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戈的五十万到帐很快,对比他对补偿我母亲的讨价还价,我恨得牙根发痒。

    然后我去见了牛棚,要回那些照片。其实在如今的互联网时代,照片是没办法“要”回来的,分分钟给你CoPY一百万张。

    所以花十万,不过是买他一个承诺,永不将这些照片外泄。

    牛棚满意地看着支付宝的到帐提示,然后他说:“通知你一件喜事。”

    我看着他:“准备回公司上班了?”

    牛棚颇为意外地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笑笑:“那天你还是被我刺激到了不是吗?然后觉得这不妨是个好法子。”

    牛棚却鄙夷地说:“你真高看你自己,不好意思在我这里,你没那么重要,不过是老头的狗腿子罢了,我和你计较有什么意思?”

    “你没有再污蔑我是董事长的情妇,我很欣慰。证明你还尚存起码的一丝良心。”我说。

    牛棚盯着我,他说:“我不喜欢你,你太敏锐,与你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敏锐。”

    “谢谢夸奖。”我说。

    “我回去,第一当然要整你,这个勿庸置疑。”他说。

    我苦笑着点点头。

    “第二,你觉得我将老头子从公司赶回去怎么样?”牛棚看着我。

    “你没有那个本事。”我说:“董事长之所以是董事长,而你之所以是个小混混,是有原因的。”

    “我成为小混混之前,也是毕业于国内ToP前十的大学。”牛棚有些气急败坏。

    “然后呢?”我讥讽地说:“仍然成为了小混混。”

    “你给我等着!”牛棚恶狠狠地指着我:“我知道那老头的软肋在哪里!”

    “他的软肋,不就是你吗?”我平静地说。

    牛棚笑了:“只有你这种读书读傻了的白痴,才会相信这种话。”

    然后牛棚跨上摩托车,扔下一句:“周一,你把办公室给我腾出来,哪方便滚哪儿去!”

    我无话可说。

    从今以后,公司将迎来一位坏脾气的,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太子爷,而牛董事长的目的之一,就是想以此牵制沈戈,毕竟有些事他不好出面,但牛棚天不管地不顾,横冲直闯,误伤了谁,可是谁都料不到的。

    所以牛棚怎么可能斗得过他爹,都不是一个段位级的。

    从与牛棚见面的咖啡馆出来,正考虑是打车还是坐地铁,忽然就有一辆车滑到我面前,然后嘎地停下。

    姜宁摇下车窗,简短地说:“上车。”

    然后我就上去了,在有些人面前,询问显得很多余。

    姜宁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找到林达业在国内的药品仓库了。”

    他说:“在滨洲,你要跟我去一趟吗?”

    滨洲离我们现在的城市,有两百多公里。驱车前往,也就两个多小时。姜宁费尽心思都没找到林达业在国内铺设的销售渠道,这本身就是一件不正常的事,好在柳暗花明,竟然找到了他的仓库,真相即将揭开,我有些激动。

    然后姜宁看了我一眼,他说:“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和青莹短短交往的时间里,她竟告诉你这么多隐密的事。”

    我笑了:“你不是在妒忌吧?因为你并不是她唯一信任的朋友。”

    “不。”姜宁说:“我是怀疑。”

    我愣住。

    姜宁继续说:“在短时间内就和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同性结成深厚的友情,这不是她的个性。”

    “那你想说什么?”我警觉地问。

    顿了顿,姜宁才说:“我就想,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我哈哈大笑,我说:“在你心里,原来罗青莹是一个有着不可告人秘密的人?”

    “谁都有可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姜宁说:“不能因为她是罗青莹就例外。”

    “那你说说,她有什么把柄在我手里?”我揶揄地看着他。

    姜宁沉吟片刻后才说:“青莹死后你和她母亲走得很近,所以我想,是不是这桩秘密,与她母亲也有点关系。”

    我的心猛地一跳。

    然后姜宁笑起来:“怎么?被我猜中了?”

