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鲁焰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天气降温,害得她得了感冒,有些咳嗽,脸上也有了痘痘,说不来我这边了,也让我在家休息休息,别去她那边,感冒传染给了我也不好。↑行呢?我要去照顾照顾她。

    周六这天,我上午玩了半天游戏后去到她家。到她家后,她说想喝姜茶,这样驱感冒。我切好了姜片,丢入到汤锅,打着了火。让锅子煮着,我进了房间,便与她搂抱在了一起。

    她说她还在感冒,咳嗽、头晕,鼻子里鼻涕流个不停。我说她缺乏运动,导致身体抵抗力低,就用两人的交合来使身体发热,从而祛病、康健。她也没有拒绝我,只是告诉我说没有了安全套。我准备穿上外套鞋子下楼去购买。

    “你别急,我去帮你找一个。”她起身去了客厅,没过多久,她拎了一只安全套来了。

    “客厅里都有?”

    “他们的。客厅的茶几下面就放着这个,要想用就随时随地。你想象他们该有多疯狂了吧。呵呵。”

    “他们邀你加入过吗?”

    “怎么会,我再怎么单身也不会去凑别人的热闹啊。你把我想得太随便了吧!”

    “现在人都很开放。”

    “你也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背着我跟别的女人联系。”

    “怎么会呢?”

    “下次去你那里检查检查。”

    “行!”

    在两个人的激情交合中,她的咳嗽减轻了不少,鼻涕却流个不停。不时的暂停一下,拿纸来擤鼻子,把纸揉成团扔出去,鼻头变成了红色,肿大了起来。

    就在我们进入到最火热阶段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女室友的喊声:“水烧开了,锅里都冒气了,人呢?”

    我想做完了再去理会,鲁焰提醒我说:“外面在喊叫呢。”

    “没事,姜茶还没煮好。”

    “你别这样,先把外面弄好了再进行呀。”

    “我说没关系。”

    “不行。”

    于是,交合中止了。我赶紧去往厨房。女室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我了,往厨房里指了指。

    “水烧开了,我给你把火关小了,”她说。

    “姜茶应该多煮煮,把姜汁焖出来,”我说,看她也不怎么进厨房。

    “是这样呀,那我帮你们看着。焰姐感冒了,要好好照顾她。”

    “嗯。”我在说话时并没有长久的去看她的脸,免得内心动荡不安。

    “马岩岩,”鲁焰呼叫起我来了,估计是怕我跟女室友聊天。我赶紧进了房间。她说经过一番“体育运动”,她头不晕了,状态好了很多,只是有些困乏,需要休息一下。而我,暂停了之后**冷却了下来,又对她失去了兴趣。这时候,只想回到自己的住处去玩游戏。

    姜茶熬好后,我赶紧给鲁焰倒了一杯。

    她喝着姜茶,说:“马岩岩,跟你说件事,隔壁的妹子问到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你们都聊到这个了?”

    “那两个九零后过年就回去领证。你我都是这个年纪了,该考虑考虑了。”

    “也是。”

    “我参加同学聚会,大家都是带着孩子去的,没孩子没对象的全程都觉得很尴尬……”

    然而,我只是假装听着,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却并没有打算要跟她结婚,或者是没有考虑那么长远。

    感冒时都不消停,其他时间更是可想而知。我俩在床上度过大部分的时光。有时候窗帘都不拉,谁看去了也无所谓。有时候还会趁室友外出后,锁好门,在客厅的沙发上,浴室里纵欲。

    性是我们的共通点,突破了两个**间的隔阂与边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两个肥躯在激烈的交合中,能把彼此折腾得筋疲力尽,仿佛想靠这项运动甩掉身上这层肉。下体只会带来快感,并不发表意见,不唠叨,少了很多烦恼。我们平日活得压抑、焦虑、平庸、小心翼翼,工作、恋爱畏首畏尾像只惊鸡般,只有在这时能发挥一些创意、实验精神,找到一点野性和狂野,床上展示了自己的青春活力与获得身心上的益处。

    这座城市里,爱情和性都是那么的难以获得,一旦拥有,就会泛滥,一发不可收。

    和她分开后,我继续过起平庸平淡的单身生活。每天公司——住处,两点一线。在公司里,有次同事问到我的感情情况,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我犹豫了一秒,说了声“单身”,如果有人介绍朋友的话可以考虑,当然,并没有人给我介绍。

