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羽琢磨着杜成所说的事,将心比心,他对这个饱经风霜的汉子充满了同情和敬佩。回到松阳城,高羽将情况与王习一说明,王习一道:“地王宫的人真是利落,还不到一个时辰,事情已经办妥了。”高羽道:“对付他们,取巧只会误事,还不如力夺。”华阳道:“对。既然他们化整为零,我们不妨化零为整,各个击破。”

    水月宁道:“别的人不说,我几个师兄恐怕就不会同意。”王习一道:“如果化零为整,我们这十多个人太过显眼了,容易引人注意,不就相当于给他们通风报信嘛。”高羽道:“我看今天的方法就很好。我去探听消息,你们就在后面跟着,不必都聚在一块,好掩人耳目。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咱们再聚集起来,连窝给他端了。”

    华阳道:“地王宫有四个护法,我猜是每个护法负责一处,四处同时进行。除非动用大量人马,否则我们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同时搅乱四处,南牧辰手段真是高明。”王习一道:“地王宫的人还不想硬拼,咱们搅得一处算一处吧。”

    悉岘山的人与普弥双杰、赵奇到后,王习一将如何打算一说,郭吴林响平果然不赞成,他们以“师父要我们自成一路”为由自己行事,众人不好劝,由他们去了。

    赵奇倒出人意料的配合,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样,这帮人屡试不爽,被抓着的尽数废了修为,还有一个护法险些被活捉,不过高羽再没见过杜成。

    高羽已然轻车熟路,不料今次跟着的人却丢了,黑灯瞎火的看不真切,好似进了个山洞,心下狐疑,以前从没有过,难道地王宫的人学乖了?高羽上前查看,洞口不大,仅能一个人猫腰通过。他犹豫再三,才点了火折子进去。

    洞越向里越大,渐渐的能直起身子,到后来可以两人并行通过。走了段时间,听到声闷响,高羽感觉不对,折了回去,哪知洞口已被巨石堵上,任凭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高羽拍拍脸,拿着火折寻找出路。不知走了多久,火光越来越弱,火苗跳动几下然后灭了。

    高羽顿时陷入黑暗中,四周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让他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梦,不过那个梦是无边的黑暗,这里却是伸手可及的岩石。

    高羽小心翼翼的滑步前行,摸过一段曲折的岩壁,眼前豁然开朗,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地方,放眼望去足有十几丈,更令人惊奇的是中间有棵树,树的枝干晶莹剔透,内有火光不停的流转,将周围照亮。

    “火树!”高羽暗骂声娘。

    高羽听天机老人讲过,火树生长在熔岩的上方,吸取万火精华,与朱雀环在伯仲之间。只是朱雀环离了朱雀威力不减,而火树离了熔岩则灰飞烟灭。古时候有些地方将火树当成火神,经常给它献祭。想到这,高羽往地下一看,“我的娘!”满地人骨,在红光的照应下显得格外瘆人。

    高羽慢慢的往后退,这棵火树在这不知多久,一旦把它惊醒,必死无疑。缩回黑暗中,高羽才略觉安心。洞口已经被堵上,又没有别的叉路,唯有前行。他躲在暗处四处张望,火树后面果真有个洞口。

    “这可怎么办?想出去必然要经过火树,这么长的距离,就算用‘蝶影七闪’至少得两三次。得,先试试,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活动筋骨,人影一闪,出去三丈多。

    满坑的白骨不知几百几千年,承受不住大力道。高羽脚刚落地,人“呼啦”就掉了下去,没到胸膛。

    火树感受到生灵的气息,枝条向高羽这边伸展。高羽上下不得,身边又没有兵器,索性使个“千斤坠”,整个人落入白骨中。白骨足有一人半高,周围十几丈都是,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火树的枝条变得又细又长,有的穿过骨缝,把高羽团团围住。高羽跃起,“万剑”,银光如幕,整棵火树都支离破碎,他长嘘口气,心道:“我以为多厉害,吓死我了。”

