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时候天还蒙蒙未亮, 莱森德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啊,是她。

    但与此同时,腺体自动地反应起来, 信息素的分泌好像无声的潮水, 迅速地扑了上来, 淹没了少年的身躯。

    他感觉到自己变得潮湿了, 呼吸急促,面颊发热。忍不住扭动的躯体惊醒了陆离,她的声音带着将醒的沙哑,一边说“早安”, 一边绵密地吮吸他的嘴唇。

    “啊……不……”莱森德尔发出哀求一样的声音。

    “怎么了?”

    陆离撑起半边身体,要打量他,却被他抓住胳膊。

    “我好难受, 陆离——我好难受。”少年的声音也带着淋淋的水汽, “我……我痒痒……”

    他听到陆离的声音隔了一会儿才传过来, 而且更低哑了。

    “是哪里?”她将手指托付在他的手里,语气却很平静地说, “告诉我。”

    少年于是犹疑地、胆怯地拉着她的手指向下滑, 又不决地停在中途。

    “嗯?不愿意告诉我么——。”陆离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不是的!”他匆忙地说,又怯怯地、难耐地解释,“好多地方都……都痒痒。上面,上面也是,……我还,我还弄脏了衣服。”

    “是这样么?”她沉吟一下子,说道:“那可需要我检查一下了。”

    她的手指摸到了他湿漉漉的底裤,发出意味深长的鼻音。

    “的确是的。那么,让我来仔细看看是哪里漏水了吧。”

    陆离打开了房间的灯。

    “不要!”刺目的灯光使得莱森德尔闭上了眼睛,惊叫道:“请……请关上灯——”

    “我不会伤害你的。”陆离说,“放轻松,顺从我。”

    她这样说着,纤长的手指拉开了遮掩着困顿的布料。

    然后那秀气精致的手指就毫无犹豫地、仿佛触摸什么家具一样随意地分开两片花瓣,拧捏玩弄鼓起来的小点儿,又不带什么感情地搅动粘腻的液体。

    “这样会变得不痒么?”

    她几乎是恶意地面无表情地询问忍不住发出声音的少年。

    “……别……嗯……不要,求求您……”

    “那怎么能行呢?一直难受下去可不好。你需要适当的治疗,莱森德尔。”

    她这么说着,手指滑进去勾了一下,又捏又掐,——于是少年就立刻又被新的一阵浪潮淹没了,疲惫地酥软下来。

    “……这……这哪里算……治疗……”他小声反抗。

    “你之前没有过这样的情景吧?”她了然于心地问,“是不是每个月,那些修女都会让你服药?”

    “那……倒是没错……可是,这只是正常的……”莱森德尔分辨到一半,又被她堵住话语。

    “那就没错了;你的确需要治疗。”陆离说,“刚好,我有可以注射给你的药物。”

    她跨跪在他的身上,俯下身来与他亲吻,腾出一只手撩拨着他胸口的红珠。“……你看,总是发痒可不是个办法……你还总是在出水,真是让我困扰。……让我来堵住它吧?”

    莱森德尔这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陆离!”

    他哀求又羞恼地叫,却自己也搞不明白这是撒娇渴求还是别的意思。

    “那么,你说怎么办呢,宝贝?”她的语气可甜蜜极了。“让你一直痒着,手足无措,就这么一直从那儿流出来越来越多的甜蜜的水儿吗?那也不错,如果你希望这样,可得允许我仔细瞧瞧你是怎么漏出水来的。”

    “它……它不会停的吗?”

    少年焦急地问她,好像真的担忧一般。

    陆离的声音顿了一下。

    “……我简直在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说这么可爱的话了。”她又含笑亲吻他,“是的,是的。永远不会停下来。”

    “不可能!你……你骗我。”莱森德尔慌乱地否定,又忧心忡忡地呜咽。“请给我药吧……请给我药,好不好?”

