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劲让我照顾鲁焰,鲁焰还不一定乐意呢,这么多天没联系就是很好的证明,她或许已经有了她的生活,有了新的男朋友呢,况且刘劲留给我的没多少是好事,我就把这件事先撂在这里了。∫久,我却和鲁焰联系上了。这也是个机缘巧合。她的qq上提示其将近生日,我见着了,便主动给她发了一个问候,发了一块蛋糕图像,就那么一块虚拟蛋糕,让我们再次建立了联系,聊起天来。聊天中得知她还是单身。孤独。

    周五下班后。公司的项目完工,特意请员工吃晚饭,吃饭地点是老板挑的湘菜馆。大家从公司坐地铁直接去餐馆。

    总共订了五个桌席,我跟公司里的几位漂亮女生以及前台叶静坐了一桌,还特意坐在叶静旁边,她的旁边也是黄金位置。

    我的屁股还没有坐热,宏叔过来了,他本来不在这桌,他说另外两桌全是程序员,一窝男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是特意挤进来找女生的。他便生生的插在了我和叶静中间,我被挤到一旁,边缘化了。

    饭菜上来之后,宏叔俨然是全桌的焦点,厚颜无耻的跟女生们敬酒,吹捧她们,把她们逗乐。当然,大家也知道宏叔是个什么货色,因此让他讲荤段子,讲他寻花问柳的经历,一桌子乌烟瘴气。

    吃完饭之后,宏叔还要拉着女生们去ktv唱歌,男生们都指望跟叶静唱上一曲,喝上几杯。就在刚出餐厅大楼。这时,叶静这位大美女离了队,她的男朋友驾着白色的福特野马车在等候着她。她上了车,汽车咆哮着,轰了堆废气,带着她的香艳,走了。她就是个轴心人物,宏叔望着叶静离去的方向,嗒吧嗒吧了几下嘴巴。

    gx人阿坤说:“宏叔,你不是说四百能搞定吗,我今晚给你四百,找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和我们一起唱歌去。”

    “不一样,不一样,”宏叔说,他随即勾搭起公司里另外的女生。

    一群人进到ktv里,失去了主角,只有宏叔在那里嘶吼,唱什么:“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男女不喝醉,宾馆给谁睡……”什么的一些乱七八糟的歌词。

    我对这嘈杂的响声十分厌恶,没有多大的意思,我只感觉孤独,我顾不上胃病,喝了不少的冰镇啤酒,寒意从胃蔓延到全身。

    这时,渣哥唱了一首刘若英的《一辈子的孤单》。跟着旋律,我想到了自己,自己这失败的爱情、人生。我孤独的从春走到冬,年复一年啊。当时听得差点掉出了眼泪。

    我想到了鲁焰。这里离鲁焰住处不是太远,地铁多坐几个站就到她那里了。于是我便约她出来吃点喝点什么。一来见见她,看看能不能在跟她有所发展,最好能够去她的住处。

    我想消除这份孤独。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我将约她的信息发送了过去。

    鲁焰同意了见面,半个小时后,我跟她在住处地铁口相会了,她没有迟到。她化了点淡妆,气色还不错。我说请她吃饭,还说最好去她住处,吃上次吃过的xj餐厅,吃完之后她离家较近。

    我纯粹就是为了请她,自己满肚子的饭菜啤酒都来不及消化,撑得难受。

    鲁焰摇了摇头,说她吃过晚饭了,就在这附近坐坐,不用麻烦我跑那么远。她还问我是不是喝多了,我直摇头。

    我们去到一旁的肯德基餐厅,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玉米热饮。坐下聊了双方的近况,还问到家里有没有介绍相亲对象什么的。

    随后,她又朝我打听刘劲的消息,她说她联系过刘劲,刘劲却始终是沉默,说什么都不回复,还问我刘劲有没有继续在用原来的号码。

    原来都在试图联系彼此,她俩的说法几乎一致。当然,只有鲁焰的话可信。

    我心里自然清楚,她没有对我产生好感,或者我还没有进入到她的视野里,是因为她还惦念着刘劲,心里还有这个男人。不如,把她对刘劲的期待彻底摧毁掉,这样对她也是件好事。

    “刘劲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我说。

    “你说吧。”

    “他结婚了!老婆是老家的。据说家里有权有势。”

    “什么时候的事。”

    “有一段时间了。”

    “唉,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个混蛋!我真后悔当初跟他来sh,唉。”

    她侧坐在椅子上,望着玻璃幕墙外的灯火,一动不动,就像是尊雕像。

    此刻这女人心里在想着什么呢?她怨恨自己的遭遇,想到了自己的过往,对抛弃她的刘劲怀着仇恨,还是在考虑自己的未来?她会不会想到了我,我的出现就是她生活的另一个方向,另一个结局。她就算是不快也只是短暂的,因为我就是那只大沙包,能将她决堤的情感洪水阻挡得严严实实。可是,我怎么能这么自负和无耻呢?我的出现又能给她带来什么?

