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跟别的小朋友的不同。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很多东西

    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毕竟那时,我才七、八岁。面对那些冷言冷语,那些鄙夷的目光,那些恶意的中伤

    我幼小的心灵,确实受了伤。

    但任何事情,都有利有弊。

    我觉得,那件事对我来说,利大于弊,因为有慈安师父智慧的引导。

    师父告诉我,我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物,是因为我跟他们有一种特殊的缘分,也因为他们需要得到我的帮助,更因为他们信任我。

    能被别人信任,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要心怀感恩,更要懂得保密与尊重。

    她让我知道——

    有一种缘分,叫信任;有一种珍惜,叫尊重。

    她把爱,种在我幼小脆弱的心上,来抚平我的委屈与心伤。她让我用爱,去审视世间的一切,并奉行对众生的慈悲

    但在当时,最令我开心的还是,我因为那件事转了学,离开城里回到乡下,回到了聚德镇,回到了静慈庵。

    “你当时去城里上学是被迫的?”林青问。

    “是啊,所以,你没必要内疚,要不是因为那件事,我是没有借口回来的。说到底,我还要感谢刘奶奶”

    “奶奶?”

    我点点头,他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出口

    我从小就在这山里长大。

    上小学前,刘奶奶离开了;上小学前,慈安师父要我去城里念书。

    我虽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奈何师命难违,也只好抹着眼泪,跟着城里的“父母”,离开了静慈庵。

    我有一对城里的“父母”,是慈安师父给我找的好人家,也是师父出家前的亲戚——

    够怪的吧?

    我一个孤儿,居然,有爹有娘,还有家,但却是在庵子里长大的。被这样安排的孤儿,估计全天下没有第二个了。

    真不知道,慈安师父咋想的?

    我笑着摇头,一个念头却突然闪过脸上的笑还没退去,心取沉了下去——

    在那个空间里,持诵《楞严咒》时,男声对我说——

    “你一个本就不该存于世的晦胎,修的什么佛?”

    “你的出生就与佛不同道,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当时,就是这两句话,扰乱了我的心神。

    晦胎,是什么?

    出生不同道,又是什么意思?

    心里突然堵得慌,恶心上涌,手里甜美的果子,一口也吃不下了。

    “怎么了,心儿?你不舒服吗?”林青问。

    “没事,我吃饱了。”我摇了摇头。

    “你吃什么了,就吃饱了?”他瞪着大眼瞧我,“就咱俩这些加起来,都不够塞牙缝的,还能管饱?”

    毕竟不是八月炸成熟的季节,能摘到两个熟透的果子,已经很不错了。

    “那这个也给你吧。”我把手里没吃完的果子递给他。

    “你真不吃啊?”他看了看我手里的果子,又看了看我的脸,很是豪气的说:“你放心,我堂堂七尺男儿,一顿两顿不吃没关系的,你不用给我省。”

    我没理会他,又把果子往前递了递——

    “都说了,我饱了,你不嫌弃就都吃了吧,不然,就留给山里的小动物吃。”

    “这有什么嫌不嫌弃的”他接过果子,直接往嘴里塞,含含糊糊的说:“又不是没吃过你吃剩的东西,小时候”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我有些烦躁的直接抬手,把他在嘴边塞果子的手用力一推。

    他像狗啃泥似的,下巴、鼻子全被糊上了果皮,也蹭了一脸果汁——

    他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无辜的看着我,一脸茫然

    我被他这蠢萌蠢萌的样子,逗得想笑,又努力憋住,板着脸说:“赶紧吃吧!吃完,我们好赶路。”

    “哦。”他也识趣的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捡了两根粗一点的大树杈子,简单清理了下小杈分枝,就一人一根的拄着当拐棍。

    可能是看我情绪不高,也可能是林青的话痨本性,山路虽难行,一路上,他也没停了嘴,总是没话蹭话,东打听西问的。

    我被问的烦了,也回应他几句,这路赶得也不算太沉闷。

    “心儿,我记得咱俩同年。你几月生的?咱俩谁大呀?”

    “不知道。”

    “我11月23的生日,你呢?”他可能以为我敷衍他不愿多说,就先自报了生日。

    “那一定我大,你可以叫姐了”

    “”

    我从小就知道,我是被丢在庙门口的弃婴,慈安师父力排众议收养了我。为此,她还费了不少周折。

    据说,师父抱我回来的时候,我身上只穿了件绒布做的薄卫衣,连个襁褓都没有。

    也不知,我那心大的亲生父母是咋想的,天寒地冻的大正月,就那么把我扔在了山里的庙门口。

    没被包也就算了,连张出生日期的纸条都没给留。大家瞧我的身量,都说我是月子里的奶娃娃。

    因为,时值正月,也不知道,我是旧年生下的,还是新年生下的,是属马,还是属羊。

    我这人生,也是悲催,不知道生日也就罢了,连个属相也弄不清。

    好在,我命好,疼我爱我的人不少。

    也是我招人稀罕,自从进了庙,就一个劲儿的傻乐,不哭也不闹。我第一次哭,好像就是被师父逼着去城里读书那次

    那时,为了养活我,慈安师父几乎找遍了,镇子上所有正在奶孩子的妈妈。我就这样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喝着百家奶,度过了最初的几个月。

    后来,有人送了母羊和奶牛,连带它们哺乳期的崽子

    这都是我稍懂事些,慈安师父告诉我的。

    她说,母乳是母亲血肉精华的凝结。

    她说,那些哺育过我的人和牛、羊,连同我的生身母亲,都是我的妈妈——

    众生都是我的母亲。

    所以,在这镇子上,我有很多的妈妈,张家妈妈、李家妈妈、赵家妈妈,还有牛妈妈、羊妈妈

    师父要我,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她们的恩德,没有她们就没有我。待日后,我有了能力,一定要反哺跪乳,救度她们脱生死苦海。

    “你这出身也真是”林青摇着头,叹了口气。

    其实,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多半是同情。我早就习以为常了,不过我也真没觉得自己惨

    “你一个大男生,这么惆怅干什么?用不着你瞎同情,更何况,也没你想得那么惨。”我瞪了他一眼。

    据说,刚开始时,很多人听说我的事,都抱着同情的心态来看我。看了我之后,又不由得一阵唏嘘,连连叹息——

    已建书友群:678589709。欢迎有缘人加入,更多佛学知识分享在群中。感恩一路阅文的你们。愿大家一切顺利、吉祥如意。菩提梭哈。

    (本章完)

    </P></TD>

章节目录

我和众生有个约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菩提梭哈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菩提梭哈并收藏我和众生有个约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