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去888的是之前的一位老顾客，做的是进出口贸易，姓朱。 之前我在168的时候，他也来捧过场。</p>
见我端着酒进来，他立马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茉莉，怎么是你？杜鹃今天怎么没来？”</p>
“怎么，朱老板不欢迎我，想要娟姐来是吗？”我开玩笑地说。</p>
朱老板赶紧摆摆手：“哪里哪里！论交情，我和你茉莉是最好的！现在你回888真是太好了，这里毕竟地方大一些，像我这样谈生意的，来这里也方便一点不是吗？”</p>
我四周扫视了一圈，的确，站在这宽敞的888包厢里，呼吸都感觉顺畅一些。</p>
我笑着和他寒暄：“之前168不好吗？那可是一对一的私人服务啊！”</p>
朱老板哈哈大笑，快人快语：“你茉莉卖酒不卖身，这私人服务有什么用？讲实话，要不是第一公子拜托我一定要照顾你的生意，我才不会去呢！”</p>
我生意那么好的原因，竟然是周霁！</p>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笑着对朱老板说：“朱老板，谢谢你的捧场，这杯酒我敬你。”</p>
“茉莉你可给我客气了，你和第一公子关系那么好，这酒啊，应该我敬你。”</p>
朱老板的话是人之常情，和政府打好关系，是他们这些生意人梦寐以求的。周霁的背景，加上周霁和我的关系，他们回来捧我的场，是在自然不过了。</p>
饮着杯中有些酸涩的酒，我心里也是酸涩的。</p>
我啊，终究是亏欠周霁太多了。</p>
朱老板这个人很正直，一般在酒店里最多也就待到十二点，托他的福，我今天可以早一点下班。</p>
一回到酒店，我倒头就睡，明天一早，我得去找杜鹃。</p>
她这么无缘无故，悄无声息地消失，真是让我坐立不安，放心不下。</p>
杜鹃住的地方，离我住的酒店大约有十站的路程，不算远，但也不算近。</p>
一个普通老旧的居民小区，和张宇之前在郊区照顾方瑜时，住的那个屋子有点像。只不过，这在市中心，有人气，走进去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烟火味，看上去一点也不萧索。</p>
按照杜鹃之前和我说的，她就住在四单元的101室，因为闺女太小，爬楼会很不方便。</p>
杜鹃家里的阳台上，摆满了兰花，上面的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由此可见，杜鹃在生活中是一个勤快又有情调的女人。</p>
和周围门上到处贴满了小广告相比，杜鹃的房门上不仅没有小广告，而且连灰都没有，上上下下都被她打扫地干干净净。</p>
我轻轻敲响了门，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了一句奶声奶气地话：“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p>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我看见的是一张充满欣喜的脸，可那张脸在见到我的时候，写满了失望。</p>
“阿姨，你是不是走错门了？”</p>
杜鹃的女儿站在凳子上，昂着头问我。她的唇腭裂已经做了手术，只是上面还有浅浅的疤痕，要是没有这个，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p>
我扬起笑脸，温柔地对她说：“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没有回家吗？”</p>
她摇摇头，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看着我问：“你是茉莉姨姨吗？”</p>
我惊讶于她竟然知道我，连忙点头：“是啊，怎么了？”</p>
“茉莉姨姨，我肚子好饿，妈妈昨晚上没有回家，我好久没有吃过饭了。”</p>
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我心疼，我连忙把她从凳子上面抱起来，“你告诉姨，家里的钥匙妈妈一般放在哪里，我们拿了钥匙，就出去吃小笼包好不好？”</p>
“妈妈出去的时候把钥匙拿走了。”她揉揉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声音已经哽咽得不像样子。</p>
没有钥匙，我怎么可能带她出去吃呢？</p>
抱着她走进房间，杜鹃的家里虽然没有豪华的装修和高档的家电，可收拾得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放在它们该放的地方。只不过沙发上的布娃娃有些乱，看来是刚刚这个小家伙在等妈妈的时候玩的。</p>
我抱着她走到冰箱，谢天谢地里面还有鸡蛋和面条。我一边把它们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边问她：“你告诉姨，你叫什么名字啊？”</p>
“妈妈叫我小石头。”</p>
小石头？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杜鹃怎么给取这么一个名字啊！</p>
“小石头，我们先去玩儿玩具，姨先给你去厨房做好吃的鸡蛋面，等十分钟，我们就有好吃的面条了，好不好啊？”</p>
“好！”</p>
小石头乖乖地点点头，我放下她，她独自一个人跑去沙发。</p>
厨房在客厅的右边，做饭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沙发上面的一举一动。小石头手里拿着洋娃娃却张大着嘴巴，痴痴地看着我。</p>