    见她伤心了,我心里也内疚,是自己伤害了她跟刘劲,这件事自己做的真是有些不计后果。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这事告诉你,”我说。

    “算了,没多大事。这不是你的错。”

    饮料喝完后。她说:“时间不早了,你家离这里远,先回去吧。”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噢,不用。”

    她继而送我去了地铁口。从夏天到冬天,我们在同一个位置分别。我走了,进了地铁,此刻我已经心灰意冷。看来自己是不会在她那边有所发展的。

    不过,这天之后,我们的聊天日渐增多了,从电脑上转到手机上,手机上再转到电话里。

    一个礼拜后的周末,我们又要见面了。这次是她邀我去她那边吃饭,一来是上次我请过她,她回请我,二来是感谢我把刘劲的事告诉她。

    我却没那么欣喜,也许有点出乎寻常,也许这么多天,我已经失败太多,不在感情上有太多期待,有些淡然了。

    我想到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做,那就是绘画创作,创作的《孤独》系列。想推辞,但又一想自己要去女人家见面了还管什么绘画不绘画的,整天坐得浑身难受,脊背僵直,下肢发胀,裆内滚烫散热不良,居然还要继续下去,都呆板成了这样,难怪单身这么久的。

    我穿着那双刘劲的崭新运动鞋,乘地铁去鲁焰租住的家里。她来地铁站接我。进到了她的住处,室友不在,整个空间就剩下我们。

    她先把我请进了她的房间,房间较之前增添了些许物品,很拥挤,一个简易的折叠衣柜塞满了衣服,电脑桌就摆在床前。床上放了几床被子,被子被单扯得整整齐齐。床里侧的那面墙上挂了几个镜框,镜框里都是她的单人照,照片修得过度,面皮发白发亮,像个塑料假人。

    “这是你近期拍的吗?”

    “是啊,影楼拍的。”

    “不是太像你,摄影师的水平太差劲了。”

    “哈,没关系,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我觉得自己嘴臭的毛病老是改不了,干嘛要说这些废话?

    由于房间里唯一的板凳上放着衣服,她先让我坐在床上。她怕我无聊,打开了电脑招待我看片。

    我坐着显得有些拥挤拘束,腿撞到桌板,上面摆放的护肤品瓶瓶罐罐晃荡不已,桌子角还有半瓶老干妈,差点就掉到地上了。她也发觉我的不适,然后让我去客厅就坐,她打开电视。客厅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鲜花,放着扑克牌,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具,杂志。她说是隔壁情侣的,挪到一旁就行了。

    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即使这间屋子里属于她的空间不到二分之一,依然觉得比我的住处有意思多了。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来了就不想离开。

    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已经是到了傍晚。是去是留是个问题,她会不会带我在小馆子里吃一顿,然后下逐客令,正如上次给她搬家,有点暧昧却又很犹豫,索性越来越理性,并不打算把我留下,让我在寒夜里只有滚蛋。我心里依然没底。

    这时她说:“好了,坐会儿我请你去外面吃饭吧,你想吃什么,火锅吗?”

    “噢,不用,”我说,“厨房里随便做点就行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关系,比外面吃得更放心。”

    “那好吧。”

    厨房里有买好的鱼、肉、蔬菜,看来也有所准备。一起做饭是件很温馨的事,是两个人都亲身参与的活动,可以趁机接近,说上许多话,加深感情。她做饭,我给她打下手。她说这里就她做饭,她在周末会多做一些,并叫上室友一起吃。

    她把饭菜做好后,从厨房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说是公司发的,一直放在里面没机会喝。直觉告诉我,就凭那瓶杂牌红酒,她就是算命先生说到的姻缘。

    我们将碗碟摆在客厅茶几上,各自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这样感觉有些距离,跟在餐馆里没太大区别。

    鲁焰将开瓶器扎入到红酒塞子上,开了酒,各倒了一小杯。刚准备开饭,门开了,是合租的那对情侣回来了,他们说笑着进了房间。我一抬脸,便看到了那位女室友,隔了近半年,她似乎更加的白皙美艳。

    男室友笑着打量着我,他说:“焰姐,今天来客了?”

