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踢翻别人的纸钱盆那事,想起我第一次见鬼,还有刘药猫儿给我的那张护身符,她说符可以保护我,那符我一直都带在身边。

    一想到这儿,我立马从衣服的内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了何生财。

    “这啥子东西?”他看着我手上的红布。

    “你看这会不会和我的劫难有关?”我指着红符。

    他接了过去,打量了几眼后,又将红符沿着对折线打开,上面写这几个金色的字符,我是看不懂的,他瞅了半天,愣住了。

    “这东西你咋得到的?”他将符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将我小时候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听了之后没多大表情,就好像意思没什么可用的信息,一见他都没辙了,我心里更慌了。

    他见我的样子很难看,脸上却毫无紧张的神色,正如事不关己,己不操心,他说:“你别紧张,我会帮你的,老话说桥到船头自然直。”

    他说完将符递还了给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可我这时心里疑惑却多了起来,为啥遇见领了他过后就净发生怪事,我好好的活着居然还有TM什么劫难,这一切和他的出现必定脱不了关系,我瞬间一下子爆发出来了。

    “你为啥无缘无故的要帮我?从一开始你就主动接近我,还一直缠着我不放,你想从我这里图啥子东西?你又到底是谁?”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没作声,他也没想通我咋一下子变了性情,半晌,他才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说:“我是谁?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我不想管那些,我只想知道你为啥一下子就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你想从我这儿得到啥子?”我冷眼地看着他。

    “那个跟你说了你先也明白不了,我只能这样告诉你,我不仅不会害你,我还会救你,你也别琢磨我为啥子从山城跑到酒城,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有啥子问题一次问完,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他回答道。

    “那你究竟是谁?”我问。

    “我是谁?那你是谁?你这问题问的还真是奇怪啊。”他说。

    “我是靳言,就是一个普通人,我问你是做什么的?还有你和老板是旧相识?”我问。

    “我啊,我也算不上在做事,我是从事研究的工作的,奇门遁甲?风水玄学?天文地理?你觉得是哪样就是哪样,我和王洪胜是旧相识没错,严格来说我是他师兄。”他说。

    “啥?你和老板是同门师兄弟?你又说你搞封建迷信的,意思老板也是个神棍?”说到这儿我更迷糊了。

    “咋又成了神棍?他不是,他以前也是在山城的,后来才到酒城发家的,那时我就在山城认识的他,算起来都又好多年了,我都记不清了。”他回答。

    “那你们师父是教啥的啊?为啥你成了个封建迷信的科学家,他成了黑社会大哥?”这一系列事情听得我摸不着魂。

    “啥子都教,好了。我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了,你还有啥问题,问吧。”他说。

    “这叫回答?行,我也不想知道,那我不问这个了,那你告诉我为啥第一次你要借我的火机?你后来明明说你已经戒烟了。”我问。

    “这个嘛,烟我是真戒了的,还有我不是说过了嘛,我看你火气这么低,我就试了试你的火,看你是不是真的火气低,又顺便看了看你的运势,结果一看你就有难,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回答,虽然他说的是这样,可后来我才得知他只是为了看一眼我身上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回答道,

    “行了,问完了吧,你想知道的事,只要你跟着我,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的,还有你为啥会有劫难,我会和你一起找原因。”他说。

    他说到这儿,我实在想不通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想得到,可再想到他所说的劫难,我心里直发慌,如果真有这劫难,我一个人又得如和应付?跟他一起,说不定他真能帮我渡过劫难,再说多一个人,我的心里至少不会这么慌了。

    于是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大致上是答应了他。

    “好,眼下我们把该做的事做了再做打算。”他说。

    “啥子该做的事?”我一脸茫然,一回头,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我将刘宣德的意思告诉了他,他说已经知道了,但他不想再道上露面了,他只负责在背后帮我调查。

    我说这哪行啊,我一个人咋应付得了啊,他说露面太多有麻烦,至于是什么麻烦他说的很含糊,但我还是答应了。

    因为他始终看上去咋都不像是一个混子,一把年纪一把柴,我俩一起说不定还得惹什么麻烦,他在暗处兴许还能行很多方便。

    后来我俩不再说这个了,开始吃上了饭。

    我正一边吃饭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事,他闲不住又换了个话题,问:“你听说城里出了人命不?一个女的。”