这样的小孩子，让人心疼。</p>
我用最快的速度下完面条，从房间里找出她平时吃饭用的小桌子，立在她的面前。</p>
小石头拿着筷子，有模有样地把面条夹到自己的嘴里。她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我。我笑着问：“小石头，怎么了？面条不好吃吗？”</p>
她摇摇头，“茉莉姨姨，你可不可以来做我的妈妈啊？”</p>
我被她的话再一次震惊到了，连忙问：“怎么了？妈妈对你不好啊？”</p>
“妈妈对我很好，她做的饭比茉莉姨姨做的好吃。只是妈妈经常不在家，留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p>
小石头的话让我红了眼眶，小孩子不懂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妈妈不在家里的这些夜里，都是为了她在外面辛苦地打拼呢？</p>
我摸摸她的头发，爱怜地说：“好，我要是看见你妈妈了，我一定批评她！”</p>
“嗯！”小石头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大大的双眼皮和杜鹃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p>
我看着吃得正香的她，脑海里不断想着杜鹃的事。</p>
她女儿都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之前她一定经常在小石头面前提起我。明明就这么在乎我，却非要假装水火不相容。</p>
杜鹃，你不累吗？</p>
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给枫子说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p>
小家伙听见座机的声音，显得很紧张。我急忙安抚她说：“没事的，说不定是妈妈打电话过来找我们了呢！”</p>
小石头嘟着嘴，没有说话。</p>
我走过去，拿起听筒，电话那边就传来杜鹃焦急的声音：“小石头，对不起，妈妈这就回来。你在家里等等我好不好？妈妈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虾饺，对不起，妈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待在家里过夜，妈妈保证昨天真的是最后一次。”</p>
“你之前也让她一个人在家里过夜？”</p>
我皱着眉头问，电话那头杜鹃的声音却一下子冷漠起来：“茉莉？你在我家！你想干什么？”</p>
“我不想干什么，你女儿饿疯了，我进来给她做早餐。你赶紧回来，我有话要问你。”</p>
挂了电话，我简直火冒三丈。</p>
杜鹃要是真的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她那么对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亲身女儿？</p>
十月怀胎，小石头难道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吗？</p>
这么小的孩子，还把她关在家里，让她一个人面对漫漫黑夜，杜鹃的心可真大啊！</p>
小石头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是真的会察言观色。这时候她从沙发上滑下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为她吗求情：“茉莉姨姨，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妈妈是赚钱给我看病，妈妈很爱我的，她也很爱你的！”</p>
这样懂事的小孩让人心疼，我摸摸她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个哄骗她的笑容：“好，姨知道了，待会儿妈妈回来，我带你去超市里买好吃的，去游乐园里坐旋转木马好不好？”</p>
小石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向往。</p>
不一会儿，杜鹃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份热气腾腾的虾饺。见到小石头在我的怀里玩玩具，她心虚地看了我一眼，把虾饺打开，对小石头说：“小石头，快到这里来，妈妈给你买了好吃的虾饺。”</p>
“哇，妈妈你真好！”</p>
小石头从我身上滑下去，高兴地朝杜鹃跑去。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思复杂了，我总觉得小石头这份高兴，只是为了让杜鹃安心。</p>
看着小石头在那里吃东西，杜鹃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跟着她去卧室。</p>
卧室的门口挂着漂亮的风铃，里面的陈设相当地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桌，书桌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书，还放着一面镜子和一些化妆品，看样子这书桌又承担了梳妆台的作用。</p>
杜鹃在我后面进来，警惕地把门给关上了。我看着她，她略微尴尬地解释说：“小石头那丫头鬼灵精怪的，我们说什么，她心里其实也听得懂。”</p>