    他的眼睛开始泛红,泪水盈溢出来。这样实在是使得陆离觉得有点困扰。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态度柔软下来。

    “好了。是我忘了你还小。”

    她说,“我会帮你的。作为交换,你也要帮帮我,好么?……像之前沙滩上那次一样,对,……就是那里。……是的,更亲切地、大胆地对待它吧。……”

    ……

    “明天我还有一场比赛。”陆离将他拥抱在怀里,用下颌摩挲少年柔软的头发。“所以明天我不能在家里陪你了。”

    “……今天你也会出门吗?”莱森德尔问。

    “是的,我需要做一些准备。”陆离说。

    好在他很快就接受了,尽管还有一点点的闷闷不乐。“那好吧?我会听话的。”

    “让下仆读书给你听吧,或者你要做什么娱乐活动都可以。”她亲密地耳语,叫他的名字,“莱森德尔?”

    他感到一点点不好意思,应答道:“嗯?”

    “我是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她这样轻声说道。

    在莱森德尔回话之前,她又微笑了一下,换了另一个话题。

    “明天去看我的比赛吧?”

    莱森德尔显然欣悦极了,“我可以吗?”

    “当然了。”她说着,环抱住了他。“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早。”

    **

    拉上了窗帘的房间里不透进来什么光线,四面的墙有两面都是堆得满满的书柜。其中一格藏在一排书后面的盒子里,散乱地堆放着一些玩具。

    陆离随手取出来一个,打开开关。嗡嗡地震动起来的深紫色的棒状玩具托在她的手指中,指向跪在地上的乐正白。

    “你有好好训练自己么?”

    他颤抖着回答,“……有的。”

    陆离略微顿了一下,摘下了他的眼镜随手扔开。

    “啊……请不要……我看不清楚了。”乐正白露出茫然无措的表情,下意识地在地毯上摸索寻找眼镜的踪迹。这样的姿势让他伏趴在了地上,陷下腰肢。上身虽然整齐地穿着毛衣,下面却不着寸缕,光洁的曲线和修长的双腿折着,向前方探出。

    “让我来检验一下你的成果吧?”陆离说,“表现得好的话就给你奖励。”

    她暂且关掉了开关,然后附身咬住他的腺体——充满满足的占领感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后,她耐心地等待乐正白身上的疼痛缓解。

    很快,他夹紧了腿,不安地动了一动,却因为视野模糊,茫然而哀求地叫道:“陆离——陆离?”

    陆离又打开了玩具的开关,将先端抵在他的唇上。震动带着他粉嫩的唇瓣一起颤动,她说:“把这个舔湿了,放进去。”

    他张开了嘴,伸出舌头——柔软的、湿漉漉的,吮吸着,又用水汽蒙蒙的目光抬眼看她,舔她的手指,亲吻她手腕的内侧。

    看不清楚——但是看不清楚正好。他的手穿过腿弯,将腿折起来,用后腰着力,将双腿分开。黏合在一起的皮肤发出难言的那种声音,然后露出他粉嫩的地方。

    他祈求地呜咽,但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这个自己就觉得自己被她注视着,难耐极了。

    “说出来。”看不清面容的她说。

    “请……请放进来。”

    她没有回话。

    乐正白感觉到了有一点紧张,却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时间十分忐忑。

    过了一会儿,她说:“正好我今天也有点……急需。就暂且放过你。”

    她蹲了下来,毫无怜惜地将东西塞了进去。

    “啊——啊啊!嗯……”突如其来的美妙的感觉使得乐正白忍不住叫出了声,松懈下来,发出细腻又渴求的呜咽。

    这声音让他听到陆离的轻笑。

    她跨站在他的腰部附近,俯视着他。

    “你实在很有天分,我没有看错。你的本性令我感到惊讶——”

    他听到布料悉悉簌簌的声音,交错咬合在一起的拉链滑下的声音。

    她又笑了一下,说,“……来吧,解决你造成的问题。”

    **

    “嗯嗯,嗯嗯。您看起来心满意足呀,小姐?”

