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不敢露出丝毫马脚,他有些急躁的说道:“楚兄,可是你也知道这皇上的狩猎还有两个时辰就开始了。苏兄可是新官上任,若是他这次缺席,朝廷内想必有人再乱嚼舌根,再加上苏兄新官上任,还未坐稳,若就这样被别人嚼了舌根,恐怕不大好吧……”

    旁边阎曼青自然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妒忌的心里一阵高过一阵,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握住,一口银牙紧咬。要知道,这里面可是她心爱的男人和女人干了那种龌龊的事情。等着事情都结束了,她势必会把那几名妓女杀了!

    她眼中透露出一丝恶狠,转身对着楚文远说道:“楚哥哥,对啊,哥哥说的对,若是耽误了皇上的狩猎,恐怕会对苏哥哥以后的仕途会有所影响的。”

    见两人都这么说,楚文远点了点头,他吩咐了旁边苏景铄的侍卫,说道:“你前去通告,就说阎兄和我来看望他了。”

    旁边侍卫简直就是躺着也中枪,他本想不搀和此事,因为谁都知道苏大人在里面正在做什么,他可不想触了霉头。但他也知道面前两位的身份,只能硬咬着牙点了点头,向屋内小跑而去。

    一刻钟过去了,屋内的娇喘也早已停下,却迟迟不见苏景铄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眼。

    “不会出什么事吧?”此时的阎弘扬已经急的焦头烂额的,他生怕让苏景铄给跑了,那他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还没等楚文远开口,旁边的阎曼青脑子一转,厉声带着有些娇蛮的口气说道:“这个苏景铄,真是好大的架子!难不成这升了个官就翻脸不认人了,看不起我们了!不过看不起我们就罢了,竟连楚状元也给怠慢了,真是不知好歹!今日我非要闯进去看看!”

    说完,气呼呼的怕腿就往帐篷里闯去。

    “曼青!不得无礼,快回来!”阎弘扬见此,假装要拉她回来,但阎曼青跑的飞快,他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跑到了门口,猛地一拉开帐篷。

    顿时,她惊得愣在那里,一双眼睛瞪得多大,连连后退了两步。

    阎弘扬见不对劲,急忙向前,待他看清其中画面,他也愣在原地。一颗心本高高在上突然就如过山车一样跌倒了谷底,他的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方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文远两只眼睛瞪大,就好像不知情一般,诧异的说道。

    原本还缠绵在美人乡的覃袁一听,猛地一愣,一个不小心从床上跌了下来,摔在冰冷的地上,这让他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

    “啊!”阎曼青回过神来,尖叫了一声,看了一眼****的男子,让她立马羞红了脸,两只手慌忙捂住自己的眼前。

    阎弘扬好像也意识到什么,急忙一闪身,把阎曼青挡在身后,对她说道:“曼青,你先出去吧。”

    阎曼青乖巧的点了点头,连忙退出帐篷。

    待她出去后,阎弘扬瞪着面前的覃袁,心中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若不是他,今日的苏景铄可早已身败名裂了!”

    覃袁意识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身上上面全是一个个吻痕,上面甚至还夹杂着女子的口红印子,连忙抽过床上的被子,裹住自己:“陆,阎兄,你怎么来了?”他谄笑道。

    覃袁也知道这个计划,但他意识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他还是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疑惑着看着阎弘扬,但阎弘扬那双仿佛要杀了他一般的眼神,让他脊背有些发凉,撇了一眼缩在床边的几个女人,心中渐渐向下落……

    “方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苏兄呢?”楚文远撇了一眼旁边怒视着覃袁的阎弘扬,心中丝丝冷笑,打破了尴尬,开口对着覃袁说道。

    覃袁挠了挠头,他可不是笨人,这下可真明白了过来,原来他竟然住进了苏景铄的帐篷,怪不得今日阎弘扬跑过来兴师问罪。

    他心里想着,但碍于楚文远在这里,面上丝毫不敢露陷,连忙说道:“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昨晚喝的太多了,迷迷糊糊就进了苏兄的帐篷,不过苏兄在哪我也不大清楚。”

    “可方兄你这……”楚文远有些尴尬的指了指他床上那些衣衫不整的女人,话说一半,覃袁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

    覃袁看到,面色浮现出窘迫的神色,只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楚兄,虽你我感情不深,但此时能否别跟……”

    楚文远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拱手道:“奥!方兄你放心,我楚某绝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此此事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开口。”

    说完拱了拱手,接着说道:“方兄,阎兄,今日楚某还有事,先行一步了。”说完,抬脚就向外走去。

    已经在外的楚文远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帐篷,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摇了摇头,就向覃袁这样的男人,怎么又配娶墨白那样的女子。

    楚文远原本就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覃袁这样见风使舵的男人,现在该做的他都做完了,也无需呆在那里,就留阎弘扬他们二人在里面再好生商量对策吧!

    说着,摇着手中的扇子,悠哉悠哉的向前走去。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阎弘扬再也忍不住了,他早已憋着一肚子的火,指着覃袁的鼻子痛骂一顿。

    覃袁刚想接话,可阎弘扬根本容不得他说话,接着吼道:“你可知,若不是你,今天的苏景铄就早已身败名裂了!这可是三皇子的计策,这次失败了你说我该拿什么来给他交代!”

    覃袁脸一沉,他当然知道这件事有很大苏度上都是自己的原因,但是阎弘扬就这样指着他的鼻子,他心中也不好受,冷声对着他说道:“阎弘扬,你最好注意你现在的语气!”

