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想起自己根本站不起来,而陶远清和陶远和正转身过来看着他。

    “咳咳咳…”司徒音佯装一阵猛咳,而他此时的面容也扭曲着,幻影立马会意,一路小跑到司徒音身边,而后将司徒音扶到椅子上。

    “殿下没事吧?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哦…”陶远清狐疑地问道,司徒音此时的面色苍白,而神情也有些痛苦。

    “无妨,只是风寒罢了。”司徒音喘了喘气说道,看到陶远清的神情后,又道,“回京的路上走的有些急,不慎染上的。”

    陶远清颔首道,“那殿下多保重,注意调养着身子,莫在大婚前病倒了!”

    司徒音见陶远清信了,心中便长吁了口气,抱拳道,“多谢九公子关心,幻影,送客。”说着,装作还要起来的样子。

    陶远清见状,连忙摆手道,“殿下就不必了,您身子不好,还是多歇息歇息吧。”言毕,便和陶远和转身离开了。

    待道陶远和及陶远清走远后,司徒音这才敢出声,“嘶……”司徒音只感觉这腿仿佛快要和自己身体脱离一般,生疼生疼的。

    “快快快,去把药老叫来!”幻影看到司徒音的神情后,忙对门外的暗卫说道,心中也是心惊不已,药老明明说过,切不可强行站起,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会为手术多一份危险的。

    司徒音虽然极力的忍着痛苦,但那种算得上是挫骨之痛的感觉,那是常人课余受得了的,即便是司徒音这种意志坚强的人,也快要昏厥过去了。

    终于,药老匆匆赶来,看到司徒音,终于忍不住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说说,这昨个刚跟你说了什么!今儿你就强行站起来,这双腿是不想要了吗……”

    司徒音在听到药老的训斥后笑了笑,而后便晕了过去。药老虽说是嘴毒了些,但对司徒音却是极好的,药老也算是真心对他好的人。

    “药老,殿下他晕了……”幻影看到司徒音已经闭上了眼睛,且手也耷拉下去了。

    “无妨无妨,昏过去也好。”药老一边整理器材,一边对幻影说道,而后转身看到幻影不解的神情,解释道,“醒着还得受罪!”

    药老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幻影看到布袋中的,全是一根根小细针,之后药老从中取出一根,而后解开了司徒音的衣服,又闭上眼睛摸了摸,这才将针扎了下去。

    “药老,您这是?”幻影不解道,他倒不是信不过药老,但凡事还是弄清楚的好。

    “这针上有麻沸散,也就是你们传说中的麻药。”药老瞥了幻影一眼,而后捋了捋胡子道,“省得待会他在痛苦中醒来。”

    “回头告诉你们殿下,手下人有刨根问底的精神也是好的。”过了一会儿,药老将针取出,而后道,“但是也得有点常识啊……”

    幻影知道药老在说自己,羞红了一张脸,忙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家跟小姑娘一般娇羞,心道,这药老也真是的,自己不过是关心关心殿下罢了。

    将针取出后,药老并没有立即行动,许是在等药效上来。又过了会儿,药老才开始在司徒音身上摸索起来。

    从脚踝开始慢慢向上摸索着,时而皱眉,时而口中低语着什么,摸到膝盖时,眉毛狠狠的拧成了一个“川”字型,开口道,“你们殿下这情况不太妙啊!”

    “已经强行运功过两次,这都不算太严重,昨个告诉他要好好调养,可是他呢!”药老憋红了一张脸,看着司徒音如今这般,心中也是心疼不已,“来的时候我也听你们大致讲了一下,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药老态度虽然不是很好,但幻影都知道,司徒音很是尊重药老,所以低下的暗卫们也是极尊重他的,面对药老的训斥,众人也只能低下头,不敢说一句话反驳他。

    “我问你,那会他站起来多长时间?”药老皱着眉,似乎在想他该如何医治司徒音,最后决定先了解一下当时情况好些。

    “殿下他站起来不过五息,我便扶他坐下了。”幻影细细的回忆了当时的场景,说道。

    “什么?五息!”药老不可置信的叫道,然后便在房间中不停的踱步道“你们可知,他这样的情况,三息已是极限,他却站了五息!”

    幻影虽是听不太懂,但觉得似乎很严重的样子,便问道,“药老,那还有什么法子医治殿下的腿疾吗?”

    “你问我?是他不好好照看自己身子的!”药老气急了,心道,我若是年轻时,绝不会像他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的!