    到了周末又迫不及待的去跟鲁焰厮混,整个人进到另外一种状态里,激烈又混沌,除了**,便是陪她看无穷无尽的韩剧,说些无聊的废话,其它什么都不想做,也没法做。

    元旦节后的一个周末,鲁焰又说想到来我的住处看看,我撒谎说隔壁在搞装修,电钻整天打得人头脑嗡嗡作响,估计一个月才会消停,要继续去她那边约会。

    她有些失望了,嘴里嘀咕:“你这样做纯粹就是没把我当回事。”

    我已经想好后面的借口了,或者表妹来,或者房子快到期了。总之,能拖则拖。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对不住她。

    这天,我去到她那里,她让我去做饭,看看我厨艺如何。她已经买好了菜,里面有辣椒,猪肉,皮蛋,还有颗小树般的芹菜。

    我炒芹菜,再把辣椒切片,炒肉片,又用油烹了一碗油辣椒,倒在皮蛋上。花了大半个小时把饭做完了,再把饭菜端到客厅里吃。吃饭时她边吃着饭菜边喝水,嘴里吐着气,额头上冒出汗珠,不过嘴里连称:“真辣!过瘾!”

    “怎么看上去像是很久没吃饭的样子,”我说。

    “不知怎么的,”她说,“我最近有些食欲不振,可能是心情烦闷吧。”

    “有什么烦闷的,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唉,算了,说了你也不当回事,你待会儿把碗洗了就行。”

    鲁焰吃完饭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碗筷往水槽里一扔,进到了她的房间。我迫不及待的奔向了主题——性。我伸手去抚摸她,不过这双手惹了麻烦。她从床上蹦了起来,说她的身上、下体凡是触摸过的地方都发烫了,像是被火烤着,问我是不是切完辣椒之后没洗过手,她赶紧跑去了浴室。

    她责怪起我来,说我不爱干净。我则称她买的辣椒太辣,附着力太强。我们便争执个不休。

    她在浴室冲洗了片刻。她感觉到舒适之后,擦了擦,裹着浴巾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张开腿,对着床头的空调吹着暖风,甩甩毛巾。随后又对着我,在完整的展示自己的私密器官,像是在说,男人不是有兴趣吗?可以管看,看够看饱。就算你能看,你能用,那又能如何?即使每天跟你下体粘合着,长到了一起,二十四小时不分离,那又如何?它就是你的将来,你的一切吗?此物既然能放你出来,也能将你收入,能给予你全部也能剥夺你的全部!

    她的身体有魅力更有魔力。我突然有了兴致,孤独时画的那些鞋子衣服这类死物没什么意思,我面前可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啊。终于找到了模特。我在客厅里弄了支圆珠笔,在她的劳动合同背面,我画着她。描绘她的身躯,脸颊。线条延伸,还绘出了她两腿之间造型独特的部位,用绘画来表现这诱惑人、折磨人东西。画着画着,我的情趣泛起,想去接触,她只是晾着,却不让我接近,嫌我的手不干净。

    她扯去了我的画作,扫了两眼,说,

    “最看不起你们这群搞艺术的,假以高雅之名,行猥琐之事。”

    “不算是猥琐,是某种荒诞吧,生活就是无比的荒诞,爱捉弄人。”

    “别找些托词了。搞艺术的是群精神上有问题的人。”

    “也许吧。”

    空调的暖风很干燥,下体吹干后,鲁焰觉得舒适了,便穿好了衣服,坐在窗边一侧的椅子上,我还以为她准备出门。

    她说,“哎,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马岩岩,你什么时候会跟我结婚?”

    我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啊,结婚?哪有这么快?”

    “我不会一直这样和你下去的。”

    “哎,我们先处一阵再说。”

    “你是先玩玩,满足一下,等玩腻了再去找别的女人!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我只得哄她说:“等哪天有空了专门聊这件事,找一个正式的场合。我现在很累。”

    “这不是在一开始和人家交往就要考虑好吗?”

