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说了,她不是小三儿,我又没跟姚均拿证,她和姚均你情我愿的,我管不着。”家芳惆怅地叹了口气。

    “还有这种事儿?姚均还挺有魅力的哈。”

    “哼,不就是长的高点儿、比别人帅点儿吗?老娘不稀罕!”嘴上这么说,但家芳脸上却是大大的不爽。

    颜锦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真的不稀罕了?”

    “你说呢,还没结婚就在外面找女人,这种人骨子里坏透了!打死我也不要他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歪瓜?”

    想起以前姚均对家芳的种种呵护体贴,颜锦劝她道:“姚均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你不知道,以前他当着全宿舍的同学喂你吃饭,大家都羡慕地流口水好不好?当时我也流了几串的。人无完人,你不能只盯着他的缺点吧?再说了,他是不是真的跟别的女人那啥了?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误会?”

    “屁的误会!”家芳猛地一拍靠枕,“他都承认了!恶心死我了;我跟你说,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动物,你不服也不行!就拿洪远来说吧,你们不在一起,他咋没忍住啊,肯定是没忍住睡了别人,所以现在不得不娶人家。要说他不喜欢你,打死我也不信啊,大老远的还经常来找你,舍不得你,说明啥,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早就不理你了……”

    “现在是在说你的姚均好不好?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洪远了,都是过去式了。”颜锦负气地靠在沙发上。

    “行,姚均也是过去式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提他!”

    “烂人。”

    “就是!哎,你说姚均还是说洪远啊?”

    颜锦苦笑道:“两个都是!”

    “不是个屁的,我堂堂名校大学生,要他这个么没文化的已经是够意思了,他居然还敢在外面玩小三儿!”家芳又激愤起来。

    颜锦瞧了瞧她的脸色,判断她这回是来真的,于是加油道:“不是个鬼的,男人要长那么好看做什么,男人要有学历、有能力,最好再有点内涵,他一个初中生,根本就配不上你。”

    “高中生。”家芳纠正她。

    “好吧,高中生就高中生,你跟着他没什么前途,现在当兵的好多都是文化兵了,姚均这种以后难得混,连渣渣都算不上;除非他有什么专长,比如武功天下第一啊、水中可以憋气五分钟什么的,再不然是神枪手也行!他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吧?你正好趁此机会甩了他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家芳哭丧着脸看着她,“他真有这么差啊?我是不是好二啊?”

    颜锦忙道:“你这不是二,你是重情。现在翻篇儿了,以后再找个好的!”

    “你呢?”家芳风格突变。

    “我?我才没你这么二呢,为个男人哭,有出息没,三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

    家芳抗议道:“你刚还说我不二呢。”

    颜锦眨眨眼开始忽悠:“此二非彼二,咱们看待事物要辩证地来看,就拿咱们中国的筷子来说吧,一分为二,这代表着万事万物都是由两个对立面组成的;你平常吧,总是傻傻的,傻的可爱,也就是我刚说你的二;在大事上呢,你又保持着本心,在这物欲横流的社会,这样的你看着很二,其实这是一种难能的可贵。所以,总的来说,你既二又不二。”

    家芳瞪着她道:“你总是说的有道理。”

    “是吧?”颜锦咧着嘴笑。

    “你打算跟这个秦毕成试试吗?”家芳又是一脸的询问。

    “不知道。才认识没多久,性格什么的都不了解……”

    “颜枫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其实家芳觉得秦毕成还是挺适合颜锦的。

    “嗯,谁知道人家什么意思,我一个女孩子,到时候表错了情,还不让人笑掉大牙?”颜锦在这方面从来都不是主动的一方。

    “神经啊,我看他对你挺有意思的!”

    颜锦想了想道:“其实我觉得他也挺不错的,最重要的是他爸妈从他小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他爸长大的,将来若不用跟婆婆住一起、还被她指手划脚的,想想还是挺美的。”

    “有婆婆不好吗?可以帮着做饭做家务,还可以帮着带孩子,多好呀?”家芳表示不理解。

    “嗤,那个沈老师以前上课的时候都告诫过我们女生,远香近臭,以后无论如何不能跟婆婆同住,你都忘了?”

    家芳一头雾水:“哪个沈老师?”

    “真行呀你,那时候你只顾着谈恋爱了是不是?上课的时候做春梦呢吧?就是那个胖胖的、说话像打机关枪似的那个沈老师!”

