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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女

    我要去湘潭,来到吉首火车站,在广场找个地方坐下。看着平淡的天空,看着高高楼顶处的贝多彩字样。火车还有几个小时出发。

    日子重复着平淡,和死水一样,时日一久,会发臭。直到自己也受不了,要弄出点风波。我在想该想点什么事什么人,可我谁也不想念。没有想念,想不下去。也没有上心的事。时间打发不了,浪费不掉。

    一母女从街道走了上来,母亲拄着一木棍做拐杖,木棍长久使用,被手掌和汗水打磨的圆滑。驼了的背上背着半鼓的尼龙袋,用没拄拐杖的手反手拉着。袋子没有封口,里面是塑料**子。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生的清秀可爱,穿着拖鞋,留着女孩子的短发。穿着男孩子的短裤,短袖,有些旧。

    母亲一摇一摇的走过来,她的一条腿不方便,走的很难。在我身边不远处,她找地方坐了下来。她身体很不好,显然病痛已摧毁了她。凌散没空搭理的头发遮住半边的脸,露出半张又枯又黑的脸,看不出年纪的沧桑。病痛榨干了身上的水分,吸干了生命的活力。瘦小的身板,显得衣服裤子很宽松。小孩四处望望,走过去把路人丢弃的饮料**子拿给她妈妈。

    一个女人,叫住小孩。拿出十块钱,指着身边搀扶着的略微发福的男人,

    说,”叫声爷爷,这钱就给你。”

    她望着他,看了看钱,眼里是无知且幼小的冷漠。一会儿的沉默。

    或许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伤了这小孩。大人通常不愿认错。男的用哄小孩语气说话,好让女人不难堪。

    “米骗你乃,我五十了,有孙了,你叫我爷爷行的。”

    女人附和

    “你喊爷爷可以的”

    继续的沉默,爷爷是没有叫出口。他们把钱给了孩子,走了。母亲朝他俩点着头,身体僵硬,带动着腰弯的很低。她的身子一直轻微的抽搐着,她是不能说出一句话来。她就这样,她不傻不疯,还有一颗心活着,这是最让人心疼的地方。

    离开的男女在说着

    “这娘不晓得得了什么病,但这个儿噶正常啦,乖乖的一个,造孽……”

    不知道是遭遇了怎样的不幸,她俩现在在努力的过活。

    小女娃靠在妈妈腿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她俩走了。

    我有想拍下来。我像做坏事的小孩一样,拿着手机不安的走来走去,害怕小孩回头看见手机,害怕看见她的眼睛。我没有去拍下,我又不能给谁看,让谁知道。

    给她十块钱?看到孩子刚刚的脸,我不愿去。她已经很可怜了,一顿饭钱,不解生计,让她觉得自己那么可怜。

    和小女孩一样,我一样的无知,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时的我和很多人一样,就做个路人,不需要加上诸如冷漠或热心的形容词来修饰。

    现在记下来,心情云涌。我刻意去想该怎么做。站起来号召大家去给他俩献爱心。一是不能引起关注,二是让她俩难堪,并不认可。三是成功的让人心膨胀沸腾,帮她们得到一笔生活费。

    当时我只看到了小女孩,忘了她妈妈,我该去给她妈妈一点钱,不需要谢。而后,也许这样我就忘了。

    她们所遇见的人,有能力帮助她们,有关系帮助到她们的人自然不少。如果仅凭一颗心的热忱而去麻烦自己,很多人是不愿意的。不知怎么人变得懒散和视而不见,与自己无关,又是工作任务之外的事,都已是可无关紧要的了。对一些极需靠事博名的人来说,她们也不是适宜的帮助对象。

    从前,今天,以后,再循环。生活重复着步伐,时间会这样流逝,旧的人会消失。不著名的剧本少有人去看,不成文字的剧本又有谁知道。</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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