    周围都是些白骨,使不上劲儿,怎么办?他拍拍脑袋,干脆杀出条路。“化虎”,火虎扑出,被它碰着的骨头“霹雳啪啦”碎成小块。高羽轻跃,落在碎骨上。“能担得住,有门。”突然身子一紧,高羽被卷了起来,扭头一看,冷汗冒了出来。

    火树好端端的在那儿,什么事儿都没有。枝条越缠越多,高羽运气护身,尽量不让枝条再碰触到身子。

    “嘶嘶”声响,一条食指粗细的小蛇迅速靠近。小蛇通体黑色,身上有许多银色花斑,极为漂亮。高羽小腿一痛,刹那间眼前变了样子,什么东西都美丽动人,身体开始不听使唤。“中毒了!”他强压下内心的冲动,专心运气。

    天地万物归于平静,高羽仿佛睡着了。等他醒来,心里说不出的舒坦。火树还在原来的地方,不过枝条内少了流动的火光。高羽伸伸手脚,小腿上多了条干瘪的蛇皮。

    从最初有意无意的念头,到现在可以自然而然的吸收天地灵气为己所用,高羽凭借悟性和不凡际遇,经过千锤百炼,终于开拓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高羽用“化虎”开出落脚地,用“蝶影七闪”跃出,很快就到了对面的洞口。他生怕再有什么东西,结着“化虎”印慢慢前行,总算从山腹中走出来。满天星光,山风清凉,然而并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在山腹中不辨日夜,不知道过了几天,高羽担心起水月宁来。“那是什么?”远处有个红点,应该是篝火。他小心靠近,看到东倒西歪的几个人。“这些人怎么了,不像是在睡觉,难道是中了毒?”盯了一会儿,那几个人丝毫没动,高羽大胆上前,挨个试探,全都没了鼻息。“他们都是什么人,怎么会死在荒山野岭?”他仔细查看,每个人均是伤在喉头。“一剑封喉,好利落的身手。”高羽又找出块令牌,上面有“普弥”二字。“普弥山的人!”感到事情严重,高羽发出信号。

    没了高羽消息,水月宁几个分散着找寻他,此刻离他最近的是王习一。王习一火速赶来,看到满地的人,道:“你杀的?”高羽往火里丢了根树枝,摇头道:“不是,我发现时他们就死了。”王习一蹲下,道:“尸体还是温的,血迹还没干透,刚死不久。”

    高羽把令牌仍给王习一,道:“你看。”王习一接着令牌,惊道:“是普弥山的人?”高羽道:“都是一剑封喉。”

    王习一道:“天下间能杀死他们的人很多,不过能一剑封喉的,恐怕只有绝杀公子了。可是绝杀公子是个杀手,不可能与普弥山结怨,怎么会对他们下手?”水月宁华阳赵奇欧阳姐弟先后过来,水月宁道:“高羽,你怎么样了?”高羽道:“没事,在山洞里迷了两天路。”水月宁道:“两天?何止两天,都快十天了?”“十天?”高羽大出意料。

    王习一将令牌交给欧阳星,道:“师妹可认识这些人?”欧阳星痛声道:“是我三位师兄!”欧阳辰道:“一剑封喉,绝杀公子!那帮老家伙动手了。”欧阳星道:“我这几个师兄的死关乎重大,我们兄妹须回普弥山禀报师尊。”王习一道:“即是如此,两位请便。”

    高羽不很了解江湖之事,心中奇怪,问起来。王习一道:“三公子之一的绝杀公子杀人向来一剑封喉。此人行踪诡秘,号称天下第一杀手。死在他手里的,都是被人花钱买了命。”