    我吧嗒吧嗒的嚼着菜,又点了点头,将菜咽了下去答了声“知道”。

    “我觉得这个事情很蹊跷。”他神叨叨的说。

    “啥子蹊跷?”我继续吃着东西,并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

    “啥子蹊跷?你是不晓得其中的真相。”他说。

    我停下看了看他,看他样子讲的津津有味的,我就问他:“被逼着来当了个卧底,你还真把自己当警察了?这事是我们管得了的?你的心还真宽啊。”

    “是不是我们的责任那另说,我想说得重心在她是咋死的?”他说。

    我能感觉到他又想扯到那方面去,即使扯到那方面又和我们有啥关系啊?

    而我不知怎么的,可能是相信了灵异的事情的存在,重新刷新了我的世界观,然而,人都是好奇心的,我突然也跟着来了兴趣,于是问:

    “咋死的?”

    “哼,咋死的?来兴趣了啊?她咋死的?说出来吓得你不敢睡觉。”他冷哼了一声,神秘的看着我。

    “别绕关子了,快说,她咋死的。”我被他带了进去,难免好奇起来。

    “发现她的尸体的时候,她尸体是光着的。”他说。

    “你这不废话嘛,都报道了是被女干杀的。”我说。

    “我说的光着,不是指衣服没了。”他说。

    “那是啥没了?”我着急的问下去,可他接下来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回答,也让我知道他为什么觉得这事有蹊跷了。

    “啥没了?身上的皮没了,被剥了,皮~~~~”他故意在句末故意说得很慢,特别是在“皮”字上。

    我听得一身直起鸡皮疙瘩,心里一愣,这强女干杀人干嘛还剥皮啊?

    看着眼前的饭菜,经这么一说,我全然没了食欲。

    他见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才听到这点儿你反应就这么大?还有更蹊跷的,那女的七孔被堵,就连那里,你懂的,都被堵上了。”他有点猥琐的说道。

    我听完后觉得浑身不舒服,心里想着,这么恶劣的行径背后,是有一个多么恨这个女人的人啊,搞这么多名堂出来,直接杀了不就完事了吗,这也难怪何生财会往那方面想。

    “那你的意思是啥子啊?她的死和我们的案子有关?”我问,又一把推开了面前桌子上的碗筷,心里一阵恶心。

    “目前看来没有。”他很直接的说道。

    “既然没有我们就别管那闲事了,警察知道怎么处理的,哎,不对,你咋知道这些的?你别告诉我那女人的鬼魂来找过你,让你帮伸冤,先说清楚,我不会帮你的。”我不客气的说道。

    “你一看就是个胆小鬼,是有个人让我帮她伸冤,但是这个人不是她,是他。”他说。

    “哪个他?你把我绕进去了。”我摸了摸脑袋说。

    “还有哪个嘛,刘宣德。”他说,语气有些埋怨。

    “他让你帮她伸冤?他也相信这些?哎不,他不是警察吗?警察都相信这些了,那他们还能干啥?警察局干脆变道观算了。”我说。

    “他没有,他认为这只是一起罕见的重大杀人案,和啥子神神鬼鬼的有个毛的关系,他认为凶手可能是一个吸毒,吸了毒脑子里产生幻觉才这样干的。”他说。

    “那他咋不认为是个精神病人做的啊?去精神病院查有没有出逃人员就行了啊,直接甩给我们算啥子?”我说。

    “你这么能说那你跟他说。”他用下巴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手机。

    “我懒得问,那你觉得有蹊跷,有啥子蹊跷?”我问。

    “身体的皮被剥了,身上所有的与外界沟通的通道都堵了,你觉得干这事的人是想干什么?”他反问我。

    “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你不是专门搞这些的吗,你还看不出个究竟来?”我说。

    “嗯~~~”他“嗯”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相反沉思起来了。

    我也跟着思考起来,照理说没这么大的仇怨会让一个人这么变态的去杀另一个自己所仇恨的人,凶手估计八成是个精神方面有问题的人,而这类人常见的无非两种,一种就是精神病,另一种就是吸了毒,脑子里产生了幻觉导致变态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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