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连忙控制小纸人往声音的源头看去,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看到那个老头竟然坐在木木家的屋檐下,朝里面喊着。

    “老爷爷,我来了。”我控制小纸人说道。

    “木木,你怎么叫我老爷爷啊,我是你爷爷呀,你忘了,我天天来陪你玩的。”白胡子老头坐在屋檐下的水泥坎街上,笑着对小纸人说道。

    我心下一惊,难道闹鬼的竟然是木木的爷爷呀。不应该呀,一般死人也是顾家的,不会说死了之后过来闹呀。

    白胡子老头好像也发现了纸人有什么不对劲,本来笑着的脸上表情马上转成了阴冷,问道:“你不是木木,你到底是谁?”

    我一听糟了,被他发现了,得赶紧把小纸人收回来,否则我也会受到影响的。我赶紧念动经咒,可为时已晚,那老头竟然直接朝小纸人扑了过来。

    这会念经咒收回小纸人已经来不及了,我赶紧控制小纸人往回跑,可小孩腿短,速度就是慢了好多,没跑几步,纸扎小人便对白胡子老头给抓住了。

    白胡子老头一把将纸扎小人拎了起来,冷笑一声说道:“就这点小小的烟术道行,就想来骗我?我当年做算命先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老头冷笑一声,抓住白纸人,嘴里念叨了几声。我忽然感到喉头一甜,头晕目眩。老头接着就把白纸人往旁边的墙壁撞上去。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头不停的往地上撞去。胡女士可能是听到屋里的动静,开始在外面叫门。

    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应门了,胡女士估计是看事情不对,就推门进来。见我躺在地上,连忙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我刚站起来,却看见老头一脚踢在了纸人身上,纸人随后便摔出了几米远,我则也往前摔去。

    这一下我不禁全身疼痛,而且也尴尬的要命。没想到这一摔,竟然碰到了胡女士,然后跟她一起摔在了地上,我还被摔得死死压住他,疼的不行的身体感觉到了跟她的肢体接触,纳两团肉肉的东西就在我的头下,泛着体香。

    我赶紧尴尬的爬起来,可没想到身体吃痛,这一下竟然没撑起来,结果又死死的压在了胡女士的身上。胡女士一把将我推开,整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问我怎么这样。我想解释,但是刚刚被老头的那一脚,踢得我疼的厉害,根本说不出来话,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好在我赶紧转了一个方向,嘴里的血喷在了桌子上,再将意念传到小纸人身上时,纸人已经躺在屋檐吓得臭水沟上面,那个老头则早就不见了鬼影。

    我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随后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我还是感觉浑身疼痛,但脑子里清醒了许多,睁开眼睛,竟然看到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人。

    乱葬岗的白衣青年!

    他还是满身白衣,就跟古代的人似的,看起来有点像道士的打扮。见我醒来,他面无表情,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不自量力!”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旁边的胖子赶紧过来扶我。胡女士和曹先生也站在旁边,一脸歉疚的表情,估计也是觉得我为了他们的事情受伤,挺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来了?”我问道。

    “我要再不来,你估计就变成了一具尸体了。”白衣青年冷冷的说道。

    说实话,我对他还是挺感激的,他至少救过我三次,可这一次,他的态度比较不一样,难道这次的事情很严重。

    白衣青年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没想到,小小的巷子当中,竟然还有如此厉害的妖孽。”说完,他看了胖子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移向了房中的另外两个人身上,半晌之后,又看向了我。

    “你昨天看到了一个什么人?”

