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这是要害死我呀,别说带你出门找个人了,现在连我自己逃出去都难!”陶远和无奈的叹道。娘子好不容易来了,难道自己不想逃出去看看么?奈何现在整个陶府除了陶墨就他陶远和被看的最严了。

    “那好吧。”陶墨转身准备往外走,却根本不准备放弃出府的想法。她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见司音一面,哪怕上去吵一架,心里也好受许多。

    陶远和看陶墨情绪低落,不免有些心疼,可这大事又确实不能胡来不好妥协。陶墨的性子虽然激动,却很少低落,这不免让陶远和有些好奇了。

    “别急着走啊,八哥我如今也没有什么事做,正好能陪你聊聊解闷。你对那呃——算是素未谋面的七皇子有什么了解?”

    陶墨很奇怪,都说了是素未谋面又能有什么了解?不过反正一时半会也想不到逃出去的办法,倒也站住聊了起来。

    “无非就是个长得好看的病秧子呗,成天一副可怜样。”不就是个男版林黛玉么:“而且还是个皇子,肯定不甘心入赘,成天鼻孔朝天。”

    长得好看是真的,最多比他陶远和难看一点点,什么病秧子,可怜样通通都是放屁,若不是他偶然碰到司徒音,现在大家肯定还蒙在鼓里。

    “那你对那司音是个什么看法?”

    “嗯……刚开始觉得他蛮讨厌的,本姑娘赌侠的称呼都不放在眼里,还偏偏死乞白赖赖在咱们家。后来觉得他好像不是那种无赖不讲理的人,他一眼就看穿了师傅的药,肯定是个有本事的人。现在嘛……就是挺想他的。”陶墨反问:“难道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陶墨认真回想,竟然发现他的一举一动自己好像都看在眼里,回想起来竟如同情景再现般清晰了。突然想起他住在陶府的那段日子,执长笛站在那院中,清扬的笛声中伴着淡淡的寂寞,自己当时竟然没有体会到。

    知道,我何止知道你怎么了,我简直太感同身受了啊!此时陶远和恨不得抱着陶墨诉苦,这不就是他思念娘子的心情么!

    想到这,陶远和几乎可以肯定了——他那赌博屡教不改还爱去青楼的妹子喜欢上司音了!

    不过这样倒也不错,就如陶墨刚刚所说,全家人都希望她能幸福,现在不就是她幸福的第一步?至于那个七皇子司徒音,他陶府定会好好关照的。

    “走吧走吧,死就死啦,哥哥我舍命陪妹妹你再出去一趟!”不知是对自家娘子思念的感同身受改变了他的主意,还是为了妹妹的幸福,陶远和终于妥协了。

    当陶墨顶着易容后的脸走在大街上时,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混出来了,反观陶远和,一路碎碎念,希望自己的惩罚不要太重。

    “你是怎么偷到大哥令牌的啊。”与陶墨一样,其他几兄弟对陶远熙几乎都很敬畏。

    “那牌子我与其他兄弟本就都有,不过是上面的标识不同罢了。我料想那守门的人与大哥也不会太近,便只将相同的背面展示给他,这样瞒上一瞒。加上最近为你娶亲置办东西出入的人也多,混出来也有个理由。”

    “那你为什么也要易容啊。”“死丫头还不都是因为你,大哥早就吩咐过,你我二人无论如何不能放出府,唯有这样。”

    “最后一个不得不问的问题——八哥你为什么拌女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死丫头这还不是为了方便混出来,府中负责采办东西的还是女婢居多……别笑了!你先快去找你的人,我先去换了这身难受的衣服,还得想想我被罚的说辞。”

    找人?这下陶墨还真犯了难。她只知道司音是赌场的管家,别的一无所知,现在想来,是自己太不重视他了。于是顶着烈日向赌场走去。

    到了赌场,里面依然人声鼎沸,有人因为输而倾家荡产,有人因为赢而一夜暴富。奇怪的是今天陶墨来此竟然没有一点想亲自上手的**,只是焦急的,轻车熟路的朝里面走去。

    “庄家,你们老板在不在?”陶墨一把抓住一个准备收钱的庄,问道。

    “老板?噢,那个新老板这些天就来了一次,竟然赢了赌侠,就被带走了啊。”庄家漫不经心的回答。在这里的人,思想早就便赌博和银票腐蚀,对外界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新老板?陶墨虽然好赌,却因为身份的原因只能隔三差五偷溜出来,自然不知道赌场易主的事,不过此时她也并不在意。