    高羽道:“欧阳辰说的那帮老家伙是谁?”王习一道:“这件事要说明白,还得从头说起。江湖上门派的传承,特别是大派,往往是从子孙后代中择优,如果没有后代或是后代不堪大任,就从弟子中选取。那些被选中的弟子,都是自小加入门派,由上代掌门亲传。可是普弥山的张师叔是个例外。据说张师叔带艺上山,入门之时已经十五六岁。张师叔天资极高,不仅将普弥山的锏法练得炉火纯青,而且还能同时使鞭,独创了一门武学。要知道长鞭与铜锏可是天差地别的两种兵器,想要贯通在一起难于登天。普弥山上代掌门觉得张师叔人才难得,能将普弥山发扬光大,所以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他。上代掌门有两子,又有众多弟子,他们明面上虽不说,心里并不服气。这么多年他们没生大事端,现在地王宫作乱,江湖面临浩劫,恐怕他们要有所行动,混水摸鱼了。”

    华阳道:“王师兄说的有理。你们看这里如此偏僻,如果不是事先告知,绝杀公子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这几位师兄手持令牌,应该是紧要的事,外人无法知晓,定是自己人搞的鬼。”听他们这么一说,高羽几乎可以肯定幕后黑手就是普弥山上代掌门的两个儿子。

    高羽道:“连同门都杀,那几个老家伙肯定不是好东西,我们去帮忙。”王习一摇头道:“别人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华阳道:“我觉得高师弟说得有道理。现在非常时期,咱们五大派要同心协力才行。万一那些人当上掌门,背地里再有什么不轨,那可就麻烦了。”王习一道:“可是我们是晚辈,说不上话。再说这都是猜测,他们要是没动手,咱们怎么说?”华阳道:“正因为咱们是晚辈,有些事即便做错了也能搪塞过去。理由嘛,这几位师兄不就是?各位意下如何?”他看看赵奇,赵奇道:“大局为重。”

    欧阳姐弟不在,三个亲传弟子被杀,张晋义现在是孤家寡人,普弥山上代掌门两个儿子许安通、许安全认为时机成熟。两人早就在三位长辈耳边搬弄是非,说张晋义要把普弥山占成张家的,欧阳星辰姐弟来路不明,多半是张晋义的子女云云。那三位长辈起初不信,架不住他俩两张嘴胡乱编排,渐渐的对张晋义不满。

    张晋义估计去办事的弟子这一两天就回来,又担心欧阳星欧阳辰的安危,忽然许氏兄弟和三个长辈一块儿来了。张晋义暗中纳闷,道:“三位师叔,两位师兄,有什么事吗?”许安通道:“事自然是有,师弟难道不知道?”张晋义一楞,道:“还请师兄明示。”许安通道:“你少在这装糊涂。我问你,当年我爹把普弥山交与你发扬光大,你是怎么发扬的?欧阳星与欧阳辰究竟是何身世!你当初在我爹面前花言巧语,目的就是把普弥山据为己有吧?”

    张晋义早知两位师兄心怀叵测,却没想到他们会做的这么绝,道:“师兄何出此言?是小弟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许安全道:“你对四大派极力讨好,令我普弥山颜面尽失,这是将我派发扬光大吗?”张晋义道:“小弟虽然不才,但绝不会做这等下贱的事。”许安通道:“你做的事三位师叔心中有数,我们不在这跟你费唇舌。我劝你让出掌门之位自行离开,还可以体面些。如若不然,休怪我们不念同门之情!”

    张晋义道:“三位师叔,你老人家的意思呢?”许安全道:“三位师叔对你这点心思早就明察秋毫,老人家们宅心仁厚,希望你能听劝。”张晋义道:“如果我不让呢?”许氏兄弟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怪不得我们。”张晋义道:“我张某人做事对得起天地良心,两位师兄没别事就请吧!”许安全道:“不识好歹!”

