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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个时候,高德全笑道:“就是这个爱炫的性格,让他心痛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的一个内弟,根本不知道茶具的珍贵,无意之打碎了一个杯子,这自然让他有苦说不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再胡乱拿茶具待客……”

    这事也算是收藏界的趣闻了,不过高德全也算厚道,没有点明那人的姓名,只是博大家一乐就行了,没必要深究。

    当然,作为对比的主要对象,俞飞白肯定不乐意了,撇嘴道:“德叔,什么叫和我一样爱炫耀的性格。我那是独乐不如众乐,有好东西自然要让大家分享……”

    “一个意思,反正都是炫耀。”王观轻笑起来,在俞飞白反驳之前,直接转移话题:“德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

    “明天。”高德全笑道:“说起来也是好久没见钱老了,打算在那边住几天……你们呢,也该回京城了吧,不如大家一起走。”

    “我无所谓,关键是王观。”俞飞白随口道:“他好像有事要办。”

    “嗯?”

    高德全一怔:“什么事情呀?”

    “小事。”王观笑道:“我答应过冯老……就是送我毛瓷碎片的冯老,如果瓷器烧好了,就给他送一些过去。”

    “应该的。”高德全立即点头赞许道:“如果不是那位冯老,估计也没有我们这批瓷器了,确实要好好感谢人家。”

    “嗯,所以我打算亲自送过去,估计要搁一两天时间。”王观解释起来,然后笑道:“不过也不能让钱老等急了,你们先把东西送过去吧。”

    “也行。”高德全轻轻点头。

    “你呢。”

    适时,王观问道:“是随我去蜀川,还是跟德叔到京城。”

    “当然是回京城啊。”俞飞白毫不犹豫,有几分期待道:“我还想听一听钱老怎么评价朱大先生的早期作品呢。”

    毕竟评价的过程。就是一个学习的机会,俞飞白肯定不会错过。

    “随便你了。”王观也不在意,反正送完东西之后,他就直接飞往京城,到时候再向钱老请教也一样。

    第二天,大家一起来到了机场,不过航班却不相同。王观的班机比较早。所以就在众人的相送下登机而去,不久之后就顺利抵达了蜀都机场。

    然而。冯老的家可不在蜀都,而是在眉山。所以王观还要转车,一番周折之后,才算是来到了目的地。当然,所谓的目的地只是指城市,而不是冯老的家。

    说起来也过去大半年了,就算王观的记忆力不错,但是也只是记得冯老家的大概的方向而已,至于具体的位置。他也有几分迷糊。

    不过一番寻找之后,王观也总算是找到了地方,然后轻快上去按响门铃。

    “谁呀。”

    不久之后,一个保姆走了出来,透过铁栅栏看见王观,感觉到很陌生,所以警觉的没有开门。只是隔栏问道:“你找谁?”

    “请问冯老在家吗?”王观微笑问道,事先没有打电话,就是打算给冯老一个惊喜。

    “冯老不在家。”

    保姆微微皱眉,不过还是解释清楚:“他有事出门了,要到晚上才回来。”

    “呃!”

    一瞬间,王观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如果提前打好招呼,估计冯老就在家等他过来了。现在人不在,他也有几分傻眼。

    “真是时运不济啊。”王观眨了眨眼,干脆问道:“请问冯老去哪里了,能不能打个电话请他回来?”

    保姆没有随便透露冯老的行踪,只是问道:“你有什么急事?找冯老做什么?”

    “我是来拜访冯老的。”

    明白保姆的顾虑,王观直接笑道:“你还记得我吗?去年我来过的……”

    “去年?”保姆一愣。仔细的打量王观,隐约之还真有几分印象。半响之后,忽然想起来了,有些惊喜道:“对了,是你……帮冯老追回图画的人。”

    “是我没错。”

    王观点头承认,也彻底打消了保姆的疑虑。

    “快进来。”

    适时,保姆把门打开,然后解释道:“市里有个鼻烟壶展览会,冯老一早就去参观了,午都没有回来吃饭。你先进来坐,我去打电话叫他回来。”

    “鼻烟壶展览会……”

    王观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难怪冯老不在家了。毕竟对于冯老来说,鼻烟壶是他的心头爱好,有这样的展览会举行,肯定不会错过。