“我知道。”我直勾勾地盯着杜鹃到处乱跑的眼神，“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了吧？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去帮成哥搅这一趟浑水？”</p>
杜鹃叹了口气，除了上次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我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着她。脸上没有那么浓厚的妆容，额角上浅浅的细纹，让她美得更加真实。</p>
见我端着酒进来，他立马热情地跟我打招呼：“茉莉，怎么是你？杜鹃今天怎么没来？”</p>
“怎么，朱老板不欢迎我，想要娟姐来是吗？”我开玩笑地说。</p>
朱老板赶紧摆摆手：“哪里哪里！论交情，我和你茉莉是最好的！现在你回888真是太好了，这里毕竟地方大一些，像我这样谈生意的，来这里也方便一点不是吗？”</p>
我四周扫视了一圈，的确，站在这宽敞的888包厢里，呼吸都感觉顺畅一些。</p>
我笑着和他寒暄：“之前168不好吗？那可是一对一的私人服务啊！”</p>
朱老板哈哈大笑，快人快语：“你茉莉卖酒不卖身，这私人服务有什么用？讲实话，要不是第一公子拜托我一定要照顾你的生意，我才不会去呢！”</p>
我生意那么好的原因，竟然是周霁！</p>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笑着对朱老板说：“朱老板，谢谢你的捧场，这杯酒我敬你。”</p>
“茉莉你可给我客气了，你和第一公子关系那么好，这酒啊，应该我敬你。”</p>
朱老板的话是人之常情，和政府打好关系，是他们这些生意人梦寐以求的。周霁的背景，加上周霁和我的关系，他们回来捧我的场，是在自然不过了。</p>
饮着杯中有些酸涩的酒，我心里也是酸涩的。</p>
我啊，终究是亏欠周霁太多了。</p>
朱老板这个人很正直，一般在酒店里最多也就待到十二点，托他的福，我今天可以早一点下班。</p>
一回到酒店，我倒头就睡，明天一早，我得去找杜鹃。</p>
她这么无缘无故，悄无声息地消失，真是让我坐立不安，放心不下。</p>
杜鹃住的地方，离我住的酒店大约有十站的路程，不算远，但也不算近。</p>
一个普通老旧的居民小区，和张宇之前在郊区照顾方瑜时，住的那个屋子有点像。只不过，这在市中心，有人气，走进去热热闹闹的，充满了烟火味，看上去一点也不萧索。</p>
按照杜鹃之前和我说的，她就住在四单元的101室，因为闺女太小，爬楼会很不方便。</p>
杜鹃家里的阳台上，摆满了兰花，上面的晾衣绳上，挂满了衣服。由此可见，杜鹃在生活中是一个勤快又有情调的女人。</p>
和周围门上到处贴满了小广告相比，杜鹃的房门上不仅没有小广告，而且连灰都没有，上上下下都被她打扫地干干净净。</p>
我轻轻敲响了门，不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了一句奶声奶气地话：“妈妈妈妈。你终于回来了！”</p>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我看见的是一张充满欣喜的脸，可那张脸在见到我的时候，写满了失望。</p>
“阿姨，你是不是走错门了？”</p>
杜鹃的女儿站在凳子上，昂着头问我。她的唇腭裂已经做了手术，只是上面还有浅浅的疤痕，要是没有这个，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p>
我扬起笑脸，温柔地对她说：“我是你妈妈的朋友，你妈妈没有回家吗？”</p>
她摇摇头，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看着我问：“你是茉莉姨姨吗？”</p>
我惊讶于她竟然知道我，连忙点头：“是啊，怎么了？”</p>
“茉莉姨姨，我肚子好饿，妈妈昨晚上没有回家，我好久没有吃过饭了。”</p>
她泪眼汪汪的模样看着我心疼，我连忙把她从凳子上面抱起来，“你告诉姨，家里的钥匙妈妈一般放在哪里，我们拿了钥匙，就出去吃小笼包好不好？”</p>
“妈妈出去的时候把钥匙拿走了。”她揉揉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声音已经哽咽得不像样子。</p>
没有钥匙，我怎么可能带她出去吃呢？</p>
抱着她走进房间，杜鹃的家里虽然没有豪华的装修和高档的家电，可收拾得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放在它们该放的地方。只不过沙发上的布娃娃有些乱，看来是刚刚这个小家伙在等妈妈的时候玩的。</p>
我抱着她走到冰箱，谢天谢地里面还有鸡蛋和面条。我一边把它们从冰箱里拿出来，一边问她：“你告诉姨，你叫什么名字啊？”</p>
“妈妈叫我小石头。”</p>
小石头？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杜鹃怎么给取这么一个名字啊！</p>
“小石头，我们先去玩儿玩具，姨先给你去厨房做好吃的鸡蛋面，等十分钟，我们就有好吃的面条了，好不好啊？”</p>
“好！”</p>
小石头乖乖地点点头，我放下她，她独自一个人跑去沙发。</p>
厨房在客厅的右边，做饭的地方刚好可以看见沙发上面的一举一动。小石头手里拿着洋娃娃却张大着嘴巴，痴痴地看着我。</p>
这样的小孩子，让人心疼。</p>
我用最快的速度下完面条，从房间里找出她平时吃饭用的小桌子，立在她的面前。</p>
小石头拿着筷子，有模有样地把面条夹到自己的嘴里。她一边吃，一边偷偷地看我。我笑着问：“小石头，怎么了？面条不好吃吗？”</p>
