃了一惊,随即趁着丫头喜儿没有发现之前把信悄悄塞进了自己的内衣夹层。

    虽然只是瞬间的短视,她还是看到了“董凯定”三个字,不知道里面写了一些什么,现在他人又在何处,过得好不好。杜芸顿时被这些突如起来的问题卡住了思绪,原本波澜不惊的心又开始波涛汹涌起来。这是情郎的信啊!她恨不得立刻打开信,把那些字句刻在心上。

    经过鸨母纳兰彩的再三无赖,终于以一个满意的价格成交了。

    买下牡丹姑娘初夜的是一个叫做明玉山的青年男子,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没有人认识他,而且他的位置是在歌楼的最后几排,本以为此次拍卖的最后得主一定在前三排,可是恰恰出人意外,被一个云里雾里的男人拿下了。

    天算不如人算,那些公子哥也只能认怂,谁让人家有钱呢。

    纳兰彩笑的合不上嘴,亲自搀扶着这位明公子上楼。

    这个世道真是人傻钱多,我说多少一点价他都不带还的!

    鸨母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吃了蜜,甜滋滋的,甚至感到齁。“今天得让牡丹伺候好这位,来日肯定是财源滚滚来!”浓艳的妆容使得鸨母笑起来像个小丑。

    牡丹屋内。

    “他还没走,我要去找他!”牡丹放下信,春潮泛滥,久久不能平复。最后她决定要去找他,虽然信上没有说出具体的地点,但是她相信运气。

    然后,趁着喜儿丫头不注意她开始悉悉索索的收拾细软,择日不如撞日,今夜就跑!

    喜儿好像发现了牡丹的不对劲,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叫着外面的龟公立刻把鸨母叫来。如果杜芸真的走了,她万万是活不成了。就算是条贱命,至少比狗命要紧啊!

    ......

    玉龙厅,鸨母和明玉山以及几个小厮正在享用大补滋润的晚点。

    这些补品都是为了今夜良宵而经精心准备的,鸨母虽然嗜财如命,但是却也有着自己的一套经营理念,对于这些补品,她可是一点不敢掺假,万一出现问题,不仅惹来麻烦,又少了一位客。

    对于妓院来说,客人的身体永远是最为重要。

    “老东西多问一句,不知道公子是做些什么行当?”

    “红白!”

    老鸨子一时没有弄明白,心里暗暗责怪:“这些有钱人,话都不愿意说清楚么。”

    于是腆着脸面继续问道:“公子能否具体一些?”

    “婚丧嫁娶”

    这次的回答是四个字。

    纳兰彩心里叽里咕噜的念叨:“现在这行居然比卖肉还要来钱!世风日下啊!”

    桌上,一大碗甲鱼山药汤被喝的精光,吃完后只剩下一些皮包骨,留给了随行的小厮打牙祭。

    月上中天,春风楼的客人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去,有一个黯淡的身影却还在徘徊,他从人流中挤出去,进入了春风楼的后院。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是找到了相好的约好今夜在这里过夜,他们也前呼后拥的进入后院。

    看起来男子并不熟悉后院的布局,好几次推门而入破坏别人的好事,叫人给臭骂一顿。汗涔涔的退出来,然后继续徘徊,他在找一个地方,可以关人的地方。

    ......

    ......

    陈国仲晚上起来解手,却发现历史学教授董自成依旧没有回来,桌上他和他儿子的那张照片在月光的光辉下清晰可见。

    万万没想到董自成此刻竟然沦落在春风楼这样的脂粉烟花之地。

    可能是太困了,再加上自己和董自成也不是很熟,所以也没放在心上,睡觉去了。

    ......

    晚上的春风楼更是热闹,楼上的灯火全都亮着,没有一间是熄灭的。

    董自成迈着黯淡而沉重的步伐接着找。一个月前,董自成的儿子董凯定来到老城下马坡研究历史遗留问题,其间给父亲母亲寄了一张女人的照片和一封信,大致是说,自己和这个女子多么相爱,以及自己想要为她赎身与鸨母纳兰彩之间的交易等等。

    可是没过多久人没了踪影。因此董自成向上级请求了这次老城调研的名额。

    早上,他借着买茶叶的借口来到了镇上,查到了一些相关信息,再加上花魁牡丹初夜拍卖事情,根据他自己的拼凑,认为董凯定肯是被鸨母纳兰彩关在某个地方。

    夜深露重,不少花草枝叶上都被打上了一层盐霜,白白的。

    地牢,歌楼,下马坡,城外一重重红雾向着这边笼罩开来....

    ......

    .....

    嵩山市警局。

    面对一起起无间断的命案,刑侦队队长钱在奕整的是焦头烂额。

    花园小区,命案发生现场。

    “钱队,无伤口死亡。”胡散说道。但是因为嘴里夹着一根吸管,说出的话有点变形。

    “我对我不失望,但是对你们太失望!”钱在奕非常生气的指着助手胡散说道。

    “他是说无伤口死亡,什么耳朵。”法医柳青从他身边走过。

    钱在奕没回嘴,反而满脸笑容的看着她从眼前走过。尤其是粉粉嫩嫩的脸颊和藕断一般白皙的肌肤,多看一眼,那叫一个**。

    现场的监控录像以及一些证物很快被带回了警局。这已经是嵩山市的第五起命案,如果再难以破案,钱在奕不知道上面会对自己做出哪些过份的举动。

    法医柳青站在录像室的门边,望着一脸凝重思考的钱在奕,久视下,她居然发现自己被钱在奕的沧桑吸引了。

    “柳青。”直到钱在奕回过神来喊了一声门前的女子,柳青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尸检结果。”东西丢在桌上,她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冰霜美人的心你永远不会懂!钱在奕把报告拿到外面的走廊,边抽烟边看报告,他已经记不清这是听哪位刑侦大队前辈说的了,总之养成了习惯。

    没看几页,电话响了.....

    “钱队,我是‘楚文静’失踪案的陈新庭。好久不见,不知道案子有没有结果呢。”钱在奕很快想起,稍带委婉的说道:“这个案子啊!当时因为工人失踪案暂且搁下了,现在吧又出现了连环凶杀案,其它所有案子都搁置了,只有这个案子破了,才能腾出空来。”

    从结界中逃出来之后,王之意就带着胖梨、瘦橘投靠了陈新庭,住进了天仁里。他知道这个叫做陈新庭不简单,通过他可以找到师叔瞎老头。现在师傅死了,当年的赌约已烟消云散,此刻心里所想的就是为师傅报仇。

    “真是怎么耍也耍不掉,多了三个狗皮膏药,老子一个人自在逍遥多好,往事不可追忆啊!”陈新庭无时无刻都是想着摆脱三人,可是每次都被找到。

    他不知道,王之意在他的衣服夹层里放了一道纸,这其实是一个靠气法驱动的法器,叫做寻龙尺,任你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

    天仁里酒馆。

    陈新庭听到电话里这么说,心里不免一阵煎熬,“时间拖得越长,线索就会消失的越快啊!”

    想到这里陈新庭心里不禁害怕起来,“必须找到楚文静,否则我和雯玉怎么办呢!”陈新庭心里想到。

    “雯玉和林佳佳她们应该回去了吧。”陈新庭看了一眼手表,“现在这个时间她们应该在农药排位吧!”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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