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开门把她领进房间,自己抱着裹着黑布的铜钱剑坐到她对面。瞅着桌子上一溜康师傅,苗娴雅愣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出声来。这一笑桃花眼全开了,看的我目不转睛口水也不知不觉滴落在胸前。

    “张楠,吃这么多泡面是想死后身体不腐吗?”

    “还不是你爹叮嘱我老实在家等死,只能吃泡面。”

    “那你也可以叫外卖啊?”

    “外卖?万一害到人家怎么办?援交女孩本身就有苦衷,如果不是遭受不幸谁愿意出来卖啊。”

    “草你大爷,我说的是吃的外卖。”

    “哦吃的啊,我忘了还有吃的外卖了。”

    说完这两句话,我俩就开始发呆,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低着头,她玩手机,我抱剑。听手机响声,苗娴雅应该斗了十六把地主,玩了六次连连看。看美腿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可要连续看一个小时还是有点吃不消。我有点扛不住了,心想你苗娴雅就算脸皮薄不好开口,这都追到我家里来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

    听出我声音中的不耐烦,苗娴雅立刻抬起头,张了张嘴说道:“我想请你吃个饭。”

    “今天是最后一天特别关键,我不能出去。”我虽然很想去,却也只能这么回答。

    谁知苗娴雅居然提出要在我家做饭。进厨房转了一圈,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买菜去了。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带了几瓶哈尔滨啤酒。

    一吃一喝,就这么混到了天黑。我一瞅不早了,师父随时可能过来就让苗娴雅赶紧离开。可这丫头就是不听话,还说来之前他爹白米落卦算过,今晚虽然大凶却非至死无解,还有一线生机。

    “你死劫难逃,我也是难逃一死,咱俩相奸负负得正说不定就能抓住那一线生机。”苗娴雅可能喝得有点多,吐字不是很清楚。

    “咱俩相奸?怎么相奸?”我这人吧,实在,说话比较喜欢抓重点。

    “纯情小处男也敢跟老娘耍滑头,来来来我教你怎么相奸!”

    苗娴雅仿佛豁出去了,两手一抬就利索的把上身的黑色T恤给脱掉了!文胸也是黑的,更衬得肌肤雪白。

    我去!我的鼻血没流出来,眼泪却出来了,丫居然来真的啊。

    可怜我虽然阅片无数,临到真前,两腿颤颤,就是不敢往前迈步。要怪就怪她平时欺负我太狠,我那点花花肠子早就被她用圆规啊钢笔啊给扎没了。

    见我无动于衷,苗娴雅也是脸皮薄不敢再脱,不过丫一咬牙一跺脚,居然扑了过来。我抱着铜钱剑不好躲闪,直接被摁在地上。感受到一百斤的体重,火热的少女气息,我的脸烧了起来,根本不敢和她对视。

    我有点恨自己,吹牛逼的时候感觉自己特男人,真要办事了,还不如个太监。

    “别抱剑了,抱我。”苗娴雅温柔的说。

    今晚是最后一夜,我不敢让铜钱剑离手。苗娴雅很生气,开始从我手里夺剑。

    铜钱剑本来就是用麻丝穿成的,哪里经得起俩人的撕扯,没多久就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贱人就是矫情,老娘倒贴都不要,真把自己当柳下惠了。”苗娴雅一生气抬手就是一耳光。

    看着满地的铜钱,我也是上火了,铜钱剑都散了,顾不了那么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把眼前这丫头给收拾了。

    一使劲翻身做主人,苗娴雅开始还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后来想明白眼前的状况完全是因为她自己胡来,于是也不好意思挣扎了,双手捂着脸任我为所欲为。

    苗娴雅的牛仔热裤是双排扣,还特别紧。好不容易解到最后一排,外面忽然打了一个响雷,接着眼前一黑,停电了。风雨大作,客厅背面的窗户本来就有裂纹,给强风一吹,玻璃啪的一声碎了。一道带着湿气的强风穿过客厅,穿过我和苗娴雅身体间的缝隙。

    “完了,师父来了。您老人家就不能晚来一会吗?我靠。”我忍不住咒骂一声。

    苗娴雅吓得紧紧抱住我,我俩的身体贴的严丝合缝。听着苗娴雅粗重的呼吸,感受着青春少女的体温,我的雄性荷尔蒙不仅没有喷发反而越来越冷静。因为除了风声、雷声、雨打窗台声之外,我还听到了某地下工作者的特殊讯号。

    吱吱,吱吱。

    不会是那冤死的母老鼠也来了吧?

