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那边打电话?”池冥晏想有些话,还是要避开白骨,免得她听见又徒增烦恼。

    “嗯。”池冥晏拉开卧室阳台的门,走了出去,诺大的床上,白骨坐着,有多久,她没和池冥晏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过话了。

    看着墙上,她们的结婚照,笑容可掬,一对壁人,真是完美的结合,可为什么,现在看来,都那么令人伤心呢。

    池冥晏进来的时候,看见白骨眨也不眨的看着结婚照,心里是高兴的,起码能知道,白骨还是怀念的吧。

    “池冥晏,你这算是囚禁我吗?”突然,她问。

    自出院以来,白骨连未央山庄的大门都没出去过,一是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二是池冥晏不让她出去,连手机也没收了,说是囚禁,一点也没夸大其辞。

    “为了不让你离开我,与其再去思念你,寻找你,我宁可背上一世骂名囚禁你,哪怕一辈子,我耗的起。”池冥晏淡然回答,鬼斧神工的脸充满了无奈。

    “没什么用的,即使我人在这,心也不在了。”白骨干净利落的样子惹人无限怜爱。

    “无妨,我根本不会在乎。”他拥她入怀,在耳畔低语,暧昧至极。

    遗憾已经不可挽回,犯错的人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又一夜,万种风情。

    身体的不适让白骨很早就醒了,厚重的窗帘遮挡,看起来天还没亮,实际上,也确实没亮。

    一翻身,才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白骨觉得奇怪,整日寸步不离的那个男人,不会半夜丢下自己去什么地方吧?

    白骨慢悠悠的坐起来,顺手拿过睡袍穿上,连灯也没开径直走出了房间,整栋别墅,空的吓人。

    “苏矜?”白骨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没有回应,这才想起,仿佛好久没见到苏矜了。

    她打开走廊的灯,又走到拐角处,打开了整个未央山庄的灯,瞬间,昼夜星辰,恍若白天。

    一步一步走下楼梯,四处搜寻着池冥晏的身影,都是徒劳,根本没有半点影子,静谧的没有一丝动静。

    突然,耳边传来婴儿的哭声,她好害怕,退后,再退,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像是要来索命。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床上的女人沉浸在梦魇中,不肯醒来。

    “骨儿,你怎么了?”感觉到怀中人的挣扎,池冥晏轻声喊着。

    池冥晏按下床头灯,只见白骨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而下,表情则十分痛苦,任凭他再怎么喊叫,白骨始终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骨儿,快醒醒…”池冥晏知道白骨是做噩梦了,只能试图喊醒她。

    “啊…”梦到深处,自然醒来。

    “做噩梦了吧?”带有磁性有迷人的声音,在这梦醒时分,真让人欲罢不能。

    白骨这才回想起,刚刚只是一场梦。

    “冥晏,失去孩子,我心好痛,也好害怕。”坚强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夜全部瓦解。

    “好了,不要怕,那都不是你的错。”池冥晏轻揉着白骨的肩膀,试图减轻她的恐惧。

    白骨泪眼朦胧的将头埋在池冥晏胸前,多日来,不安的心,好像一下子就得到了安定。

    “我真怕在这样下去,我会死掉。”白骨发现自己都快被折磨疯了。

    “不许胡说。”池冥晏有些生气。

    白骨抬头,无比认真的请求“拜托你,让这件事水落石出好不好?”

    “嗯,我已经让陆子铭去找苏矜了。”苏矜的消失更像是坐劳了罪名。

    正说着,池冥晏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放开抱着白骨的手,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接听了“找到了?”

    原来是陆子铭打来的。

    “对,是否现在带她过来?”陆子铭问。

    “在哪里找到的?”池冥晏看着白骨,神情专注的问电话里的人。

    白骨一脸期盼的看着池冥晏,现在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在…她老家。”陆子铭在说谎。

    苏矜其实一直没离开过帝都,人是在梨园附近发现的,看到苏矜出现在梨园,陆子铭打心底明白了些东西,就在他准备打电话通知池冥晏的时候,却被池锦鸢阻止了。

    “立刻带她来见我。”不容拒绝的口气,隔着屏幕,陆子铭都能感受到池冥晏的怒气。

    “好。”陆子铭挂掉电话。

    “冥晏…”白骨打量着池冥晏,可怜兮兮的声音。

    “陆子铭带着苏矜过来了。”池冥晏说。

    白骨心一紧,马上就要见到苏矜了,不管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害死自己腹中胎儿,她就该以死谢罪,不,就算是死,她都不能减轻自己的罪孽。