    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件事:那个小跟屁虫有危险了!想到上次见面时他被黑衣人重重包围的景象和那杂乱的脉象,陶墨霎时心如乱麻,却又没了主意。

    “你若是找老板啊,不妨去其他赌场门口溜溜,说不定老板他空有一手赌术,不好赢自己家的钱,就去坑别家了呢。”

    陶墨想了想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当然不会真的像庄家所说的去其他赌场,只是想着出门走走兴许还能碰上。

    漫无目的的走着,便到了热闹的大街,易容后的她和小老百姓没什么两样,被人流挤着随意的走。

    突然感觉腰间一空,伸手一摸哪里还有钱袋的影子?虽然那么些钱对她家大业大的陶府来说算不了什么,要是平时陶墨恐怕也不会斤斤计较。可偏偏今天赶上了她陶墨大小姐心情不爽,这个茬她还就真不能放过了。

    小偷已经跑去几步,奈何人实在太多,被人群挤住没有继续逃窜之路,眼见陶墨凭借灵活的身形快要赶来,急忙将钱袋递给了身边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男孩。此时陶墨的手已经一把抓住了那小偷的手臂。

    “你……”

    “你抢了我的丈夫不说,如今竟还想致我与死地,你好狠的心呐!”陶墨刚准备开口,那小偷却先哭闹起来,回过头竟是一名女子,擦着简单的胭脂,哭起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平心而论,她长得确实不错,尤其是对比着陶墨这张易容后普普通通没有亮点的脸来说。身边的人自发的围成了一个圈,全然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这样的场景,全然就是一副正妻被小妾欺负的模样——尤其是这小妾长得还不怎么样。

    “你瞎说什么,明明就是你偷了我的钱袋!”身边的人还窃窃私语议论个不停,吵的陶墨心里更烦了,大声说道:“你们要是不信,咱们就去官府走一趟,看看今天究竟谁对谁错!”

    “这小娘们还和官府有点关系?”“也是,不然凭她这个样貌哪有男人会因为看上她而放弃那位******。”

    “别这么说,看这架势指不定她那个丈夫还是凭借权势硬抢过来的呢!”议论的声音更大了,没有人听陶墨的辩解,都按照自己的理解猜测个不停。

    “你,你若说我拿了你的钱袋,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倒不如你亲自来搜上一搜。”那女子演的不露破绽,全然一副平日里被小妾欺压怕了的,正妻的模样。

    “七皇子,前面有人堵路,是否要将他们赶开?”其实这种事情搁别的皇子身上根本不用询问,奈何这七皇子的地位在朝廷着实尴尬,且性子也难以琢磨。

    其实说是皇子待遇还真不是差了一星半点的。别的皇子出游,譬如太子,那一定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架着放三四个人都不显挤的豪华版轿子,道路两旁的百姓都需回避,沿途还需有当地官员在一旁伺候。再说如今靠着母族和后宫势力蒸蒸日上的三皇子,与太子为了符合身份的无奈奢华不同,他出游才是极尽所能的华贵,几乎已经超出了各个皇子应有的份额,却因为有贤妃的把持无人敢问。

    相比之下七皇子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了。轿子前后的人数来数去不超过五个,两个抬着轿子的,一个在前面开路的,和一个在旁边随时伺候的。

    “绕开便是。”司徒音淡淡出声。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两天,这本该是他最忙的时候,却总在忙事情时想起陶墨的模样。

    想起她一脸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的看他跟着她的模样,想起她拿着从她师傅那里要到的药以为诡计得逞时兴冲冲的模样,想起她在那晚站在他身边说“我罩着你”时自信的模样。

    不知怎么,今日就想出来散散心。

    “你,你肯定是将那钱袋藏在什么地方了!”

    “停,你们先回去。”司徒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碰到了她。“可是您……”侍从还想多问,却在司徒音淡淡的一个眼神中没了声音。明明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子,却偏偏能给人以上位者的压迫,确实不简单。

    与司徒音骤然愉悦的心情不同,陶墨此时才是跌入了谷底。那女子身上根本没有能放钱袋的地方可她确实亲眼看见是那女子偷走了自己的东西。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陶墨原本就心情不好,本打算出门散心结果却弄出了这样的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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