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部的苦心经营一夜回到解放前。

    谢蝶儿又添油加醋的说。

    “听到了吧,丑小鸭,你该回避一下了,接下来是我和小莫卿卿我我的时间。”

    她眉飞色舞的向我炫耀,心满意足,小人得志的Yin笑着。

    莫西里突然就回到了夜店小王子的身份?这几个月来的风雨历程他都忘了?莫西里失忆了?

    这时医生进来了,莫西里大叫着。

    “医生大叔,给这个小妹妹带出去吧,我要休息,让这个大美女留下就行了。”

    我无意识的抓紧着床单,眼眶里氤氲着委屈的眼里,莫西里看我一副可怜样,也不再理会我。

    医生柔声下气的一步一步把我拖走。

    我站在莫西里门外不肯离开,不舍的盯着里面,盼着莫西里突然开窍,会记起来些什么。

    姜宁和袁心澈从侧面走来,我都没有察觉。

    袁心澈看见我依旧一脸鄙夷,姜宁本来挺热情,但又见我欲哭无泪的样子,也担心起来。

    他拉着我,鼓舞着我说。

    “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样,他醒了吗,你怎么不进去。”

    听到姜宁的声音,我眼一闭,眼里就滴落下来。

    “他醒了,但他忘了我!”

    “什么意思,他忘了你?”

    姜宁十分纳闷想询问清楚,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歇斯底里起来。

    “他失忆了!忘了周雨逢了!他不再认我们了!”

    我涕泪具下,却不敢大声宣泄。

    姜宁把拐杖靠在墙上,想抱我,给予我他所能给的温暖。

    可又有什么用呢,我不需要姜宁的怜悯!

    我推开姜宁,拔腿跑走了,不管姜宁撑着拐杖怎么追怎么喊,我都没理。

    身后还有袁心澈的大骂特骂,也不在乎这是医院了。

    我跑出了医院,顺着马路失落的游走着。

    每次都是这样,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救出了莫西里,好不容易让他重新回到我身边,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总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出重蹈覆辙。

    什么狗屁选择性失忆,为什么他只记得他的夜店生活,难道这就是他的选择?

    我不信,有没有可能是装的,谢知天都死过了,璐璐的事我也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他还要演?想起他那神灵活现,返老还童般的样子我就知道我在骗自己。

    冷清的路灯洒在禹禹独行的我身上,我像一个丑角在聚光灯下孤立无援,而身边阴沉的灌木丛里都是对我指指点点的唏嘘嘲笑声。

    回到家,我看到两个妈的未接电话,心力交瘁的我实在没有心思再跟她们解释与诉苦,关了手机倒头就沉沉睡去了。

    白天在家无精打采的耗费了一天的光阴,在日落的黄昏中我幡然醒悟。

    金色的光芒穿透了屋里浮游的尘埃,也冲破了我的心障。

    哎,罗青莹你怎么又犯傻了。

    昨夜在医院,我在姜宁面前太过于失态,被愤怒和伤感冲破了头,又一次不小心伤害了姜宁。

    明明知道姜宁的软肋就是我,可我偏偏总是让他蒙羞。

    我得去好好道歉并补偿他。

    我当即出门去了超市,买回了他想吃的八宝粥的食材,快速的烹饪后带着装八宝粥的保温桶往袁家赶去。

    天已经快黑了,希望赶在晚饭前吧。

    “叮咚……”我到了袁家大宅门口,开门的却是妈。

    “咦!妈,姜宁回来了吧,你们吃了吗。”

    妈站在门内让我感到有种回家的温暖。

    “雨逢,你来了?姜宁不在啊。”妈迎着我进门。

    我满脸惊讶加迷惑,姜宁不在?他可刚出院啊,怎么回事。

    妈又继续说道。

    “他走的时候挺匆忙的,他妈也没拦着,我想问可被袁心澈摆了一眼,我就没追下去。现在袁心澈也不在家呢。”

    我放下手里的保温桶,心里激荡起疑问的漩涡,姜宁咋这么反常,我是在这等呢还是……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的震动打醒了我。

    未知来电。

    “喂?谁?”

    我接通电话的瞬间,似乎就能嗅到一种不详的气息,糜烂而刺鼻。

    “嗨小婊/子,找你的青梅竹马呢吧?不想让他再躺回病床上,就快来‘天涯海交’吧!哈哈哈!”

    谢蝶儿奸笑着在电话那头神气活现的说道。

    “哼,你小心点,姜宁可不是好惹的。”

    我很想威逼她住手,但仔细想想没用,这是她布好的局了。

    “别激动啊,我只是请他看一场戏。你还不来吗?”