    他们五人走后,张晋义越想越不安,后天就是祭祖师的日子,本想借机说说地王宫的事,看来是自身难保。再加上身边无人,这一关过不过的去可就难说了。

    祭祖在任何门派都是头等大事,不过有的三年一次,有的五年一次。普弥山众弟子齐聚,与掌门一同拜祭祖师。礼成之后,许安通果不其然站出来,道:“近日江湖上风言风语,说什么星儿辰儿是师弟的庶子,我们自然不信。不过师弟身为普弥山掌门,一言一行都事关普弥山颜面,还请掌门师弟给我们个交待,好堵住悠悠众口。”

    张晋义忖道:“上来就来个无对证,分明是罗织罪名,让我百口莫辩。”道:“江湖上的风言风语怎么听得,莫说星儿辰儿不在,就是在,有什么法子能证明我们之间并非父子?”许安通道:“滴血认亲。”张晋义道:“如此荒谬的办法师兄怎么会信?”许安通道:“怎么,不敢了?”张晋义道:“今天是个大日子,咱们在这儿争争吵吵扰了先辈安宁,不成体统,还是等星儿辰儿回来再说。”

    许安全帮腔道:“掌门师弟此言差矣,当着先辈和同门的面儿,正好把话说清楚,大家评评理。”张晋义冷笑声,道:“好,既然师兄要评理,那就说出来大家听听。”

    许氏兄弟正想侃侃而谈,欧阳姐弟却急匆匆赶到。张晋义眼中一亮,道:“星儿,辰儿,你们怎么回来了?”欧阳星道:“师父,不好了,三位师兄被绝杀公子给害了!”张晋义胸口一痛,恶狠狠的盯着许氏兄弟,道:“你们两个,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好,我奉陪到底。星儿辰儿,滴血验亲。”许氏兄弟万料不到欧阳星欧阳辰会回来,先前的话说的太满,无法回旋。

    欧阳星欧阳辰先后咬破手指将血滴入碗中,然后捧给张晋义,张晋义同样将血滴入,最后碗中只有两滴血。他端到三位长老面前,许氏兄弟脖子伸的老长。

    许安通道:“这事果然是缪传,以后谁都不准再提,咱们再说说别的事。”张晋义道:“还有什么事,今天索性都说出来。”许安通许安全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了一大通,大意不过是张晋义为一己私利,刻意讨好四大派云云。

    突然有人道:“师兄,这位普弥山的师伯在说什么东西,怎么听着像小媳妇嚼舌头。”师兄道:“别胡说,这位是我们许师伯,他在历数现任掌门的罪状。”那人又道:“不对,我听他说了一大堆,都是些无凭无据的空话。哪有人这样说罪状的,当别人是傻子,那么好骗?”师兄道:“不可造次,这是普弥山自己的事,咱们外人不能多说。”那人道:“怎么不能说?这不分明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嘛,我最看不惯。”师兄道:“你小点声,别让人听见。”

    张晋义暗自好笑,这么大的声谁再听不见可就是聋子了,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分明是帮自己说话。许氏兄弟脸似猪肝,道:“哪里的野小子,敢到我普弥山撒野!”

    百十号弟子早就盯着这五人,让出个圈子。

    高羽道:“我们可不是野小子,是给你们送人来的。”他们把三具尸体背上去,放到三个长老面前。高羽道:“师兄,他们是怎么死的,怎么没见伤口?”王习一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没看见他们脖子有一道伤口?一剑封喉,这可是第一杀手绝杀公子的绝活。”高羽道:“绝杀公子看来跟他们有大仇,要不然怎么会跟着他们到荒山野岭。”王习一道:“你可错了。绝杀公子是个杀手,平里是行踪诡异,想见他都难,更别说跟他结仇。这三位师兄平时都在普弥山,怎么会得罪绝杀公子?”