    想了想之后,王观阻止了保姆打电话的举动,同时打听清楚展览会的地点,然后就直接向那个地方而去。

    鼻烟壶展览会就在市区心,一个宽敞的商业大厦一楼,而且并没有什么限制,谁都可以进去参观。王观走进去之后,看了眼悬挂在墙壁上的介绍,才知道这个展览会是某省鼻烟壶流派工艺师联合举办的,旨在宣传扩大流派的影响力。

    会场的展品很多,至少有上万个鼻烟壶。材料就不必多说了,反正金银铜铁玉、牙角竹木瓷,还有玻璃、水晶等等,应有尽有。至于造型更是千变万化,有圆的,有方的,更不缺少带棱角的,多种多样,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说起来,能够摆在展柜让人参观,说明这些鼻烟壶肯定具有一定的水平。每个鼻烟壶上的构图也各不相同,有人物、山水、诗词、花鸟等等,可谓是方寸之间,气象万千。

    总而言之,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些鼻烟壶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做工细致,十分精美漂亮的艺术品,也让他们在参观的过程十分惊叹。

    不过对于有几分鉴赏能力的人来说,尽管这里的鼻烟壶数量不少,但是认真计算起来,真正具有分量,能够称为精品的东西,估计也不算很多。

    王观粗略打量,也大概分辨出来,这里的鼻烟壶可以划分为几个等级。

    一是一般工艺师傅的作品,造型比较工整,也就是有些呆板。绘图是清晰了,却充满了匠气,没有自己的特色。这类作品,占据了展品的绝对大部分。

    第二就是功力深厚,经验丰富的工艺师傅作品,这类鼻烟壶的造型就比较生动,尤其是在细节上处理到位,线条十分流畅。绘图更是十分的鲜活,比较有韵味。

    当然,最后一类肯定是大师作品了。尽管造型还是那个造型,但是和一般工艺师傅的作品比较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具体有什么不一样,常人肯定说不上来,可是其的差别却十分明显。

    同样是观赏鼻烟壶,观赏一般作品,只是觉得不错而已。然而观赏大师的作品,心里就觉得很好,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这主要是大师的作品往往充满了所谓的艺术感染力,给人的感觉自然截然不同。

    不过,大师的作品肯定不多,能有百分之一的量就算不错了。而且也不用王观怎么寻找,只要直接往展厅央位置走去,就可以看到那些大师之作。

    与此同时,王观更是看到了冯老的身影。这个时候他正在一个玻璃柜台的旁边,专心致志的观赏一个大师制作的鼻烟壶。心无旁骛,自然没有察觉王观的到来。

    “果然不出所料……”

    王观笑了笑,轻步走了过去。故意没有提醒,只是站在冯老的旁边,也顺势打量柜的鼻烟壶。只见壶身呈浅黄色,但是壶盖以及壶身两侧,却有些许微红。看起来有点儿普通,但是通体泛出温润光泽,显得十分精致美观。

    只是与其他描绘图纹的鼻烟壶相比,这只鼻烟壶就十分朴素了,通体光滑,却没有任何的纹饰。这样的情况,相当于鼻烟壶最原始的状态,除了造型以外,没有丝毫的修饰,不仅是朴素,更是一种返朴归真的表现手法。

    鼻烟壶的造型、图纹多样,由于个人的审美观不同,有人喜欢繁琐热闹的富丽堂皇图纹,也有人喜欢高山流水的清雅景致,也有人偏爱花鸟人物,自然也有人爱好原汁原味的鼻烟壶。简简单单,平平淡淡,没有那么复杂,多好。

    当然,大师就是大师,往往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就是这样一个十分简朴,没有任何修饰的鼻烟壶,大家却能够看到别样的韵味来。也不否认,或者是鼻烟壶的材料好,反正浅黄色的温润光泽让人看了就觉得十分顺眼。

    “鹤顶红?”冯老观赏了片刻,顺便看了眼柜台上的标签,顿时错愕自语:“鹤顶丹不是毒药吗?怎么也能做成鼻烟壶?”

    “鹤顶红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禽鸟类动物的头骨……”

    “哦。”冯老恍然,本能的转头看了一眼,顿时惊愣了一下,然后惊喜交集道:“王观,怎么是你……”

    “冯老,好久不见了?”王观笑容可掬的问候起来。

    “你怎么来了?”冯老欣喜问道:“来蜀川有事?”

    “确实有事。”王观轻笑道:“不过这事却是来拜访冯老您……刚才去到您家,才知道原来您在这里,所以就赶过来了。”

    “拜访我……怎么不早说。”冯老埋怨起来:“应该提前打声招呼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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