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再想想,只要一滴……”

    胡禄波不肯放弃最后的希望,又往前凑近了华远山,华远山又是嫌恶地退后,结果椅子都抵到了墙角避不开啦。

    华远山干脆站起身,走了过来,将紧张兮兮的我妥妥地稳在沙发上,又将我面前已经凉了的茶水倒掉,然后悠悠然就在我的身旁坐了下来。

    胡禄波从头到尾眼巴巴地等着华远山给出价钱,但他失望至极,因为华远山并未象往常那样,即使交易不成,也会给他一点“安慰奖”。

    这一回,华远山做到了真正的“一毛不拔”。

    而且,他说不希望再次看到胡禄波走进金世纪大厦来。

    “只要一滴……”

    分文不获的胡禄波重新戴好了墨镜口罩,提着密码箱走出去的时候,犹自不甘心地嘀咕着的,还在门口跺了两脚。

    待胡禄波的身影从华远山的总裁办公室一消失,我就从沙发上跳起来,来个狂奔而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一只手腕被狠狠地攥住,一把拉着跌坐在沙发上。

    “现在才想起来逃,来得及吗?”他看着我,面冷如霜。

    完了,这秋后算账的一出还是免不了,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做好挨罚的准备。

    见我半晌没有动静,华远山一声叹息:“坐着发呆就解决问题了吗?”

    跑也不可以,乖乖坐着也不可以。

    那唯一办法,就是撒娇撒痴了。

    装使尽了浑身解数,装傻卖萌、吞吞吐吐地问:“那我道歉行不行?

    他那张漂亮的脸庞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形,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摇头晃脑的,满满的都是嫌弃啊。

    道歉不肯买账,那就:“亲你一下行不行?”

    还是摇头,那脸上的嫌弃都已经加粗加大加了惊叹号了,无情的嘴角一撇,幽幽地说道:“亲一下?你想亲一下就把我华远山搞定了?告诉你……”

    话未落音就一个虎扑食般扑了上来,毫不留情地将我压倒在沙发上,又湿又热的吻覆了上来,于急促的喘息间,才将话说完:“告诉你,每天亲一万下我再考虑是不是放过你。”

    没有红绡帐暖,但依然温情脉脉,面对这样的华远山,我已经不能够用脑子来思想,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已然是我的全部。

    总是这样,不知道是我彻底投降,还是他已经拿我没辙,如果用霸占式的吻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话,我愿意每天吻他千万遍。

    然而这忘情的吻还是很快被敲门声打断了,女秘书叫了一声“华总”,站在门口尴尬地进退两难。

    我红着脸,坐直了,整了整凌乱的衣裳,低垂了头,却难掩心中的娇羞。

    华远山则象没发生任何事情似的,起身走到了办公桌前,淡定地接过女秘书手上的文件,认真地查看,偶尔抬起头来,问一两个问题。

    女秘书除了回答他的提问之外,从头至尾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扭头看我。

    我想从今以后她会记住我,不会再敢阻拦我进入华远山的办公室啦,当然,如果明天她不被华远山解雇的话。

    一直到女秘书目不斜视地走出去,并且贴心地关上门,华远山仍然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呆想着什么。

    我知道,他一定在想之前胡禄波带来的东西,只是因为我的存在一时打乱了他的思路而已,惩办完了我,还得继续想他的问题。

    实际上,这也是令我寝食难安的大问题,为什么他会继续与胡禄波这样的宵小来往,为什么至今还不报警抓他?

    我走了过去,他很自然地拉着我坐在膝上。

    他的双眸似乎一下子就穿透了我的脑海,看到了我打的一个又一个问号。

    “胡禄波虽然是个小人,但也不能小觑他的能耐,他的背后是白无常,迄今为止,我没有一点点白无常的线索,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还不能动胡禄波的缘故。”

    他的眉间又是令人心疼的蹙起,习惯地抬手为他去抚平,他拿起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地“呵……”。

    但我看出,这个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此刻,他的思想早已经飞到了九宵云外去了。

    我的担忧也同样的不可遏制,胡禄波手里的毒剂是可怕的,而他背后的白无常更可怕,与这样一个完全无形的人斗,胜算几率低到近乎于零。

    “远山,我们把这事交给警察去处理好吗?”

    我几乎是以一种哀求的口气,希望华远山报警。

    按照常理,让警察抓胡禄波,再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去追查白无常,案子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然而远山闭了闭眼,摇着头:“胡禄波那里没有缺口,白无常根本不会让他看到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只是,要有耐心。”

    他的嗓音有一些干涩,带着些许苍凉:“白无常,但愿他就是我要找的人,这一次最好不要令我失望。”

    我知道之前他花了很多时间盯着精神病院的邢玉铭,但结果令他失望,而这一次他将目光锁定在胡禄波的身后,但那却是个无影无形的人,要揪出凶手来,谈何容易?

    我问远山:“你怎么知道胡禄波的毒剂不止一支?”

    他的眉眼一扬,露出嘲笑我智商的调侃神色,幽幽然说道:“他一打开针盒我就知道他玩的什么鬼把戏,那支毒剂放置的位置不是针盒的中间,而是靠右一点,左边的垫布上有一个不明显的凹痕,很显然,毒剂不止一支。”

    我恍然大悟,这么明显的漏洞,我却没有看出来,真的是智商堪忧。

    而且我也想到了,胡禄波已经将另一支毒剂卖给华远山的仇家,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原秦氏集团的当家、秦筱玉的叔父秦顺。

    在秦筱玉之父去世之后,秦顺掌握了秦氏集团,并以各种不为人知的手段将秦筱玉母女扫地出门。

    虽然表面上秦氏集团与金世纪是“合并”,但实际上金世纪吞并秦氏集团已经是路人皆知的事实,也算是华远山为秦筱玉报了一箭之仇吧。

    这个秦顺,面服而心不服,对华远山怀恨在心也是不争的事实。

    如此一来,无论华远山是不是买下胡禄波的毒剂,自己都身处极其危险的境地,性命随时堪忧。

    但华远山的意志是我无能去转移的,他宁愿担着生命的风险,也一定要找出胡禄波背后的人。

    直觉告诉他,那就是杀害他全家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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