    我没再理会她。她接着说:“如果哪天有人要和我结婚,我会毫不犹豫跟他走的,你到时候可别后悔。”

    “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拿起我放在床头的手机翻看起来。我的手机清理过,没有**。微信里加过的那些“失足女”通通用的是化名,头像都是一本正经的,有的还戴着眼镜,不知道的以为是教师。她也认不出。她翻看一阵后放下,随后又翻看起了我的钱包。抽出里面的钱来。

    “没想到你居然带了这么多钱,”她说,“足足有一千块,都给我吧。”

    “行!”我说。

    我知道她是跟我开玩笑,她也不是太在乎钱。没想到她果真把钱揣进了自己的钱包里,留了点零钱作路费。“以后每次上我这里来都得带上一千块钱,”她说。

    “那你不是开宜春院的了?”

    “到了结婚再一起还给你,这就叫‘结婚基金’。”

    “行吧,真不知道谁给你出的馊主意,钱包里面别的东西就别动了。”我怕她弄丢我的身份证和平安符。

    她抽出我的平安符,仔细的端详,问我,“这是什么?”

    “别动!”我厉声说。

    她突然有了兴趣,捏在手里。

    “别他妈什么都翻好吧,”我继续伸手制止说,“别弄失效了。”

    她起身,打开了这个小纸包,展开了,凑在窗户边,两面看看,“没什么嘛,就是一页纸,胡乱的画些字迹,装神弄鬼。马岩岩,你干嘛要对我吼啊!干嘛要这么凶!”她说完把这页纸从窗户上扔了下去。

    “啊!它是平安符,有用的啊!”我起身,惊讶的看着这张跟随我大半年的黄纸片顺着风飘着,打着卷,飘到了楼下一侧的臭水沟里。

    “你下次对我吼了我连你钱包都扔,哼!”她将这空钱包甩给了我。

    我很想发火,却又把这股火憋住了。我心里在翻腾,这种女人太霸蛮,不计后果,千万不能在一起,乘早开溜,刘劲的选择是对的。对于这张平安符,到时候找家里再求一张就是了。我会一直平安的,平安符的作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心理慰藉。

    她不强迫结婚,不扔我平安符我还内心有愧,她这样一弄,我便反感起她,我说:“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像个少女般任性!别整天拿结婚要挟别人?难道我就欠你一个结婚吗?”

    “要挟?我怎么要挟你了,我只是想有个家呀。唉,你跟他们一路货色,真是不知好歹。”

    她听完,表情一下子就低落下来,脸色难看。

    我本来就只想和她打发一下孤单的时光,至于将来嘛走一步看一步。我现在畏惧和厌恶起她了,有了摆脱她的念头,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我又不忍舍弃她,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没对我要求房子,要求车,要求这那的。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他除了我的感情和自由,什么都没要求过。

    这个周末几乎就是在结婚的唠叨与辩论中度过的,她的唠叨有一个特点,明明是在说别的,一会儿就转移到结婚上来了。比如,“没几个月就要过年了,不结婚家里还不知道怎么交代。”厨房里的那把菜刀钝了,她说:“这刀质量实在是太差劲了。如果结婚了的话就买把好点的刀。”诸如此类,什么话题都会扯上“结婚”,扯上“将来”。我想“前辈”刘劲也经历过这种折磨。

    周日告别的时候,我借口说自己回去后会认真考虑,尽快给她答复,说些好话来拖延。

    随后那几天上班的时候,我一直担心鲁焰会不时的给我发来信息,询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还会说结婚负上责任这是每个男人的职责,要我给她承诺。我一定会被纠缠得不胜其烦,从而影响工作,结果是我太高估了自己,手机静悄悄。

    然而,刘劲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开始就是一通责备,说我把他结婚的事告诉了鲁焰,害得鲁焰手机、qq、微信、邮箱全方位的骚扰,骂他,诅咒他。末了,他说自己在sc,鲁焰鞭长莫及,不能拿他怎么样,他现在只求我一件事。

    刘劲说他遭遇到了困难,想找我借点钱救救急。一万到两万块。我问他什么用途,他不说,只说急用。这让我紧张起来,他要么是被警察抓了,交钱保释;要么是知道了我和鲁焰有关系后,想趁机敲我一笔,要点好处费。我就知道他一开始就动机不纯!先前借的三千块钱还没有着落,这笔钱恐怕也是有去无回。我若是不借,万一他和鲁焰联合起来找我麻烦,在同学中散布点谣言,再让我身败名裂。

    我说给我点时间筹钱,近期交了房租,手头上不是太宽裕。

    那一晚,我失了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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