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训奇为了加强文学学习和达到多多的接触社会这一目的,他常利用节假日和其它的空闲时间,在三亚周边的地方经常转悠,目的是多去了解一些社会上的人和事,以便掌握社会发展的最新动态。

    高训奇其实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虽然他升了中尉,在军地上有一些地位,但他始终不忘记自己是个农民出身的孩子,他小时候也有着很深的苦难,如果他能学写作,作家梦能顺利完成的话,他曾对他的的朋友说过,他首当其冲的要写农民、写农村,他想农民和农村无论是在遥远扫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大革命时代还是当代,都为广大的国民做出过不少基石般不能抹杀的贡献。

    高训奇就是利用的节假日时间,认识了社会上大量的人,在前不久,他认识了来这儿打工的江梅花和冬冬,他常进她们的民工房里和她们促膝谈心,交换对打工和对社会以及家庭的看法。根据与她们的接触,高训奇从她们这些普通人的身上也发现了许多不为人知晓和称道的人性的闪光点。他在一步一步地对她们的思想和灵魂的价值进行挖掘,并对她们的一些微不足道的思想内涵进行必要的整理。于是,高训奇为此又编辑了以下的这样一个故事:

    这几个晚上,老做恶梦,可能因为老公出差了的原因。

    冬冬往脚趾上涂腥红的香奈儿,辟邪,涂完,将脚伸直,低头玩手机,就着夕阳,在宿舍的楼道口。

    “哎哟!想摔死姑奶奶啊?该死的!将脚伸那么长干嘛?”随着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冬冬的手机‘啪’地摔地上了。顾不得那么多,冬冬忙捂住自已的脚。

    “惨了惨了,刚涂的,还没晾干,就花了!霉运不减啊!霉运不减”冬冬撇撇嘴,痛呼。

    “怎么啦?”二十五岁的江梅花走路风风火火的,差点没被绊倒,顺手捡起手机,满脸诧异地看着冬冬,心里已忘了自已差点摔跤的事。

    “这不,过几天情人节嘛,我涂了转运的,都怪你,泡汤了!”冬冬扫兴地瞄一眼这个长她二岁的冒失鬼,低声咕哝。

    “切!”江梅花不屑地哼一声。“迷信!”刚要把手机还她,微信里一声轻响,江梅花好奇,随手点开,边看边念:“在干什么呢?这几天天气太热,小心外出。”

    “这谁啊?肖成武?”江梅花看着手机上的微信图片,“哇!这肖成武好帅啊!冬冬,这是你的谁呀?”

    见江梅花大惊小怪的叫,冬冬立马跳了起来,“你是好奇宝宝,还是小怪兽呀?把手机还我。”冬冬一把夺过手机,假装生气地瞪她一眼,理了理身上的******,重新坐下来。虽然已经下班回宿舍了,冬冬仍穿着上班时的职业套装,白色短袖、黑色短裙,懒得换。

    冬冬,姓韦名冬,河南某卫校毕业,一米六零,偏瘦,长相一般,爱唱歌,偶尔也写点小说、散文之类的发网上。冬冬的主要职业是财会,广东宏来塑胶玩具厂,在惠州的一个小镇上。

    “情人?”江梅花追问,微弯着一米六七的瘦高个子,甲字型脸上带着笑,一字眉下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钭睨着冬冬,身上那一身蓝色的工衣,也没来得及换,衣服略显肥大,上面还粘着几丝红色的毛线,毛线厂上班弄的。

    冬冬扫一眼手机微信里肖成武的照片,性感的唇边绽一丝笑。

    肖成武确实很帅,迎着风的黑发,动感十足,清冽的唇,轮廓线极好,浓眉俊目,浅笑中,眉梢眼底,全是阳光,尤其是那一身军装的橄榄绿,衬得浑身充满朝气,更显英武。

    “有情人,我还涂这鬼东西?”冬冬伸一只脚给江梅花看。

    “也是。”江梅花有些扫兴“我们住一个楼道里,天天从这楼道口出进,一两年了,天天看得见,你跟我一样,穷光蛋一个,情人都没。”

    “主要是隔壁邻居。”冬冬补充一句“说话老不抓重心。”冬冬嗔怪地瞪她一眼。

    “哈哈!对!”江梅花笑完说:“过几天七夕,你老公又外出出差了,你跟谁一块过呀?”

    “织女寂寞了一年,七夕她跟牛郎过,我嘛,就跟自已过。”冬冬漫不经心地回答,掩饰着内心的落寞。

    “等等……你说你涂这鬼东西,是在等一个情人?”

