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禹真邪卧着,红唇含着一颗鲜红的枣子,媚眼如丝的看着塌上端坐着假寐的景墨,将鲜脆的红枣咬下一半,用手指将另一半拿下,起身挪到景墨的身边,将脆枣喂在景墨有些干裂的唇边,被景墨扭头避开了,禹真的眼睛中浮现出一抹阴狠,伸手扼住景墨的下巴,强迫他把头转过来,将脆枣往他的嘴里塞,如此折腾,景墨也没张口,苍白干燥的唇上裂开了口子,殷出鲜红的血来,禹真眼里已是愤怒一片,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摆不平一个男人,不过心里没有挫败感,有的是无止尽的声音;那就是无论用尽任何手段都要将这个男人收服,想到了吩咐婢女办的事情,禹真算是缓解了怒火,拍了拍景墨的脸颊说道:“放心,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你迟早都会是我的人,与其这样,不如早点想通,这样才能少受点苦,不过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如果这么快就乖乖的顺从了,本公主还觉得无趣了,趁着本公主还有心思陪你玩,好好的保持吧!呵呵呵”…禹真说着,将手上的红枣扔掉,笑着起身,走了出去。

    待房间内恢复了安静,景墨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几日的时间,他也猜想到了大概的位置,听婢女们的言论,他已经确定了他是被困在荨族公主的内室,只不过他一直被隐藏的很好,前两日是在公主内室的暗室里,缘由他已经知晓,是害怕荨族小王爷知道禹真私自带进外人,这两****被带了出来,那女人说是怕他闷坏,他知道,这应该是荨族小王爷出去办事了,如若不然,这个所谓的公主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叹了口气,他现在被困于此,公子一定十分担心他的安危,如果没有料错,昨日荨族王被刺客刺杀应该与公子有关,公子一定是派人来找他了。

    他虽然内力被药封住,可是多年训练的耳力还在,也幸亏了这些,才能让他这么多天挺了过来,与这个荨族公主周旋,那公主对于他很放心,放心到他身边可以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守,当然了,这个药真是让他丝毫没有办法,一声苦笑,他什么时候沦落成了这个样子,这样下去何谈保护公子,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白衣胜雪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临走前留下的那句话;“我不在的时间,你最好确保她没事,否则你不仅是失去了保护她的资格,便是以后远远看她一眼的机会我都不会给你”!这样的他,该怎么去保护公子,景墨心中是无限的悲凉,正在这时,听见了外面的对话;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公主下令不准靠近了么”!

    “呐,看清楚了么,别告诉我这个腰牌你不认识,我可以找公主过来帮你确定一下”!

    “啊!不、不用了,原来是公主的贵客,请里面请”!

    “哼!这还差不多,我们走”!

    “贵客,等一下”!

    “你敢拦我”?

    “不是,贵客请不要误会,您有公主的腰牌自然可以进去,但是这个婢女没有,属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请贵客不要让属下为难”!

    “我若是非要让你为难呢?我还不信了,去把公主给我找来,我定要让公主为我做主,一个小小的看门侍卫竟然还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真当我是摆设么”…

    “贵客!贵客息怒,属下也只是奉公主的命令,还望贵客恕罪,这要是被公主知道了,属下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啊!这样吧,贵客在我这留一个物件,这样就是被玉嬷嬷看见,属下这里也能有个交代不是”。

    “嗯…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就把腰牌留给你吧,不过要记住,下次再敢这样,我定然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好,好好,属下一定好好保管,等贵客出来了就还给您,两位请进,有什么需要随时唤一声”!

    “嗯,你们就在门口好好看着吧,注意不要让可疑的人混进来”…

    房门被打开,景墨连忙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在思索着:这两人是干什么的?还有腰牌是什么?这几日在这里除了玉嬷嬷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门口的两个侍卫如此恭敬,可是这人的声音也很陌生,于是静观其变,房门被关上了,两人走了进来,两人的脚步声却有些鬼鬼祟祟,好像在翻找着什么东西,其中一人的脚步声竟让景墨感觉到熟悉,仔细的聆听,感觉越来越近;

    “我说,你要找的人会不会真的在这里啊?这可是禹真的卧室,要是被发现了,咱们俩都别想逃”!是男子的声音响起。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整个荨族王府早就被我找了一个遍,就除了这荨族公主的卧室了,我敢肯定,他一定就在里面”!