    高羽道:“一无怨二无仇,绝杀公子怎么会杀他们,吃饱了撑的?”王习一道:“别胡说!这三位师兄是跟绝杀公子无怨无仇,可保不定跟别人有仇,或者有人嫌他们碍事。只要给钱,绝杀公子就能除了他们。不用自己动手,麻烦还少,要有人得罪我,我就这么办。”

    高羽道:“什么,是你找的绝杀公子?”王习一道:“师弟,你用脑子想想,三位师兄拿着令牌奉命办事,却被人跟踪到荒郊野岭杀死,说明绝杀公子知道他们的行动,不然怎么会选么个偏僻地儿,就不怕出什么状况,人杀不成,砸了名声?话说回来,绝杀公子怎么会知道三们师兄的行动的?自然是雇凶之人告诉他的。换句话说,雇凶的人必然十分了解三位的行动,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他们去哪?再说了,绝杀公子杀个人很贵的,我可没那么多钱!”高羽道:“那会是谁?”王习一道:“你问我,我问谁!反正凶手是知道他们行踪的人。”

    许安全道:“无知小辈,让你在这大放厥词,看我怎么教训你!”刚伸手便被张晋义拦住。张晋义道:“他们是流云阁的人,师兄稍安。”

    华阳道:“晚辈赤阳门华阳,这位是赵家庄赵奇,这位是悉岘山水月宁,这两位是流云阁的王习一师兄和高羽师弟。王师兄各高师弟一向心直口快,说话没个遮拦,还请两位师伯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

    许氏兄弟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会与后辈计较堕了名声,只得隐忍不发作。张晋义道:“你这两个师兄弟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华阳道:“他们不过是就事论事,旁观者清嘛。三位师兄遇害,还是高师弟第一个发现的。”高羽道:“我到时他们已经遭毒手,可惜除了脖子上的伤口,再没有其它线索。”张晋义道:“可惜了三个孩子,他们都是可造之材。”

    华阳道:“是啊,年纪轻轻却遭人毒手,师伯可知道是谁下的黑手?”张晋义冷眼看看许氏兄弟,道:“他们三人的行踪,除了我,只有我这两位师兄知道。”

    许安全道:“师弟,说话可要有凭有据,不要含血喷人。”高羽讥讽道:“刚才许师伯说的天花乱坠,又有哪一件有真凭据?”许安全道:“你...”

    高羽道:“师兄,什么叫欺师灭祖?”王习一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高羽道:“你说凭些莫须有的事就想污蔑掌门,逼其让位,算不算欺师灭祖?”王习一道:“当然是。不过凭些莫须有的事,谁信?”高羽道:“我听俗话说过,一揸没有四指近,亲儿子的话谁不信?”许安通道:“小子,你再胡说试试!”

    旁边坐的一老者道:“安通,还在这丢人现眼,快快退下!”华阳道:“师弟,你这话可说错了。两位师伯说这些事都是为了普弥山。他是想让张师伯说清楚以免小人离间,用心良苦日月可鉴。”张晋义道:“不错。我这两位师兄对普弥山一片赤诚,大家有目共睹,你再这样说我可不饶你。”那老者道:“今天话都已说清楚,以后谁再提这些事,可休怪老夫无情。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晋义,你好生询问这几位小友,我们普弥山的人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一定要抓住凶手。”

    张晋义答应着,与一干小辈来到书房。

    欧阳星道:“今日多谢各位了。”华阳道:“我们不过是走走过场,真正出力的可是王师兄与高师弟。”张晋义道:“多亏了你们这么一闹,否则真不知道能不能收场。”欧阳辰道:“师父,为什么不乘机除掉两个姓许的,为师兄们报仇?”张晋义道:“谈何容易。不过今天挫了他们的锐气,以后他们再怎么说三位师叔都不会轻易相信,成不了气候。”他笑了笑,问道:“你们来这里可曾受掌门之命?”王习一道:“还未曾禀报。”张晋义道:“是非之地,不便久留。星儿辰儿,记住今天的事,日后四大派有用的到的地方,你们可要万死不辞。”王习一道:“师伯言重了,我们告辞。”

    欧阳星欧阳辰将他们送下山后回来,欧阳辰道:“师父,滴血认亲我怎么看到咱们两个的血融到一块了?”张晋义道:“滴血认亲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的确是无稽之谈。我曾见过四个天南海北的人滴血相融,可他们根本毫无瓜葛。所幸老天保佑,要是出点差错我恐怕没有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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