    “对啊!等七夕那天,牛郎不会织女,来会我!”冬冬微嗔着回她,然后两人哈哈大笑。

    江梅花刚才出来,是看老公下班回了没,只顾走路,抬着脑袋找她老公的身影,才差点被冬冬绊一跤。江梅花跟冬冬一样,五点下班,而江梅花的老公迟一个钟。

    没看到人影,江梅花又回屋去了,她住楼道口进门左边的301,冬冬住302,这栋楼从一到三层,住的全是外来工,来自五湖四海,不同工厂的打工仔。

    江梅花是河口人,冬冬是河南人,江梅花来琼州打工三年了,冬冬也差不多,虽然老家不在一块,但彼此间像亲人,嘻笑怒骂,百无禁忌,有什么困难,也互相帮助。

    快六点了,楼道口开始人来人往,冬冬也没心情为脚趾补妆了,拿着手机,给肖成武回了条谢谢的信息,返回屋内。

    冬冬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公司统一租的,房间和厅大小差不多,二三十平米一间,里面的设施,也是公司配套的一般用品,一床一桌一沙发,空调、电视、衣柜、洗衣机,大件就这些,外加自已添置的两台电脑,房间统一暖色调,奶黄色,墙纸、窗帘、桌布都是。

    脱了高跟鞋,冬冬将自已扔在沙发上,给江西出差的老公打电话:“老公,你还得二三个多月才回,可过三天就是七夕了,七夕是情人节呢!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呀?”冬冬撒娇地问。

    “什么惊喜呀?都老夫老妻了。”对方一声轻笑,话里略带责备。

    什么老夫老妻了,结婚也才二年好不好?冬冬口气里略带委屈。“你不会送我一束花呀什么的呀?”

    “喜欢就自已买吧,我忙,先挂了。”

    切!自已买,跟你送的一样,还用得着打电话?真没劲!冬冬心里埋怨一句,情绪低落地叹口气,无聊地把玩着手机。

    冬冬不记得谁曾说过,每个女人,最初都会爱上一个不堪的男人。

    冬冬最初爱上的男人,也就是现在的老公,一个厂里的技术工程师,她说不上他的不好,至少有一点,他是个不解风情的闷葫芦,情人节没有鲜花,没有电话,没有“我爱你”,认识以来便这样,似乎成了无法浪漫的惯例。就像今天,推都推不动。

    所以,每到情人节,别人问冬冬收到什么,冬冬都说收到一个默默无闻。

    因为即使有幸收到了玫瑰,也是科室里的人相互赠送的温暖,彼此一早达成的协议。或是客户赠送的,纯属商业性质,不带感**彩。

    冬冬是个业余写手没错,但从不把这方面的相关,告诉单位及邻居,网上,就留一个电话号码,除非有事,一般在网上待的时间极少,微信里,就同事及几个玩得好的亲友,所以网络这一块,情人节几乎没她什么事。

    几个月前,同学将她拉进群,冬冬的微信里才热闹了一点。

    “呷夹万冒?(吃了饭没?)”正胡思乱想,同学群里的肖成武发来了信息,肖成武是一个同学的好友的好友。

    看着这些普通的方块字,奇奇怪怪连在一起,组成的地道的家乡话,冬冬就忍不住想笑,本来不想回话的,也忍不住回了。

    “卯呷,不想蜡(没吃,不想动)”

    “伟母业呢?(为什么呢?)”

    “不伟母业,挑奶(不为什么,偷懒)”

    “屋里有句画叫母业呀?懒得夏穴,碗不会帐肚街滴懒得夏穴吧?(家乡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懒得连饭都不想吃,你不会真的懒成那样吧?)”

    ……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用家乡话聊着,冬冬边聊边笑,笑得肚子痛。肖成武在彼端也是。

    肖成武是个兵,在西安陆军学院读书,学的步兵指挥专业,二十二,小冬冬一岁,偶尔,他会叫冬冬一声姐姐,心情好的时候,可能就叫一声妹妹。冬冬说你脑子有病吧?时而姐姐,时而妹妹的。

    肖成武说,姐姐妹妹有区别吗?你大我多少呀?就一岁,我在地上爬的时候,你不也在地上抓鸡屎吃?

    冬冬说,肖成武,你没事就跟我聊几句,你妈知道吗?

    肖成武说,公民有言论自由,国法都不管,我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冬冬说,我都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肖成武说,加你的时候,我就知道啊,我又不抢你老公的饭碗。

    冬冬不觉哈哈大笑。

    肖成武说,我们也没聊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吧?

    确实,俩人聊的都是最平常不过的话题,就像邻居会面,打声招呼或互相说几句不咸不淡的闲话。彼此之间自然没发送过什么拥抱,接吻的任何虚幻的亲昵图片,我想你,我爱你之类的更没说过。

    肖成武喜欢听冬冬在全民K歌里唱的歌,更喜欢冬冬写的东西,不管小说,还是诗歌,他都喜欢,肖成武是在冬冬的同学群里加的冬冬,自然知道她的基本情况。

    每每冬冬发了文,肖成武都会看,看到错别字,或者觉得哪儿不够好,肖成武都会私聊冬冬,提醒她改正,冬冬发小说习惯了只在博客里发,肖成武告诉她,要想打知名度,就要去正规的网站发,肖成武还提供了几个大型文学网的网址。

    冬冬曾问肖成武,说他又不码字,怎么知道这些呀,连她都不知道呢!肖成武说他不码字,但喜欢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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