    空气温度在下降,没多久我俩就开始打哆嗦。我心中一沉,搂着苗娴雅去卧室,摸摸索索的从床头几抽屉里找出半截蜡烛点上。从衣柜里翻出两条棉被,让苗娴雅先躺床上裹好。我把卧室门窗锁死后,也爬到床上搂住苗娴雅。

    “你洗手了没?”苗娴雅问我。

    “怎么了?”

    “没洗手不要乱摸,会得病的。”

    “我没摸啊,你看我手都在被子外面呢。”

    “啊!”苗娴雅发出一声尖叫,立刻把被子掀开。

    吱吱,吱吱。

    一只灰色的大老鼠正爬在苗娴雅的两腿中间,似乎正对她内内上的米老鼠图案感到困惑。苗娴雅猛地一挺,老鼠从她腿中间往上一蹿顷刻来到她胸前,雪白的小腹被老鼠爪子带出一溜血痕。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苗娴雅眼睛瞪的圆圆的,嘴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老鼠的眼睛发着渗人的红光,细长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

    桀桀,桀桀。老鼠忽然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我靠。”

    老鼠没有咬中苗娴雅,因为我及时伸手抓住了它的身体,把它扯了下来。中指被它反咬一口,血流了出来。

    敢咬我,呵呵,我使劲把手握紧。老鼠开始还能转着脑袋咬东咬西,后来就只能缩着脖子呜呜叫,再后来眼睛一闭,撒了泡奇骚无比的老鼠尿不动了。

    啪!我把老鼠尸体扔到地板上。

    “张楠,你家是老鼠窝啊。”

    “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不是意外,你看…;…;”

    我顺着苗娴雅的手指往上看,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老鼠,密密麻麻的。看得人头皮发麻,而苗娴雅依然当场吓尿了。

    “喵…;…;”我学了声猫叫。

    “张楠你是傻逼吗?老鼠大军都来了,会害怕一只猫?”苗娴雅掐了我一下骂道。

    我一想也是,这么多老鼠别说一只猫,十只都不顶用,除非来的是汤姆猫或者加菲猫或者哆啦A梦。

    老鼠被人深恶痛绝的原因有很多,偷吃厉害,传播疾病,破坏家具。这些还不算最可恨的,最可恨的是老鼠特别喜欢拉屎撒尿。而且喜欢在干净的地方拉屎撒尿,譬如洁白的餐具,新铺的床单。

    现在,这满天花板的老鼠正在集体做着一件相同的事情,对着我和苗娴雅下起了屎雨。

    米粒大小的黑色老鼠屎,奇臭无比,啪啪啪落的满床都是,恶心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我情愿被它们活活咬死也不愿就这样恶心死。

    被子一掀,我跳了出来大骂:“母耗子精我知道是你,有种你出来。”

    没动静,只是屎雨下的更猛烈了,睁不开眼。

    “呜呜呜,灰大仙,祖奶奶,您老人家收了神童吧。”我哭着往地上一跪,磕头如捣算。

    旧时的东北经常供奉五大仙家,老鼠也是五仙之一,称灰仙。建国之后不许成精,这些仙家抵不住国运昌隆万民一心,大部分陨落了。后来十年动荡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残存的仙家又被清除了个干干净净。

    此后,再也没有仙家显圣的事发生,出马仙绝迹了。现在我师父既然能变成厉鬼,老鼠自然也能重新成精。

    “孩儿们,先撤了吧。”一个老奶奶的声音响起,话音一落满屋子的耗子立刻走了个干干净净。

    屋子里面只剩下一只大老鼠,坐在我的电脑专用椅上。

    “灰奶奶,您找我有事吗?”

    “你看我像什么?”

    我心里一愣,这是讨封来了?成精的动物在幻化人形前,会主动找人讨封,借人类的言灵之力助它修行。这母老鼠如果真是我放进棺材的那只,它修行的时间可真够短的。我如果说它像老鼠,说不定它的道行就会被我坏掉,元气大伤。但是,如果它能抗住我的言灵之力,我俩就算结了死仇。

    我现在已经有了师父这样一个死仇,再多个耗子精,那就真是厕所里打地铺离(死)屎不远了。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你能恶心我我也能恶心你。

    “我看你像个大美女。”东北五大保家仙当中,鼠仙都是老头老太造型而且相貌猥琐弯腰驼背,美女帅哥那是狐仙和蛇仙的专利。我说母耗子像美女,美女是人,等于是用人类的言灵之力助了它,同时呢又用美女的外型成功为难了它。

    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母耗子听我说完居然真的变成了一个大美女,大胸长腿,脸小颜美,简直媲美得体女主播陈一发儿。

    “谢谢你。一事不烦二主,你再给我取个名字吧?”

    “您老人家觉得陈二发这个名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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