    “不过是生理性需要而已。”陆离说。

    “哎呀!何必害羞?快乐就是快乐嘛。”

    小丑扮相的青年这么说着,将手里的彩球抛了一个回合,笨拙地被半空掉下来的球砸掉了红色的鼻子上的装饰,痛苦地呜咽起来。

    “呜——疼痛!就像疼痛永远只是疼痛而已。”小丑眼泪汪汪地说,“唉,明天就会有很多人疼痛啦!”

    “确定他是明天行动么?”陆离思索了一下,对小丑滑稽的表演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的消息来源是什么。”

    “嘘!嘘——”小丑夸张地比出噤声的动作。“老板说,他有内部的人嘛……如今的战斗可不比以前,就是这样子的。信息量决定胜负,对不对?不过这个线人嘛,老板说他有点不好搞,就要废掉了。您要用吗?您要用吗您要用吗?”

    小丑欢快地踮着脚尖,绕着陆离转圈圈。

    “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告诉您!”

    “……好啦,别用那种眼神看人家嘛。好心痛的。”小丑抽搭着说,装模作样地抹花了脸上的油彩。

    “哎别走呀!我这就说,我这就说——线人,线人您也认识的!”小丑神秘兮兮地靠过来,晃动食指。“所以,我就告诉您他的名字。期限就在明天那个主教行动之前,随便您采取什么方式跟他接触啦。之后他就会被废掉啦。”

    “他的名字。威特·弗拉维奥。”

    “——请您享用!”

    **

    “请您享用。”

    乐池里奏着舒缓轻柔的曲子,侍者放下了点好的餐品离开。

    修奈鲁特·利特这才整理了一下仪态,从包里拿出来精神力波动监测仪和录音笔放到了桌面上。

    “相当谨慎。”

    坐在他对面的人这么说道。

    “我录下来了您的所有比赛直播,反复看了很多遍。”

    修奈鲁特翻开笔记本,说道,“我怀疑您有幻觉系的异能。这对一个追求真实的人来说一不小心就会造成致命的伤害。——当然,这只是为了确保最低限度的真实,而不是出于对您的不信任。希望您不要为此生气,陆离小姐。”

    陆离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个仪器,用平淡的口吻说:“您的谨慎值得赞扬。”

    “您似乎并不以为然。”修奈鲁特皱起眉问道。

    陆离说:“谨慎是应当的,但是您并不了解幻觉。即使是错觉,如果它发生于大脑本身,就不过是自然而然的思想。一切感知都是这样的。不过这就跟我们要进行讨论的话题无关了,很遗憾您只能凭借对我的信赖。”

    “我不相信没有证据的事情。”修奈鲁特坚持严肃地说道。但是他很快又说,“……但请您先说出来吧。您要告诉我关于什么的消息?”

    “关于非法囚禁未成年omega的主教是谁这件事。”陆离说,“还有为什么监察省会将之前的事情归罪于一位优秀而忠于职守的军警,抑或是对于这位主教的所作所为充耳不闻。”

    修奈鲁特·利特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庞然大物的阴影浮现在他的面前一般,他开始感觉到了久违的紧张与兴奋。但他维持着理智,最后询问陆离。

    “您有……希望我做的事情?”

    “当然了。”陆离轻笑着托住下巴,“看来您也十分了解。我对伸张正义没有什么特别的热爱。告诉您这些,我只有一个交换条件——”

    听到她的条件和附加的解释说明,修奈鲁特的神情凝重起来。

    他忍不住愤怒,用拳头敲了一下桌子。

    “请冷静一点,利特先生。”

    “我知道——我知道。我原本……应当只做一个指向标的。”

    “当然了。”陆离说,“制裁恶的匕首仍然是我,而您最多只是充当磨刀石的作用罢了。”

    他痛苦地掩面叹息,过了一会儿重新开口说话。

    “只有这一次。”他说,“您无法说服我。这样的行为是不正确的——尽管不正确,但是我……但是我愿意协助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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