    “也罢也罢,走一步是一步了!”药老叹了口气,便不再与幻影他们说话,专心摸索医治司徒音的法子起来。

    过了一会儿,幻影等人便被药老“赶”出了房间,说是要“创造一个安静的就诊环境”。

    幻影他们虽不太乐意,但毕竟这事儿关乎着司徒音,所以便默不吱声地点了点头。

    良久,房间内都没有什么动静,而幻影他们也只能在房外干着急,只能心中不停的为司徒音祈祷着。

    幻影这时也只能冷静,同时想到了陶墨那边,自言自语道,“十小姐啊,你真的不要再怪殿下了…殿下成了这样也都是为了您啊!”

    直到半下午,药老才悠哉游哉地从房间内出来,而后只留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算你主子命大!”幻影众人一听道药老地这话,便知晓,司徒音这是得救了,于是都兴奋地对着药老的背影说道,“谢药老!”

    言毕,便都一溜烟的冲了进去,而司徒音已经醒了,正倚着床坐着,看了看众暗卫,道“你们都这么兴奋干嘛?”

    “殿下您是刚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的人了!”一个暗卫忙对司徒音解释道。

    而这时,幻影听到那暗卫这么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心道,这人还真是口无遮拦。

    那暗卫被幻影这么一说,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便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了。

    “无妨,无妨。”司徒音摆摆手,示意这并没什么,也对幻影的迷信无言以对,但却是感受到了温暖。

    眼尖的幻影发现桌子上还放了张纸,便将那张纸拿到司徒音面前说道,“这大概是药老所留!”

    “你若是在这么不小心,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我告诉你,我以后每天都会来一次的!你身子骨不错,若是好好调养,很快便会好的!”

    司徒音看到这段话,脑海中想着药老写这段话时的神情,不禁哑然失笑,而在这段话下面的,是一些药材的名称,大概是司徒音未来几日的药方。

    就在司徒音这边为劫后逢生所庆祝的同时,陶府上下却“不得安宁”,是因为――陶十小姐至今昏迷不醒!

    知道这事的也就是陶然夫妻、陶家中兄弟,与陶墨的贴身丫鬟小红小绿,其余人一概都不知晓,主要是害怕走漏风声。

    但陶然知道,这事定是纸包不住火的,只怕过不了几日,京城就要传遍了。

    陶然将陶府上下一切的事儿都交给陶远熙打理,而自己则是陪着独孤云,独孤云这几日,每日都以泪洗面,一双美丽的桃花眼都早已哭得红肿,陶然是为了看着独孤云,怕她想不开轻生。

    陶墨的两个师傅忘涯子和无漄子,也是在旁边干着急,这他们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陶墨根本就没有求生的**啊。

    陶家众公子则轮流看着陶墨,只要陶墨一醒,马上去将这消息禀报给陶然夫妻,不过说是轮流,实则非也。

    陶家众公子哪个也不肯离开,出了吃饭如厕的一小段时间内,陶家众公子皆是守着陶墨。

    于是这么几日守下来,帅气的陶家公子们各个都是胡子拉碴,眼下乌青浓重,人看起来憔悴不少。

    期间陶墨倒也睁开眼过,但却不是醒来,因为睁开的双眼无神,毫无焦距,且没过多久便合上了。

    陶家人没少给淘米找郎中看,可结果都是摇摇头,说这事要看陶墨自己,这种心病,江湖郎中可是医不了的,慢慢的,也就放弃看郎中了,反正也都是一个结果。

    “小墨儿……你说你怎么不醒醒呢,你可知你的几个哥哥都便丑了呢……”这几日,心里最难受的,恐怕就是陶远和了,每次和陶墨闹得最欢的就是陶远和了,陶墨最亲的一个哥哥也是陶远和,原本活蹦乱跳着的人,一下子躺在床上,料谁也不好受。

    况且陶远和听说陶墨是心病,是因为没有求生**,所以陶远和每天都跟陶墨讲话。

    如今再看看陶远和,面色暗黄,眼窝更加深邃了,这个人似乎消瘦不少,这还是那个风姿卓越,眉眼带笑的陶家八公子陶远和吗?

    “小墨儿……只要你醒来,八哥带着你去全京城最大的赌坊好不好……只要你醒来!”陶远和又开始念叨了。

    还记得有一次陶墨睁开眼睛的时候,陶远和兴奋地对其他人说道,“小墨儿醒了!小墨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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