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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映照在房间的地板上面。床边角落的地板上,一只黑白相间地奶牛猫在窝中团成个团,发出呼噜地声响。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闹钟叮铃直响。正在睡梦中的猫咪猛一抬头,睁开朦胧的眼环顾四周,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床榻之上,一个年轻男子侧卧着身子,双手抱着本应枕在身下地枕头,一条腿伸出被窝,双腿将被子夹在了腿的中间,双眼紧闭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意识到闹钟的声音。

    很快,三十秒地铃声过去,手机又安静了下来。

    猫咪吐着舌头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抖了抖身上的毛,走出窝来想要喝水吃粮。先轻手轻脚地走到猫砂盆里上了个小解,然后转过身甩着尾巴来到饭盆前。伸出舌头喝了两口水,转头看向饭盆地时候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什么?身为奴才竟然没给主子准备好粮食,真是岂有此理。猫咪或许如此想到,二喵不说直接跳上床榻叫奴才起床。

    床榻上的年轻男子听到身旁喵咪地叫声,转过身来睁开双眼,笑道:“早上好牛牛,你是饿了吗?”

    牛牛仿佛听得懂人话一样蹭着男子地脸撒娇叫道:喵~~~

    听到牛牛地回答,男子笑道:“别着急,我现在就去给你添饭。”说着翻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拉开抽屉,拿出猫粮倒进了牛牛的饭盆里。

    见到饭来了,牛牛竖着尾巴跑到饭盆前,嘎嘣嘎嘣地吃了起来。

    将猫粮放回抽屉,男子揉搓着头发打着哈欠走回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早上六点半,时间还早得很呢。放下手机脱掉拖鞋,翻身躺会被窝,打算睡个惬意地回笼觉。

    牛牛吃饱喝足,跑到床边跳上床,来到男子身前想要钻到被窝里。男子闭着眼微微一笑,将猫咪抱在怀中抚摸,伴随着猫咪地呼噜声,年轻男子转眼间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年轻男子终于在梦中想起今天要还上班这件事,急忙翻起身拿起手机看时间。

    “嗯八点十分,不急不急,再睡十分钟。”

    男子将枕头重新放好,刚刚躺下身子,心里默念道:八点十分?八点卧槽,迟到了,不是七点十分!

    意识到八点是什么概念后,男子一个高窜起身,跑到洗手间快速洗漱,更衣穿鞋,饭都来不及吃,拿起背包转身出了门。将门锁好后,一路小跑来到公交站点,正巧看到自己要坐的那辆公交,两步跑到车门刷卡上车。找了个后排双人座将背包一丢,坐在座椅上心想:完了完了,这次晚的不能再晚了,绝对要被老大骂了。

    这边在公交上心急如焚,另一边家中,牛牛却伸着懒腰在被窝里悠然自在。

    下了公交一路小跑,进了公司打卡后抬头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九点十分。

    男子叹了口气,这次不是死定了,是已经火化了。

    出了电梯站在办公室门前,男子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许久,心想进去后见到老大该怎么解释。正在心里编着借口,忽然感觉到手里握着的把手动了,门向房间内一开,拉的年轻男子一个趔趄。将身体稳住后,发现已经进到了办公室内,而正前方一个四十岁出头西装革履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工作位地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年轻男子有些尴尬,勉强笑了笑打招呼道:“老大早。”

    老大抬起左手手腕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右手点着手表笑道:“江小文,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周一早会都敢迟到,你现在越来越有能耐了哈。说吧,我看看你这次的理由又是什么。”

    “这个”江小文沉吟道。告诉老大自己贪睡回笼觉绝对找死,但是其他理由这一年里几乎都用过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老大接着说道:“你平常迟到卡着八点半来,我忍了,在这干了一年有一半的时候都在迟到,我也忍了,但是今天,你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今天早会总经理来旁观,我上周五因为这事特地嘱咐你别迟到,今天你还是给我迟到了,你这不是迟到,是根本就没来。害得我被经理当着所有人被点名批评,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着老大眉头微皱表情微怒,之前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江小文能感受到老大心中那股被压着地火气。