    女子熟悉的声音让景墨募的睁开了双眼,艰难的张开嘴,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沙哑的声音来:“是不是橙儿”!

    听见声音,男子猛地呼了一声:“谁”!橙儿已经听声音快步走了过去,将帷帐撩开,便看见了端坐在榻上的脸色差劲的景墨,走到了近前,橙儿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拉起景墨的手腕便将手指搭上把脉,眉头皱起,抬眼看着景墨说道:“从雪山铁树阵法中你就已经中了毒”?景墨点了点头,身上有些颤抖,橙儿能感觉到景墨想要活动,但是药劲太过强烈,眼里不自觉的划过一抹心疼;“这荨族的公主心可真毒!这么烈的药,她根本就是想要了你的命,这药副作用极强,如果时间再长一些,你就废了,这辈子就别想着站起来,该死的女人”!橙儿一边咒骂着,一边伸手点了景墨几处穴位,说道:“我先替你止住了药性的蔓延,这药配的复杂,我还需要研究一下才能制出解药,现在我先带你离开这里”!说着,弯下腰,将景墨的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景墨却沙哑的开口道:“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为什么?你都成这个样子了,而且你知道公子有多担心你么?我知道你是害怕这个样子被公子看到了,他心里会难过,但是你也要考虑到公子的身体情况,再说了,相比看到你这个样子,公子更加的是想确定你没事,出来之前公子特意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你安全的带到他面前”。

    景墨唇角微微的扯出一抹微笑,他自然知道公子是有多关心他,可是此时的情况,荨族王府之中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他绝对不能让这些潜在的危险威胁到公子,而且他费劲心力,不惜一切的呆在荨族公主的身边,等待的就是解开这些谜团的时机,当然这些话现在还不能告诉橙儿,转念一想,景墨转移了话题,看了一眼四处翻找着的男子,问道“橙儿,这人是谁”?

    说起男子,橙儿顿住了,她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男子,那男子耳朵也灵光,知道景墨在问他,于是走近回答道:“我是荨族人,名叫碧波,是陪她一起来救你的”!

    景墨余光看了看橙儿,见她点头,便放下心来,说道:“多谢碧波兄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一听感谢,碧波慌忙摆着双手说道:“我也是多亏姑娘救我,如若不然,恐怕现在已经是禹羕的刀下亡魂了,举手之劳,也算是报了姑娘的相救之恩,所以你不用谢我,咱们进来的时间不短了,我怕他们会起疑心,还是速速离开比较稳妥”!

    景墨却坚持的对着橙儿说道:“公主居里守备森严,我现在身体又是这个情况,你们带着我也不好出去,我看这样吧,我暂时待在这里看看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行动,橙儿你就先回去向公子道一声我没事,然后研究好解药之后再来找我,对了,如果寻不到我,那么我就是被藏在这里的暗格后面”,说着景墨努力的伸出手指指了指柜子上摆放着的青瓷花瓶,继续说道:“看见那个青瓷花瓶了么,那就是开启暗格的机关,切记,没有研究出来解药以前,千万不可以轻举妄动,等我摸清了这里的机关之后,自然会同你们接应的”。

    橙儿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但是景墨已经这么说了,肯定是有他的打算,想了想,扶着景墨坐下,重新的把脉,确定一下药的成分,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了十几粒小药丸出来,喂着景墨服了下去,说道:“这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健体药,暂时性压制住了你体内的药,能保证你三天之内行动无碍,可是内力却只能恢复三成,若是想快速好起来,我还是劝你跟我回去,这样才能更好的清除你身上的药毒”。

    景墨努力的凝聚内力试了试,身上稍微的恢复了一些力气,对着橙儿说道:“放心吧,三成功力足够了,我相信三天之内橙儿一定能找到医治我的药,安心的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对了,记得提醒公子小心一个叫初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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