    “一个头发花白,胡子花白,就连眉毛也白了的老头。”

    一听这话,旁边的胡女士和曹先生吓了一跳,我点点头说道:“没错,那个人应该是木木他爷爷。”

    两人脸色惨白,可能根本就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白衣青年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问道:“那老头,是不是之前也是干这一行当的。”白衣青年说完,指了指我。

    曹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老父亲之前确实是算命相宅的,但是他从来不会做驱邪这些事情,我平时也不怎么相信这些事情,总以为他是骗人的。”

    “他去世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问道。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其实很明确,一般人死去,如果没什么怨念的话,都不会留有阴灵在阳间的。但是老头子的怨气这么重,还专门过来找他孙子,看来是因为他在阳间有什么心愿未了。

    “哎,别提了,我家老头子,是被活活气死的。”曹先生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说道。

    “怎么回事?”胖子问道。

    “还不是因为拆迁那点破事,整个巷子里的人都知道,我父亲巷口那个房子被拆了,当时还闹出大事了,但事到如今也没看到房地产公司给个说法。”

    “你父亲是因为拆迁,所以气死了?”我问道。

    “倒也不全是,跟拆迁队房产公司扯了很久,拆迁那天,父亲不愿意,就躺在工地上不让拆,结果你们猜那群人想出了一个什么办法?他们竟然使出了一个阴招,安排那几个平时跟我父亲特别熟的人,找父亲出去打牌,结果父亲打完牌回去一看,家里早就被拆了,东西都被扔在旁边的路上。”

    曹先生叹了口气,说道:“后来我父亲因为这事,大病不起,听说那几个他的朋友还因此得了房产公司一笔钱,可我父亲的拆迁款却迟迟下不来。他也因为这事,最后去世了。”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你父亲是被拆迁公司那伙人,还有他的那些朋友气死的?”我问道。

    “其实那帮人也不算他的朋友吧,只能说是牌友。我父亲这么多年,唯一的一个爱好就是打牌,各种牌都打。按理来说,到了他这个年纪,牌瘾应该没那么大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他的牌瘾越来越大,甚至每天晚上玩牌玩到凌晨一两点,我怎么说他都不听。”

    “对了,你父亲那群牌友里面,有你们认识的人吗?”我问道。

    “当然有啊,他的牌友,男女老少都有,但是现在……”曹先生咔咔壳壳的说道。

    “现在怎么了?”白衣青年冷不丁问了一句,接着说道:“是不是都死的差不多了?”

    曹先生一皱眉,慢慢点了点头。

    我和胖子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我又问道:“最近出事的人当中,除了那几个牌友之外,还有别人吗?”

    听我这么一问,曹先生明显愣了一下,随后便开始沉思了起来,随后便说道:“倒还真有,巷口有一家人,是开小卖部的,我儿子就经常去买东西,他们家儿子也因为木木的一句话,生了重病,住进了医院里,听说现在还没醒过来。哦,对了,他家小孩跟木木一样大,之前还经常在一起玩呢。”

    “这就奇怪了,如果这一切都是曹老头干的话,怎么会连小孩都害呢?”胖子这一旁嘀咕道。说实话,这一点我也想不通,但是一想起昨晚在箱子里,他那么凶狠的对待纸扎小人,这一点我就不怀疑了。不过,最重要的是动机,动机是什么?

    白衣青年好像一点都不关心这个的样子,除了看了我几眼之外,一直在往门外看。我觉得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这时候,木木从外面进来了,白衣青年一把将木木拉了过来,随后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会,过后又站起来皱眉,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旁边的曹先生和胡女士很紧张,我看向胡女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也在看着我,见我看过去,眼神赶紧挪开了。我一想起昨晚的场景,赶紧提醒自己要注意,别犯错误了。

    “没想到真有阴阳眼。”白衣青年自言自语的说道,随后又看了木木一眼。木木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好像之前认识这个白衣叔叔似的,一点都没有躲开。

    白衣青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过了一会,便朝我这边看过来,说道:“这事不好办,很有可能,昨天你遇到的,是一个老尸祟!”

    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叫法,赶紧问老尸祟是什么东西?白衣青年说,正常的人死亡之后,就算怨气很重,那也只能是阴灵。无论怨气轻重,其实对付起来都非常容易,但是如果是阴阳法师死了之后,他的怨气留在阳世,却又没有及时治服,反而让他害了这么多人,吸收了更多死者的怨气,现在,如果他没有估计错的话,应该已经是老尸祟了!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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