    江小文满心歉意地说道:“老大,对不起,我迟到是我不对,不管是写检讨还是罚钱,我都认了。”

    老大嘴角一咧呵呵说道:“江小文,你以为这件事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吗,今天因为你经理特意将员工迟到这件事拿出来讲了,你已经被记名上报,按照你这一年地表现,能不能留在公司都是个问题,还写检讨罚钱?因为你,我都被取消了年终奖你说你怎么赔我。”

    听到这话,江小文慌了,没了这份工作,凭着自己这像是遍地白菜一样的大专文凭,想要找到一份稍微好一些的工作基本就是痴人说梦。

    江小文急忙道:“老大,你让我写两万字地检讨,罚我半年工资都可以,千万别开了我,我求你了。”

    老大冷笑道:“你求我也没用,你被开除我看已经没什么悬念了,还是想想去哪找新工作吧。”说完起身从他身旁径直走过,打开房门摔门而去,留下一脸懵逼地江小文在原地发呆。

    工作位旁同桌的同事同情道:“小文诶,你这次真是闯了大祸咯。我今天看到经理的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你估计是凉了没跑了。”

    江小文回过神来回敬道:“去你妹的,整天就知道幸灾乐祸。”从肩上拿下背包往桌子上一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同事笑道:“我哪里有幸灾乐祸,这不是用愉悦的语气帮你舒缓下沉闷的心嘛。”

    江小文双手十指相扣反手一撑,手指发出噼里啪啦骨头地清响,转脸笑眯眯地说道:“那让我用这清脆地双手帮你舒展下筋骨如何?”

    同事摆了摆双手,笑道:“别别别文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他心里很清楚江小文身体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是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好欺负,不然平日教训人喜欢加上肢体动作的老大不会连动都不动他一下。

    见同事服了软,江小文转过头来继续看着桌面发呆,心想该如何是好。

    过了许久,同事实在受不了一旁闷闷不乐地江小文,自己在他旁边根本没心思安心工作了。于是想找个话题和他聊聊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今天早上看到的一条新闻,说道。

    “嘿,知道吗,今天晚上会下一场大雪,而且还是全球范围内的。晚上下班咱俩出门找个地方看雪吧?”

    “是吗?现在不是六月初吗,早就过了该下雪的时候了。”江小文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听新闻上说,专家称这是万年难得一遇地奇景,尤其是全球覆盖,也就是说,全球的人们不管是在哪里,都能够同时看到这场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江小文问道。自己还真没觉得下一场不正常的雪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我去,全世界的人在同一个时刻能够经历同一件事,而且还是万年一遇地奇景,这难道不是很有意义吗,历史首次诶。”同事无奈道。

    “无聊。”江小文漠然道,心想同事的急性中二病可能突发了。

    “好吧好吧,那晚上出来喝酒不,如果真的开除你,今天下午应该就会下通知了,晚上兄弟我陪你喝两杯消消愁。虽然以后可能不是同事了,但我们永远是朋友。”同事说道。

    “好,永远是朋友。”江小文没想到同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虽然在公司干了一年时间,但是人缘并不算很好,平常能说得上话的也就只有这一人而已。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我又给忘了。”江小文问道。

    “老哥不是吧,咱们都做了一年同事了,你还没记住。”同事一脸无语。

    江小文笑道:“不好意思,记性有点差。你再说一遍,我记手机上,对了还有你的电话。”

    “记好了啊,这次别再忘了,我叫王仁兴,手机号137xxxxxxx”王仁兴说道。

    江小文拿出手机唰唰几下加好通讯录,两人一边工作一一边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果然,下午三点左右,老大拿着上面发下地通知书来到江小文面前,并将另外一个鼓鼓的信封交给了他。

    江小文接过东西看都没看就将通知丢到一边,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装着厚厚的一沓毛爷爷。江小文诧异,问道:“老大,这是什么?”

    王仁兴笑道:“钱啊,还能是什么?”