    “我…我…能不能见她?”白骨声音低弱,努力的平复着心中的怒气。

    “当然。”池冥晏冷冷的回答,眼里充满了浓浓又可怕的杀意。

    太阳升起,未央山庄被金色的阳光笼罩着,充满了勃勃生机,还有接近死亡的气息。

    苏矜被陆子铭的手下押着,跪在未央山庄主别墅的大厅里,清澈平凡的脸蛋看起来特别绝望无助。

    池冥晏和白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无疑是一道魅力四射的光,让人惧怕却怎么也移不开眼。

    都说白骨病态的时候最美,比平常倾国倾城的模样更为闭月羞花,这话一点也不假。

    别人的美,是遭人嫉妒憎恨的,可白骨的美,仿佛一朵开在骨头缝里惊世骇俗的珍贵花朵,像坠入凡间的精灵,让人忍不住想把全世界最好的,最真心的感情全部给她,即使被她不屑一顾,即使她满不在乎,都让人无可挑剔。

    “苏矜。”白骨的这一声苏矜,令所有人听了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她的声音在此刻,无比哀伤。

    听到白骨的声音后,苏矜明显有些颤抖,她微微抬头,固执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抿嘴笑,百媚生“太太这样大动干戈请我来做什么?”

    一个池冥晏已经足够让人心生恐惧了,何况多了一个陆子铭,苏矜心想,自己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吧,不,说不定今晚的月亮都见不到了。

    “你是我家的佣人,何以用请字?未免高看了自己?”白骨见苏矜说话那么不客气,自己也不再想要同情她。

    只见苏矜媚咯咯笑了两声“你家佣人?你是白家的小姐,我是池家的佣人,我的主人只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女人指着白骨身旁的池冥晏,手微微抖动“那就是他。”

    苏矜刚说完,陆子铭一个眼神过去,按着苏矜的人狠狠扇了她两耳光,霎时,脸颊上五个鲜红的指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不管在你心里谁是你的主人,你都是一个低贱的佣人,现在要纠结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白骨腹中胎儿出事那晚,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那个人是不是你?”陆子铭何等人物,他有一万种方法让眼前的女人生不如死。

    “是啊,她会摔跤也是我动的手脚呢,即使那天没有席少爷的喜帖,即便她不出来,孩子最终都会消失。”从前善良的苏矜,此刻真如蛇蝎心肠。

    这段话清清楚楚的落进屋内所有人耳朵里,池冥晏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让人实在害怕,他正要上去打算让苏矜丧命的时候,白骨伸手拉住了他,眼睛里是清澈如水的平静。

    “苏矜,我从没拿你当外人,为什么?”白骨是属于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任何事情,她都讲究追根究底。

    看着白骨那痛心疾首的样子,苏矜真想说出所有的事情真相,她原本不知道拿家人威胁自己的主人是谁,可后来知道了,她不想服从,却又别无选择。

    “我没有选择。”家人的性命还在司徒青青手里,苏矜不敢不顾后果。

    那时候,苏矜在想,等司徒青青放了自己的家人,她一定会替白骨讨个公道,为死去的两个胎儿报仇。

    “你有选择,你可以去死。”池冥晏毫不留情的说了一句。

    “不,池总,请相信我,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苏矜泪流满面的恳求。

    “不必,你回去通知家人陪葬吧。”池冥晏把死亡说的无比云淡风轻,一手遮天的他,有什么可怕的?

    “我自然知道池总权倾天下,但你一定不会杀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苏矜竟如此自信。

    “你现在有两条路能走,一是:未央山庄大门外路的右边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你可以选择在那里死去,二是:反正子铭身边兄弟那么多,也都没有娶妻,不如就将你送给他们?”池冥晏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给苏矜听。

    “你还记得顾念恩吗?”苏矜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

    虽然白骨并不知道顾念恩是谁,但她明显感觉到握着自己手的池冥晏,身体僵硬的可怕。

    “念恩…她…在哪里?”池冥晏情不自禁的问。

    顾念恩,是一个很平凡的女孩子,之前是池冥晏家中保姆的女儿,小时候,两人经常在一起玩,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池冥晏十四岁那年,顾念恩就离开他家了,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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