    “我朋友,你们要来吃点吗?”鲁焰说。

    “不用了,刚吃完饭回来。哦,这瓶红酒居然是招待客人的,差点都被我偷喝了。”

    “你偷喝了得赔瓶‘拉菲’”,那漂亮女人说。

    随后男室友进了房间。女室友在一旁换鞋,倒了杯水喝了起来。她说,

    “那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本来想去商场逛逛的,他非要回来,这不,打扰你们吃饭了。”

    “没事没事,”鲁焰说。

    女室友随后进了自己房间。此时,鲁焰对我说:“要不让他们在这里看电视,我们搬进房间里去怎么样?不过那里太拘束了,怕你不太适应。”

    “没关系,”我说,我起了身。

    她先将电脑桌上的电脑搬开,化妆品、梳子、瓶子放进了抽屉里。另外将吹风机、小镜子、包、等这些杂物扔到床上,桌子终于空出一块来了。我把这些碗碟端进房间,同时,还有些化妆品留在桌子上。在往常,如果发现桌子上有化妆品或者头发我会嫌弃,吃不下饭,但现在,无所顾忌。尽管这个空间狭小拥挤,却很温馨。

    我们并排坐在床上,两人中间还可以坐下个胖子。吃着饭,喝着红酒,推杯换盏,一会儿半瓶酒便分别装进了我们的暖胃里,转化成热量,投射到了各自的脸上。

    我聊起了她的室友,“你和他们相处得不错啊,”我说。

    “还行,”她说,“他们两个挺好的,还说要给我过个生日呢。不过,唉,这对九零后两口子,人很热情,就是没啥子名堂,经常吵架,哎,告诉你个秘密,他们有时候在浴室里一待就是半天,我都没法用,还以为煤气中毒了呢。一个月的煤气费、水费不得了,平摊下来都要一百多,比我之前在莘庄高多了。”

    “他们两个人,你是一个人,明显会要吃亏。”

    “吃亏倒是谈不上,就是有些,有些‘尴尬’。”

    “‘尴尬’?”

    “常常撞见她们亲热,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精力旺盛,又不怕羞,唉,总之,我像只大灯泡啊。”

    “也是。”

    我们越聊身体越接近。她脸颊红润,显得很可爱,酒让她年轻了十岁,散发出了青春的活力。我呢,唤醒了我僵化的神经,调动一切机能,使我感受自己青春大回血,近些日子的憋屈、烦恼、自责、纠结、沮丧等等负面情绪一扫而光,比平常更自信。

    我头脑晕乎,脉搏跳得有劲,口唇充血外鼓。我大着舌头说些赞美她的话,夸她漂亮,贤惠。这酒也让男人现出了一半人,一半动物的面目。我不会纠结于其他因素,只寻求目标,捕获目标。我心里念叨:别犹豫了,别退缩,找准时机接刘劲的班!今晚就要拿下她,爱情的战场,该是胜一场的时刻了。

    尽管室外越来越冷,窗户上凝结了水汽,室内却是春天的提早降临,万物勃发,一切都已经开始了。能成的不必多说,多说的未必能成。

    我与她的距离在逐渐缩小,偶尔腿部相碰,渐渐的不那么敏感了,腿便贴在了一起,然后身子坐近了。索性身子也靠在了一起。我故意将胳膊搭到了她的肩膀,搭在了她的腰间。她开始会推开,随后也任由我了。我的脸贴了过去亲她,经过这大半年身心的磨练,显得轻车熟路。她继续轻轻推了我一下,为了亲到她,只感觉自己的嘴巴伸得跟大食蚁兽般长。她说这样不好,我们还陌生,才见了几次面,都不熟,还说让我早点回去,当我一听到“回去”二字时,心里一惊,索性抱住了她。

    她身子一软,笑着仰在床上。此时人平躺着,血直往头上涌,头上的脉搏发出“嘭嘭”声,大量的热血在里面抽动。见她放开了,我就一滚身,将她抱住压在身下。

    “别这样,”她扭动着身子说。

    她这样一说,我心里一阵紧张,脚不小心踢到了电脑桌,一双碗筷从桌子上摔了下来,发出“噼啪”响声。

    我要起身查看,她说不用去管。她看来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时候,突然说:“等等,别像个推土机。你是不是该准备什么东西?”

    “啊?什么?”我愣了愣。

    “唉,安全套啊。”

    “那怎么办?”我说,都怪自己没准备好,真扫兴,难道激情就不能再进行下去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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