    我按断她挑衅的电话,恨的咬牙切齿。

    谢蝶儿的声音每次出现都代表着厄运降临。

    我只能妈说了句“回来再说”便突出门去。

    我上了车,赶紧给姜宁去电话,却无人接听,姜宁到底中了谢蝶儿什么计……莫非……

    路上我开的很快,天已经彻底黑了,在夜的幕布后是怎样的阴谋等待着我。

    “天涯海交”是一所夜总会,我们市最豪华最牛X的娱乐场所,老板的名声显赫,没人能管的住这里,总之里面鱼龙混杂,男人女人进了里面都没什么好事。

    谢蝶儿把姜宁带到这里是为什么,她的最终目标一定是我,她会利用或伤害我身边的,在乎我的任何一个人来报复我,如果单单只是针对我一个人,我还能忍,但三番五次的从我身边的人开刀,纵然是陷阱,我也绝不会罢手。

    我又联系了顾长江,简单跟他沟通后,他给了我一个他在天涯海交的朋友电话,我拨通了他给的电话,对方说让我到后门找他,他带我进去找人。

    谢蝶儿在偃旗息鼓多日后,今天终于出手了。没想到她的目标竟是姜宁,讲道理我从没想过姜宁会出问题,他由始至终从没犯过什么错误。在我心中的姜宁,没有什么谎言能蒙蔽他的双眼,没有什么打击能击溃他的意志……

    我开车到了天涯海交的时候,说真的,那可真气派。

    一座花园似得别墅建筑群,被金色和粉色的灯光笼罩,衬着极黑的夜景格外闪亮入目。

    我在前面停下车,悄悄绕了一大圈,在阴暗处寻找后门。

    在一盏暗哑黄昏的小灯下,我发现了一扇露了一点缝隙的小铁门,里面闪着彩色的光晕,嘈杂纷乱的音乐声隆隆作响。

    刚靠近小铁门,想从门缝中观察什么,就被里面的人拽了进去。

    那人用力关上小铁门,上了锁,摘下眼镜,一个二十岁左右却面目狰狞的小伙子,脸上纹了一只老虎,十分可怖。

    “顾老板的人?”他冷冷的问我。

    “是,快走吧,事不宜迟。”我沉着的对答着。

    可他却反驳我说。

    “跟着我走。”

    我还在原地愣神,他已经从暗道往大厅走去。

    我只得畏手畏脚的跟在他后面,不知道谢蝶儿知不知道我来了,音乐声逐渐变响,越来越强烈,这时候如果不是脸对脸说话,根本听不见对方讲些什么。

    他撩起一道幕帘,夜总会贝阙珠宫般的中心场地就展现在我面前。

    迷幻的灯光在每个沉醉于欢乐的人的脸上闪烁不定,天花板上,地板上都有颜色夺目的镭射灯来回扫荡,把原本昏暗的大堂弄的流光溢彩。

    大厅中央有一块LEd地板铺成的舞池,俊男美女们都汇聚在里面,随着音乐肆意挥舞着自己的四肢,作为局外人来看,那场面十分难堪入目。。

    舞池四周散落着喝酒搭讪的小卡座,已经人满为患,更多年龄稍大的成年人选择坐在沙发上与坐/台小姐打情骂俏,身着暴露的送酒女郎在桌台间扭来扭去的走动,甚有大胆者敢去用手侵扰这些俏美人。

    舞池前面是主舞台,两根钢管中间,两位dJ站在dJ台前,正在给这纸醉金迷的气氛渲染加温,躁/动的鼓点与尖锐的电音,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激/情的碰撞。

    我扫视了整个场地,男男女/女算上服务员加起来快一千多人,这我上哪找姜宁去,况且光线还这么萎靡,这下惨了。

    虎纹男碰了碰我,指着一处角落的楼梯,言下之意是跟他上去。

    沿着媚紫色的旋转楼梯走上二楼,二楼中间是挑空的,能看见下面所有形形色色的场景。四周是装着毛玻璃的小房间,都掩着门,里面偶然有人影闪过,由于音乐声太吵,听不清里面有何种声音,反正咚咚作响。

    “这里应该能看清楚全部。”

    虎纹男说话了。

    我跑到舞台正对面的位置,鸟瞰整个场地,搜寻着姜宁的身影。

    我瞪大眼睛仔细的向每一个男性看去,反正姜宁不会和这些油头粉面的小男孩一样,应该很好找到。

    这时一只冰冷纤细的手搭在我的肩头,是一个女人的手,转头一看魅紫色的指甲骚气十足,再一抬头——谢蝶儿。

    她一脸贱笑,深红的嘴唇着显邪魅。

    “你来了呀,对这儿还满意不?”

    “你!少挑衅我。姜宁在哪。”

    见她旁边没人,我想站起来,给她个下马威,至少打她一巴掌。

    可这时虎纹男却出生按住了我!

    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跟我一头的么?我惊愕的看着他,他却毫无表情。

    “连顾长江这种人你都相信,还敢相信他的手下?周雨逢,你太菜了点。”

    谢蝶儿冷讥热嘲着。

    “你不是想找姜宁吗,看,我帮你找着了。”

    用抬起手,手指在空中一点,我目光沿着她的长指甲所指的方位,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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