    江小文说道:“我知道是钱,我不是被开除了吗,怎么还给钱呢。”江小文以为老大偷偷塞给他一些钱想要做一些什么py交易。

    老大无奈道:“你不知道公司开除员工都是支付这个月工资的吗,你要是不想要算了。”说着伸手就要拿回来。

    江小文手一抖条件反射地向后一抽手,差点将信封甩飞出去,将钱塞进包里,笑咪咪道:“当然要啊,谢谢老大。”

    老大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走到房门前打开门,说道:“以后没事别再迟到了,在别的地方可没人像我这么护着你,记住这个教训吧。”说完走出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同事诧异,问道:“你和老大很熟吗?”

    江小文也有点摸不到头脑,说道:“我也不知道啊。”

    下班后,江小文收拾好所有东西,王仁兴和他两人一起将两个大纸箱从楼上抱了下去。在门前最后一次打卡,走出公司打了个车。两人回到了江小文住的出租房内,先将东西全部放回家里,王仁兴与牛牛玩耍了片刻后,二人出门吃饭喝酒去了。

    下了出租车,王仁兴还沉浸在牛牛那q弹肉球地触感中不能自拔,一个劲的夸牛牛。

    江小文无奈道:“有那么萌吗,我天天看天天玩也没见像你和吸了毒似的。”

    王仁兴一脸鄙视道:“你这就典型的是饱汉子不知饥汉子饥,你天天摸天天玩当然不觉得有什么了。我可是第一次摸猫,没想到手感那么好,简直欲罢不能。”

    江小文干咳两声,面上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家牛牛虽然是母猫,但是你也不用这么那啥吧,以后我都不敢让你碰它了,万一怀孕了啥的我该怎么办才好,你说我是带它看兽医好还是该去看妇产科。”

    王仁兴已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嘴一快说道:“当然是兽医啊,为什么要去妇产科。”过了两秒钟,突然感觉这话里有话,骂道:“tmd江小文什么意思,那啥是什么意思,老子看起来就那么饥渴吗,老子像那种人吗?”

    江小文说道:“像。”

    王仁兴让江小文一句话顶的有点憋得慌,说道:“你tm不损我能死啊你。”

    江小文说道:“能。”

    王仁兴无言以对,甩给江小文一个鄙视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回过头径直走进了餐馆点菜去了。

    江小文看着他想怒又怒不出来地样子哈哈一笑,紧跟着进了餐馆。

    二人喝了了个伶仃大醉,连雪是什么时候下的都没看到。等到江小文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就剩他一个人了。去到厕所洗了把脸清醒清醒,擦着脸上的水来到柜台说道:“结账。”

    柜台小姐说道:“先生,和您一起的那位先生已经结账了,他还留了个字条让我转交给你。”说着从柜台下取出一张折好的白纸,交给了江小文。

    江小文打开一看,字条上地字迹歪歪扭扭,简直像是用脚写的一样,几乎快要看不出这是字了。看来王仁兴也是有些喝多了。费了半天劲,在看懂了字条上写的意思。

    王仁兴写道:“江小文,虽然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真心交往的朋友。虽然以后不在一起上班了,但希望我们日后不会断了联系。饭前我付了,你拿到的工资看起来很多,但是花起来很快就没有了,你的学历我知道,在找工作很不易,先买些东西在家里放着,以备不时之需,尤其是你的猫,好好照料着,老子下次去地时候少一根毛都要找你算账知道吗。最后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聚,你的朋友王仁兴。”

    江小文看完字条后摇摇头笑道:“这货果然是中二病没毕业。”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知道自己交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将字条揣进衣内的口袋推门走出了餐馆,看着潮湿地地面,才想起还有还有什么全球覆盖的六月飞雪这么一回事。呵呵一笑,还说看什么雪景,到头来啥都没看到。

    打了个深夜出租回到了家里,将衣服收拾收拾丢进了洗衣机,打开浴室地热水洗了个热水澡,连给手机充电地经历都没有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P></T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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