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远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出院了。

    他需要先到公司去处理一项重要的事务,然后会来接我一起去吃饭。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所有的顾虑都抛诸脑后,也等不及他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再来接我。

    我的满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立即、马上、刻不容缓地见到他。

    毫不思索地就往金世纪大厦奔去,直接冲上十七楼华远山的总裁办公室,站在秘书室门外才强迫自己静一静。

    我觉得应该象一个淑女一般矜持地走进去,至少不要在漂亮的女秘书面前露怯。

    我住在许翘家里时,在闲聊之中她透露过,这位美丽的女秘书来到金世纪的经历十分奇特。

    是有一天她和华远山一起在车上谈话而没有防备之下,这个美人撞了上来。

    一来二去的结果就是这位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尤物取代了原来那位能干的女秘书,成为华远山办公室的看门神。

    正当我喘匀了呼吸,打算走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他那带着磁性的声音带着训斥的口吻从里面传了出来。

    “我早跟你说过,章钥就是一个小记者,她喜欢追逐爆料冷门消息,玩的是哗众取宠的把戏,你不用跟她较真,怎么就不听我的话?”

    “我只是稍微教训了她一下下而已,谁让她处处找华总您的麻烦来着,我是让她长点记性。”

    我听出这是那个漂亮的女秘书铃美的声音。

    难道,那天在商场的走廊里,华远山在电话中所指的小记者是指章钥?而与他通话的是这位名叫铃美的女秘书?

    我的脑子懵懵然一团糟。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不要再有下一次。”

    远山冷酷地下了驱逐令,铃美似乎站着没有动,我听到远山又问了一句:“还有事吗?”

    “我、我有东西送给您,是从大王庙里求来的护身符,您戴上一定能够驱邪就吉,这些日子你总是遇到不好的事情,我、我、我……”

    铃美越说越小声,可能是因为羞怯吧,快要说不下去了。

    我禁不住好奇心,悄悄地凑到了办公室门边,看到铃美的手上捧着一条白金项链,吊坠上是一把钥匙。我望了一眼她自己脖子上的项链坠子,那是一把白金挂锁,不禁莞尔。

    这种小女生的把戏,早已经被玩坏了的,华远山大概也早司空见惯了吧?但我很想知道此刻的华远山会如何反应。

    华远山原本严肃的面庞舒缓了许多,看了一眼铃美手上的白金项链,微微一笑:“如此小巧的白金钥匙,不适合我,不过,谢谢你。还有,不要再找章钥的麻烦,她爱怎么玩随她去,玩火**也是她自己的事,你不要再管。”

    终于可以确定,华远山那句“玩玩而已”所指的是章钥,而从头到尾就是我断章取义误会了他,差一点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不是此刻铃美在场,我真想立即冲进去投入远山的怀抱,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铃美讪讪地收回了白金项链,眼泪如珠玉般滚落,

    华远山叹了叹气:“这个,真的不合适。”

    他走到落地窗前,伸展了一下腰身,极目远望下面的人民广场。

    “华总,您相信我对您并没有恶意的吗?”

    华远山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抬头指了指天空,晴朗的正午时光,白云如絮。

    “您是说,一切都是浮云?”

    铃美仰望天空,神情黯然,轻声叹息,继而说道:“如果有一天您发现我并不是您想象

    的那么单纯,您会不会就让我象一片白云一般飘过?”

    华远山依旧没有转身,只是轻声回答:“只要是一片云,就能够自由地飘。”

    “我可以理解为这算是一种承诺吗,您会放我自由?”

    华远山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凝视着面前梨花带雨的美人铃美。

    “事实上,在我的心里早就已经决定了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你想象一片浮云般飘走,那就让你飘走好啦,因为到目前为止,你并没有做出任何一件有损于金世纪的事情,我也庆幸自己发现的及时,在保住金世纪的同时,也避免了你在那条路上越陷越深。无论如何,我都愿意相信,你在本质上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对不起。”铃美低着头,声音颤抖:“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有意接近您的,对吗?”

    华远山这时候走到了办公桌前,开出了一张支票,递到铃美的手里,说:“我知道你是

    不得已而为之,这些你先拿去救你妹妹的命,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时找许翘,但记住,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我看到铃美的眼里那一片晶莹的东西泛滥成灾,手拿着那张支票,哽咽着:“我想飘,

    却又舍不得那个望着天空的人,飘走了,就再也不相逢。”

    “走吧,不需要再相逢。”

    铃美低头抹着眼泪走出了来,我急忙闪避,装做刚刚从门外进来的样子,与铃美打招呼:“嗨,铃美。”

    “冷然,你偷窥够了吗,给我滚进来。”

    华远山一声怒吼,我惊跳了一下,乖乖地滚进了总裁办公室,站在他的面前,竟然什么也说不出口。

    “过来,靠近点。”

    不等我靠过去,华远山已将我揽进了怀中,温热湿重的吻覆上了我的双唇,吻到窒息。

    我明白,这多么日子的分别,长长的思念攫取了他的全部精神,只有用更多更深的吻才能化得开心中的渴望,我都能明白。

    “说,有没有想我?”

    我摇头,远山瞪大了双眸:“什么,居然不想我?”

    “不是简单的‘想’,而是‘渴望’和‘思念’,我以为你能懂。”

    远山眯起了双眸,怔怔地望着怀中的我,点了点头:“我懂,我都懂啊,傻丫头。”

    一个更深的吻袭了上来,任何言语都是多余,全世界只剩下他和我,以及窗外的蓝色天空上漂浮的白云。

    我注意到,铃美悄悄地为我们掩上了办公室的门。

    我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让远山下了驱逐令叫她立刻“如白云般飘走”,但我也愿意如远山一样去相信,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对不起。”我在远山耳边轻声地说,他不解,但我不能解释。

    因为,是不可说,一说,都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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