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属下唯唯诺诺的出去,定境王淡淡的叹了口气,别人不知晓他的皇兄他是知晓的,做任何的事情都小心翼翼,虽然对自己从未猜忌过,但对于其他的事情到底是小心过度了些,时日长了只怕是物极必反。

    就连他派出来的人都和他一样的性子。想想到底是将暗处的人招了出来:“你去看着穆达大人,本王不希望黄金出去的时候就变成了银子,同时也告诉他,金子让皇兄存到天凤钱庄,把金票送过来即可。”

    隐阁阁主自然不是个喜欢银子的人,没看见凡是能用到金子的地方都亮闪闪的吗。面具是金子做的,虽然那长剑看着不像是金子打的,毕竟金子的硬度在那,若是金子只怕也发挥不出来多少的威力,不过敢肯定的是一定是加了金子的,神秘莫测,排行天下五大高手的隐阁阁主竟然是个暴发户,虽然这形象挺让人难以接受的,但不管怎么说,隐阁向来是只用金子的,还没听说谁上隐阁打听消息是用银子的。

    一个高手并不可怕,尤其是与一个国家相比的时候,但若这个高手是个疯子,那就另当别论了,定境王可从来不觉得隐阁是个正常人,正常人谁会弄个门派装么帮人收尸、杀人、打听消息……差不多只要是你能叫上的不怎么正当的事情它都干,价格也从几钱金子到上万不等,不过不杀皇家之人。想必这也是隐阁与皇室共存的一个底线。

    第二日,云锦昔还没起床呢,流云的贴身婢女六浅就在红衣的带领下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撞得帘子都跟着晃来晃去的,红衣担心帘子吵到里面的人儿,赶紧收起帘子,这才跟上已经跑到床前面的六浅。

    云锦昔缓缓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子,望向六浅,六浅她是知晓的,流云身边的侍女,性子向来稳重,若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只怕是不会这么鲁莽的闯进来:“发生何事?”

    六浅一下跪到地上,焦急的道:“郡主赎罪,奴婢实在是等不及红衣姐姐通报,只好闯了进来,王爷昨儿个晚上和隐阁阁主动手,虽不甚落败,但隐阁阁主并未为难王爷,可王爷今个儿起床之后就发现右手整个手腕都肿了起来,还有渐渐长大的趋势,奴婢刚刚从使馆出出来的时候王爷的手已经有那么大了。”说完双手合拢比了个大小。

    云锦昔微微皱眉,已经醒来的流云郡主一着急,一下从床里面飞身而出:“走,我去看看。”

    这是要不穿衣服不穿鞋,连脸都不洗的跑着出去了,看得云锦昔哭笑不得,赶紧示意红衣将人拉住:“流云若是这般冲着出去,只怕会给定境王惹麻烦,如今定境王那里既然出了事,流云还是该冷静下来也是。”

    流云郡主一惊,再在看自己的模样,都未曾梳洗,这般出去,只怕名声是不用要了,自己与表哥自小有婚约,即使不为了自己,表哥也定然是会迎娶自己的,自己这不是给他惹麻烦是做什么?心中一恼,但到底是冷静下来了。

    回头朝云锦昔道:“锦昔说的对,是我莽撞了。”

    云锦昔点头,到底是出声皇家,即使是有部冲动的时候,那也是太过着急,一旦冷静下来便能有条不紊的解决事情。

    红衣早已经备好了新衣,是云锦昔做好了还没穿的,做的时候就稍微放着点尺寸,如今流云郡主穿倒是刚刚好。流云也不拘谨,一边在红衣的伺候下穿衣梳洗,一边细细询问发生何事。

    这才知晓,原来昨儿个晚上隐阁阁主突然冲到使臣馆,与定境王打了一架,结果自然是定境王输了,隐阁阁主走的时候都好好的,谁知道天快亮的时候感觉右手木木的,不怎么有知觉,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右手已经开始慢慢肿大。

    云子良听到消息说是要全称缉拿隐阁阁主,谁知道定境王竟说自己与那隐阁阁主是尊重江湖规矩的比试,江湖比试,即使是帝王都是没有资格过问的,能过问的只有武林盟主,但那也是在遵循武林规矩的前提下。云子良虽然将隐阁阁主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派了者太医过去,者太医只说是中毒,具体到底是什么毒还要再接着观察,这可把六浅吓坏了,这才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这边红衣刚刚为流云收拾好,云锦昔也自行收拾好了,走到流云面前道:“我与你一起去吧,红衣,你也带着东西一起去。”

    红衣会点头,抬头就看见云锦昔头上的发簪,微微皱了皱眉头:“流云郡主稍等,红衣略懂岐黄,听六浅妹妹这般道来,应该是中了木生,这种毒毒性不大,也不难解,待到奴婢为郡主挽一个发鬓就可一起去使臣馆了。”

    流云眼前一亮,听红衣说的声音不大,也是知晓只怕红衣懂医之事还是秘密,点点头,站在一边,是要准备等云锦昔了。

    云锦昔被红衣拉着坐到铜镜前面,这才看见,自己的头发不过被自己轻轻挽起,随意的插了跟簪子,这模样,可不就是红衣说的,何贵妃最常用的发型?云锦昔心下一惊,任由红衣为自己换了个虽然也简单,却完全换了个风格的发型。

    收拾好,坐着软轿到宫门口,坐上早已经备好的马车,云锦昔这才拉过流云郡主的手:“流云放心就是,我听闻隐阁向来以打探消息为主,虽说做的事情都是比较恶趣味的,但也没有闹出什么大的问题,再者,隐阁不插手皇室之事,定境王之事若是隐阁阁主所为,定然只是满足隐阁阁主个人恶趣味的小把戏罢了。”

    正从马车外面路过的宁小侯爷看着远去的马车,打了个踉跄,心情说不上来是喜悦或者是不高兴。喜悦吧,也是有的,小昔儿竟然能在这般知晓自己的心底所想。不高兴吧,那也是有的,小昔儿竟然觉得自己是那般无聊的人,宁小侯爷只觉得一颗心来来回回反复颠簸,再看看早就看不见人的宫门口。

    “给小爷把这小贼的腿给卸了!”

    宁羽墨身后的侍卫心底流下两行冷汗,不知道谁又惹了这小祖宗,不过下手却一点都不含糊,只听被五花大绑着的贼人厉声一叫,大腿根部已经被人生生卸了:“宁羽墨,本太子要你不得好死!”

    “还敢冒充太子,把另外那条腿也给小爷卸了。”

    又是一阵凄厉声,另外一只也被卸了,宁小侯爷这才掏掏耳朵,看一眼朱红色的宫门:“走,带着小贼找皇帝表哥告御状去,半夜不睡觉爬何家的墙还到处挖洞,小爷就不姓他和乱臣贼子没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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