她摇摇头，“茉莉姨姨，你可不可以来做我的妈妈啊？”</p>
我被她的话再一次震惊到了，连忙问：“怎么了？妈妈对你不好啊？”</p>
“妈妈对我很好，她做的饭比茉莉姨姨做的好吃。只是妈妈经常不在家，留我一个人。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p>
小石头的话让我红了眼眶，小孩子不懂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妈妈不在家里的这些夜里，都是为了她在外面辛苦地打拼呢？</p>
我摸摸她的头发，爱怜地说：“好，我要是看见你妈妈了，我一定批评她！”</p>
“嗯！”小石头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那大大的双眼皮和杜鹃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p>
我看着吃得正香的她，脑海里不断想着杜鹃的事。</p>
她女儿都知道我的名字，看来之前她一定经常在小石头面前提起我。明明就这么在乎我，却非要假装水火不相容。</p>
杜鹃，你不累吗？</p>
我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件事给枫子说的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p>
小家伙听见座机的声音，显得很紧张。我急忙安抚她说：“没事的，说不定是妈妈打电话过来找我们了呢！”</p>
小石头嘟着嘴，没有说话。</p>
我走过去，拿起听筒，电话那边就传来杜鹃焦急的声音：“小石头，对不起，妈妈这就回来。你在家里等等我好不好？妈妈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虾饺，对不起，妈妈再也不会让你一个待在家里过夜，妈妈保证昨天真的是最后一次。”</p>
“你之前也让她一个人在家里过夜？”</p>
我皱着眉头问，电话那头杜鹃的声音却一下子冷漠起来：“茉莉？你在我家！你想干什么？”</p>
“我不想干什么，你女儿饿疯了，我进来给她做早餐。你赶紧回来，我有话要问你。”</p>
挂了电话，我简直火冒三丈。</p>
杜鹃要是真的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她那么对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亲身女儿？</p>
十月怀胎，小石头难道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吗？</p>
这么小的孩子，还把她关在家里，让她一个人面对漫漫黑夜，杜鹃的心可真大啊！</p>
小石头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是真的会察言观色。这时候她从沙发上滑下来，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为她吗求情：“茉莉姨姨，我们不生气了好不好？妈妈是赚钱给我看病，妈妈很爱我的，她也很爱你的！”</p>
这样懂事的小孩让人心疼，我摸摸她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个哄骗她的笑容：“好，姨知道了，待会儿妈妈回来，我带你去超市里买好吃的，去游乐园里坐旋转木马好不好？”</p>
小石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向往。</p>
不一会儿，杜鹃就从外面急匆匆地赶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份热气腾腾的虾饺。见到小石头在我的怀里玩玩具，她心虚地看了我一眼，把虾饺打开，对小石头说：“小石头，快到这里来，妈妈给你买了好吃的虾饺。”</p>
“哇，妈妈你真好！”</p>
小石头从我身上滑下去，高兴地朝杜鹃跑去。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思复杂了，我总觉得小石头这份高兴，只是为了让杜鹃安心。</p>
看着小石头在那里吃东西，杜鹃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跟着她去卧室。</p>
卧室的门口挂着漂亮的风铃，里面的陈设相当地简单。一个衣柜、一张双人床、一个书桌，书桌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书，还放着一面镜子和一些化妆品，看样子这书桌又承担了梳妆台的作用。</p>
杜鹃在我后面进来，警惕地把门给关上了。我看着她，她略微尴尬地解释说：“小石头那丫头鬼灵精怪的，我们说什么，她心里其实也听得懂。”</p>
“我知道。”我直勾勾地盯着杜鹃到处乱跑的眼神，“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了吧？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去帮成哥搅这一趟浑水？”</p>
杜鹃叹了口气，除了上次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我这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着她。脸上没有那么浓厚的妆容，额角上浅浅的细纹，让她美得更加真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