    我板着脸说:“这并不好笑,虽然你是罗姐最好的朋友,但也请保持对她及她的亲人起码的尊重。阿姨一生清白,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姜宁笑起来,竟出人意料地伸过来一只手,拍了拍我的头。他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这丫头,严肃起来还满吓人的。”

    我愣住。

    然后姜宁好象也意识到这样不妥,他收回手笑笑说:“我这可不是******啊,别误会。”

    他说:“我从来不骚扰与别的男人夹缠不清的女人。”

    “我和谁夹缠不清?”我闷闷地问。

    “莫西里,还有那个沈戈,甚至那个牛棚……”

    我吃惊地看着他:“牛棚?你怎么能这么想……”

    “看看,至少承认了前两个。”姜宁用一种说不上来的眼神盯我一眼。

    “不是。”我果断地说:“我和他们谁都没有关系。否则以你的逻辑,我和你也夹缠不清。”

    姜宁沉默了,然后他说:“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女人,但我很高兴有你这个盟友。”

    他的手再一次伸过来,却径直拉住我的手握了握。

    我无言以对。

    滨洲比郦山大,比贸洲小,但经济相对来说,比这两个地方落后许多。街上超过十层的房子都很少,街道也很窄,简单的绿化带上,四处可见溜狗和散步的人,不是老就是幼,年轻人鲜有所见。

    经济的不发达,导致了年轻人大量外出,年轻人的大量外出,导致了经济的更加不发达,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林达业既然有心开辟国内的事业,为什么要将仓库选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毕竟从物流角度考虑,经济落后的地区,运输成本会更高。

    靠着GPS,车子在巅跛了整整三个小时后,终于在一片苍翠的群山后面,看到一排用活动板材搭建起来的房子。

    姜宁说:“那就是林以达的仓库。”

    他说:“这些临时搭建的房子说明,他并没打算长期驻扎,而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我们将车停在山脚下,顺着崎岖的,刚刚雨后泥泞的山路,一路向那排活动板房进发。

    山路的难走,超出我的想象,我穿着价格不菲的羊皮小高跟,差点把自己钉死在这条路上。

    姜宁只好拉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后来看这不是办法,他索性弯下身子,拍拍自己的背,示意我上来。

    我慌忙拒绝。

    但姜宁不由分说,抓起我的手往自己背上一扯,我不由自主就趴在了他背上,然后整个身体腾空,已稳稳地离地。

    成为周雨逢后,我已习惯自己弱不禁风的体态和体重,但冷不丁这么趴在一个男人背上,心下还是十分地惭愧。

    姜宁却说:“你怎么跟个鬼似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我差点脱口而出:“我就是鬼。”

    尽管我很轻,但毕竟是个成年女性,所以姜宁背着我走,速度明显慢下来。明明那排活动板房似乎就在眼前,但就是怎么走也走不到。

    眼看天慢慢暗了下来,没有路灯的山路,黑得令人心慌。

    那排活动板房,隐约有了灯光,应该是有人看守的。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趴在姜宁背上说:“板房在上面,咱们在下面,不会有人拿着望远镜监视我们吧?”

    顿了顿,姜宁说:“那就装作一对效游的情侣,这地方虽偏,但总没有“XX禁地,进入者死”的规矩。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手却在这时被姜宁抓住,然后他往下一扯,我不由自主地贴在他背上。

    他说:“亲我一下。”

    我愣住。

    “快点。”他用命令的口气:“你怎么肯定此刻没有人拿着望远镜看我们?”

    我犹豫了两秒钟,然后慢慢凑近姜宁的脖子,晴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不够!”姜宁说,却忽然将我放下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抱住了我,将我抵在路边的山壁上。

    我怔怔地看着他,大脑一时停止思维。

    然后姜宁看着我,甚至戏弄地笑了笑,他说:“还好是远景,不用说台词。”

    他说:“但你也得敬业。”

    “如何敬业法?”我心情复杂地说:“总不成在路上接个吻给他们看——如果真有人看的话……”

    话还没说完,姜宁忽然吻住了我的嘴。

    我顿时全身僵硬,脑子里像有一台短路的老式收音机,啪啪地绽出火花。人却跟傻了一样,就那么木桩一般伫着,任这个男人在我身上亲密厮磨。而在我还是罗青莹的时候,面对他从来就不会想到,我俩之间会有这个画面。

    我下意识地想推开他。

    但姜宁的动作却忽然大了起来,竟试图脱我的外套。

    我的意识在这时才完全清醒,使劲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我愤怒地说:“你干什么!”

    姜宁却毫不气馁,重新抱住了我,将嘴贴在我耳朵上。

    他说:“不装作****焚身的样子,一会儿怎么有理由进入他们的仓库?”

    他的话我懂了,瞬间红了脸。

    他继续在我耳边说:“放心,我有分寸。”

    然后他就这样抱着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那是生活习惯良好,爱干净且讲究的上等男人的气味,这样的气息充盈着我的鼻腔,让我又迷惑又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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