    最终几人不欢而散。

    阴云密布的天空,无星无月,沉重的可怕,就如此刻七皇子的心境。七皇子的脸色阴了下来,眉头紧皱,目光暗了暗,表面冷静,心里却波澜起伏,思考着对策。

    “你认为呢?”七皇子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开口,像是谈闲话一遍随意,实则是为了问旁边的小厮。

    那小厮抬头,眼里流光一转,哪里还是那个又蠢又笨又善良的小厮,眼里闪着精明狡诈的光,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旦入了羊群,必回一只不留。

    原来这小厮是他的亲信亦唯所扮,能和三皇子斗的齐鼓相当的七皇子有怎会是蠢货一个,他早料到会有这样糟糕的情况出现,能认真分析当前的局面而推测未来从而得到最佳的解决方案,这才是他七皇子不是吗?

    他的眉眼处显出一丝骄傲,一张俊逸的脸因这骄傲更显的出彩。

    亲信认真思索了一番,提出自己的看法,“殿下,三皇子毕竟是受皇上宠信的,他私下里做的事情竟能一直瞒着皇上,不可小看,轻举妄动可能会打草惊蛇,对我们来说得不尝失。”

    七皇子赞赏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有一点他说错了,三皇子坐的事情皇上那个老狐狸大多是知道的,但他不说,坐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力。

    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得到了珍贵的身份,却失去了家庭最基本的温情,皇子一出生就被教导皇帝至高无上,成为皇帝就能怎样怎样,无一例外。说来也很可笑,明明一生来就得到了常人无法得到的,却为了更高的野心,变成权利的奴隶,一生没有自由。

    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上投下了扇形的阴影。自己又在笑什么呢,被权利支配的应该也包括自己。

    “现在不宜与三皇子结仇,我不想做螳螂和黄雀,我要当的是渔夫。”七皇子还不打算当面和三皇子撕破脸,点了点头,只好同意了楚文远的说法。

    “大人,七皇子府中来人了。”下人接到七皇子的口信,赶快向楚文远禀报。

    “哦?大概是七皇子同意了我的提议吧?快快有请。”楚文远手覆上唇,掩去嘴上得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儿,从门口走进一个人,端的是气宇轩昂。

    “楚大人,好久不见,今日前来叨扰,希望不会打扰到方大人才好。”七皇子缓缓走进来,笑着打趣道。

    楚文远没想到七皇子府中来的竟然就是那位正主,不过他反应不慢,马上回到“怎么会?七皇子能来是草民的荣幸,您今日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壁生辉。”

    “楚大人,您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

    两人打着官腔,说着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偏偏带着笑意。像是真心似的。最后还是楚文远先失去了耐心,重复了当时的提议。

    七皇子拍了一下桌子,像刚想起来似的,偏生挂着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让人不忍心责怪“巧了,我今日就是来和楚大人您商量这想起来件事的…”

    商议结束,楚文远最初提出的条件减了大半。楚文远望着七皇子离去的背影,脸上阴沉的可怕,而后他又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凶残的光,哼,看谁能笑道最后,你今日吃走的,早晚让你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楚文远心里已经打算好了,七皇子的一举一动都被他计算好了,而今日和自己的想法竟有天壤之别。

    七皇子低着头,打着自己的算盘,并没有休息到楚文远的动作。

    这时屋外有人扣门:“皇子,茶好了。”

    “进。”七皇子伸手让了让,“这是上好的龙井,赏脸饮一杯?”七皇子客气的询问,脸上挂着笑意,一扫之前的阴郁。

    仆人快速的将茶倒好,又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来”,七皇子端起茶杯,先闻了闻,接着轻酌了一口,“好茶就是好茶”。  

    “快,同我饮几杯可好?”

    “得七皇子同饮,是我的荣幸,只是我一会儿还有些急事,要先行离开了,望七皇子见谅。”楚文远一脸遗憾的推让,七皇子也没办法说什么?

    “连口茶都来不及喝?”“这么好的茶,喝的急,甚至是吞入,岂不是糟蹋了七皇子的心意?”“那好吧,你慢走。”说着七皇子又喊到:“来人,送客人出府。”

    门被打开,仆人赶紧招呼道:“楚公子,请走这边。”“告辞,七皇子。”楚文远拱了拱手。

    “好,楚兄慢走。”楚文远跟着仆人走了出去,七皇子看着楚文远的背影,目色暗了暗,转身坐回位子上,慢慢的喝上了茶,却没了笑意。

    明明这就是他今日的打算,而七皇子却不按套路来,还让他损失惨重,他发誓,此仇不包,誓不为人。

    因为楚文远的原因,事情很快被解决了,覃袁的事情影响渐渐小了下来。过了不几天后,七皇子为了堵住众人的嘴

    也给出了处理方法。处理方法也十分简单,只是把几个妓女杀死了。所以最后覃袁的这件事干脆就不了了之了。

    事情完事后,人们也是一片唏嘘。风景澄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感叹道:“那些妓女何其无辜。”,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任何的东西但是只停留在嘴面,风景澄扬心里明白,他不死己方就会损失惨重。就这么安静的走人了。

    楚文远站在墨白的身边,一脸自豪的看向墨白,向她邀功,以为她表情会非常开心,而结果楚文远的表情却僵住了,她没有任何表情,不开心也不难过,一脸淡然一丝丝表情都没有。

    楚文远的心瞬间就凉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他心里压抑的不行,甚至是不知道要怎么排解这份抑郁,他想了很长很长时间,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墨白的事情,他决定了,晚上偷偷的约墨白出来问她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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