    “哦哦,她呀,她怎么上课时说这个?”家芳表示不理解,“她不是教市场营销的吗,怎么扯这些?”

    “你懂什么,这叫素质教育,人有不同的社会角色,人家在课堂上是老师,在家里就是儿媳、妻子和母亲,她把自己的生活经验教给我们,多好呀!我们女生多学些活知识更实用,你不觉得吗?”颜锦另有一番见解。

    “也是哈!”家芳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颜锦接着道:“你看以前那个高黎,她要打胎找我借钱,我二话没说就借给她了,当年我一个月生活费也就五百块,全给她了呀,我不是可怜她么,被广东仔给骗了,可她倒好,再也不提还钱的事儿了。当时要不是你帮我天天追着她要,我这钱还不是白瞎了。”

    “是啊,真是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回首往事,家芳很是感慨。

    “她自恃长的漂亮,跟有钱的同学打的火热,平时哪把咱们寝室的姐妹当回事啊!见了面高兴就理你两句,不高兴眼睛都不带转的;我当时也是脑残,怎么就把钱借给她了呢?”

    “你当时多老实呀!”家芳嘲笑她。

    “是啊,所以我们得有生活经验啊,这些东西书本上哪里学的来?若不是高黎的事情,咱们现在还不是傻傻的,你看现在不是挺好的,谁都别想找咱们借出钱去!”

    家芳败兴道:“去年刘丽丽来平城,你咋借她钱了?”

    “人家那是落难,救急不救穷啊,最后人家还不是按时还钱了?”

    “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寝室的姐妹,哪像高黎啊,脸皮也太厚了,以前她挺好的,后来怎么就变了。你不知道,当时她打了胎,我还去照顾她月子了呢!”家芳咧了咧嘴。

    “什么?”颜锦十分意外。

    “我都没敢跟你说,怕你笑话我。当时她也找我借钱,我不是没钱吗,就没借给她,然后我就不好意思,就去照顾她月子了,每天给她做饭你知道吧?唉,结果呢,她后来还想赖你的钱,我要了好多次呢,分三次才要回来。”

    “不是吧?”两人住一起这么长时间,家芳从来没提过这事儿。

    “当时我还给她贴了两只鸡呢,谁知道她后来见了我还不是爱理不理的,什么人呐!”

    “你真行啊,现在她在做什么?”

    “她?听说跟一个开酒店的有钱人在一起。”家芳也是听别的同学说的。

    “是吗,这果然是她的风格,该她享受。”颜锦摇了摇头。

    “享受什么?那男的是个老头子好不好?”家芳翻了个白眼。

    “老头子怎么了?活不了几年去了,她不是正好再找个小伙子吗?”颜锦恶意满满。

    “哎哟,反正我是受不了的,老人身上都有老人气的好不好,站一起就恶心,更别说跟他睡了,呕,我要吐了,高黎真的是重口味儿……”家芳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那倒也是,最好是找个跟自己同年的老公。”颜锦若有所思。

    “喂,秦毕成应该比咱们大吧?他哪年的?”

    颜锦老实道:“比我们大四、五岁吧,有点美中不足。”

    “挺好的呀,年纪大的男人会心疼人啊!”

    “得了吧,会心疼人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颜锦可不认同她这说法。

    见家芳不出声,她接着道:“就像有钱就变坏的男人,他没钱也会变坏。这是人品问题,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钱只是个催化剂,让变坏的人更加肆无忌惮而已。”

    “你这说法新鲜。”

    “所谓有钱就变坏,其实是一个谬论。男人变坏真的是因为钱吗?其实我们只是将人品问题让钱背了黑锅罢了。有钱的男人未必坏,坏的只是人品本来就不好的男人。一言以概之,咱们找对象,有钱没钱都无所谓,主要得人品好。”

    家芳消化了一会儿她的话,突然道:“秦毕成人品好吗?”

    颜锦一愣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

    “有待观察。”颜锦咧了咧嘴。

    “我怎么办?”

    “接着找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家芳委屈道:“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你别这样了,咱们现在是同病相怜好不好,就不要内讧了。我这次一定要认真找一个终身伴侣,毕竟年纪在这儿了,再不定下来,真的要剩下了。”

    “哎,你肯定要比我先**了……”

    “滚你的,没正经。”颜锦失笑。

    “我这覆车之鉴,血淋淋的事实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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